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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丁金川的契约里有漏洞,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握着江文才的把柄呢。
到时候让他出面,摆平这个契约,简直小菜一碟。
战栗想着,大笔一挥,签了自己的大名,战栗二字,写的虎虎生威。
尤三图拿过契约,仔细看了一眼,不自觉的将签名的名字念了出来。
“战栗,这是什么鬼名字。”
战栗是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意思,居然有人拿她当名字。
尤三图握住战栗签的契约,自以为掌握住拿捏住她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就拿她的名字开始冷嘲热讽。
“肤浅,要的就是赫赫生威,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名字多霸气。”战栗打量着尤三图,一副瞧不上的模样,嫌弃的说道,“你瞧瞧你那名字,尤三图,尤三图,听着就没什么学问的人起的,读起来也是软趴趴的感觉,难怪只能做个管家。嗯,一辈子也就是管家到头了,当老爷是没什么希望喽。”
尤三图吃了暗亏,憋了一口闷气,暗暗的记在心里,自我安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她在丁府签了卖身契,有的是机会拿捏她。
只要抓到她的把柄,就好好的修理修理她,让他知道,他这个丁府管家,也丁府也是很有地位的。
战栗签了契约之后,暂时就住在丁府,成了丁金川的贴身护卫,每日随着丁金川进出,护卫他的安全。
在那个时代,女子大多还是过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日子。
像战栗这种抛头露面,给人当护卫,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是不守妇道的表现。
丁金川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每日必出门,去检视丁府旗下的每个商户,故意招摇过市,向元珙县的所有人都宣告,他请了战家娘子做护卫。
在设计除掉她之前,还要先败坏她的名声,让她变得臭名昭著,哪怕是死了,也是钉在耻辱柱上的人。
战栗却丝毫不在意,尽管知道丁金川打的什么样的主意,见见识到其他民众对她招摇过市的反应,全都是鄙视、瞧不起,还有当众朝她吐口水的事情发生。
每次瞧见,丁金川都是一副窃喜的样子,暗暗为那些闹事的人拍手鼓掌。
这些行为都被战栗看在眼里,暗想这男人果然小心眼,好歹也是有万贯家财的老爷,怎么能干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起初,面对这种情况,战栗还能忍忍,在看到丁金川那副暗中窃喜的表情之后,战栗再也忍不下去。
在某次例行巡视的时候,丁金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身后跟了十余个随从,将丁金川以及跟在丁金川身后的战栗围在其中,好不壮观。
就在丁金川得意洋洋的走着,战栗在身后很警惕的跟着,突然从大街上蹦出一个插花着彩裙的女人,冲撞进人群中,挥舞着手里的小木桶。
根据战栗丰富的经验,这大概会是臭鸡蛋或是烂菜叶,也有可能发馊的泔水。
战栗很果断的决定避开,侧身一闪,直接避到随行护卫的身后,将自己藏身在人群中。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十几个护卫反应不及时,本想围成一排,护住中间的丁金川,却也只挪了几步,没有形成人墙。
丁金川没有护住,十几个随从也全都遭了殃,头上、衣服上都沾了发臭的泔水,难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那妇人倒完泔水,提着桶便要离开,被藏在一旁的战栗伸腿绊住,往前打了趔趄,直接摔到自己道泔水的地方,吃了一口的馊食。
“怎么样?这味道如何?自己倒出来的垃圾,那你就负责把她吃完吧。”
战栗一脚踩在妇人的背上,脚上使力,将她向下压制,再让她尝尝自己倒出来的美食。
那妇人噗呲的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用手堵在嘴上,将头埋在掌心。
丁金川顶着馒头的泔水,气呼呼的冲到战栗面前,指着战栗的手都有些颤抖。
“你……你身为贴身护卫,却连个倒泔水的大婶都拦不住。你说说,本老爷话高价请你来是有何用?”
“当然有用,你没见我已经将人制服了吗?”
战栗弯下腰,将那妇人抓起来,推到丁金川面前,问道,“当着我们老爷的面,你给我老实交代,说,是谁派你来,暗害我家老爷?”
我明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那妇人听的着实委屈,她哪是来暗害丁老爷,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得罪丁老爷。
“说话啊。”
战栗腿间用力,踹了一下那妇人,便直直的跪在丁金川面前。
“老爷,人我已经抓到了。你是就地审,还是带回丁府审?”
战栗明知故问,将难题推给丁金川,让他敢故意招摇撞市,坏她的名声。
这种情况当然是要就地审,这身泔水臭都已经抽了,总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栗子。
“你说,是谁派你来加害本老爷?”
