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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送王爷一个贤名,本宫与王爷的恩怨也算两清了。以后,王爷走王爷的阳关道,本宫走本宫的独木桥。”
“你说什么……”魏青捏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眼神很有些受打击。
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压过来的严重的压迫感,齐少凡下意识退了退,又有一丝心慌将衣服拢紧了些,顿了顿,才镇定的道:“……本宫说,不跟王爷你来往了。”
魏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漆黑的眼底情绪翻涌,直勾勾的目光在她的脸与她的胸前来回扫了几遍,许久他的眼神才平复下来。
他目光仍锁在她的脸上,仿佛想在她脸上捕捉到什么,锁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放软了声音问到:“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本王只是问一问你的意见,你不愿意,本王并不会强迫你。……还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话?”
他声音里的包容忍耐,让齐少凡说不出重话。
不想跟他来往的原因有很多,当然不可能一一说给他听。不过,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忘恩负义、飞黄腾达了就想踢开他;也不想告诉他,她是介意他将来会娶妻。
齐少凡思忖再三,便将常太医拉了出来:“……常大人说王爷的前程有千万种,每一种都是前程似锦,但若与本宫来往便会声名尽毁。”
“王爷的人待王爷忠心耿耿,虽然冒犯了本宫,但本宫是个明事理的人。本宫与他们的出发点也一样,也希望王爷好。所以,本宫不会再与王爷来往。”
魏青凝望着她,目光软化了下来。他的目光温软的扫过她的眉眼鼻唇,最终又回到她的眼睛上。他深看着她的眼睛说到:“你的出发点没错,如果你觉得这样好,那就先这样。”
齐少凡刚想,什么叫“先这样”。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声,魏青回头看了一眼帘外,迅速退后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脸色瞬间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目光朝她递了过来:“你去忙吧。”
齐少凡向外面看了一眼,是刘公公领着各宫掌司过来回她的话。她也敛起眼中多余的情绪,提步走了出去。
诸位掌司走上来忙向两人行礼:“王爷,贵妃娘娘……”
魏青漠然转身,也没看众人一眼,淡淡的向刘公公道:“招待好贵妃。”
刘公公躬身应下,这就领着齐少凡等人去湖边。
魏青去了书房在桌前坐下,吩咐小九:“把常太医叫来。”
小九看王爷脸色发沉,心里直觉王爷不高兴,他也不敢多问,当即就去叫人请常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常言就来了。
常言看到王爷面上虽然看着平静,但一双眸子发冷的瞧着他,不禁有些莫名,摸着鼻子小心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魏青将茶碗顿在桌上,眼中挟着冷意斜了他一眼:“你是太医,本王召你来,自然是看病。”
常言琢磨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的说到:“王爷生病了?咳,那下官先给王爷把把脉。”
魏青淡漠的将手递过来,他忙走上前来,察觉到王爷脸色不好,他也不敢坐,只欠着身子躬身立在一旁。
细细感受了一下脉象,他小心的看了魏青一眼,试探着说到:“王爷身体并无大碍……不知道王爷是哪里不舒服?”
魏青脸色平淡,眼中毫无波澜的瞧着他,慢慢的说到:“心里。”
常言愣了一下,不解的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不得不又重新给他诊脉,感受了下王爷的另一只手的脉象,他的脸上露出了些困惑:“王爷除了火气有些旺盛,确实没有什么病症。”
他说完就见王爷面沉如水的看着他,他头皮麻了一下,拱了拱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恕下官无能,下官确实断定不出来王爷是什么病……”
魏青唇角勾起了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常太医可知道看病的基本之法?”
常言低了头,有些琢磨不透王爷是什么用意,没敢接话。
魏青见他不敢答话,就慢慢说到:“望闻问切,四要义……”
“常太医只诊了脉,可看过本王的脸色?”
常言悄悄觑了他一眼,心想,还用看吗?这个脸色明显是想了结了他。他也没敢接话茬,只垂着头不说话。
魏青又盯了他一会,继续说到:“常太医可问过本王的病症?”
常言不敢一直不答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答道:“没……”
“那还不问?”
常言忍不住抬头觑了王爷一眼,王爷的语气表面听似平常,但不难察觉出来夹杂着威胁和薄怒,他的心提了起来,顺从而又恭敬的问到:“请问王爷有什么病症?”
魏青修长的手指在茶碗里拈着茶叶,垂下眼睛漫不经心的说到:“本王最近心有挂碍,时而心情大好,时而心情低落。心情好时,豁然开朗,心情不好时,便会胸口闷痛,不思饮食,夜夜辗转难眠。”
他抬眼看向常言:“你说本王是什么病?”
