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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搜索的恶名早已街知巷闻，此事件除了导致千歌短期内股价大跌、被有关部门问责后收紧了竞价排名，倒也没造成太大的损伤。
只是，马金彪一个大佬级权贵，被一个晚辈给埋汰成那窘样，在圈里必然挺颜面扫地的。
本来，何骁震顾忌这点，也不太愿意携宋世诚过来，但架不住妻子季冰的劝说，只能充当起领路人的角色。
再说了，两家隔阂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冰释前嫌了，又有共同的利益交集，何骁震还是挺乐意帮宋家栽培一下接班人。
无论季静还是季冰的用心都很清楚，想趁这次机会，让宋世诚获得提升。
车子下了高架桥以后，在一条公路上渐行渐远，一路绕到了一片新开发的地皮，最后一拐，抵达了一处不起眼的科技园区。
不过，门口的标识却是非常起眼：千歌智能研发中心！
“这园区刚投用不久，人员设备都还没跟上，不过放了一些稀奇玩意，所以老马就特地邀我们过来鉴赏一下。”
当司机和门卫交涉完毕，将车开入园区，何骁震又随口提了一句。
“这人除了卖搜索排名、卖假药假货，又捣鼓出什么新玩意敛财了？”宋世诚也随口打趣道。
“你啊你，别怪姨夫训你，要记住，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没必要整这些小肚鸡肠的把戏。”
何骁震语重心长的告诫道，显然是一个很纯粹的资本家。
在园区兜了一圈，只见前方矗立着一栋恢宏大厦，车子沿着上斜坡径直开到了门口，就有门卫麻利的上来开后车门。
“何总，这边请。”
紧接着，一名身着短旗袍的貌美女人过来接待，彬彬有礼的将两人引导了前台，从前台人员手里接过一张烫金精制的签到表，用食指戳了戳四海资本何骁震的那一栏。
“哟，这几个都请假了，罚款到位了没？”何骁震一看到那几个备注了缺席字样的会员，忽然笑得幸灾乐祸。
“都派人送来了，马总说这笔钱留着晚上请大家喝酒。”接待小姐笑说道。
何骁震一边签字，一边跟宋世诚解释：“这是会里的规矩，每一次谁缺席请假，就得罚款三万，要么充当聚会的经费，要么投到九州会旗下的基金会，老马这土老帽抠门惯了，肯定要往自己腰包里揣。”
签到完毕，接待小姐便领着两人乘电梯，来到了三楼。
一个很宽绰的房间，应该是活动中心，如今被装点成了临时餐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自助餐品。
远没很多小说里关于那些上流阶层聚会环境的奢华逼格，反倒简朴寒酸得有点像工厂员工聚餐。
但是，就是这种不伦不类的聚餐环境中，云集了商界各领域的不少知名大佬！
“老何！总算来了！”
“有阵子没见，这身上的肥膘又见涨啦！”
“一看这富态就是这阵子没少赚！”
何骁震一露面，便有好些个友人上来攀谈寒暄。
毕竟是非正式场合，大家更愿意轻松自在一些。
闲扯了几句，很快的，这些人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后面的宋世诚，顿时就有人的脸色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诶！这个不是……你的外甥嘛，是叫宋世诚对吧？”
“世诚，还记得我不，去年这时候，我们还在一个度假村碰过面的。”
“小宋现在可是有些小名气了，论本事，似乎比你父亲不遑多让啊。”
“宋少的名气本来就不小，在网络上的知名度，可能还要盖过我们哦。”
虽然大多素未平生，却不妨碍几人打趣玩笑。
宋世诚倒不会敏感到小肚鸡肠，谈笑自若道：“我去给小姨夫接机，听说这有热闹可凑，就忍不住想来瞅瞅，几位叔叔伯伯不介意多我这个闲杂人等吧？”
“你都算闲杂人等的话，那这满屋子就没几个正经人了。”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阵略微耳熟的女音。
扭头一看，只见一名雍容大气的妇人款款走来，可不正是万桂芳！
“万阿姨！”宋世诚略微正经了一些，点头致意。
“你能过来，就证明你半点闲心都没有，不错。”万桂芳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又朝着角落微微偏了偏头，颔首道：“这儿可没什么好玩的热闹，肯踏踏实实过来的，都是正经孩子。”
宋世诚顺势一看，角落那，聚集着几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青年男女，衣着装扮都很光鲜倜傥，显然都是跟着长辈来增见识的商界未来一代。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富二代比你有钱，就怕富二代还比你努力上进。
“先吃点东西吧，下午还有不少活动。”何骁震拍了拍宋世诚的肩膀，暗示他低调一些，避免太惹眼。
不过，炮王一来，想不惹眼都难。
这不，东道主马金彪出现了，领着李东升，迎面走来打了招呼。
“老马，你还真是一贯的抠，就用这些招待我们了。”何骁震笑骂道。
