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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我去?”赵远阳看着他。
“废话,”魏海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会英语啊,他们说拼音吗?你看,你看那妞看我了,去要一个?啊?远阳?”
“不去。”
赵远阳摇头,对魏海解释说:“他们说的不是英语,是俄语,我不会。而且你看,那里好多个毛子,他们喝了酒,容易出事。”
似乎是一群俄罗斯人组团过来看比赛的,他们出来喝酒,也都是一群人。
魏海看了一会儿,看着那些人喝酒不要命的架势,一时间也不怎么敢过去了。
最主要是语言不通,要是他说错话了,还解释不了。
两人慢悠悠地坐着喝酒,过了会儿,魏海去跳舞了。而赵远阳早就把霍戎叮嘱他,说可以抽烟但坚决不能喝酒的话忘光了,他喝了不少,显然是买醉的模样,有人过来搭讪。
刚开始赵远阳什么兴趣也没有,酒喝多了,来了个男人还是女人,问他要phone number,赵远阳就给了。
“For one night?”
一夜情?赵远阳定睛一看,魁梧,挺多毛的,好像是男的。
他不感兴趣,说了句滚。
但别人可听不懂他说的脏话,赵远阳瞧着又毫无抵抗之力,一声“滚”听着软绵绵的,像是在说“OK”一样。
要是赵远阳真一个人,这麻烦估计就得惹上了。
结果旁边突兀地过来了两个人,把那来搭讪的外国佬给请走了。过了会儿,又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赵远阳给扛走了。
他恍若未知,让人运回家后,醉醺醺地抱着被子喊哥哥。
霍戎不在。
赵远阳醉得不轻,他几种酒混着一起喝的,一口威士忌一口白兰地再一口波尔多地下肚,宿醉醒来,冲了个澡继续睡。
霍戎打过来的电话他也没听见。
八号,赵远阳终于恢复了,在房间做了会儿作业,晚上就跟着他们去看了开幕式。
前反侦察兵李云畅说:“这些天,我发现至少有四个人在监视我们、跟着我们,看那边儿,他们连开幕式都能混进来。”
“家里边儿管这么严?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管你?”薛问稀奇地看着赵远阳。
薛问女朋友——设计师小姐就说:“有些父母是控制欲比较强,不过吧,让人看着点不是什么坏事。”
赵远阳是早已习惯,说:“虽然被监视,但我也没什么感觉,他们只会盯着我,不会插手我做什么。”
“不会觉得不舒服?”李云畅说,“想不想摆脱这些监视?”
赵远阳看向他。
“我有办法让你逃离,他们的监视看似毫无死角。其实是有漏洞的,而且这里人这么多,等会儿结束了,人一多,就很容易混淆视听。”
赵远阳心中微动:“这……”
“你要是愿意,我就给你说方法。”
“……我能往哪里跑,我又跑不掉。跑得掉一时罢了,等明天就会被找到。”而且他要是真这么做,不出事也就罢了,要是不小心折腾个什么事出来,霍戎回来就得教训他了。
李云畅:“就问你愿不愿意?”
赵远阳又犹豫了。
在霍戎这里,他能算是真的失去自由了,虽然这个选择是他自己做的,但日子一长,他这样的性格,难免觉得被困得难受,想逃走。
难得有个反侦察兵朋友给他支招,赵远阳犹豫了会儿,咬着牙,点了个头。
他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不就是逃一天吗,能出什么事儿,没人监视,想干嘛干嘛,多爽啊。
开幕式结束了,赵远阳就按照计划那样,穿着一件很薄的连帽衫外套,戴着帽子,和几人分开,坐上酒店的车,在中途下车后打了个出租,绕了很大一圈,最后到达一个荒郊野岭。
到了之后,赵远阳想给魏海打个电话,一摸兜空空如也——他才发现自己手机落在出租车上了。
赵远阳在原地等了会儿,就有个吉普开过来,接他。
“赵远阳?”开车的男人黑黑的,叼着廉价的烟,眼神很精,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
“我是。”赵远阳看了眼车牌号,跟着上了车。
他闻到车里有股很浓郁的烟味,但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味道,和霍戎身上的不一样,这个特别呛人。
赵远阳问他借了手机,给魏海打了电话,最后说:“如果有人找你,问我去哪了,别说,但如果我哥打电话问你了……你……你就告诉他吧,至少告诉他我非常安全,让他别找了,也别回来。”
魏海知道他和他哥是那种关系,但今天才知道,这个男人做事这么滴水不漏,赵远阳出门玩儿,要找四五个人盯他。
要换他,他早反抗了,早就远走高飞了。
恨铁不成钢,魏海牙齿磨了磨,从嘴里磨出个“怂包蛋”来。
赵远阳叹口气,也觉得自己挺怂的。但他做事情没想太多,可是做了,就有点后悔——这下算是完蛋了,戎哥得教训他了,但后悔之余,又觉得刺激,很爽。
感觉像是脱困了,没人监视他了。
挂了电话,开车的男人才问他:“躲人呢?”
