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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之后,所有人皆是愣住了。
率先鼓掌的,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柏崇知道,他赌对了。
柏崇的一番话,已经得罪了不少的人,因为他谈到了贪官污吏,还用之前他亲眼所见的作为例子,进一步证实了他的话的可信度。
若是皇帝是个昏君,只怕是柏崇现在已经被斩首了!
毕竟,哪个领导者,都不愿意被人批驳一番他的属下有着重大的错误吧?
但是皇帝没有生气。
这说明什么,柏崇很明白,他怀着感激和清正的心,对着皇帝行了礼。
金榜题名时,柏崇排在第一个。
状元郎柏崇,一下子成了炙热的讨论话题,况且柏崇还是连中三元?
本来安静的宅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周陵也如愿以偿,得了探花。请求了皇帝之后,这个探花竟然早在下个月回去青城。大家都不知道周陵是怎么说服皇帝的。
只有柏崇知道,那厮是以青城其实是出了前二名,一个留在京城效忠皇帝,无愧国家,一个回到故乡无愧乡里。
于是皇上竟然破例同意了,柏崇自然是没得反对。
而柏崇,自然是进了翰林院。
前三甲,都是要进翰林院的。这又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作为状元,柏崇受了翰林六品修撰,虽然暂时职位不高,但是接近皇帝,飞黄腾达的几率一点也不低。
柏崇并没有骄傲,这一切,他知道都是他的努力。
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再给封云霓一个盛大的婚礼。
自从金榜下来之后,这件事就一直在筹备,柏崇终于觉得自己对封云霓有所交代了。
他没有让封云霓失望,皇帝在封赏的时候赐了不少黄金,足够柏崇举报一个最华美的婚礼。
他现在再也不愿意委屈封云霓半分,邀请了许多京城里的人,当然,还有叶扶和晴月等人,也从各地赶回来了。
整个京城仿佛都在为柏崇和封云霓的这个婚礼喝彩,毕竟是状元郎娶亲。而且得知了封云霓是柏崇落魄时候娶的妻子,更是成为了坊间的佳话。
凤冠霞衣,红绸百里。
炫目的喜庆,鲜花和祝福组成了这一场浩大的婚礼。封云霓从自己买下的那条街,坐着随着柏崇来接她的花轿,绕了大半个京城,才到了府门口。
所有人都见证了这场婚礼,封云霓和柏崇亦是沉醉在幸福中。
到了夜晚,终于落幕。
红烛映照着封云霓一张美丽的脸颊,柏崇握着封云霓的手,抑制不住地道:“娘子,我终于履行了自己对你一半的承诺。”
封云霓浅笑嫣然:“另一半呢?”
“吾必定独爱吾妻一人一生一世,娘子,你可愿意伴我一生一世?”
这句话,十分相似现代教堂里神父的问话。
封云霓思绪回到了最初,游荡到两人一起度过的所有时光,她一直都愿意,从来没有后悔过。
以后也不会后悔。
“我愿意,阿崇。”
“娘子,我心悦你。”
“阿崇,我也心悦你!”
再没有多余的话,两人深情地凝视着对方,彼此都成了对方眼里最美的风景。
一夜情动。
新婚燕尔,连续三五日都是耳鬓厮磨,良人就在眼前,谁又还控制得住那情绪。
过了几日,封云霓好话说了许多遍,那才得了柏崇的应允,让她去铺子里看上几眼,不过柏崇仍旧是跟着。
夫妻二人坐在马车里,又是少不了的情话绵绵。
倘若世间的情话能够让这二人说尽了,那估计才会休止。
封云霓下了马车,柏崇紧跟着自己的娘子,两人进了店铺内,封云霓和柏崇同那看管的掌事谈论了一番之后,两人方才又离开了这家店铺。
刚进马车,封云霓就忍不住道:“这掌事必定有事情瞒着我们二人。”
柏崇神色如常,道:“正是如此,不过现在没有证据,倒是不好去怪罪这位。”
但是两人岂是愚昧之人?因此都已经察觉出了那些许的不对之处。
现在若是封云霓自己住在店铺里面,倒是容易打草惊蛇,想到这里,只得暂时离开。
但是又该如何对付这件事情呢?
封云霓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从账目上找到线索,毕竟有东西苗头,都会在账目上无问题。”
“但是你确定他们给你的账本就是真的么?”
