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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是艾玛用一种酸溜溜的语调说出来的。
“还有别人吗?”
艾玛又说了一堆什么杰奎琳、菲丽希缇、梅根之类的女孩间的各种琐事,还有她的几个前男友,然而事实上,杰西卡完全记得这几个人,但他们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前男友,之前的杰西卡从很小的时候就暗恋雷蒙德的朋友兼队友、哈里斯一家的邻居詹姆斯·帕金斯,那些前男友都是她当作幌子接近詹姆斯的,也正是由此才会有“杰西卡睡了大半个足球队”的传言。
当然其中或许也有安妮·琼斯的推波助澜。
不得不说之前的她追求男孩的技巧,有点过于……与众不同。
“对了,还有一个人,叫什么福尔摩斯。”
杰西卡手一抖,指甲油刷到了她的手指上。
艾玛惊呼了一声,引来了一些注目,她又急忙捂住嘴巴。
杰西卡压抑住内心的惊骇,抽了几张纸巾,“没事艾玛,刚刚走了一下神,你刚是说……夏洛克·福尔摩斯?”
“好像是的,”艾玛皱着眉头想了想,“就是那个头发很卷,又高又瘦的男孩,他们都叫他怪胎。”
杰西卡盯着自己的指甲,咬着嘴唇,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无数个问题,直到看到艾玛没有接着说的打算,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没告诉我。”艾玛有些抱怨地看了她一下,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杰西卡,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不不,我说过不提这件事的。”
“艾玛,”杰西卡尽量用自己最诚恳的表情,直视艾玛的眼睛,缓缓道:“我在医院的那几天,想了很多。经历了那件事后,我觉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以前的事,都不作数了,你明白吗?我知道我以前有时候会对你过于……苛刻,我真的很抱歉。”
“噢——杰西,”艾玛双眼竟然涌上了泪水,她张开双臂抱住杰西卡,带着哭腔说:“你真是最好的朋友了。”
这个女孩的情绪似乎也太容易激动了,杰西卡只能伸出手来,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
。
第5章 第五章
直到午饭的时候,杰西卡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继续这个她目前最关心的话题。
“所以,你觉得在夏洛克·福尔摩斯那件事上,是我做错了吗?”她尽量用一种不露痕迹的方式问道。
“当然了,”自从上午被杰西卡感动到之后,艾玛放开了很多,更愿意表达自己的看法,“我是说,你把一桶加了颜料的水倒到了他头上,我是说,一整桶。”
她还瞪大眼睛,用拿着叉子的手比划了一下。
杰西卡差点没把饮料喷出来。
“咳咳咳……咳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被呛得脸通红,小声地说了一句。
艾玛看她挥挥手表示没事,就自顾自地开始规劝她,“我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这是校园霸凌,不是吗?”
她忐忑地看了看杰西卡的脸色,才接着说,“我相信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这么做的,只是上次凯文说,虽然那个卷毛是个怪胎、书呆子,但最好离他远一点,因为怪胎发起疯来很可怕。我想他一定是在福尔摩斯身上吃了什么亏,但是他打死都不说。所以,我们——还有安妮·琼斯——曾经收拾了那么多女表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个怪胎,你还记得当时他完全可以躲过去的,或者给你一拳,他比你高了一个头!我一直担心……”
艾玛还在诉说着她有多么担忧她们可能被诉诸的报复,杰西卡已经开始神游了。
老天啊,杰西卡。
谁能想到有一天她能霸凌夏洛克·福尔摩斯呢?上一世她比夏洛克大近6岁,真实年龄更是不知道大了多少,她甚至不敢稍微违背他的意思,即使他是一个小屁孩!可是现在,她,把一桶水倒在了他头上,而他根本没有反抗!
