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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肯定不是兄弟父子间的爱,那肯定就是那方面的爱了。
可是顾凛是男的啊!男的怎么能爱他呢?
两个男的怎么能在一起?
温言眉间拧起一个疙瘩,两条眉毛都拧变形了。
不过,镇上好像是有两个男的一起生活的例子的,他去镇上的时候好像见过,在一户姓王的人家里的。
温言眉头舒展开来,他们好像过得还不错的样子,难道以后他和顾凛也要像他们一样过日子吗?
想想,好像也挺美好的样子。
想着温言脸就更红了,连脖子都泛着粉红。
他觉得他并不排斥这种假设,难道,他也是爱顾凛的?
想想好像也有可能,自从顾凛救了他,他就时常想起那一幕,做梦都忘不掉,说不定他也是爱顾凛的,不然这些怎么解释?
温言五岁之后基本就是放养状态,没人管他也没人教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磕磕绊绊慢慢摸索得来的,感情方面更是,慢慢观察慢慢体悟。
没有人指导的他,感情经历虽然空白,但是有关感情的东西想法天马行空,随心所欲。
所以就这样,一串冰糖葫芦,他认定,顾凛爱他,他爱顾凛,以后他和顾凛要一起生活!
顾凛逗完猫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小崽子脸色变来变去的,一会皱眉一会笑的,最后还脸红了。
他觉得他现在已经不理解这些孩子在想什么了。
不过,温有根被流放这事,温言应该还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一下的。
“那啥,那个温有根,被流放了。”顾凛想了一下很直白的就跟温言说了。
“流放?”温言一脸愕然,他真的没想过温有根会被流放。
温有根最近做得比较过火的一件事情就是试图将他卖了。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被流放的?
但是名义上温有根是他的父亲,按照当前的风气和习俗,当爹的就算打死做儿子的,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当爹的是不会被判有罪的,当儿子的想申冤都没地儿说理去。
所以听说温有根被流放了温言是惊讶的,难道温有根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
“今天走的。”顾凛拍拍温言的肩,表示,兄弟,你解脱了。
不过温言可能没get到他的点,以为他是在安慰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不用担心,我不难过。”
顾凛:……
我就不觉得你会难过。
“我从前曾经想过,等我长大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没想到还不用等我长大,他就遭报应了,这样很好。”温言笑笑,舔了一口冰糖葫芦,觉得更甜了。
第34章
接下来的日子,顾家都在为两个孩子的满月宴做准备。
杂事有点多,顾婆子忙前忙后,经常忘记要看着顾凛,然后她发现她不看着顾凛,顾凛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就放心了,停止了持续好几天的盯人行动。
顾凛松快不少。
家里人都在忙,他也没啥事,天天带着温言上山考察,寻找合适造纸的材料。
看顾凛带他跑上跑下的,什么事也没干,温言心想顾凛果然是喜欢他吧,不然怎么没事带着他到处跑。
反正他和顾凛待一起,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很多交流,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气氛很融洽。
跟顾凛待一起果然很舒服,以后要是一起生活应该也不活不习惯,真好啊,温言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跟在顾凛后面。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终于到了两个孩子的满月日。
这天,顾家的亲戚朋友,除开关系很远的或者关系不好的,几乎都有的亲戚家都有人过来了,顾冼的岳家,除了顾冼的岳父岳母,大小舅兄都带着妻儿来了,景家这次可算是是全员出动,以示对外孙满月的重视。
顾凛也是第一次见到景家的人。
顾冼的岳父景西是个清癯精神的老头,看起来很是严肃。
岳母景田氏微微有点胖,看起来很有福相。
景家的大儿子景牧给人的感觉非常老实巴交,娶的媳妇看起来就很泼辣精明的样子。
而景家二儿子景牣看起来就非常跳脱,十八岁的人了,甚至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他的媳妇看起来倒是非常稳重贤惠,跟在跳脱粗心的丈夫后面不着声色替他收拾烂摊子,所以经常在不知不觉中的得罪人的景牣,因为娶了个好媳妇,对他有恶感的人倒是没有多少。
顾凛饶有兴趣看着景家人,景西一定是个挺聪明的人,看他给两个儿子娶的媳妇就知道了。
景牧为人老实甚至有点老好人,所以给他娶个泼辣精明的儿媳妇防止他吃亏。
景牣神经粗大,为人粗心,竟然得罪人而不自知,给他娶的媳妇就稳重贤惠,很好的帮助景牣收拾烂摊子,有效防止景牣因为的得罪人而被套麻袋。
“二郎,听说你好了?”景家小儿子景牣扑过来挂在顾凛身上,途中还差点撞翻一篮鸡蛋。
他的媳妇景严氏在后面扶了一把篮子才避免了鸡飞蛋打的事情的。
