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珠的挣动不如之前那么剧烈了,不过安然依然能抽用的光之力依旧不多,甚至她根本不敢动用,要是黑珠再暴动一次,在阴阳合欢宗的大船上,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左右无事,安然悄悄锻炼了一下精神力,顺带查探一下船上人员的实力,可是精神力织成的大网刚刚触碰到甲板,就被人察觉。
“谁?!”几乎是瞬间,一声沉喝在精神之海炸响,一道强大的气势从铁船甲板上方传来。
安然心中一动,将放出的精神力瞬间收了回来。
这一收一放极为自如,那道气势在铁船上方盘旋了一阵,没有什么发现后,悻悻的退了回去。
安然听见之前的那个慵懒中带着媚意的女声娇声笑了起来:“刘护法怎么了?莫不是吃不消这么多美貌处子,肾水失之过度,就连人也……”她咯咯的笑着,话并未说全。
被她这么一讽,刘护法的声音带着怒意响起:“青音,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看着男人都走不动道了吗?我是发现有人窥伺本船!”
那青音柔媚得哧了一声,道:“得了吧,刘护法,这片海域方圆千里都只有咱们这一艘船,船上也只有两个是元天境,你倒是说说,谁在窥视我们?哦~莫不是海底的妖兽?”
她话中哧笑之意太明显,那刘护法率先恼羞成怒了:“青音!你这个……”他最后没有将话说出口,声音一下就消失了,似乎是有什么顾虑,不得不隐忍住了。
那青音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并没有再继续发话,两个人的声音都沉寂下去后,其他人的声音才渐渐的起来。
安然眸底的光芒闪了闪,她睁开眼,看向萧罗衣。
后者显然也听见这番动静,正向她这边看来:“你做的?”
安然点了点头:“听他们话中交锋,这艘船有两名元天境的护法带队,这两人素来不和。”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刘护法的修为似乎较高,但却对青音颇为顾忌,后者在这船上的主事权不小。”
“嗯。”萧罗衣淡淡的应了一声,道,“阴阳合欢宗在沧澜大陆中部的声名狼藉,众宗门都不屑与之交往,他们的功法速成,根基却浅浮驳杂,弟子的修为虽然高,但同境界下比正统修炼的武者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不过胜在人数众多。”
他说着目露不屑,“阴阳合欢宗向来宣扬在极致乐美中攀登武道巅峰,两位宗主阳帝阴后也是帝境修为,因此吸引不少心思不纯的人对之向往不已,单论弟子的人数,算是整个沧澜中部最多的一个宗门,内部一片乌烟瘴气,虽是七品宗门,却是其中底蕴最差的。要不是阳帝阴后双修时练就了一门合击绝技,攻击力足以越阶对敌,阴阳合欢宗早就被人赶下去了。”
他说到这里,蹙眉道:“那刘护法是元天三重的修为,那青音只怕也比他弱不了多少,这一艘铁船竟然有两名护法坐镇,而且其他弟子的修为也都在先天以上,只怕船上不简单。”
萧罗衣说罢,目光看向外面底仓放置的一个个方形箱子,眉头拧了起来,低喃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正文 第69章 张玮的心思
安然随着他的目光也扫了一下那些箱子,低声道:“不如……”
萧罗衣知道她的意思,当下摇了摇头:“那些箱子上面都刻了感应符咒,稍有碰触便会令人警觉,我猜想,那些人将我们安排在这里,大概也存了考校观察的心思。”
闻言安然蹙眉收了心思,两人随后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日,张玮便派人下来催促,让他们打扫卫生,将花草搬到甲板晒太阳。
那派来的两人也是阴阳合欢宗的弟子,先天一重和先天二重的修为,无一例外的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根基不稳,他们传话的时候,目光不时的从安然身上掠过,偶尔嘿嘿的笑两声,随后便催促着萧罗衣离开。
看得出来两人并不喜萧罗衣,不过也只是骂骂咧咧的,并没有动手,不然安然拼着暴露自己的能力杀出去,也不肯萧罗衣受这种屈辱。
名满沧澜大陆中部的修罗王,如果不是为了她,不会落到这样只能任人欺凌的境地。
他曾经有多骄傲,落魄时就有多令人心酸。
安然不在乎张玮对自己的不良用心,只要他不真正动手,她无所谓。但是萧罗衣,她不愿他在这些曾经视之为蝼蚁的先天武者手上受到屈辱!
——那种实力不济,只能任人宰割的屈辱,她不允许!
她就是护短,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谁动她的逆鳞,她拼命也不会放过!