“山珍海味天天吃，大家要是好那一口，也没必要大老远过来了。”马金彪笑得一脸横肉挤在了一块，暧昧的挤挤眼：“等活动结束，我再把你招待得宾至如归！”
握完手，马金彪的目光掠过宋世诚，仿佛没看到人似的，自顾自跟众人嬉笑畅谈。
唯独，他眼中的阴霾，显露出了对宋世诚的憎恶！
李东升也是一脸幽怨的瞪着这冤家。
没办法，纵然他们再大度，可面对一个接二连三毁他们财路的死对头，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碍于身份和场合，他们不好发作，但不代表他们会放弃给宋世诚一个下马威的机会。
“宋少，别来无恙啊，你这趟到来，还真挺意外的。”李东升状若随意的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你好像和马总的孩子，当初是校友同学对吧，正好他也来了，你们年轻人有话聊，快过去叙叙吧，免得那孩子总嘀咕你忙着当网红，把情谊都忘光了……不过我也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圈里的年轻人爱管你叫炮王？你能不能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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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系统怼系统
这话问得未免有些阴损了。
众所周知，宋大少的炮王称号享誉网络，一度以打炮女明星女网红为终身使命。
虽然这半年多收敛了许多，结婚后更鲜少有桃色绯闻，但圈子里，尤其是同年龄段的富二代们，时常还会以此来调侃。
调侃归调侃，但当着这么多商界大佬的面明讲出来，摆明了故意要让人难堪。
李东升的潜台词很明显了。
这些跟着长辈过来的年轻一辈，都是正儿八经的青年翘楚，你一个下九流的纨绔子弟跑来凑什么热闹。
何骁震和万桂芳脸色一沉，只觉得这个李东升心胸太过狭隘，纵然有矛盾，也犯不着在这种场合挖苦人图个嘴瘾。
再说了，跟一个晚辈较劲，就不怕折了身份！
正当他俩准备帮忙解围的时候，宋世诚很淡然的笑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爱叫我炮王，我还真不太清楚，或许是我平日里嘴炮耍得比较多吧，比如前阵子在微博冲某个大企业的官方账号放嘴炮，还别说，骂得是挺痛快的，谁让我是一个典型的性情中人，一旦逮着看不惯的人和事，就爱骂几句过过嘴瘾，比如什么诈骗、出轨、xi毒、piao娼啥的，我也都放过嘴炮。”
李东升明知这小子在胡说八道，冷哼一声：“宋少未来好歹是要接手风华集团的，只会呈口舌之快，你觉得能上得了台面么？反倒整得跟市井泼妇似的……别怪我说得难听，谁让我跟你爸称兄道弟过，你要是不上进一些，我也着急。”
这番夹枪带棒的嘴炮，很快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侧目，都兴趣勃勃的观赏着这一出小插曲。
“老李啊，这就是不懂行情了。”
宋世诚还像当初关系好的时候一样，抬手搭住了李东生的肩膀，笑道：“时代不一样了，现在有一种经济叫粉丝经济，只要你能吸引到足够多的眼球和关注，再聚集了一批铁杆粉丝，你想做什么生意都能事半功倍，比如明星开餐厅、作代言、借壳上市，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张脸嘛。在很多人看来，我当什么网红是不务正业，但归结本质，这不过是一个新型的营销手段。”
“至于那些被我怼过的事，在你们看来是狗屁倒灶的小事，但别忘了，广大群众就爱凑这些狗屁倒灶的热闹，特别是我每一回还占据着道德制高点，可以理直气壮的炒作自己，要知道，现在互联网上那些卫道士、键盘侠和圣母婊就好这一口，因为有时间在网络上扯淡的，大多是现实生活中混得差强人意的那种，只能挥舞着道德大旗到处刷存在感，所以啊，老李，时代变了，我们这些上等阶层，再不能抱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玩生意了，得多接点地气，固步自封就不对了。”
李东升被他这番荒诞离谱的理论给驳得一肚子闷气，却又无从辩解。
马金彪的胸口也是堵得闷，只觉得这小子张口闭口拿道德编生意经，是故意揶揄千歌搜索的丑闻。
见到此情此景，在场诸人皆是哭笑不得。
论经商本事，李东升无疑技高一筹，但耍嘴炮，哪是这嘴炮公子哥的对手？
“是啊，时代不一样了，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商人，也得学着与时俱进啊。”何骁震打圆场道：“说到这个粉丝经济，我倒是挺有些想法的，既然今天来了不少年轻人，不妨就把这事作为一个论点，大家研讨一下吧。”
“好了，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玩华山论剑。”何骁震笑呵呵的拍拍宋世诚的肩头，带着这惹祸精摆脱了战场。
两人像吃员工餐厅一样，各自拿着餐盘，一样样的挑拣食物，最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