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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个jb纯。”二哥事后这么感慨:“我也算是瞎了眼睛了。”
除开跑路的人之外,在场剩下的还有六个人。
陈二山看了一下场中的情况,暗暗思索着。
六个打一个,小东北能赢?我就操了这孙子真是。。。。。。。
“我说,要是晚上我把你跟你弟弟。。。。。。。”
他一边想着便打算先发制人,在给二哥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只见陈二山忽然把匕首给扭转了过来,刀尖冲着二哥的肚子就捅了过去。
二哥反应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一下,勉强躲过了这一刀。
“妈的真动刀子?!!”二哥愤怒的瞪着陈二山。
其实陈二山是太高估自己的团队作战能力了。
他们这边动手的人就只有他一个,其余五个人蠢蠢欲动的刚准备动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彻底被陈二山的下场给吓住了。
二哥恐怕是真急了眼,想都没想就用手拽住了陈二山的耳朵,狠狠往下一撕。。。。。。
伴随着几声惨叫,陈二山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而二哥手心里则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耳朵
。
这就是刚从陈二山脑袋上撕下来的耳朵,下面连带着一小块皮肤,还热乎着。
将故事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跟二哥有了以下的对话。
“为毛要撕那地方?”
“那孙子耳朵正冲着我,一顺手就给撕了。”
“你不觉得恶心?”
“当时觉得不恶心,事后觉得挺恶心的。”
在陈二山晕过去之后,所有民工顿时四散而开,纷纷表示要回工棚睡觉重新做人。
而那些个女学生则当场就跑了,哦不对,还剩下来了两个。
一个就是二哥和傻哥见过的那姑娘,另外一个是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很斯文。
“谢谢。。。。。谢谢。。。。。。。”戴眼镜的姑娘浑身哆嗦着,看着二哥的眼神里有害怕,声音很低:“我。。。。我们要先回学校了。。。。。。。”
“啊?”二哥没听清:“你说啥?”
那姑娘估计还以为二哥是在调戏她,害怕的眼神更明显了,没敢搭腔。
“谢谢你。。。。。。”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开口了,怯怯的声音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毫不夸张的说,二哥当时就感觉血性爆棚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姑娘,二哥义薄云天的一摆手:“甭谢。”
姑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几本书,仿佛有东西抱着就能给她安全感一样,见那些满眼淫欲的民工都没了踪影,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抬手擦着脸上的眼泪,
随后,她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表情傻逼的二哥。
“谢谢你
。”她重复了一遍。
“没事,以后你们甭走夜路了,不安全。”二哥说道,正巧看见傻哥在冲自己跑过来,他招了招手:“搞定了啊?”
傻哥跑到了二哥身边,话都没来得及说,一把拽着他就往另外一头的小道跑。
“怎么了?”
傻哥脸上全是冷汗,飞快的跑着。
“警察,工棚后面来了好多警察,全都是李子带来的。”
那一夜,警笛声响彻了大学道方圆三里的地界,所有警察都在寻找两个伤人凶手。
不过两天后他们改口了。
他们说,局里找的是杀人凶手,因为他们在工地里找到一具腐烂多时的女尸。
警方表示,因为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线索,以及他们夜观星象所得出来的预兆,这些答案都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那两个跑路的东北人。
线索不可能错,不抓他们天理难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被定到二哥他们身上。
二哥他们也不知道这罪会莫须有的被弄到自己头上。
包工头也不太明白其中的过程是怎么运转的,他只关心结果,而且他对结果很满意。
是吧,一笔一划的事情就把罪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只要小东北他们一被抓住,想申诉都无门,毕竟那句话还是对的。
命,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只要给得起钱。。。。。。。。
包工头将几个局里的朋友送走后,摸着后脑勺上的纱布,笑得很自信,
“命嘛,就是明码标价的东西。。。。。。。”
第八章王庆山
几天后,二哥站在小旅馆的窗边,点上了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妈的,这事儿办操蛋了。”
“哥,咱们现在咋办?”傻哥依旧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样,也许是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此时丝毫不为现在的险境所担忧,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机,嘴里嘀咕的问道:“咱们都躲好几天了,还得继续躲?”
“火车站那边都是警察,客车站也是。”二哥摇了摇头:“没法儿不躲,只能等风平浪静了然后咱们回老家。”
傻哥歪了歪脑袋,想着家乡的那一片成熟后金晃晃的麦田,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笑容。
是啊,家里有啥不好,比起这个不把人当人看的城市好太多了。
秋天很快就到了啊,家里的地也该收了,不知道今年的收成。。。。。。。。
“回去之前还得办点事。”二哥打断了傻哥的回忆,把烟头掐灭,丢到了床头柜上用易拉罐弄的简易烟灰缸里。
“啥事儿?”