柏崇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若是不查看一番,封云霓总有些不踏实。
封云霓把账本放在一旁,道:“阿崇,你信我,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需要记录,所以这记录上,才是最容易找到问题的。”
柏崇点头应了,他的妻子的智慧,他是看着的,因此比谁都明白。
这时候,封云霓的脑海中却又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一个衣着尊贵的男人,手里拿着账本和算盘,正在迅速地计算着。
封云霓一阵激动。
每次找到脑海中影像上面的人,做事必定是要比以前顺利得多。所以封云霓立刻明白,要找到这个人,或许才能真正的发现店铺出现的问题。
虽然她一个金融系高材生有些不服,但是她有种预感,这个男人,要比她厉害的多。
第四十章赴宴
所以,想要让这个男人为她所用,应该也难得多吧?
之后的日子里,封云霓接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的请柬。
其实封云霓早就知道,这些早晚是会发生的,不过她对这些无聊的应酬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
于是,能推辞的全都推辞了,不能推辞的就到了只打个照面,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其实,宴会上免不了的是要遇到之前闹了不愉快的一些人,所以是十分尴尬的。
只是这日,却是丞相府的夫人做主的宴会。
这朝堂上,前堂是当官的男人们做主,但是这后院的事情,那就必须得女子当家了。
丞相夫人的邀请,这不赴宴的话,怎么也是不合规矩的。
若是惹到了丞相夫人,自然等于在给柏崇加一个障碍。
因此,封云霓细细的收拾了一番之后,去往丞相府。
天气倒是风和日丽,晚春的时节,不凉不热,封云霓并不熟知这相府夫人的真实性子,因为在外传的,一般都是些客气话。
不过,她觉得,只要是自己的礼数周到,不被挑到毛病便可。
她本无意这后府中的各种交际。
到了相府,拜见了做主的相府夫人之后。封云霓便依着规矩乖乖地坐到了自己该坐的位置,她不好结交在场的闺秀夫人,自然不必费心去讨别人说话去。
不过不知为何,话题却是到了封云霓的身上。
只见相府夫人款款开了口:“柏家娘子,听闻你擅长经商,可是柏状元的贤内助呢,我近日也有一些想法,想为家里的铺子增些利润收入,柏家娘子可愿指点一二。”
此话一出,封云霓倒是必须得回答了。
她避重着轻地道:“经商之道,贵在信誉,只要夫人仍旧用心教导手下的人重信重义,想必一定是能够有良好的效益。”
这时候,旁边却有一个贵妇反对道:“我们皆是妇人,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姐姐可莫要为了眼前的利益,丢掉了自己的本分。”
这人一看就是丞相府的人,应该是丞相的某位宠妾吧。在这样的宴会上,本不该是再争风吃醋的时候,这两位倒是起了内讧。
封云霓心中掂量一番,便知道了这两人的意图,不过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果然,相府夫人摇头道:“我倒不觉得,我向来喜欢有魄力的女子。看柏家娘子的作风,倒是对了我的心意。妹妹莫要这样说,让柏家娘子不快。”
那贵妇被驳了面子,却是只有表面上做出了一些不快的样子,那情绪怎么也是未达眼底。
封云霓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笑道:“承夫人体谅,我向来是不介意别人怎么说的。自然也不会因此不快,夫人莫要芥蒂此言。”
她已经看出了这相府夫人的企图,装作不经意地来讨好自己,大概是对柏崇有目的,应该是丞相想要柏崇依附与他。
不过封云霓知道,柏崇并无和别人结党营私的意思,毕竟这朝堂之上,一有风吹草动,那是绝对瞒不过圣上的那只眼睛的。
所以,这丞相府从后宅之上递过来的橄榄枝,封云霓不能接。
相府夫人随后就命令手下的人去拿来了一些礼物。翠盘上面,琳琅满目的皆是一些构思精巧的首饰。这东西,十分惹女子们的喜欢。
一下子,整个厅堂都热闹了起来,唯独封云霓却是默默的仍旧坐在角落,一动不动。
封云霓并非不爱这物,只是她明白,在这物质的背后,隐含的意思很多。
这是在变相地收拢人心,从后宅入手,去拉拢前朝的那些官员们。这些夫人们小姐们收了这相府的东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众人又没有相对等的礼物来馈赠给相府夫人,因此只能替相府夫人办事。
封云霓不去挑选,却不等于相府夫人就会放过封云霓。
只见众人都挑选完毕了,相府夫人故意略有些嗔怒地看向封云霓:“不知柏家娘子为何不前来挑选礼物?”封云霓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柏家娘子可是不给我面子?”相府夫人不轻不重地抛下了一句话,却是让封云霓推辞的话说不得。
“夫人多虑了,我只是觉得夫人的首饰太过贵重,我来时并没有带什么礼物前来,因此不好去接受夫人的礼物。”
相府夫人呵呵一笑,道:“今日的宴会是我做主,我岂会让你们给我准备什么贵重礼物?只是活了大半辈子了,一些东西也都看开了,想着把这些好东西,送给你们年轻人戴,也能添几分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