“好了。”顾凛笑眯眯点头,景牣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倒是挺喜欢的,和这种人相处,非常轻松,根本不用担心被算计之类的,所以他对景牣挂在他身上的事情并不方案,任他一直挂着。
温言盯着挂在顾凛身上景牣,眼神恨不得化成一把把飞刀射死景牣,混蛋,竟然敢挂在顾凛身上,他都没挂过呢。
景牣对温言的眼神一无所觉,他听见顾凛说已经好了,心里一高兴,圈得更紧了,“既然你好了,我带你去打猎啊,我告诉你啊,我岳父最近新教了我一种制造陷阱的方法,效果可好了,我们一起去山上弄几个,肯定可以抓到很多猎物的。”
“听起来好像不错。”顾凛捏着下巴想,景牣的岳父是附近有名的猎户,经验相当丰富,他教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过几天我们就去。”
温言看着景牣圈在顾凛脖子的手,越看脸色越阴沉,抓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开始泛白,那是我的,我的地盘也敢染指,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景严氏望着温言几欲喷火的双眼,再看看一无所知兴高采烈地和顾凛约定三天后就上山的景牣,瞬间觉得心好累啊,景牣这样子真的会被人家套麻袋的,想到这,她只能无奈上前,十分自然扯下挂在顾凛身上的景牣,笑道,“景牣你那么大个人了,不能老挂在顾凛身上,会压坏他的。”
“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嘛。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景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有希望大大咧咧,有时候脑袋还像缺根弦,不过他可是很听老婆的话的。
“还想有下次?”景严氏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的身板?”
景严氏一皱眉,景牣就没招,举着双手作投降状,“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压着二郎!”
“乖。”景严氏满意的摸摸景牣的脑袋,“以后跟二郎也不要做太亲密的动作,我会吃醋的。
听到她说会吃醋,景牣的眼睛都亮了,忍不住抓住景严氏的手,早将顾凛忘到脑后了。
顾凛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忍不住招呼一声走了,作为一只单身狗,他才不要在这边被虐呢。
看事情解决了,景严氏给了温言一个眼神。
温言的表情忍不住缓和了下来,看来这个景严氏确实聪明,她察觉到温言对景牣不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温言为什么不满,并且判断出温言对景牣存在威胁,一瞬间就想到解决方法,成功打消了温言的怒火。
景牣那个混蛋运气真好,娶到这么聪明的老婆。
温言忍不住感慨道。
不过自己运气也挺好,顾凛也很好。
看温言神色缓和下来,景严氏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解决了一个可能对景牣不利威胁。
不过这个温言,眼神也真吓人。
顾凛到大厅的时候发现大厅围了一堆人,剃头师傅已经就位,就等算命先生算的吉时一到就开始给两个孩子剃胎毛。
这边的习俗和他前世古代某些地方的习俗都是一样的,婴儿满月酒要给剃胎毛。
顾凛作为一个现代年轻人,对这些风俗比较陌生,所以他有点兴致勃勃的。
吉时快到的时候,两个孩子被顾冼和顾婆子抱出来了,一抱出来,大家就势对孩子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夸奖,顾婆子乐得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吉时一到,就要开始剃胎毛了。
剃头师傅是早就请好的,请的是邻村的老师傅周师傅。
周师傅从事剃头三十余年,经验十分丰富,更兼之此人为人谦和温柔,看起来慈眉善目,所以很多人都请他担任婴儿满月的剃头师。
剃头之前,温言应顾婆子的要求偷偷用一把小刷子蘸点水,悄悄洒在剃头师傅的后背,听说这是防止婴儿剃头的时候不会护头,虽然温言并不懂这是什么原理,但是他还是很听话照做了。
因为他觉得这是顾家人将他当自己人的意思,所以他很认真的做好了这件事情。
剃头的时候很顺利。
愔愔和怀怀今天很乖,见到陌生人也不害怕,乖乖让剃头师傅剃了第一刀。
剃头师傅剃下第一刀胎毛后,随即用事先备好的一小撮狗毛、猫毛与剃下的毛混为一团,用红线绕吧绕吧绕成团。
然后将这个猫团挂在婴儿房间的帐勾上。
“哎,你知道挂这个啥意思吗?”顾凛拿手肘碰了碰同样在一边围观的温言。
“据说是可以壮娃娃的胆,使娃娃好养活。”温言想了想,说道。
“你竟然知道?”顾凛有点惊讶地看了温言一下。
“我以前听说过。”温言耸耸肩,表示这个问题很常见。
顾凛撇撇嘴,虽然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科学依据,不过顾凛也知道今天这种场合,这种是不能质疑的。
最后,剃头师傅还给两个孩子的头上留下了桃型胎毛,以便日后梳成“蒜苗辫子”,一是表示父母有望子成龙的期盼,二是旧时作为娇惯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