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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林婉月并没有对韩菁菁做什么,她唯一不可饶恕的地方,就是挡了她韩菁菁的路,她就把无害善良的林婉月置之死地。
或者以她之力,她并没有这个胆子朝正妃下手,充其量扮演了一个马前卒的角色,背后肯定有人撺掇,谋划,提供毒药,然而毕竟是她亲手让林婉月送了命。
韩蓁蓁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最起码她林婉月并没有要了她的命,虽然对韩菁菁来说,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至于背后之人……哼,林婉月也是不会放过的,就当是为原主报仇吧,这个柔弱善良的女子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既然借了她的身复活,也应该为原主做些事。
“没了王爷的宠幸,又是残废之人,再也没有翻身之日,落得如此,也是自然,这都是拜你所赐。”韩蓁蓁看着林婉月说道,眼睛里似笑非笑,深陷的眼窝看起来像是一个骷髅在发声。
“韩侧妃这话说的我可不敢苟同,王爷亲自请来的太医院院判,经诊断侧妃是隐疾勃发,一发而不可收,与我有何相干?”
林婉月不置可否,韩蓁蓁如今的样子,还把赫连宸风的宠幸放在跟前,真是可悲,把自己的命运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又能长久什么。
并且据说,赫连宸风从来没有宠幸过府里的任何女人,韩蓁蓁此言是想刺激自己麽,真是可笑。
看着林婉月丝毫不动摇,脸上亦是没有不耐烦的表情,韩蓁蓁目光闪了闪,“林婉月,我命不久矣,你难道不想知道幕后黑手是何人麽?”
林婉月柳眉扬了扬,幕后之人确实可恨,想要为之前的林婉月报仇,不杀了幕后黑手也不甘心。
“我可以告诉你谁是幕后之人,但是你要答应我,用正妃的礼节厚葬我。”韩蓁蓁几分笑意显得更加阴森。
林婉月笑了笑,满是嘲讽的样子,这个时候了居然想着正妃的葬礼,实在是愚不可及。
“指使我的是……咳咳……咳咳……”韩蓁蓁的语气渐弱,真怕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
林婉月心思百转,这韩蓁蓁也是可怜,这步田地竟然还想着所谓的正妃。
“是……咳咳……”韩蓁蓁咳嗽剧烈,额头上冒出几条青筋。
林婉月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韩蓁蓁如何,重要的是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就是……”韩蓁蓁见林婉月到了跟前,突然起身,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王妃,小心……”身旁的沫儿挡在了林婉月的身前,韩蓁蓁的鲜血尽数落在了沫儿的身上。
韩蓁蓁看见林婉月身上干净无瑕,反倒是一个小丫鬟脸上身上均是鲜血,大笑了几声,青紫的嘴唇上还滴落着几点鲜血,此时的韩蓁蓁哪像是十几岁的大家闺秀,竟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这个贱人……我巴不得你死……咳咳……怎会告诉你幕后之人呢。”韩蓁蓁恶狠狠的看着林婉月,似乎要对林婉月扒皮吃肉。
“沫儿,你先下去洗洗吧。”林婉月虽然不怕韩蓁蓁,但是被这个女人喷一脸血也是挺恶心的 ,沫儿关键时刻挡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几分温暖。
林婉月前世作为杀手,其实内心十分的冷漠,对于莲心和张嬷嬷维护,不过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罢了,当时顺手救下沫儿,也只是不愿意看见同是作为女人的沫儿被当众侮辱而已。
如今心里涌起的温暖,自己的心也算是肉做的吧,林婉月想了想。
“哈哈……林婉月,你就活在恐惧当中吧,会有人杀你的。”韩蓁蓁怪笑着想要抓住林婉月的衣角。
林婉月后退了几步,韩蓁蓁扑了一个空,从床上摔了下来,脸直接贴在了地上,半截身子还在床上,不动了。
“王妃……”春桃早就吓傻了,刚才韩蓁蓁吐血的动作实在太快,此时的春桃瑟瑟发抖惊恐不已。
“收拾一下韩侧妃吧。”林婉月的声音冰冷,整理韩蓁蓁的仪容倒不是对她有几分感情,而是林婉月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过不去。
“是……”春桃颤颤巍巍的来到床前,将韩蓁蓁翻过来的时候,韩蓁蓁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春桃强忍着恐惧的情绪……
回到凝馨苑,林婉月望着窗外,思绪漂移,自己穿越到这里已经几个月了,最大的感触就是在这里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无论是韩蓁蓁还是薛清歌,还是自己,在这里,都要依靠男人才能生活下去。
韩蓁蓁机关算尽,不过就是想要正妃之位罢了,而自己恰恰对这个身份厌恶至极。
为什么女人要是男人的附属品,林婉月偏要打破这个传统,反正就是就是个异类。