丁金川双手背在身后,拿出做老爷的气势,背着双手问道。
☆、第195章 指使
丁金川家业庞大,有权有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此时端起身架,严肃的面孔更是叫那妇人吓了一跳。
那妇人跪在地上,看着丁老爷,吓的腿都软了,半晌才想起来跪地求饶,伸手想要揪住丁金川的衣服求饶。
手还没触及到丁金川,那花裙女人就被战力整个人踹了出去,东倒西歪的仰着,还没等反应过来,又被战栗揪着头发拖到丁金川面前。
丁金川都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战栗,知道那花裙女人在自己眼前重新跪下。
他侧头问道,“你想干什么?好好的踹她干嘛?”
“老爷,我这是在保护你的安全,这女人要袭击你,我得提前防备。你花高价请我来给你做贴身护卫,不就是为了人身安全。”
战栗说的理所应当,甚至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丁金川,让他自己把这苦果咽下去。
“本老爷请你做护卫,的确是为了保护人身安全。”丁金川恼怒,可算找到发火的借口,指着战栗,骂道,“你身为贴身护卫,刚才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丁金川捏着身上,被发馊的泔水浸透的衣服,传出来一股酸臭的味道。
“防患于未然,当这女人一靠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怀不轨,所以提前混到人群中,准备趁机将她制服。”
战栗闭着眼睛尬吹,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那你的防备起作用了吗?”丁金川吼道,“本老爷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小小的意外,都怪这个女人太狡猾。”战栗交代不过去,赶紧转移话题,“老爷,你亲自审,好好审审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滚开。”
丁金川骂骂咧咧,朝战雷翻了个白眼,转身问到那妇人,“说,你接近本老爷,到底有什么企图?”
“回……回丁老爷的话,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妇人吓的瑟瑟发抖,舌头都开始打结,“我不是冲着……冲着丁老爷的,是……是那个女人。”
那妇人抖如筛糠的身体,分裂出许多的勇气,支撑着抬起双手,指着战栗。
战栗抓起手臂,用力一折,听见吱嘎的声音,手指就这么断了。
“好疼。”
战栗倒抽一口凉气,发出嘶的声音,感慨道。
那妇人被掰断手指的,当即倒在地上,滚成一地,哭着喊着,“栗子杀人了,栗子杀人了。”
嘶吼的叫声,配上挂着的断指,实在太有震撼力,吓的围观的群众,全都后退几步,一个人都不敢上前搭救。
战栗无所谓的抖抖肩,“不好意思,职业惯性,见到东西伸到眼前,就想掰着玩一玩。”
丁金川听过她的事迹,邀月楼的事情,他从不同角度听到别人对那件事情的描述,侧面了解战栗这个人的战斗力。
但在以前,一切都只是听说,今天才算是亲见。
下手果断、狠绝,颇有一股子狠辣的劲在。
这样的女人是匹狼,好好养养,能有大用处。
可惜,这样的狼养不熟,也不能养。
那花裙妇人挣扎着站起来,抱着断指,就要逃离现场。
战栗借着围观群众,翻身越过,直接将那花裙女人又捉了回来,一脚踩在脚下。
“别急着跑啊,犯了事就想跑路,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说吧,老实交代,为什么当众倒泔水?”
那花裙女人被踩在脚下,逃脱不得,手又痛的厉害,咿呀咿呀的叫着,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战栗脚下的劲使力几分,恨不得将花裙女人摁到地底下去,刚好踩在胸口,压的花裙女人胸闷气短,快要喘不过起来。
“我告诉你,我下手可没有轻重,你要是死了,可不怨我。”战栗弯腰说道,“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为什么当众泼我泔水。说实话我能饶你一命,你要知道,你得罪的可是丁老爷,丁老爷想要你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花裙女人被吓到了,连断指的疼痛都忘记了,呜呜叫着。
“因为你不守妇道,整天和男人厮混在一起,丢了我们女人们的脸,所以我就想泼你泔水,让你清醒过来。”
花裙女人此花一出,围观的群众,看向战栗的眼神变了又变,从惧怕,又变成厌恶,最后低声耳语,口口相传,都暗指战栗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战栗嘴角微撇,说她不守妇道可以,想泼她泔水也可以,但是选择当着丁金川的面泼,这个主意就糟糕透了。
破泔水这种事情,打击面太广,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伤及无辜。
况且,以丁金川近日的招摇,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战栗是跟在丁金川身后贴身护卫,寸步不离。
看那女人对丁金川尤为惧怕,怎么都不像是个敢得罪定丁金川的人。
既然不敢得罪,还敢当着他的面泼泔水,那这行为就十分可疑了。
怎么说呢,人多半都是弱势胆小,哪怕是有再看不过眼的事情,最多也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