兴许是安然的表情板得太紧,那两人以为她紧张夫君,便嗤笑道:“好了,小娘子,你夫君不会有什么事的,虽然他没有修为,但搬些花花草草罢了,总不会不能做吧?”
另一人啧啧道:“说起来,这种软趴趴的男人要来也没用,光就脸和身体能看,没有修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横死的命了,小娘子不如考虑一下换个夫君?”
“哈哈!对对对,咱们张玮师兄就不错,是吧?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最主要的呢,先天五重的修为,足以满足小娘子你了!”那人声音暧昧,说罢还上下打量着安然。
两人嘿嘿的笑着。
安然分明看到已经走上楼梯的萧罗衣背影绷直,她也不理这两人,“啪”一下当面甩上了门,力道之大,导致头顶的灰尘被震得噗噗直落,将那两人灰头土脸的弄了一身。
“你!”一人火大的就要去踹门,被另一人一把拉住,“那是张师兄看上的人,你这是想找死呢?”
“张师兄的品味真够怪的,这丫头长得又不好看,瘦不拉几看上去都没几两肉,也不知道他看上了哪点!”那人强忍下了火气,被同伴拉着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站在厢房里,安然的一双眼眸已然镀上一层红光。
那两人上去后,之后便没了动静。
安然过了一会,才出门开始打扫卫生,萧罗衣在日落之前将搬到甲板上的花草都搬了下来,他的面色平静,安然看了,眸底深处的红光略略散去了一些。
傍晚时,一个十七八岁,长相娇美的少女下来为两人送食物,简单的咸鱼干和淡水。
往后的十天,都是这名少女为他们送食物,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并不愿久待,张玮和那两人都没有再出现。
这十天,安然也见识到了阴阳合欢宗的人在男女情事上的放荡和毫无底线,她有一次将卫生做好后,离日落还有一个多时辰,便上甲板想要帮萧罗衣搬花草,不料却直接撞见那些阴阳合欢宗的弟子在甲板上开无遮大会!
****的男男女女滚做一堆,或粗喘或娇嗔,或大声的叫喊,****糜烂的味道充斥满了整个甲板,安然才冒头,就被搬着花草走到楼梯口的萧罗衣扯了下去。
后者怒气冲冲,粗嘎着声音问她上来干什么!一双狭长的琥珀色的眼眸因为怒火染上了一层霞光。
自从知道安然就是宗门苦苦寻找的圣女后,萧罗衣就再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了。安然一下就被骂愣了,解释的话都梗在了喉咙,半晌回不过神来。
将她拽回底舱的厢房,萧罗衣冷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那一晚,他没开口和她说一句话。
就是安然将自己想要上去帮他的解释说出,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自己想想,错在哪吧!”就闭目修炼去了。
安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萧罗衣一大早就出去搬花草了,安然心情郁闷,不想做卫生,就在厢房里坐着。
没一会,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一个略有些尖利的男声道:“怎么没人打扫卫生?人呢?”
“在这里。”安然打开厢房门走了出去。
来的人是张玮之前派来的两人,见安然出来,其中一人的脸迅速拉了下来,喝道:“这都什么时候,还不做事!在偷懒吧?”
他表情阴沉的盯着安然,哼道:“我们宗门的规矩,偷懒不做事的仆役,轻者鞭挞,重者打杀,你选哪一样?”
安然瞟了他一眼,她心情不佳,也懒得敷衍他,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做事了?另外,你搞清楚了,我虽然在你们的船上,却不是你们的奴仆!”
“哈哈!”那人大笑了两声,阴森森的说道,“上了船,还由得你?”
两人说着围了上来,安然冷冷的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哼哼!”二人嘿然一笑。
这时,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张玮从楼梯上走下来,威严的喝斥两人:“谁准你们为难她的?师兄我之前说过的话,你们都没往心里放是吧?”
“师兄,是她偷懒不干活,我们也是……”两人喊冤道。
张玮不耐的一挥手:“好了好了!都给我一边去!”
他说罢转向安然,挂着温和有礼的笑道:“小娘子受惊了吧?”
安然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搭话,看他准备玩什么花招。
张玮也不恼,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怜惜的说道:“小娘子每天都要打扫这么大一块地方的卫生,很累吧?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他身后,两名师弟鼓噪道:“师兄还真是怜香惜玉。”
“小娘子,我看你不如从了张师兄吧,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像张师兄这样不嫌弃你长相,愿意将就的男子,咱们宗门可是真没有!”
在两人的鼓噪声中,张玮靠近了安然,笑眯眯的说道,“他们两个净是浑说,不过小娘子,我还真是对你一见倾心,你若是跟了我,我保证对你一心一意,如何?”
他说着就去抓安然的手。
安然没有动。
“一心一意?”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