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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文才忍不住的问道。
他爹被打残废,要他放弃追究,已经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过分的要求。
生孩子?
可笑,他怎么可能会跟周无双那个丑货生孩子。
若真生了孩子,他这辈子就全毁了。
果然,仇恨能叫人发疯,这个疯狂的女人就是要毁了他。
“听不懂吗?要不要我再跟你复述一遍。”
战栗放下高抬的腿,静静的后退一步,摇摇头。
“就简单的几句话都听不懂,你说就你这个智商,还想着考取功名,能不能不要那么搞笑。”
“你当真想让我跟周无双生孩子?”
江文才声音嘶哑,极力压制,“你就忍心,让我跟他生孩子?”
忍心?
为什么不忍心?
战栗听到这话,只觉得搞笑,“我岂止是忍心,简直是拍手叫好。”
“为什么?”
江文才不敢相信。
当初的栗子可是爱他爱到入骨,就算是报复,想要毁了他。
他也能理解,这便是求而不得,便要毁之。
可是,让他跟周无双生孩子,这是什么道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文才又问了一遍。
“不想做什么,就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都是我乐见你做的。”战栗回道,“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有了孩子的牵绊,周无双就不好甩了。可你想想,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榜上题名,扬名立万吗?”
“呵呵。”
江文才可笑,他发现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互相利用。
他利用栗子,提供为数不多的开销银子。
栗子想要利用他,用份额不多的银子,换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到最后,还是被她给算计了。
“你别光呵呵,同意还是不同意,给句痛快话。”战栗抬头,望了望天,“天色不早了,你要是不同意,我还赶着去县衙送证物呢。”
威胁,又是一句赤果果的威胁。
江文才又攥紧拳头,他只觉得今天这拳头,快握的骨质疏松了。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问题。”
至于生不生孩子的问题,江文才没有回答。
只留下这句话,便已经离开战家,先行回家看望重伤的父母。
最好先找个大夫,及时医治,没准还能挽救一二分。
回到家的江文才,还没踏进院子,就听见里屋传来极具穿透力的喊声。
是江梁氏的哭声,在哭江大力。
江梁氏挨了好几拳暴揍,伤的并不轻,但比起江大力的伤势而言,她的真算是上轻伤。
面对丈夫伤成那样,除了哭喊,再没有别的发泄方式。
屋子里,王大夫正在给江大力诊治,诊断的是结果是,四肢残废,不可挽救。
这等于是在宣告,江大力从此刻起,彻底成为一个残废。
以前,他老嘲笑战元铁是个老瘸腿。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他成了残废,比战元铁还要凄惨上几分。
江文才默默的走进里屋,最先发现他的是王大夫,抬眉瞅见人影进来,便道了句,“文才,你回来了?”
江梁氏见江文才女儿,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便扑倒儿子身上,又锤又哭,“文才,你可回来了。你爹娘今天叫人欺负了,你可得帮我们报仇。”
江梁氏的哭声,老带着绵长的尾音,看起来更像是哭丧。
江文才要脸,不想在王大夫面前丢了面子,便安抚好江梁氏,“娘,你别担心,我回来了,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处理,我先看看我爹。”
有了这句保证,江梁氏倒是不哭了。
江文才绕过江梁氏,走到王大夫身边,问道,“我大叔,我爹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好,药石无效,也只能这样了。”王大夫摇摇头,叹息道,“哎,这栗子下手也太狠了,怎么说也是亲舅舅,简直大逆不道。”
江文才面无表情的听完王大夫的话,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床上,因为剧痛而扭曲的江大力,却无动于衷。
江文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应了栗子的要求,不再追究她故意伤人的责任。
这个答案给的煎熬,别人未必能够理解,所以他要跟父母好好解释一下。
但是要在别人都不在场的情况下,关起门来,自己内部商量。
“有劳王大叔了亲自跑一趟,我爹的情况反复,少不了要麻烦你的。”江文才谦虚的说道。
县令老爷家的女婿,这么客气的跟自己说话。
王大夫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应该的,应该的。”
“那么,王大叔请吧。”
江文才做了个送客的姿势,让一直欢笑的王大夫脸上一阵尴尬,然后站起来,收拾好药箱,“大力的伤我已经看过了,也开了药方。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王大叔。”
江文才将王大夫送到门口,亲眼看着他离开,然后顺手将院门关上,回到里屋,将屋门也带上了。
江梁氏隔着敞开的门,听到关院门的动静,再看到江文才关屋门,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遂问道,“文才,这是咋了?好端端的干啥关门?”
