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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间在一块本来话就少,几年没见,老爸的话更少,两个人对望一眼,牧尘喊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各忙各的。
牧尘回来了,这个家又热闹了起来,老爸和老妈搭把手,将冰箱里面的年货全都拿了出来,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开饭的时候,老爸说道,“小尘,你大哥没在家,就你嫂子和乔宇在,你去给喊来一块吃吧。”
牧尘纳闷道,“这都大年二十八了,怎么大哥还没回来呢?”
“你大哥在外面包了点工程,可能今年都回不来了,去吧。”
“哦。”牧尘转身来到了大嫂家里,乔宇正在门口玩泥巴,见到牧尘进来,高兴地扑了上来。
“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牧尘一下子将乔宇给举了起来,几年没见,小侄子都六七岁上幼儿园了,刚好这时候大嫂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嫂名叫阮彩茹,比牧尘大上三岁,是街上一家小医院的护士,虽然生在农村,没有韩暖洁,王晓萍那样的相貌,身材,也没有李秀儿她们保养得好,不过平时很少下地干活,都在小医院伺候那些病人,皮肤倒也光滑,呈现一种小麦色很是健康,别看阮彩茹已经是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妈,不过身材真是没的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凹凸有型,很有质感。
“大嫂,我爸妈说了,既然大哥没回来,让你过去跟我们一块吃饭。”牧尘抱着乔宇说道。
“不了,就我和小宇两个人,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对了牧尘,啥时候回来的?”阮彩茹拿起了围裙系在了腰上。
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说的就是阮彩茹这种小女人。
“刚回来,这不爸妈做了很多的菜,大嫂你就别忙活了,跟我一块过去吃点吧。”
乔宇也附和道,“妈妈,过去吧,我也想爷爷奶奶了,还有小叔刚回来,我也想和他玩。”
“那……好吧。”阮彩茹犹豫了一下,跟着牧尘来到了家里。
一家人齐乐呵呵,如果外人不知道,还以为阮彩茹是牧尘的老婆呢,毕竟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面,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饭桌上,老爸和牧尘各自倒满了酒,倒也不客气,一来二去,喝了小半斤,老妈看不下去阻止了下,老爸高兴道,“牧尘也不小了,都是成年人了,喝点酒不算什么,来,咱爷俩再喝一个。”
“你的身体……还是少喝点吧。”老妈阻止道,“牧尘是不小了,可这有啥高兴的?要是啥时候能带个老婆回来,那才值得高兴呢。”
“婚姻的事情勉强不得,一切都得随缘。”老爸倒是想得开,一听这话,老妈不满了,“你就天天满嘴跑火车,一点儿不替儿子考虑,还随缘,你没看到庄西头的牧老五吗?年轻的时候不找,现在好了,四十来岁了,想找找不到了,活该打一辈子的光棍。”
几乎每一年来家,老妈和老爸都会争论这个问题,似乎在农村等到孩子大了,大人们在一块讨论的总是婚姻问题,牧尘不特殊,同样逃脱不了这个世俗,没办法只能听着,至于找老婆,他现在早已经打定了主意,非王晓萍不娶。
王晓萍虽然被判了十年,只要他努力,只要王博山后续找到关系,一年半载的弄个保外就医,在花点钱就没事了。
老爸和老妈说的烦了,牧尘偶尔也会打打马虎眼说是找好了,或者等到事业有成,在县城花点钱买套房子到时候在讨论结婚的事情。
老妈和老爸劝了好多年,知道牧尘的性子,嘴上说说,不过也没有怎么强迫。
中途的时候,阮彩茹也帮腔,“牧尘,你和你大哥差不了几岁,你看看乔宇都多大了,爸妈都这么大岁数了,遇到合适的就结婚了吧,这样爸妈也能放心了。”
“嗯,大嫂,我知道的。”牧尘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嘈杂声,老爸老妈两个人的脸色变化了一下,谁都没有起身。
听议论声,牧尘听出来了,最大声的似乎是村长牧老远,等到一行五六个人都进屋了,牧尘这才发现,除了村长牧老远之外,还有村支书张光辉,计生专干盛丽君等人!
“呦,牧尘回来了,一家人都吃上了啊,饭菜整的不少,这还喝酒了呢?”抽着一个大烟斗,牧老远嘿嘿笑着,满嘴的大黄牙,让人看了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支书,村长,你们怎么来了?要不要坐下一块吃?”老爸热情好客,鉴于几个人又是村干部,自然是好脸色,只是还没有说完,老妈嘀咕道,“吃什么吃,没有碗筷了。”
“呵呵。”牧老远几个人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老妈,倒也没说什么,继续陪笑道,“没事,我们都是吃过来的,你们吃,老哥,今天我们过来还是那件事情,你怎么着给句话吧?你看看,今天都大年二十八了,要是大年三十我们还过来,你过不好这个年,我们也过不好不是?”
