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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我能说句话么?”楚云飞隐隐的感觉出牛哥在逗弄自己的同伴。
“哦?”牛哥在心里纳闷了一声,这个年轻人一直不出声,看坐姿和走路是真正的军人,该是护车的汽车兵,所以牛哥一直没注意这个无关的家伙。不过,既然你这么恭敬的请示我,不让你说两句也不上路,看你能玩出什么花哨,如果你真的陪别的老客户来这里做过,适当给你个面子也无所谓,“小兄弟有话就说吧,你挺懂礼貌啊。”
“牛哥大人有大量,冒昧之处让您见笑了。”楚云飞笑笑,“我听说过个关于防风港的传闻,这次正好来了,想请教一下牛哥这事是不是真的。”
哦,也是新手,牛哥心里有点不屑,不过,玩得有点上瘾,就看看你能说些什么吧,“哦,说说看,这里我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这话说得站在牛哥身后的四位都有点搞不清楚大哥到底在想做什么了。
楚云飞脸上还是那种无害的笑容,“我听说防风港这个名字是这么来的,有人说咱们沿海地区深受台风之害,这里做为个能让渔船避风的港口,大家就叫它防风;也有人说人风的灾害远大于台风,这人风就是在海上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海盗,为了消灭他们,这里的渔民汇合各地来做生意的商人和天下豪杰,狠狠的清剿了海盗,为表彰这个义举,有个皇帝钦命这个港口为‘防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牛哥心里对楚云飞有点好感了,国人对自己所在的地方总有种认同感的,防风港作为个小城市,知道它名字来历的人并不多,难得这么年轻的小伙居然能知道自己家乡名字的由来,一种微微自豪感在牛哥心里升起,“呵呵,没想到小哥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名字的由来,没错,后来很有段时间海盗再不敢在附近生事了,我们这里人一直是很团结的。”这里一高兴,“小兄弟”升级成“小哥”了。
“是啊,就现在都能感觉到你们的团结。”楚云飞笑得越发灿烂,“不过,要成大事,也要天下豪杰的支持呀,人在江湖走,哪能不碰头,牛哥你说呢?”
牛哥又笑了,没想到玩了半天叫这个年轻人把自己绕进去了。不过,牛哥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身后那四位跟班也觉出了年轻战士做事的巧妙,既捧了防风人又为自己争取了好感,最后还反过来争取优惠。
“哈,这个小兄弟很会说话嘛,冲着你对我们防风这么了解,可以给你们让让,让大家好知道防风人是讲情谊的,不过——天下豪杰,是任谁都可以当的么?”
楚云飞知道不能再一味的软弱下去了,正好问题来了,现在的楚云飞又正好最不怕这样的事,“那牛哥的意思是?”
牛哥看着笑眯眯的年轻人,没由来的心中有点发悸:这家伙真是有点莫测高深啊,不过,牛哥自然也不会怕什么事,看了看那两个忐忑不安却强做镇定的买家,缓缓说道:“我的意思简单呀,你们可以跟我的人比比身手,身手好自然当得豪杰。”不对,牛哥看到两个买家明显的松了口气,面对的年轻人笑容中却掺杂了丝诡异,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感受,见惯江湖险恶的牛哥眼里可没沙子,不等对方接话,口风立变,“不过远来是客,做买卖呢求个人气,大家就比比酒量好了。”
比酒量那就不太好分出胜负了,于是晚上隋永义买单,请大家痛饮了一翻,牛哥有事没参加,他的跟班来了三个,三对三,隋永义虽然不能喝,沈文彬喝酒却不含糊,再加上楚云飞这个无底洞,搞得最后杜爱国也加入了防风人的阵营,才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三跟班都喝了不少,却也没有过分。因为最近买卖太多,面临军车的最后一班辉煌,大家都是得加班加点拼命干的。
到末了,一个高姓的跟班拉住沈文彬嘀咕了两句,高跟班本来是想和隋永义说的,但是酒桌上发现楚云飞似乎和沈文彬比较惯,而隋永义和杜爱国的关系似乎更近点。
高跟班说的话是:你们这次来找杜爱国是个错误,严格讲他连走私团伙的外围都算不上,还好他是本地人,沟通还方便点,但是由于他没有固定的阵营,找上家的时候乱找了一气,这事就难免扎眼了点,怕是有那些专吃新手的人已经惦记上你们了,我们是做大买卖的,不可能晒你们咸鱼,但这一路上却是也未必太平了,不过,出了桂龙省应该就问题不大了。总之,路上小心吧。下次,如果有下次的话,来了让杜爱国直接找我们好了,或者你们直接来找,谈好甩他俩小钱就是了。
回到旅店,三人就合计了起来,牛哥这里看来让让是没什么问题的了,让多让少也就是人家操心的事了,反正内地的烟也涨了一些,不至于吃亏太厉害。现在的问题是,路上恐怕要有些困难了,在桂龙省要防吃新手的,出了省要防劫军车的,只能尽量走大路,上高速了,实在不行别去到处找军车加油站,自己加油好了。