“王妃,沫儿睡下了,今晚莲心值夜吧。”莲心挑了挑灯火的烛心,轻声说道。
林婉月怔怔的看着烛火暗了又亮,一簇簇的火苗在林婉月的双眸里跳动,青黛细长,双眸含星,美人如画说的就是林婉月吧,就连贴身丫鬟莲心也不免被林婉月吸引了。
☆、第五十章 兴师问罪
“王妃,安歇吧。”莲心从死亡的震惊中慢慢恢复神态,强打起精神说道,然而那因为惊惧而有些比平常哽塞的声调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林婉月没有说话,虽然她觉得在韩蓁蓁这件事上问心无愧,因为她毕竟害的林婉月的原身香消玉殒。取了她的性命也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然而一条生命就这样从她眼前逝去,又说出了那么恶狠狠地诅咒,饶是林婉月这不信鬼神的也有些发渗。
穿越附着的本主,身处环境太过于复杂,看来以后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少不了,她应该慢慢学着习惯才好。
林婉月悠悠的在心底叹了口气,眼神望向了妆台上那架纤毫毕现的水银镜,据包打听沫儿说那是福建知府进献的稀世之宝,漂洋过海从好远好远的什么叫做法兰西的国度来的舶来品,只此一架。
王爷只看了一眼,就大手一挥,让王府长史送到了王妃的屋里,惹得一屋子丫鬟星星眼,时不常的趁着打扫屋子的机会凑到镜子前装路过照一下。
林婉月什么样的玻璃镜没见过?除了那精细的花纹还有些耐看外,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这让上上下下一众小丫鬟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王妃,看这气度。
水银镜中,莲心绞干了林婉月的头发,又拿篦子梳通了,这才由着莲心扶着她的手肘起身走向床榻。
小丫鬟早就铺好了床榻,莲心服侍林婉月躺好,转身吹熄了床边黄花梨婴戏鲤鱼灯架上的蜡烛,悉悉索索的走向脚踏旁她的铺盖,今儿是她值夜。
丫鬟就要值夜麽,这让习惯了独自一人入眠的林婉月很是不惯。刚开始多次强调晚上让她们去睡觉,谁知道莲心亦或是沫儿都诚惶诚恐的,跪下问她哪里做的不好了,请王妃恕罪云云,整的不让她们值夜就像是要了她们的命似的。
林婉月摇了摇头,有些东西果然是根深蒂固的,入乡随俗吧。
由于今晚情绪有所起伏,夜里,林婉月睡得很不踏实,好似刚穿过来的时候那样做起了噩梦。
梦境里,一会儿回到现代那场不见血的厮杀,最后同相处了多年的同事甚至领导同归于尽的悲愤绝望;一会儿又回到了古代,她依旧在烟月楼那冰冷刺骨的铁笼子,外面赫连宸风和北冥文烨一人扯着她的一个胳膊,眼神急切,嘴里不停的在说着什么,她听不真切。
后来两人竟然打了起来,沫儿莲心在一旁哭的满脸泪痕,叫喊着王妃你别走……乱七八糟的梦让林婉月双眸紧闭,额头冒汗,微微挣扎着。
这举动惊醒了浅眠的莲心,她掌了一盏小灯,顾不得披上夹袄,穿着小衣就跑到了床前,一看林婉月是在梦中,她抽出塞在衣襟上的帕子,轻轻的拭着她额头的汗,林婉月在她轻柔的动作下慢慢的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书房内,玄风刚刚禀告完,恭敬的立在一旁,就算从小在赫连宸风跟前长大,玄风还是有些不习惯主子的冰冷气息,在他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恭敬。
估计要是林婉月这个时候在这里,想的就是夏天守着他不用开空调了。
“将韩氏病殁的消息告知韩文成吧。”赫连宸风沉吟片刻,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敲了敲,语气冷漠的吩咐道,生生让书房内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层。
玄风不禁缩了缩脖子,飞身去了。
赫连宸风抬眼看了看窗外,那是凝馨苑的方向,她应该睡了吧。
第二日大清早,尚书韩文成就来到王府,满脸的怒气大有兴师问罪之嫌。
“王爷,不知小女好好的,缘何突然暴毙??”韩文成年过四十,保养不错,带着书卷气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解他的人就会奉上一句徒有其表。
“本王不安心于内宅,不清楚。”赫连宸风一句话就噎的韩文成说不出话来了,东皇男权当道,内宅之事有夫人做主,男子只需安心朝政即可。
韩蓁蓁死了,说白了就是内宅妇人之事,你一个堂堂尚书大人问我作甚。
“小女一向康健,自王妃回府后突然暴毙,不知这其中……”韩文成捋了捋胡子,眼神晦涩不明。
“尚书大人……”赫连宸风打断了韩文成接下来的话,脸上表情明显不悦。
“王爷恕罪,因爱女暴毙,老臣一时情急。”韩文成额头冒汗,心想刚才确实僭越了,三皇子虽不是太子,但也是皇子,岂容自己置喙。
“韩氏只是侧妃。”赫连宸风语气没有温度。
刚才还冒汗的韩文成顿时觉得大厅内像是到了寒冬腊月,赫连宸风气势非凡,韩蓁蓁虽是侧妃,其实就是妾,大户人家死了妾,给个草席子草草埋了,谁会告知娘家人。
如今韩蓁蓁顶着侧妃的名头,可以入棺下葬亦是不错了。
就像韩文成想的一样,没有任何的礼节,一口棺材的韩蓁蓁就下葬了。甚至于春桃都不能带全孝。
看着韩蓁蓁的棺木从后门拉走,林婉月站在不远处,目光有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