“老远啊,你这话说得对,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啊,之前的那一万块钱被我儿子拿去了,你也知道他在县城开销道,我们是实在拿不出来这一万块钱啊,要不你再等等,过了年,我直接给你送到村委会,你看成不?”老爸打起了马虎眼。
“呵呵,老哥,你可别这么说,谁不知道你们家儿子在县城监督局上班,那可是公务员,油水肥着呢,还能差那点钱,是吧牧尘。”牧老远抽了一口烟斗,弄得满屋子都是,牧尘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妈又道,“牧老远,这不是你们家炕上,把烟斗掐了,乔宇还在呢,你弄得满屋子烟像什么话?”
张光辉咳嗽了一声,示意牧老远将烟斗掐灭,几个人坐下后,他这才严肃道,“老哥,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针对那一万块钱呢,是我们的错,确实是村部弄错了,这笔钱总共涉及二十多万,是我们搞错发到了你们的手中,先后呢,政策,还有咱们村部的具体实施情况,都和你们说了,我也跟着村长他们跑了好多趟,如今牧尘回来了,要是不行,你在把这话给牧尘说说,牧尘是大学生,又是公务员,也算是国家干部,我相信,他会给你一个说法。”
老爸看了一眼牧尘,摆摆手说道,“我儿子刚回来,他辛苦了一年回来过年的,这事他不知道,与他无关,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了。”
“与他有关,刚刚不是你说了,那钱被他花了吗?”
“是被他花了,可是那是我打给他的。”老爸说道这里,似乎也有些说不通了,对于嘴笨的他来说,如何说得过这些当官的?不过老爸也有一套,话锋一转,直接道,“村长,支书,你们要是留下来吃饭呢,我双手欢迎,如果你们只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不好意思,只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了,请你们走吧,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还真走不了,这钱我们盯了一年了,眼瞅着过年了,老哥,总不能让我们把今年的事情推到明年再处理吧?”
“这我就不管了,你们爱坐就坐会吧,牧尘,乔宇,来,我们吃饭。”老爸端起碗,招呼一家人吃饭。
一看这情况,张光辉和牧老远对视了一眼,再次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起了政策,还有这一万块钱的情况。
牧尘被吵的有些心烦,一顿饭无法吃安,加上他对张光辉这几个干部心里存在着意见,此刻他筷子朝着桌子上面一拍,微微有些动怒的说道,“都别吵了,到底怎么个情况,稍后容我了解下,我爸妈年龄大了,也不懂,和你们胡搅蛮缠也没意思,你们都是干部,为了村民着想,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听我个劝,该干嘛干嘛去,等我了解了情况,自动会找你们,行了吧?”
张光辉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过牧尘说的在理,他们都要了一年了,面对这些老农民,打不得,骂不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此刻牧尘愿意出来担这个责任,解决这个问题,简直太难不过了,张光辉当即表态好,“好,好,牧尘,我相信你,作为干部,了解了情况,一定会给我一个说法,那就不打扰你吃饭了,我们走。”
张光辉几个人走了,老爸和老妈叫骂了叫声,语言有点难听,无非是混蛋贪官,贪老百姓的钱之类的,还有什么穿的人模狗样,处处搜刮民脂民膏,这要是放在老毛时代,早不知道被枪毙多少回了。
对于这些牧尘不感兴趣,他问道,“爸妈,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一万块钱呢?”
老爸老妈解释了半天,牧尘听得也不是太明白,后来还是阮彩茹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年不是建设新农村吗?大前年的时候,上面给我们庄子拨了一笔款,打算将我们庄子拆迁到青石街去,有了这个政策,村部干部就要设施,他们带着合同来到了我们庄子上,挨家挨户召集了人,说了这个事,留在家的都是老弱妇孺,根本就不懂这些,干部们眼看着一天天逼近,这改建新农村还是一点进展都没,完不成上面的任务,于是他们就想了个办法,说是谁先签了合同,谁就能拿到好房子,拿到钱~~”
牧尘一听,“这是好事,咱们庄子这么没落,早就该拆迁了。”
“那可不是吗?可是后来这笔钱直接发到了县城,加上这些个干部贪了一部分,新农村根本建不起来,签了合同的肯定不愿意,拿着合同去闹了一番,后来这些干部想了一招,在粮食小本子上面以危房的名义,申请下来了钱,一家发了一万块,不发这一万块还好了,可是发过之后,那些没发的就不愿意了,他们闹到了县城,现在事儿大了,牧老远,张光辉他们怕事情闹大,所以才下来商量,打算将这一万块钱全都收回去,至于收回去做什么,那就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咱们庄子拆迁不成了。”阮彩茹补充道。
从阮彩茹的这番话,牧尘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快速的将事情梳理了一遍,陪着爸妈吃完了饭,饭后老爸又将牧尘拉到了里屋,单独的谈论了这个事情,中途难免提到了牧老远,张光辉几个人,因为这个改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