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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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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米六八了。
  他脸上有微小的汗珠,发丝粘腻,七分裤绷着大腿,钉鞋抓着草地。
  在原地跳了几下后,助跑,七、八、九、十步后,冲向横杆——他背靠着横杆,接着右腿起跳,伸展着整个身躯,腾空时姿态非常优美,两条大长腿弯出漂亮的曲线——可人翻过去时头着地,狠狠摔了一下。
  成功了。
  两个和他pk的校队学生,这一轮后就只剩一个了。
  那个淘汰的坐在旁边喝水,眼睛不含善意地盯着赵远阳。
  学校的体育生都是特招生,水平很高,但文化却非常差,因为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拿来训练了。现在突然让一个外行人——一个没有经过训练,姿势都有错误的外行人抢了名次,他们怎么不恨。
  至于那个剩下来、和赵远阳争夺冠军的,则是不停地喝水,满额头都是汗珠,看起来压力很大。
  魏海把水丢给赵远阳,赵远阳没喝,只是盯着那一米七的横杆看,舌头舔了下干燥嘴皮。
  他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
  现在两人打平,到了赛末点。如果这个一米七两个人都选择不跳的话,那么两人并列第一。如果赵远阳不跳,跳高队的选择试试,倘若跳高队的成功了,那这个第一名就跑了。
  赵远阳对第一,其实没太大热衷,可是男人都有热血,这会儿,或许是运动神经太过兴奋的缘故,他真的很想试试看。
  裁判老师问他跳吗,多高?
  赵远阳点头:“一米七。”
  而那个和他竞争的人,显然没想到会被人逼到这一步,至于一米七,这个高度他平时练习的时候,也曾经越过去过。
  但现在这个局面,他不一定能跳过。
  赵远阳先试跳,试跳失败。
  跌坐在软垫上,姿态狼狈,站起来时手抹了下头顶,一手的汗水。
  裁判员问他还要不要跳,或者要不要放弃,他轻轻摇头,放弃也太丢人了,全校都站旁边看呢。
  跳高队的也试跳,试跳成功。
  登时士气大涨,他刚刚淘汰的那个校队队友,挥着拳头给他鼓舞:“一鹏加油!冠军是你的!”
  但试跳成绩不记录,所以两人还得跳第二次。
  这次,赵远阳助跑,右脚起跳后有些急了,左脚猛地崴了下,他倏地蹲下来,脸色霎时白了,面露痛色。
  魏海见状,立刻拨开学生会的,违规钻进了比赛区域来,他跑到远阳旁边,把他扶起来,一脸的担忧:“脚崴了?不跳了不跳了,远阳我们不跳了,第二名也很好了。”
  赵远阳很少崴脚,他不知道严不严重,只觉得太疼了,左脚软弱无力,只能挨着魏海,单脚跳着。
  虽然出了事故,但胜负还未定。
  跳高队的那个虽然试跳成功了,但他还没正式开跳,看见赵远阳这个对手出了事故,他也是松了口气,可就是这口气松了,这一跳就没过,碰杆了。
  裁判吹哨,平手。
  赵远阳整个人靠在魏海身上,嘴角露出笑容。
  魏海比他还懵,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他的背:“你第一!卧槽远阳你拿了第一!第一!第一!!”
  旁边围观的学生也大呼过瘾:“可惜了,陈一鹏试跳都过了,哎,要是他不试跳直接跳就好了。”
  “有什么可惜的,都是第一,陈一鹏是第一,那个赵远阳也是第一,不过赵远阳好厉害,和跳高队的并列第一!”
  比赛的时候,裁判叫过几次他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叫赵远阳。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得意非凡。
  拍了拍魏海的肩膀,“四海,你的校草宝座要让给我了。”
  三千米和跳高哪个更帅?当然是跳高啊!
  赵远阳是这么认为的。
  魏海眯着眼笑,“没事,校草让给你,我当班草就好。”
  因为赵远阳受伤,魏海去跟老余申请请假:“报告,赵远阳腿崴了,我要送他去医院。”
  老余爽快地批了假条。
  魏海没骗人,他真的把赵远阳送医院去了,赵远阳脚崴得很严重,肿了好大一个包,馒头似的,让人瞧着便心疼。
  医生说回去必须坚持每天冰敷,而且不能走路,不然会加重。
  魏海要背他,赵远阳不肯,魏海不一定能背起他,说不定两人都得摔一跤,于是他自己单脚跳着上楼下楼。
  出了医院,赵远阳却意外地看见了家里的车。他忍不住去想,是戎哥知道了,戎哥回来了吗?
  可让他失望的是,车上没有霍戎,只有那个高大的司机,照例帮他开了车门,态度毕恭毕敬。
  魏海把他扶上车,“我跟你一块儿走吧?我去你家,帮你上药。”
  “不用了,你别管我,我自己上药就好了。”不就是拿红花油搓会儿,再冰敷吗,这有什么难的。
  “一个人?那怎么行。”他紧紧蹙眉。
  赵远阳很固执,说不要就是不要。
  魏海拿他没辙,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记得冰敷、记得上药,不可马虎。
  等车开走了,他还在吼:“先冰敷,再上药!”