这也……太奇妙了。杰西卡压下心中不太适宜的兴奋感,毕竟严格来说并不是她本人做的——她根本没有以及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反而,现在的她还要承受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
杰西卡想到这拍了拍脑袋,艾玛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她倒不是怕夏洛克使出什么残忍的报复手段,只是万一影响了他们未来的友谊,真是得不偿失。
最重要的问题是,她到底为什么要霸凌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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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还是一如往常的嘈杂,可这是一种舒服的噪音,让他能隐匿其中,同时观察它。
西北角还是足球队的专座,除了足球队长的啦啦队女友,那四张桌子上都是男性队员。也许是雄性头领在群体中表达其领导地位的一种方式,只有他拥有雌性作陪的特权。也许是其他人都没有女友,哦不,从衣服的皱褶、未干的水渍和频频投递到别桌的眼神看,那个蓝白条纹衬衫刚刚在盥洗室和一个棕发女子亲热过。
棕发——旁边大概隔两三桌的位置——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是这个圆脸、眼神飘移不定的女孩,离得远看不清细节,但他明明记得这个圆脸女孩是她对面坐着的红发男孩的女朋友,他们常在校门口接吻。红发男孩,噢,这个红发男孩拽了一下t恤,露出了肩上的吻痕,根据颜色来看,发生的时间不超过1个小时。他的袖子上的痕迹表明他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化学实验,并且留下来整理了实验用品。以他们现在的食物剩余量和进食速度估计,圆脸女孩比他早到了十至十五分钟,而且是在和别人在盥洗室亲热之后。吻痕的位置……
距离总是会让人遗失一些关键点,他打算停止继续草率的推理。只是虽说他一向不会轻易下结论,可这一对情侣之间同“桌”异梦是十有八九的事实了。
自从演绎法成为他的爱好以及唯一打发无聊的学校时间的方式之后,他总是会发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实。是的,每个人都有秘密,其中很多人的表里不一令他震惊,然而,大多数在情感、情绪和原始欲望的驱动下所产生的行为,都让他不解。比如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对另有所爱的情侣还要维系这段关系。
“你应该读点文学,”他想起麦考夫有一次对他说,“或者去找个女孩谈一场恋爱。”
也许麦考夫是对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参考麦考夫的意见,从什么时候起麦考夫觉得自己会参考他的意见的?好像他能看《傲慢与偏见》超过三行似的。
而且他敢打赌麦考夫也不能。
他将打量的目光收回,随意塞了几口食物,西北角依然热闹非凡,这又是一件他始终不解的事——团队运动,或者说,团体,衍生一下,所有的集体活动。他能看出里面每一个人的阶层,每一个超过五人以上的集体都会有阶层,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竞争、拉拢、攀比,甚至大多数人的想法他也能略知一二,但是唯独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加入这个复杂的集体,甚至成为被压迫的底层也乐在其中?
他扫过那一张张看起来都很快活的脸。他们的首领在讲什么笑话,离他最近的核心成员十分捧场,唯一的雌性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不,不是一直,唯一的雌性装作不经意,朝他这边扫了一眼
。
他还不是十分擅长解读眼神,也许他应该学学微表情弥补,可是目前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那一眼的冷漠和恶意。
他马上想到了原因,并下意识的在熙熙攘攘的餐厅里巡视了一圈。
没有发现另一个可能有关的人。
他低下头,边用叉子划拉着盘子里的薯条,边在脑海里推演了一遍。
他享受着自己大脑飞速运转的感觉,仿佛能听到里面的零件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而嘎吱作响,就像他童年和父母住的马斯格雷夫大厅阁楼上老旧的古董钟。他预设了五十九种可能的情景,筛选了三十二种可行的方案,他对足球队长的女友了解不深,所以套用了一般青春期少女的行为模式,另做了十三个应急预案。
理性,加上感性。他无比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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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斯查珀尔综合学校主楼一楼的男盥洗室,常常是校园霸凌发生的地点。它在最西边,离楼梯间很近,如果被训导主任发现,可以及时上楼逃跑。
然而这就是唯一的优势了。
他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脊背撞上了冰冷的瓷砖。周围的人在笑。
他们为什么还会选择这里作为霸凌的场所?大多数受害者都已经学会绕着这里走了,训导主任常常过来巡视,这边里储物柜很近,别人很容易听到这里的动静,而且对于眼前的几乎整个足球队来说,这里也太过狭小了。
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看到了足球队长的女朋友,她站在人群的最后边,抱着手臂,好像是个旁观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让他闭嘴,守住自己的秘密,有无数种方式。她偏偏选择了在随时会被发现的地方把随时可能透露秘密的他推倒在地上,更别说这里还有一群人了。
真是太蠢了。
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愚蠢程度,本以为作为群体中唯一有地位的雌性,她应该有与之相匹敌的头脑。
足球队长出现了,示意推他的人让开,自己来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按到墙上。
“该死的怪胎。”足球队长恶狠狠地说。
这是个受蠢人驱使的蠢货。
“你知道你的卷毛有多可笑吗?”
这是他女朋友说服他把一个人按在墙上的理由吗?因为不喜欢这个人的发型?
“我们等会儿应该把他愚蠢的头发剪了!”其他人开始哄笑,嚷嚷着这些怪话。
集体中阶层较低的个体,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看起来你好像不怎么害怕,是吗?”足球队长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但是手却收得更紧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作为校园里人际关系的漩涡中心之一,足球队长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