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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他以后会对老大的家人下手啊!”富贵插了一句。
“想要让他不敢报复的方法多得是,没必要选最绝的一条路走。”钱东来摇了摇头:“咱们在海城里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儿,死在咱们手上的人也不是少数了,何必在外地还做这么脏的事儿呢?”
“咱们给自己积点德吧。”吴师爷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二哥没说话,把目光放在了大哥身上,等着他拿主意。
他们这一辈里,最有话语权的人就是大哥,长兄为父啊。
如果大哥还是想要干掉二瘸子,那么二哥就不会再劝,明天他就动手。
“可能我也是有点冲动了吧。。。。。。。”大哥叹了口气,苦笑不已:“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心里亏得慌,我看见咱爹妈受欺负,我就想杀人。”
“这事交给我来办吧。”二哥试探着说道。
“行,这事我不过问了。”大哥点点头:“二子,不管怎么样,你要记住,有麻烦别自己担着,要是那孙子还敢蹦刺儿,你也别忍,等我卸了他的腿再说。”
二哥笑道:“放心吧,整治这种孙子,我有的是办法,想要让他不敢报复,那就得从他的上家下手。。。。。。”
二瘸子的上家就是本地派出所的所长,如果不是这样,他百分之百不敢这么嚣张。
只要把这个所长搞定,二瘸子他还敢嚣张吗?
“九山,富贵,明天你们陪我去办个事。”二哥说道。
“好。”陈九山跟富贵纷纷点头。
“睡觉去吧。”吴师爷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疲倦的说:“困死我了。”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极其的踏实,特别是吴师爷跟钱东来这两个比较怕死的人。
他们俩在海城的时候,因为做得“亏心事”太多,睡觉都感觉睡不踏实,连看似冷静的吴师爷都有这种感觉,可见他们是做贼心虚到了什么地步。
但当他们来了东北之后,整个人就觉得轻松多了,黑道上的仇杀恩怨似乎都远离了他们。
很多年他们都没这么舒坦过了。
在第二天中午,二哥,陈九山,富贵,三个人吃完午饭就出了门,直奔三公里外的那栋**别墅而去。
这地方说是别墅,实际上就是个装修得像别墅的大院,里面的装修布局都没什么档次,除开门口的那两个石狮子之外,其他的真没什么能让二哥看上眼。
这栋楼不过三层,整体面积比起二哥他们家的楼还差不少。
就二哥看来,乡里的所长能建一栋这种别墅就已经不错了,当然,这也说明他是个贪污犯。
如果不是他拼着命的贪,在那个年代,他能建得起这种房子?
“老大,咱们拿这些钱去办事。。。。。。是不是有点过了?”陈九山一直都在念叨,在他眼里,一个派出所的所长真不算什么厉害的人物,有必要提一袋子人。民币过去办事?
“县官不如现管。”二哥说道,笑容里也有些无奈:“这是东北,不是西南,你以为咱们在这儿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社团大哥?”
话音一落,二哥问了富贵一句:“今天早上让你去拿的东西,你带上了吧?”
“嗯,带上了。”富贵点点头,把插在后腰的手枪摸了出来,递给二哥,很是佩服的说:“也就吴师爷有这个本事了,真是朋友遍天下啊,在东北都能给我们整来这东西。。。。。。”
“这就是以和为贵的作用了。”二哥接过枪,拍了拍陈九山的肩膀:“舍得花钱,摆好态度,这就是跟人交际的第一步,想要朋友多点,只能这么干。”
陈九山一向都对吴师爷的这种做法看不顺眼,总觉得吴师爷有种趋炎附势的意思,但他也明白,只有这么做,才能在黑道里站得更稳。
如果不像吴师爷那样八面玲珑,那么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处于举目皆敌的窘境。
“当然了,他也就是个所长而已,给他面子,他不要,那么就让他看看咱们的里子。”二哥眼里涌出了一丝暴戾,冷笑道:“蹬鼻子上脸就有点不是东西了,你们说,是这个理吧?”
闻言,陈九山跟富贵都笑了出来。
“走吧,先看看那孙子的态度跟胆量,他往后退一步,这事就成了。”二哥说道。
第五十八章我是合法的商人
身为《东和贵》的人,怎么能不明白以和为贵的道理呢?
二哥这么想着,他自认是《东和贵》的老人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贯彻以和为贵的方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如果非得动手,那就下死手。
像是二瘸子这种人,不下死手,后患无穷,下了死手,良心难安。
想要良心过得去,还要对付他,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个字,吓。
解决了他的上家,搞定这孙子就简单多了。
“这所长好像是姓孙。。。。。。”二哥嘟嚷着,用手重重的敲了敲别墅的院子大门,大声问道:“孙所长在吗?!!”
