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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余光似乎微微瞥了他一眼，檀口轻启道：“早就让你不要轻举妄动，怎么样，被杨辰打成重伤的滋味，不好受吧。”
严不问脸色惨白，“不碍事……等我完成了改造，下次去见他，死的就是他！”
黑裙女子似乎嗤笑了一声，但蔑视的笑容，却也让严不问心驰神往。
“你跟他比……差距太远了……我好心劝你，你既然不听，那也随你”。
“不会的！我的进步速度远胜于他！我已经知道他的实力到什么层次，下一次，我必然成功诛杀他！”严不问大叫道。
女子轻哼了一声，道：“你要寻死，我也不拦你，我想要你做的，已经目的达到了。
我来这鬼地方，是要警告你，神族所剩的神格已经不多，你的那些白痴计划，已经浪费了一个我辛苦收集来的神格。
若是再敢让那些复活的神族露在杨辰面前，被他诛杀，那不用杨辰动手，我就会了结你！”
严不问眼里闪过一抹怨愤，道：“难道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这么狠得下心！？”
女子阴冷的眼神里看不到丝毫怜悯，“你以为呢？”
严不问不语，但目光中的毒辣，已然表露无遗。
“既然你那么不放心你的神族，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留在我这里？”
女子淡淡道：“只是还没到出现的时候罢了，你不要搞浑了，是你倚靠众神的力量才躲避到这里，而不是靠你，才能把基地挪到这里。
没有你，以我的研究速度，也能完成这些实验，你只是帮我打工的，其他的，你什么也不是。”
严不问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酒瓶瑟瑟颤抖。
“杨辰打入你身体里的天地衍生之力，你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排除，应该每天都不好受吧”，女子接着道。
严不问憎恨地道：“再过一个多星期，我肯定能把所有的都驱除掉！”
话到嘴边，严不问忽然脸上一阵病态潮红，紧跟着，“噢”地一声惨叫，吐出了数个黑红色的血块！
血块落到冰面上，散发着腥臭味，格外刺目。
黑裙女子嘴角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罢了，看在你这条狗也算帮过不少忙的份上，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女子纤手一挥，就像是一个优雅的舞姿。
严不问整个大白褂下的躯体一阵激颤！
“啊！！”
一股子刚猛的气劲从他身边轰然炸开！
冰雪飞扬，崩塌了一个坑洞！
严不问又是猛地喷出了几口黑血后，面色却是意外地恢复了几分人色。
黑裙女子轻哼了声，“好了，你体内的所有天地衍生之力，已经拔出了。你想用神石打败杨辰，我清楚，你想做，就去做吧，这也都是早就注定好的。”
严不问眼里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你既然说一切的未来已经注定，那若是我胜了，那又如何！？”
“不可能”，女子干脆地道：“未来是不会改变的，而且，我也不允许它改变。”
说完，女子一对赤足轻点了下冰雪，黑裙飘荡，身影转瞬消散于茫茫冰原。
严不问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仿佛还能闻到女子身上那馥郁的芬芳。
“未来？哼……当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就已经改变了，不是么……”
几乎与此同时。
位于北冰洋靠近白令海峡的一处巨大浮冰上。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踩着噌亮皮靴的中年男子，在半空中闪现后，落在冰面上。
英俊却皮肤色彩憔悴的男子叹了口气，拉了拉衬衣领口，似乎有些无奈。
“这么远小心翼翼地躲藏，还是被你发现了。啧啧……几千年过去了，一次轮回的时间都没浪费，可是跟你这个女人的差距，怎么就没拉小呢”，男子叹息着说。
黑裙女子款款地落在了男子的正前方，戏谑地看着就好似一个公司企业家的男子。
“赫尔墨斯，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该老老实实做你的血族亲王，而不是来窥探我在做什么”，女子冷声道。
这西装男子，自然是茨密希族的族长，拉斐尔，也是畜牧之神，赫尔墨斯。
“亲爱的雅典娜，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不过，你还是这么美丽地让人难以自拔陷入你的美貌……
你这么不欢迎我的到访，我可会伤心的，毕竟我也算自己人，虽然说在复兴神族的大业上，我并不能帮上太多忙，可关心一下，总是要的”，拉斐尔客气地笑道。
“雅……典，娜……”
宛若冰洋上黑色郁金香的女神喃喃着自己的名字。
“已经有五百多年，没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