第二天接货,牛哥还真是给了个好价钱:都是二十,昨天喝酒时大家也都知道了,最近接货的实在太多都赶这最后一茬呢,所以牛哥给出这么一个价钱也真是卖面子给他们了。
第十八章 新手的运气
财货两讫,三人直接上路,一点都没有耽搁,军车一路飞驰,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到晚上九点,三人连车都没下,逃命般的冲出了桂龙省。十一点,开出离桂龙有100多公里了,三人才在个县城找了个旅店住下,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又起来赶路,赶到晚上,才松了口气,找了个大点的城市住下洗洗澡吃点热乎东西。
一旦离桂龙远了,三人就又弄不到一起了,隋永义的想法很功利:按照来时的计划,外烟沿途出售,等回去的时候,也就没多少存货了,当地市场马上就可以消化掉,至于军车被抢劫的可能,那什么时候都存在的,小心点就是了;沈文彬是跟头栽得太多了,觉得还是赶路回去的好,毕竟这么多的货物,闪失一下担当不起,回去以后烟可以慢慢卖,囤积一下没准还能再赶上什么好行情;楚云飞的想法是支持后者的,早赶回去早好,毕竟干的是很陌生的一行,变数太多了。
可楚云飞的任务是配合他们,他也不想给沈文彬下不来台,所以只好不吭气;沈文彬又欠着隋永义人情,这次走私隋永义早答应好:只要能弄来军车走私,那旧帐一笔勾销,沿途产生意外后果由他自负。
所以三人想法虽不同,却是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就按隋永义说的办。
就这么着,军车一路走一路抛售走私烟,价钱是九块五左右,利润还是在百分之一百三十大几的模样。等到了秦岭附近,这烟也卖了差不多有一半了,本钱也都收了回来,剩下的自然就都属于纯利润了。
要过秦岭了,却发生了点小事,一个批发烟草的老板愿意出九块三的价格,一定要买下他们所有的烟。按说这烟零售十二三块,对方给的这包圆价钱也不能说很低,隋永义有点纳闷:你吃下这么多的货,不怕卖不动么?毕竟香烟是不能长时间囤积的。
对方却是笑话军人们不知道行情,这秦岭是什么地方?是汽车运输的交通枢纽中心,跑南北运输的车是都要从这里过的,货运量是远非其他地方可以比的,来上三五百万的烟几天就能出完。
谈到这里,隋永义他们自然更不愿意就这样出手了,既然别人从这小老板手里拿上货都能赚钱,那为什么自己不再多赚上点呢?
他们却不知道这个老板是兼卖假烟的,想要这批正经货也是用来装幌子充门面的,他的烟草批发量远远大于所说的那点,光靠卖正经烟能挣几个钱?
到最后,双方可想而知的没有谈出什么结果出来,看着老板那悻悻然的样子,三人心里都泛起点不安的念头,不过再想一想,这是什么地方?秦岭啊,车比蚂蚁还多的情况下,谁敢乱来?
没有塞车,军车很容易的翻过了秦岭,下山路上,隋永义兴致勃勃的和沈文彬商量着:“文彬,我觉得你的想法也不错,实在不行咱们把烟都拉回去吧,这沿路卖快是快了,可是挣的太少啦。泉阳市六十多万人,咱剩下这几万盒烟消化起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再说还可以往周边卖呀,——咦?稽查?”
可不是,前方路上站着两个戴红箍的士兵,手拿小红旗,马路边还站着一个,看到楚云飞他们到了,小旗摇动,旗语指示:靠边,接受检查。
这次的稽查检查得格外详细,居然连炮弹箱子都翻起来检查,三个稽查很轻易的发现了大量的外国香烟:“中尉,你能解释一下这香烟是怎么回事么?”
隋永义的嘴皮还真不是盖的:“是这样,这次拉练,因为我们部队上的厂子马上要转制移交地方了,部队领导的意思是弄点东西回去发给大家做福利,也算是对职工和家属们的一番心意。”顺手又拿起烟来,“同志们都辛苦了,来来来,一人两条,是我们的小意思。”
楚云飞在旁边暗自点头:话说得不错,士兵也是人,只要你对他们的尊重到位了,很少有人专门找你茬的;再说了,军车走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起码目前不是。士兵们也很少为这种犯不着的事无故去得罪同僚。
可三个稽查的态度耐人寻味:“少来这套,走,跟我们回分区去。”
于是,楚云飞驾车,副驾驶上是沈文彬和一个稽查,隋永义在车后座那半排上斜躺着,另两个稽查抓着门把手站在脚踏板上,向山下开去。
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没下山,副驾驶上的稽查示意:“前面那个路口,右拐。”楚云飞刚拐进去还不觉得怎么,走了二里来地:不对劲,一辆车不见,越走路越窄,这么小的路会是去军分区的?
一脚刹车踩了下去,楚云飞说话了:“班长,这是去分区的路么?不太象吧?军分区我是来过的。”——后一句自然是楚云飞诈人的。
“嘿嘿”中士稽查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