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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姣一骨碌的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披上大氅就跑出门去,强忍着激动故作镇定的对暖暖说道:“乖,一个人无聊吧?我陪你玩。”
暖暖呲着牙笑,乐不可支的回头:“小姐,我不无聊,雪可好玩了。”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像一片片晶莹的舞者,在一片素白中翩翩起舞,伸出手,接住那天地间最纯洁的精灵,微凉的触感在手中化开,虞姣弯起一双好看的眼眸,露出一个微笑。
虞母站在碧纱窗边上喊:“阿姣,快回来,这么冷的天,小心着凉。”
“嗯。”将手藏在毛绒绒的袖筒里,虞姣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大雪,就转身回了屋里。
暖暖一派乐呵呵,玩的开心,惹来大福羡慕的轻瞥。
刚刚走进屋,就被虞母一把拉住手,轻声叮嘱:“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这身子骨,可千万要仔细着。”
虞姣点头,这道理她也懂,上辈子吃的亏,大多数要算在身子骨不好上。
“小姐,绿柳姐姐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请。”暖暖忽闪着大眼睛,机灵的汇报。
虞姣蹙起眉头,这老夫人在今日召她,还下着大雪呢,有什么要紧事不成。
想到这里,扬声说道:“告诉绿柳一声,我马上就去。”暖暖应了一声,就往院门走去。
虞母拍着虞姣的手,蹙起细细的眉头:“娘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找你做什么,万一你着凉生病了,岂不是不好。”
虞姣抿嘴,她有预感,大约会跟昨日的事情有关,要说今日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就这一件了。
安抚的拍拍虞母的手,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才让家丁抬起轿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德音院走去。
身后是一片素白,还有虞景那深深的目光。
晶簾微闪,魏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厅内静悄悄的,将虞姣迎进去之后,绿柳就悄无声息的后退。
抬眸望着魏老夫人脸上深深的褶皱,虞姣也忍不住深深的蹙起眉头,说实在的,对方这样的神态,让她不喜。
果然听到魏老夫人开口了:“昨日里,你们有没有被王公大臣看到正脸?”
那声音肃穆端庄,好似她回答一个看到,就能劈头盖脸的打上来似得。
虞姣轻轻的咬唇,摇了摇头:“没有。”
就看到魏老夫人轻舒了一口气,叹气道:“蝉纱也真是的,任由你小孩子家家的胡闹,也不顾身后的姐妹。”
还不等虞姣启唇,就有冷冷的开口:“泊岸那里,蝉衣也跟我说过了,做贵妾也好,有明媒,有官书,也不算辱没了你。”
虞姣不敢置信的抬眸,觉得自己的外祖母,怕不是入魔了,轻轻的重复了一遍:“不算辱没?”
魏老夫人眼神冷冷,浑浊的双眸透出精光来:“怎的?你一个跟外男处过的女子,还想高嫁不成?”
虞姣霍然起身,隐忍的说道:“阿姣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做他舒泊岸的妾!”
魏老夫人冷哼:“怎么,你还想做太子妾不成?痴心妄想!”
“阿姣敬您为外祖母……”虞姣眼中闪着泪花,她知道魏老夫人偏心,重男偏女,孙辈都是她的掌中宝,女孩就不太放在心上。
魏老夫人气的哆嗦:“呵,这敬意我可要不起!”没得污了我魏家的地。
那眼神中的轻蔑,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戳穿了虞姣的心,心中强撑着那一股气,瞬间散了,垂下眸低声说道:“我虞家的事,就不劳外祖母操心了。”
“呵,虞家!”魏老夫人咚咚的敲着拐杖:“吃着我魏家的面,喝着我魏家的水,这会儿子来撇清?”
虞姣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抬起凄婉的双眸:“姥姥,阿姣何错之有,要去做妾……生死都不在自己手上,还有什么趣味……”
魏老夫人见她向自己低头,也和缓了神色劝道:“你别这样说,你的身份,到底跟别人不同,到时候婆婆是你姨妈,舒泊岸的妻子,只得端着你。”
虞姣露出一张被泪水沁湿的小脸,期期艾艾:“姥姥,您最疼阿姣了,阿姣不想做妾……”
别开脸不再看,魏老夫人语气森然:“泊岸哪里配不上你?”
呵,哪里配不上我?
虞姣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脸颊,对着小镜子仔细的整理了仪容,才嘲讽的说道:“我虞姣就算是地里的烂泥,也轮不到别人挑三拣四。姨妈?怕是假的吧。”
要不然怎么会逼迫至此,毫无亲情可言。
这下雪天啊,最适合摔跤,母子两人将腿摔瘸了才好,免得闲来无事,竟要威逼利诱,想要纳她为妾。
魏老夫人脸色一变,刚才虞姣还一副柔弱需要她做主的模样,转眼就眼带嘲讽,竟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忍了又忍,干瘪的红唇抖索:“滚!”