“我去找过栗子,跟她说过了,这次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勾销,以后你们不要再去惹她,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第186章 把柄
当江梁氏听到,江文才说这次事情一笔勾销,顿时就发飙了。
她扯着嗓子,嘶喊道,“凭什么一笔勾销,那个小毒妇,不扒了她一层皮,这件事情都不算完。”
上药包扎的江大力,原本处于浑浑噩噩的昏迷状态,听到媳妇这一声嘶喊,震的直接清醒过来,忍着剧痛听完媳妇那一阵抱怨,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才,不能放过栗子,一定要严惩她。”
江大力想动动胳膊,将江文才招到身边,却突然意识到双臂从此以后都不能动了,这更激发他的怒气。
江大力虚弱的说道,“文才,你赶紧回县衙,把这件事情告诉周大人,让周大人给我们主持公道。那个栗子敢忤逆不孝,打伤亲舅舅,让周大人直接打死她。”
“对,直接打死。”
江梁氏咬牙切齿的附和道,“那个狗东西,当初就应该直接打死她,也省的她还活着,来反咬我们一口。”
江梁氏总觉得遗憾,要是早知道,栗子敢这么对他们,早在她出嫁那天,就应该狠狠心,把人直接打死算了。
江大力和江梁氏两人一来二去,说的倒是起劲,就是不见江文才表态。
江大力急了,重重咳嗽几声,嘶哑着声音,说道,“文才,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我告诉你,栗子早就嫁人了不说,她的名声在村里早就臭大街了,你要是还想着,就是把我们老江家的脸扔在地上。”
江梁氏也觉得江文才的态度不对劲,走到江文才身边,拉了他胳膊,“文才,你可不能心软,这种时候你可不能不管你爹娘。爹娘花了那么多银子供你读书,又借了外债给你凑足聘礼银子,入赘到县衙,不就指着周大人那点关系,这个时候不用,啥时候用啊。”
江文才不耐烦的拨开江梁氏的胳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脸色阴沉,像八月暴雨之前的天气。
“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一笔勾下,和栗子的账两不相欠,以后谁也别招惹谁。”
“畜生。”
江大力气急,口不择言的骂了一句,“你为了护那个贱人,连你爹娘都不要了。”
江大力咳嗽的厉害,江梁氏连忙走过去,帮着顺气安抚,顺带帮着指责江文才。
“就是,文才,你也太不孝顺了。”
江文才也是有口难言,黄连苦往心里咽。
“我只说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又没说永远放过她。栗子我会想办法处理掉,让她永远消失。”
江文才眼神中国有阴狠的算计,转瞬即逝,看着受伤的二老,说道:“爹,娘,我提醒你们,在村里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去招惹他,别给我惹麻烦。”
江梁氏还是不理解:“为啥这次要放过她,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将她扔进大牢。她要是想出来,就得求求你爹和我,得花银子摆平。”
说来说去,也就是店里战栗手里的那点存银。
“哼。”江文才嗤之以鼻,“她一个穷鬼,哪来的银子摆平。从丁老爷那讹来的银子,估计也花的差不多了。”
江文才还记着,战栗家那个在长流村里鹤立鸡群的大宅,应该是花了不少银子。
“呸,那个狗东西就知道坑蒙拐骗,能消停的了。”
江梁氏满脸的不屑,却又藏着几分嫉妒。
战栗说是坑蒙拐骗,可她偏就能骗到。每次还都能几百两几百两的骗,简直嫉妒死人。
江文才神情又变,饶有兴趣,说道:“她又出去骗人了?”
等这句话出口,江文才就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余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靠坑蒙拐骗生存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投机取巧的致富之道。
“可不是,弄了个什么神仙水,骗了几百两银子。”
江梁氏说着,就觉得牙口快要酸掉牙了,“不过,前段日子,她被周夫人抓进大牢关了几天,回来就消停了,神仙水也不卖了。不过,我打听了,骗来的那些银子,还在她手里,几百两银子呢。”
说到神仙水,江文才自然是知道的。
前些日子,在坊间传的很是热闹,说是治好了王仙女多年顽疾,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丑八怪,变成了趋之若鹜的仙女。
提到王仙女,江文才总还记得,让翠凝母亲刘婆子帮王仙女说媒的事情。
媒是说成了,亲事也定了,结果王仙女死了,刘婆子生意砸了。
都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跟杀了刘婆子一家也没什么区别了。
那个时候,江文才怀疑过沈屏秋。
毕竟是沈屏秋算计,让他张罗替王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