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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她显然没作过,也就是说这位老夫人借她的名义做了件大功德,这无疑是在帮助她。
她现在几乎可以说被打入了冷宫,而此时肃廷疫情已经闹到天下皆知,在这个时候,她做的这个善举,便使得她的仁善之名传遍天下。
她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瞬间就不一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厉害。
她悄然打量着老妇人。她说她是谢家的人,但看她举止大气,衣饰富贵,明显地位不低。在谢家除了谢老夫人,没有人这样的气势做派。——那她应该是谢家的亲戚。
厉嬷嬷曾经说过,谢家从前分过一次家。那时不知什么缘故,谢老将军与弟弟关系忽然恶化,两家就分了家。这位老夫人莫非是叔祖父那边的人?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更不解了。两家分家这么多年,打定了主意老死不相往来,关系僵化十分严重,甚至可以说是结了仇。
却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以着她的名义在肃廷建了如此大的功德,使得她名声在外。
——他们为什么忽然放下仇恨,来帮她?
这个贤名在别的宫妃身上,可能只是锦上添花。可是在她的身上,无疑是雪中送炭。如今,因为宫铃的传言,皇帝十有八九对她存了杀心。
但现在她在肃廷的百姓眼中是救命恩人,她就不一样了。如果她意外被处死,就必须给肃廷百姓一个交代。
皇帝就再也不能轻易动她了!
而且,她现在身处冷宫。一个有如此贤名的贵妃,却被打入了冷宫,只怕肃廷的百姓会会替她心生不忿。
这样一来,就算她的处境不会变好,却也绝不会再继续恶化。
这位老夫人,送上来的橄榄枝不仅很有分量,而且恰逢时机。
常言说反常即为妖。
叔祖父那边的人忽然一反常态来帮她,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齐少凡心头思绪翻转,皇帝又将他们表彰了一番,借口还有国事要处理就离开了。
待皇帝离开,太后又亲切的拉着她赞扬了几句,就问到:“听说皇帝让你搬去了朝夕殿?刚去那边,只怕也不习惯,中午便陪着哀家用膳吧。”
太后不理会后宫的事,很多事即使听到了,也当做不知道。她这样说,显然是知道她被贬,知道她处境艰难,会被人欺凌。
特意留她用膳,相当于变相的告诉大家,她虽不讨皇帝喜欢,但在太后面前还有几分分量。
旁人要为难她,自然要掂量掂量。
太后这样维护她,她心中甚是感激,就坐到了太后的身边,给她揉捏肩膀:“太后疼爱臣妾,臣妾实在是受宠若惊。”
太后笑了笑:“也只你懂哀家,总陪着哀家吃斋念佛的,哀家倒觉得委屈你了。”
“太后那里话,臣妾也没旁的牵挂,以后每日都来陪太后礼佛。”
太后拍拍她的手,也不冷落谢卢氏,问到:“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会打叶子牌吗?”
谢卢氏恭敬的答道:“回太后的话,得儿孙的福,民妇平日里都在家养花种草,偶尔也会打打叶子牌呢。”
太后就笑道:“那甚好,哀家除了礼佛,就爱打打叶子牌消遣,待会吃过饭,你们便留下来陪哀家解解乏吧?”
“能陪太后娘娘解乏,是民妇的福气呢……”
齐少凡跟着笑道:“臣妾就不上牌桌了,臣妾给太后助威……”
太后听了笑了起来,几个人正说笑着,桂嬷嬷忽然打起帘子匆匆的走进来叫到:“太后……”
看她脸色不对,众人都停下说笑,太后问到:“什么事?”
桂嬷嬷看了齐少凡一眼,眼里露出了一丝同情,轻声说到:“谢家的人进宫来报,说是谢老夫人仙逝了……”
“什么?”齐少凡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一片惊愕。
太后脸上也掩不住惊痛,嘴唇有些颤抖到:“先时来见哀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呢?”
齐少凡像是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两眼发直的道:“嬷嬷,你说的是真的?祖、祖母……她,她去了?”
桂嬷嬷点点头:“娘娘的胞弟亲自进宫带来的消息,娘娘请节哀。”
谢卢氏也满面惊讶,走上来道:“怎么如此意外呢?”