雅典娜似乎回忆着什么，一对星辰般的美眸里，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拉斐尔仿佛见到了一个机会，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一根金色的法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拉斐尔的手上，金色法杖上缠绕着一条飞蛇，到杖的顶端，飞蛇展开金色的羽翼！
飞蛇的两只由红色宝石镶嵌的眼珠，在这时闪烁出两道妖艳的红芒！
紧跟着，整个冰层上方的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沉沉的黑暗！
雅典娜所站的位置，先是开始溶解成液体，接着开始下陷，像是在不断地下坠，眼看着就要落入下面的无尽深渊！
可刹那之时，雅典娜却是缓缓撇过头来，两道并寒彻骨的眼神，直直插入拉斐尔的眼珠子里！
“哼，可笑”。
雅典娜轻描淡写地道了几个字，像是吹了一口气，不知怎的，整个黑暗的空间霎时崩塌！
拉斐尔如遭重创地连翻带滚地飞退了二十几米，才半蹲在地上稳住身子！
那根飞蛇双翼法杖不知何时也已经收了去。
“赫尔墨斯，不要在我面前耍你这些雕虫小技，梦境？那是骗小孩可以用的招数……
或许你用几千年的不轮回换取的空间法则可以胜过阿波罗和波塞冬，但不要试图挑战你永远无法企及的层次”。
雅典娜不屑地道：“差距，就是差距，不是勤奋就能弥补的，勤奋能弥补的，不是差距，而是误差……”
拉斐尔低垂着脑袋，双目赤红，血族的獠牙已经露出唇外，眼里满是不甘……
但雅典娜显然没心情多跟他玩。
“我要回去了，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但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我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
你要是敢浑水摸鱼，做了让我不乐意的事，我不介意先把你的神格掐灭……”
语毕，雅典娜的身影也已经同时地消散在了无垠的北冰洋上。
第916章 【可有可无】
916
中海，VENCICLUB夜总会。
虽然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但来往的客流让这家位于市中心商业区的综合娱乐场所格外的喧嚣。
寻着刘明玉所说的KTV包间走去，一路上的走廊通道里，全是震耳欲聋的尖叫歌喉。
杨辰有些感慨，看来城市里的大家都压力挺大，这哪是唱歌，分明是在跟自己的嗓子过不去，貌似也就自己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伙，会觉得上班是一种生活小调剂。
来到包厢外，杨辰直接推开了门。
一股子烟味混杂着浑浊的酒气，从包厢里冒了出来。
杨辰一阵皱眉，这怎么比自己当年在欧洲那些地下酒吧混的空气还差劲？
包厢里的壁挂大等离子电视正播放着一首动感的MV，宽敞的空间边缘，是醉红色的沙发。
沙发上，七八个男女此刻正一同往门口望过来。
杨辰一眼就看见了被两个女人挤在中间的刘明玉，在她身边，一个是上次见过面的大学好姐妹赵海丽，另一个就不熟悉。
刘明玉还穿着晚上看演唱会时候的那身简约蓝灰色束腰斜肩连衣裙，两条皓白纤长的臂弯衬托着傲人的一对双峰，粉颈上戴着一串碎钻的铂金项链，熠熠生辉。
打电话的时候，刘明玉分明是迷迷糊糊很快要醉倒的样子，可眼前这肤色白里透红，微醺的光彩焕发模样，哪是要醉的人。
刘明玉见到杨辰进来，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甜笑道：“亲爱的，你终于来接我了。”
杨辰摸了摸额头，礼节性地跟这群刘明玉的同学挥手打了打招呼，苦笑道：“你不是说喝醉了么？”
“你来之前又清醒了”，刘明玉眨眼道。
杨辰无可奈何，分明是女人在耍小心机，无非是看自己有多在意她。
“那我们回去？”
刘明玉点点头，放下酒杯，道：“先等等”。
说着，女人双手一摊，对身边的几个大学同学道：“拿来吧。”
其他几个人，包括赵海丽在内，都不清不愿地掏出钱包，每个人拿出了一定数量的红色百元大钞，交给刘明玉。
杨辰有些发愣，这什么情况？收保护费？跟刘青山学的？
“海丽你也太能胡诌了，明玉的男朋友根本是超级好脾气么”，一个女同学郁闷地道。
赵海丽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杨辰，有些迷糊地嘀咕，“他上次真的很凶的……”
其他几人也碎碎念着，对赵海丽表示不满。
收了满满一叠的钞票，刘明玉才得意地甩了甩，放进自己钱夹里后，蹦跳着来到杨辰身边。
挽住杨辰的手臂，女人一脸兴奋地道：“老公，我们去吃宵夜吧，你看我刚刚赚了一大笔！”
杨辰一微微蹙眉，从那些人的谈话里，大概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后，又跟那群包厢里的大学同学摆手再见，带着刘明玉离开包厢。
一路走到夜总会外，杨辰也一声不吭，来到停车场的时候，杨辰把刘明玉挽着自己的手拿开。
刘明玉正觉得有些纳闷，怎么男人什么话也不说，被这么直接分开，酡红的俏脸上一阵错愕。
“老公……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