当时二哥还在感慨,这孙子也是够厉害的啊,在乡里乡间还能贪这么多钱,雇人给自己建了栋楼不说,门口这石狮子的做工也不一般啊。
“那孙子不会是出去过年了吧?”陈九山见里面半天没人应答,于是就问了二哥一句:“要不咱们找个他的联系方式,先打电话给他?”
“用不着,像是这种爱贪污爱显摆的孙子,过年肯定得在家里过,要不怎么收贿赂?”二哥摆了摆手,指着别墅的二楼说:“刚才你们看见没?那窗户后面有人,应该是个孩子,估计是他的儿子,这犊子百分之百在家。”
二哥刚说完这话,里面的大门就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边,问二哥他们:“你们是谁啊?找老孙有啥事吗?”
“嫂子!我们找孙所长有急事要谈!顺便给他送份大礼过来!”二哥开门见山的吼了一嗓子。
不得不说啊,对付那种贪污犯,就得靠着他的“贪”字着手。
如果再墨迹几句,指不定孙所长他老婆就得关门让二哥他们滚犊子了。
“送礼?”孙所长的老婆一愣,顿时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种虚假的热情,迈着步子走到了大门边,帮二哥他们打开了门。
“快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当心别冻着自己。”
“嫂子您太客气了。”二哥笑道:“孙所长在吗?”
“在,我带你们进去,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谈吧。”孙所长的老婆说道,然后领着二哥他们就往里面走,压根就没有半点警惕性。
事后想想,二哥觉得,孙所长一家确实用不上什么警惕性。
乡里乡间的有谁敢得罪他?有谁敢忽悠他?
不夸张的说,在那个年代,只要不出乡里,孙所长就是土皇帝,谁敢跟他放肆?
“没保镖。”陈九山跟富贵走在后面,细声嘀咕着,眼神不停的在四周扫视。
“也没别的条子啊。”富贵咂了咂嘴。
“要是一会儿情况不对,等老大的信号再动手。”陈九山皱着眉头:“当然了,能不动手就别动手,这里毕竟是东北哥的老家,要是出了事,他一家人都得受牵连。”
“我明白。”富贵点点头:“我不会冲动的。”
半分钟后,二哥在客厅里见到了从未谋面的孙所长。
他不过四十来岁,带着个金丝眼镜,有点发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装逼这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表情,完全跟古代的皇帝是同一个逼格。
“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孙所长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满脸的不耐烦:“有事就说,别跟我墨迹。”
哎呀我操。
二哥当时气得差点就让富贵拔枪了,在海城的时候,那些市局里的人也没你这么牛逼啊!
哪怕是公安厅的人来谈公事,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起码表面工作也做足啊,你这孙子不过就是个派出所所长,你拽个jb啊?!
陈九山跟富贵也是有些恼了,看着孙所长的时候,表情都变了。
“二瘸子你认识吧?”二哥问道。
一听这话,孙所长下意识的就认为二哥是被二瘸子收拾了,所以这才找上门来,跟他谈事。
毕竟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孙所长都习惯了。
“认识。”孙所长点点头。
“昨天晚上,他来我家找事,被我哥废了。”二哥坐在了孙所长对面的沙发上,也没有半点生分的意思,自顾自的招呼着陈九山他们入座。
这种表现,让孙所长很是不满,但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二瘸子昨天晚上被人废了双腿的事,不光是他知道,乡里乡亲的都知道这事。
可以说,除了他还有二瘸子的那些猪朋狗友,基本上所有乡亲都对这事表示喜闻乐见,大快人心。
这种地痞流氓就该被教育!妈的!仗着有点关系就鱼肉乡里!这还是人吗?!
“你就是易家老二吧?”孙所长处变不惊的看着二哥,似乎是知道一些内情:“听说你的哥哥是个当兵的人,现在跟着你跑外省赚钱去了,是吧?”
“嗯。”二哥点点头,往后靠了靠。
“我正准备让人去你家抓凶手呢。”孙所长话里有话的说道。
“哎呀,这话您说着可就伤感情了,我家都是良民,哪儿来的凶手啊?”二哥笑了笑,把陈九山手里的皮包接了过来,放在了茶几上,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里面装着的是一叠叠百元大钞,从这个皮包的大小来看,这一袋子钱少说都有二三十万。
“跟一个地痞流氓做朋友,您还不如跟我们交个朋友。”二哥把皮包往前一推,笑呵呵的说道:“我家里的人全在这乡里,您是这儿的土皇帝,以后有什么事,还请您多担待。”
孙所长眼前一亮,不动声色的把皮包的拉链拉上,说:“朋友多了,路才好走,我觉得这句话挺有道理的。”
“这么说,您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了?”二哥笑了笑。
“你有心,我肯定愿意啊。”孙所长哈哈大笑道,先前脸上的冷漠,已经彻底消失了。
说完,孙所长用手拍了拍皮包,笑着说:“朋友归朋友,咱们话还是要说明白,这点钱用来平二瘸子的事儿,恐怕不够啊。”
陈九山跟富贵的眼神都变得危险了起来,对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