虞姣麻溜的滚了,蔫头耷脑的回了小院,见了虞母才郁闷的说道:“娘亲,我大概闯祸了。”
魏蝉纱心疼的迎上来,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才蹙着眉:“怎么回事?”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魏蝉纱听罢,也忍不住气了个肝疼,万万想不到,大姐自己办不到的事情,竟又搬了母亲!
“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虞姣神色一变,就见小门处站着虞景,呐呐的问:“哥你怎么来了?”
虞景神色阴霾:“我不来,你还要将这情况隐瞒多久?”
魏蝉纱赶紧上前,替他轻抚脊背,心疼的训他:“你好好养身子,这些事情,有我和你妹妹呢。”
“就是欺负你们两个妇道人家!”虞景恨急捶桌,苍白的俊脸上乌云密布。
“我昨晚上,没有关窗户。”虞景淡淡的扔出一个大雷。
魏蝉纱大惊失色:“你没事吧?我明明给你关了。”
挡住要上前来的魏蝉纱,虞景扯了扯唇:“昨日里出来一趟,并无大事,我就想着,试试看能不能成,昨晚上娘睡下之后,我就命大福开窗了。”
虞姣也忍不住上前,挨着虞景坐了,静静的听他说。
“我现在好端端的,以后试着出去吧。”虞景一锤定音。
虞姣心中很是复杂,上辈子的时候,哥哥也是为着她,尝试着走出这个自圈的牢笼,这辈子依然如此,这一片赤诚的心意,令她感动非常。
微微的红了眼眶:“哥,你不必如此,都是一家子骨肉,妹妹为你做些什么,也是应当的,况且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承担了自己的而已。”
一双干净温暖的大手握了上来,虞景神色认真:“早就该试试了,一直蜷缩在室内,别说别人不把哥当回事,我自己也有些气馁呢。”
“若苟延残喘度余生,不若拼一把,为你,为娘,更多的为自己。”
虞景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仿若有潺潺的清泉流动,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虞母泪眼朦胧:“苦了我的儿……”
尝试就从不再门窗紧闭开始,虽然偶然有咳嗽,但是以前那种要闭气过去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三人才放下心来。
宫中一直没有有关信息传来,更是让母女两人松了一口气,那样的贵人,有多远离多远才是真。
在帝都这片地界上,真是城墙上掉下来一块砖,就能砸到许多的王公贵族,实在是太多了些。
他们虽然也有爵位在身,但是属于末等那种,中间还要分有实权、无实权,还有是不是世袭罔替的,规矩杂了。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虞管事在院子里,跟暖暖嘱咐着什么,接着室内一片寂静,三人隐隐听到什么姨表家、受伤之类……
第7章
暖暖撩起帘子,风夹杂着雪花飘进来,卷进来一室寒气。
只见她睁大双眸,困惑的说道:“虞管事说,前院传来消息,侯夫人和表少爷赏雪时,摔了一跤。”
虞姣莫名有些心虚:“他们无事吧?”
暖暖摇了摇头:“说是伤了腿,一时半刻的好不了。”
虞母拧着手帕,既有些担忧,也有些好笑,一张脸纠结在一起,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好了。
“捡几样贵重的礼品,那些活血化瘀防跌打的药品也送一些,尽尽心意。”虞姣咬唇,她上午刚刚说过那样的话,下午的时候,大姨妈和表哥就摔成那样,心中有些忐忑。
虞母一听这话,反而不乐意:“他们那般的对你,再也不想理她。”
握住她的手,虞姣心中一暖,“不过是些死物,又不稀罕,做给外人看罢了。”
毕竟两家向来要好,谁又能想到,早已撕破脸了呢,强逼虞姣为妾的事情,也不好说出去,毕竟不成婚只是无奈之下的选择,有可能的说,她还是想见见她的孩子。
那软软的一团,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在她面前哭泣,听的她心都碎了,每每醒来,总是泪湿绣被。
虞母点头,她也不是稀罕那点东西,只不过是意难平,她如珍似玉捧在手心里的娇儿,被大姐如此作践,心中难受的紧。
虞姣就是知道,才努力的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免得她戚戚凄凄,虞母看了只会更加难过。
而定北侯府,魏蝉衣伤了腿,不良于行,心中烦躁异常,更让她烦心的是,小儿子也摔到腿了,恨不得拿着贴子请太医,可惜她家还没有这个资格。
不由得忧心忡忡的想,万一要是落下一点毛病,泊岸这后半生,可算是交代了。
然而世事不随人愿,请来的大夫也很高明,可惜舒泊岸怕疼,正骨的时候,不肯让用力,上了夹板这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自在的,遵医嘱更是想都不要想。
他想的很简单,不过是摔一跤,他年轻力壮的,怎么可能出问题,如今这幅模样,也不过是敷衍母亲罢了。
绿倚是他的贴身丫鬟,特别的贴身那种,整日里翘着浑圆的臀部,在他面前晃悠,有时候撅着,有时候斜着,惹得他肝火大动。
免不得就是一番雨水相融,因着他不能动,都是绿倚主动,还被他得了新的趣味。
这样日日下来,等到大夫来诊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