赵远阳嗯了一声,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荒郊野岭,不知道是哪:“还有多久到?”
车子一路颠簸,可赵远阳根本不知道他在往哪里去。
“马上就到。”
吉普车开了约半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这里靠近军区基地,小平房,房子很旧了,家具比房子新,床上用品都是才准备的,但床很小,而且这里没空调,很热。
赵远阳一进去就后悔了——他干嘛要自讨苦吃。
他过来看个比赛而已,非得玩火,跟远在他乡的戎哥对着干。
——谁知道霍戎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听他不见的消息会不会因此受伤。
赵远阳后悔了,想回去了。开车送他过来的男人丢给他一个手机,嗤了声:“这就后悔了?”
“……谁说我后悔了!”做了这么多,手机还丢了,赵远阳当然后悔死了,可他偏偏嘴硬,打定主意至少要把今晚给熬过去了。
他做这件事,不为别的,大概就是想告诉霍戎,自己想跑就可以跑,他关不住自己的。
可是做了,又觉得这件事毫无意义。
像霍戎说的,他果然要惹是生非。
他睡不习惯那张床,于是就坐在窗边,拉开窗帘、开着窗户吹风。
外面是原野,这里是郊区,具体在哪,赵远阳也不知道。
他睡不着,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多个包,心里懊悔得不行,拿着手机特别想打电话让人来接自己,特别想通知戎哥一声,他后悔了!他再也不跑了!
他一边后悔,一边打蚊子。房子里开着灯,他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驱蚊水,在空气里喷了好多下。
他还找到了一包皱巴巴的烟,不知道过期没有,赵远阳擦燃火柴,把烟点了。
结果那烟味太呛,赵远阳手一抖,烟就掉地上了。
——正好就掉在窗帘布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远阳真是惹事精= =
第93章
那窗帘不知道什么材质, 一点就着,赵远阳赶紧拿脚去踩, 几下就灭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着火的臭味,窗帘布材质在火烧后,散发出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儿。
赵远阳皱着眉,掩着鼻子,低头看着那团黑乎乎的窗帘布, 神情有点发怔。
他看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了。
笼子里的鸟飞出去了, 在外面什么都不会, 觅食也不会,现在后悔了、想回去了。
这么晚了,赵远阳也不知道谁在。这手机不是他自己的,上面没有号码, 只有刚刚打过的、李云畅的电话。
他因为手机丢了, 就借了别人的手机, 给李云畅打电话,李云畅就把手机丢给魏海了。
现在打过去, 赵远阳听见长久的嘟声, 就是没人接电话。
过了会儿,嘟声没了,赵远阳一看手机,没信号了。
他满屋子地找信号,电话打不通, 他就只好给家里打电话,霍戎不在家,电话是接到警卫室的。
信号差,赵远阳听不见那头说话,只能一直语无伦次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旁边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
他也不敢挂电话了,他知道一直通着话,是可以追踪到他的位置的。
但是这几个月都会是特殊时期,不可能派直升机出来。赵远阳只有等着,对着一个没人回应、偶尔有个人的杂音的电话说话,描述着周围的环境,对电话说:“千万别给你们老板说,我很安全,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对了有个车牌号,我还记得……”
赵远阳等了好久,这里或许真的是太偏僻了,所以很难找。他抱着腿坐在椅子上,等到电话没电了,人也没精神了,外面才远远两道车灯,往这边儿照射。
那两道光,像是救赎一样,让赵远阳立刻打起精神来,从椅子上跳下来。
车不是熟悉的车,开车门的人赵远阳是认识的,是跟着他过来、在飞机上监视他的那个人。
赵远阳钻进后座,前座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我手机丢了,给你们工作造成麻烦了。”他知道他的手机,多半都是有卫星定位的,一开始没想到这茬,是手机丢了后,他才突然想到的。
他抓了抓头,小心地问:“你们老板,知不知道这件事?”
“还不知道,没联系上。”前座的两个人,两个都沉默寡言,但赵远阳问一些问题,他们会回答的。
前面那句还不知道,让赵远阳松口气,后面那句没联系上,就让赵远阳一下坐直了,他立刻紧张起来。
“——为什么会联系不上?是……”
其中一个人简短地回答说:“在工作。”
“噢……工作,”赵远阳点了下头,“那就不要联系他了。”
这次没人回答他了。
赵远阳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联系上了,也不要说发生了什么事,我给你们加工资,不要给你们老板说了。”
这次,还是没人理他。
赵远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