齐少凡拿出帕子,捂着眼睛这就哽咽起来:“臣妾前些日子回去时,祖母就一直卧病。臣妾想着臣妾做些功德,能为祖母积些福寿,万万没想到,祖母竟然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太后看她伤心,也跟着有些哀戚,拍着她的背,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到:“……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祖母知道你的心就好了,节哀顺变吧。”
也不能在太后面前失态,齐少凡适时的抹掉眼泪,恢复了平静。
出了这档子事,吃饭打牌自然不必提了。同谢卢氏向太后告辞了,太后知齐少凡已经没有人服侍,就让桂嬷嬷派了人去传了谢旭进宫门来见她详说。
出了寿康宫,谢卢氏脸上亲切的笑容消失了,齐少凡脸上的悲伤也不见了。
回到了朝夕殿,嬷嬷给两人看了茶就退下了,谢卢氏打量着宫殿,端了茶碗,没了先前的恭谨,一副贵气逼人的姿态开口说到:“娘娘想是已经忘了老身了,我们分家时,娘娘才七八岁的光景呢。”
齐少凡不是谢家的人,对谢家的恩怨自然无感,不管这位叔祖母是出于什么目的帮了她,也不能抹杀她真的帮了她的事实。
所以她说话还是很客气,点头道:“叔祖母不要见怪,那时分家我还小,所以并不记得叔祖母。怠慢之处,还望叔祖母见谅。”
她这么客气,倒让谢卢氏有点意外,谢卢氏笑了笑,很有几分意气自如,道:“是呢。”
齐少凡也不跟她虚与委蛇了,直言不讳道:“两家分家多时,关系并不热切,叔祖母忽然送上这样一份大礼,不知是何用意?”
谢卢氏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挑了挑眉毛说到:“既然娘娘这么问,老身就不跟娘娘拐弯抹角了。当然了,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
185、一夜长大了
“当年的恩怨虽说也怪不到你们这些小辈的头上,但我姐姐确实因此葬送了性命。所以,说实话,我见不得你们好。”
齐少凡听她这么说,想起了厉嬷嬷曾经的话。
厉嬷嬷说当年分家之事的源头是‘叔祖母之死’,看来后来分家之后,叔祖父续娶了妻妹。
“若不是被迫,老身绝不会与你们扯上瓜葛。事情呢老身已经做了,娘娘在肃廷扬名立万,甜头娘娘已经尝了。接下来,咱们就谈谈娘娘给老身的报酬。”
齐少凡听她字里行间,怨气不浅。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过了十年,两家的恩怨还是这样深。
“叔祖母有句话说得好,当年的事,我们这些小辈完全不知情。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是上一辈的事,祖母与祖父且已经都去了,叔祖母何必将怨气归结到我们小辈头上呢?”
“叔祖母的好,我自然是记着。我也不会让叔祖母空手而归。不过,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祖父与叔祖父关系恶化。”
谢卢氏一听这个,一掌拍在了桌上。提起当年的事,胸中还是郁气难舒。
“娘娘真想听?”
齐少凡点点头:“也许两家是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谢卢氏闻言,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误会?那是娘娘不知情。——你可知道你的祖母做的腌臜事?这些腌臜事,老身说得出来,只怕娘娘听了面皮上过不去呢。”
当年的事,跟谢老夫人有关吗?
齐少凡也不计较她的冷嘲热讽,仍然平心静气的说到:“叔祖母但说无妨,若真是祖母有错,我们小辈也只会心存愧意,还提什么面子上的事?”
她的亲善让谢卢氏心中的火气消了一些,谢卢氏也不再出言讥讽了,说到:“当年两家之所以势同水火,全系你祖母心思歹毒所致。老身还是先与娘娘谈正事,这些恩怨待正事说完再说不迟。”
这位叔祖母倒是个厉害角色。
不过叔祖一门靠经商营生,叔祖母操持家计,若是不厉害也不能让叔祖一门富贵至今。
“那就依叔祖母,先言正事,不知叔祖母想要如何?”
谢卢氏抬起了头,望着她道:“老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该尝的富贵心酸都已尝遍,如今心中记挂的不过是儿女子孙。”
她顿了顿,目光闪过一抹无奈,无脸与她对视一般,撇开了目光,道:“老身也没有太过分的要求。我那孙女云霜如今正如你这般大小,正是说亲的年纪,可是皆因她爱慕七王爷,所以始终不肯嫁人。”
“老身也知,普通官宦世家也未必看得起我们商贾之家,更别提皇子王孙。可是云霜自小娇宠惯了,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一时有了心上人,求而不得,便缠绵病榻。”
“老身也不妄想别的,让云霜能进王府做个妾也罢。老身听说娘娘的胞弟与七王爷关系尚算亲近,老身可以许下十里红妆,绝对不会失了王爷的面子。左右不过多个妾。娘娘替老身办成此事,想必不难吧?”
齐少凡放下茶碗,探手沾了茶水,无意识的在桌上胡乱写着字。
“听叔祖母的语气,并不赞成云霜妹妹的所为。既然知道她娇惯,为何不趁此事让她体会世事艰辛?”
“叔祖母也说了,王爷未必看得起云霜妹妹,王爷将来要娶的必定是公卿贵族。妹妹毫无根基,就这样嫁入王府,将来怕是只有任人欺凌的份儿。”
“俗语有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云霜妹妹这样的性情,嫁与普通男子做正妻,比嫁与王侯做妾会幸福得多。”
谢卢氏叹息道:“该劝的,我们何曾没有劝过?只是她对七王爷早已情根深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