  赵远阳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可是到了家,他又懒得动了,餐桌上饭菜很丰富,他吃饭却吃得很冷清。
  上药和冰敷,他也没忘,可是打开那红花油,他还没倒手心里就受不了那味道了。
  赵远阳把药酒瓶子拧上,从制冰机里拿了几块冰用毛巾包着,摁在脚踝处冰敷。
  刚开始由于隔着毛巾,赵远阳没什么感觉,过了会儿,冰化了,寒意渗透下来,刺得他骨头都疼。
  他忍不了了,把冰块丢进卫生间,等它自己慢慢化掉。
  没人看着他,他连上药这么简单的事都懒得做。
  晚上睡觉前,脚踝还是没消肿,在屋里的暖光灯下,整个脚踝都鼓了起来,骨头都看不见了。他拿医院买的医用绷带缠住脚踝,缠了好几圈,心想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
  夜里,风似乎把门给吹开了,赵远阳没醒。
  早上,闹铃没响,他更是自然而然地睡过头了。
  一觉醒来,赵远阳下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踝崴得有多严重。
  他没穿拖鞋,单脚站立着,蹦到窗前把窗帘拉开。
  外面在下雨,天色暗淡,阴雨霏霏,屋檐滴着水,在窗前连成一串珠帘。
  往日都灿烂如同正午阳光的向日葵花田彻底枯萎了金色,只剩下葱茏的绿,在风雨里摇摆不定。
  他靠着窗户,轻轻把脚上的绷带解开。昨晚上红肿的脚踝,到今天早上,变得有些乌了,能看见皮肉下沉淀的淤血。他伸手碰了下,立刻嘶了声。
  小声骂了句什么,他又蹦回床边坐着。
  那副蹦蹦跳跳的样子,倒不像是个病患。
  赵远阳看了眼时间,这才想起来,今天虽说是周六,却还是得上课,而他却没请假,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翘课了。
  也不知老余会不会气死,刚给他拿了个第一名就这么逃课了。
  但赵远阳不记得自己有关过闹铃。或许是闹铃响起来的第一秒,他就啪一下按了,导致他现在清醒后,失去了那段模糊的记忆。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了。
  赵远阳扭头,一下愣住——居然是霍戎。
  他身上有股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很重的烟草味道,以及雨水的味道。
  赵远阳眨了几下眼,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眼里有惊愕,“哥你怎么……回来了?”
  霍戎没回答,而是大步走向他,鞋面上还带着雨水,他满身都是水汽。
  “脚怎么样了?”他目光锐利。
  “还……还好。”赵远阳有点不敢和他对视,别过脸去,手还遮遮掩掩地摁住红肿的脚踝。
  霍戎皱眉,拿开他的手。
  他沉默了下,抬头看赵远阳,声音平静:“你管这个叫还好?”
  赵远阳却在他的平静里听出了愠怒,其实戎哥是个很霸道的人,但他对自己又实在是温柔,导致赵远阳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而是从别人的嘴里,慢慢的听说当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霍戎来。
  赵远阳抿唇不说话,霍戎的眼睛牢牢地抓住他,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医生跟你说,让你冰敷、上药,你都忘记了?”他手心抓住他的脚掌,明明他脚也不小了,穿43码的鞋,可霍戎的手却能团团包裹住他的脚掌心。
  “我没忘。”赵远阳扭开头,想把脚抽开,可他抽不动。
  他也没去追究为什么戎哥会知道他去看了医生,还知道医生留的医嘱。
  “那你上药了?”霍戎盯着他。
  “没有,”赵远阳一点心虚都没有,理直气壮,“药太难闻了。”
  霍戎要叫他气笑了,“冰敷呢?”
  “太冷了。”
  “你还想要自己的脚吗?”霍戎低头看着他的脚踝,眉头皱成川字。
  赵远阳心想哪有那么吓人,他不以为然:“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我不走路,过几天就好了。”
  霍戎叹口气,“在这坐着。”
  说完,他的手终于从赵远阳的脚上撤离,赵远阳得以逃脱,他看着戎哥的背影离开房间,松了口气。
  他根本没注意到,刚刚霍戎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了。
  过了会儿,霍戎拿着药箱和冰袋进来了。
  他把药箱放在赵远阳的床头柜,接着果断地把冰袋摁在他肿得像皮球的脚踝处。
  赵远阳冷得一缩,霍戎按住他的小腿,“忍着。”
  冰袋没有任何缓冲,直白地贴着皮肤,几秒之间,那股冰寒就入侵了皮肉下的骨头。
  赵远阳脚趾都绷紧。
  冰寒入骨的刺痛,比脚踝崴伤原本的疼痛还要叫他难以忍耐,可是霍戎死死抓着他的小腿,不让他逃。
  “很冷?”
  赵远阳委屈巴巴地点头,霍戎神情松动了下,“再敷一会儿,实在忍不了了再跟我说。”
  他勉强地点头,最后躺下来,霍戎用被子盖住他的脚,手还是握住他的小腿的。
  手掌的温暖、被窝的温暖,对比起脚踝处的冰寒,赵远阳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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