“先往死里收拾一顿包工头这畜生,再把李子的腿给卸了
。”二哥恨恨的说道,靠在了枕头上,双眼平静的望着天花板,想着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包工头之所以会想着除掉二哥跟傻哥,无非是两个原因,可能二哥也想到了。
要么就是他真害怕二哥跟傻哥这俩活雷锋一急眼,把所有的事儿都给抖了出来。
平下去就没事,要是上头的关系不够,而且恰好二哥他们抖出来的东西被某些人知道了,恐怕包工头他们那一伙人都得栽,连带着局里的人,估摸着死的人会不少。
要么就是包工头急眼了,这么些年恐怕还真是第一次有民工跟他动手。
二哥他们最初也是准备直接跑回老家的,结果去了火车站看见了一些巡逻的民警,他们二话不说就绕路走了。
也许那些民警不是来抓他们的,但他们依旧有犯罪者应该有的心态,那就是怕。
当时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我操,闹大了,全都是来逮自己的。
“他娘的,吃里扒外的东西。”二哥骂骂咧咧了起来,越想李子这个帮外人对付老乡的畜生就越气,一个劲的骂着脏话。
如果说傻哥是木愣不会说话,那么二哥的口才就是相当的牛逼了。
傻哥自认在乡里也听过不少泼妇骂街,什么样的脏话都听过,但他今儿是真开眼界了。
“我操,这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听的脏话吗。。。。。。。”傻哥暗暗想着,咽了口唾沫都不敢出声,生怕把二哥的火气引到自己身上。
过了少说二十分钟,二哥才感觉骂得有点口渴了,起身倒水。
“李子确实不是个东西,这个犊子。。。。。。”傻哥想要附和二哥几句,以让他开心点。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二哥一听到“李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脏话又层出不穷的蹦了出来
。
傻哥忍不住用手把耳朵堵上,不再言语。
“我操。。。。。。这世上还真有比刚才更难听的脏话。。。。。。”
天黑后,二哥照例想要叫来旅馆老板送饭,但被傻哥苦口婆心的劝住了。
“哥,咱们能不能换点吃的,这老板弄来的饭菜压根就不好吃啊。”傻哥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我记得这边有一家东北乱炖,咱们出去吃一顿?”
二哥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行吧,咱们小心点。”
此时二哥他们所在的黑旅馆位于南港区出去一两公里,跟新河区交界的位置,老板人挺黑的,但从来不要顾客的身份证,只要给钱就让住,这也是二哥他们选择这里落脚的原因之一。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们在城区里小心翼翼的逛了一圈,发现这附近都是警察巡逻最少的地方。
而且新河区这一片他们多多少少还能认识路,出了这一块地界指不定就迷路了,遇见点紧急情况很可能就会变成无头苍蝇到处扑腾。
与其去其他陌生的城区逃难,还不如玩灯下黑,缩在这旅馆里等风平浪静。
不得不说二哥所做的决定很正确,这几天还真没条子来这边巡逻过,更别提找“凶手”了。
几分钟后,二哥带着傻哥走进了一家饭馆,叫来老板后,点了几份他们最爱吃的菜。
“还好咱身上还有点钱。”二哥把剩下的钱放进了兜里,笑着:“可惜咱们工棚里枕头下的私房钱了,想回去拿也没法儿拿。”
“算了,这点钱应该够咱们回去了。”傻哥笑呵呵的说道,眼巴巴的看着厨房的方向,跟个孩子似的就差跑去厨房催了,一脸的期盼。
过了一会儿,菜被中年老板端了上来,等他将最后的一盘锅包肉放在桌上后,老板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操着一口标准的东北腔问了句。
“俩小伙子也是东北的哈?”
二哥笑着点点头,说,是啊
。
“来这儿城里也是找活儿的吧?”老板很直接的坐在了二哥他们那一桌,气势很豪迈。
二哥又点点头。
“条子找的就是你们吧?”老板最后问了一句。
二哥不说话了,表情僵硬无比。
老板笑着点了支烟,抬起眼看了看空空荡荡的饭馆,摆摆手:“别怕,我不是条子的人,就是随便问问,我这菜整得咋样?还行吧?”
傻哥表情木讷的看了看二哥,见他没说什么,本能的点点头:“好吃,味儿正。”
“那就行,我也不是厨师,就是来这儿吃个饭的客人。”这中年人把毛巾丢到了一边的饭桌上,很自来熟的拿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块炒肉放进了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盐整得有点少,其他还行,看样子我手艺没退步啊。”
二哥沉默的看着这个中年人,并没有说话,表现得很安静。
中年人看了看他,露出了一个充满家乡感的笑容,跟长辈和后生说话似的,重重的拍了拍二哥的肩。
“东北人都团结。”中年人笑道:“我不会咬你们出来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条子。”
“你咋知道条子找的是我们?”
“条子给的照片我看过,能认出来是你们。”
二哥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