常言唇动了动,不情愿的问到:“不知道王爷心中是牵挂什么呢?”
魏青轻翘了翘唇角:“一个女人。”
常言有些震惊,抬头对上王爷平静无澜的目光,他无声的抗争了片刻,不得不答道:“王爷这可能是相思病吧。”
魏青又翘了翘唇角:“你想怎么给本王治?”
常言立即撩了衣摆跪下来道:“请王爷见谅,下官医术浅薄,不会治相思病。”
魏青平静看了他一眼:“不会治就跪着,什么时候想到了怎么治了,再起来。”
常言抖了抖,有些不敢置信,王爷现在已经完全不瞒他了,毫不遮掩的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他。这么逼他,显然是要他帮忙。
王爷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229、相思如,自捅千刀
他沉吟半晌就装聋作哑的答道:“相思病虽然无药可解,不过,却可以用转移之法……”
魏青却根本不想听,打断了他:“常大人可知道相思是什么感觉?”
常言心想,问这个是又想做什么呢?他迟疑了一下,摆出虚心的样子问到:“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魏青看了他片刻,眸光沉了沉,渐渐的目光的焦距消失了,好像神思已到了别处,默了片刻,才慢慢启唇道:“……相思如,自捅千刀。”
常言的眼神无声的震了震。
是因为与娘娘分开太久,王爷饱尝相思之苦,所以已经不打算忍耐了吗?
他所有的担忧与猜测都成真,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沉默了一会才问到:“那王爷想怎么样呢?”
魏青的眼神一瞬间收回焦距,他转头看向水榭的方向,隔着重门深庭,那抹华丽的身影在长廊上远去。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说到:“本王听说,相思病,……唯有与心上人相偎相抱才能化解。”
他看向常言,常言立即垂下了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
感觉到王爷的目光的逼迫,他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破罐破摔的说到:“朝夕殿与王爷的未央宫滆湖相望,皇上都已经把王爷的心上人送到王爷的面前了,王爷半夜三更从长堤爬墙过去,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与心上人相偎相抱。王爷何必要为难下官呢?”
魏青的目光定在书桌上摆放的灯笼上,有一瞬的走神,又很快回过神来。
他现在不能跟她走太近,太考验忍耐力。万一他把持不住,那就中了皇帝的奸计,他要她,但不绝不会让他们背负着骂名在一起。
而且眼前的问题是,她要跟他断绝往来。
他斜睇了常言一眼:“多管闲事!”
“本王给你一天时间,让她回心转意。她若执意与本王恩断义绝,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
常言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贵妃在王爷面前告了他的恶状啊!
女人的枕边风果然可怕!
虽然两人还没睡到一张床上,她的话就在王爷面前这么奏效,看来她是他惹不起的人了。
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两边都不讨好了。
常言捂着嘴,只觉得满嘴都是黄莲。
“本王可不是跟你说笑!”魏青又补充了一句,拂袖就要走。
常言听了,又是一阵感叹,王爷现在明显是被女人蒙了心啊,他就是再怎么阻拦也无济于事。
既然娘娘能为王爷做那么多,他又有什么好阻拦?他还是先保住自己的舌头要紧。
看到魏青要走,他连忙说道:“王爷,下官知道怎么做了,下官这就去告诉娘娘王爷对她的情意,先替王爷探探口风。”
他觉得娘娘肯定也对王爷有情意,要不怎么听到王爷和四公主的事那么生气?不过这个事是他胡诌的,他是不敢拿出来说的,不然王爷非拨了他的舌头不可。
魏青已经走出了几步,听到他的话,回过头来说到:“你是越来越不长脑了?”
常言被骂的有点懵,忍不住嘀咕道:“下官说错什么了?大男人一个,喜欢就说出来嘛,不然谁知道啊。”
魏青想到齐少凡先前故意穿成那样在他面前晃,他又觉得浑身的血气都涌到了身下,浑身火热的要吃人了。
虽然时不时就给他摆冷脸,但还不忘记勾引他,应该只是跟他使小性子。如果告诉她他喜欢她,以她的个性,一定会马上扑到他怀里来。
现在远远看着她就够煎熬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又怎么忍得了她的亲近?
“现在还没到时机。本王要的是她相安无事的待在本王的视线里,等到本王扫除所有障碍的那一天。不该说的,别再让本王提醒你,懂了吗?”
常言听到他的话,眼神一震,死灰的心好似一下子得到了复苏。
王爷是上过战场、看透了生死的人,要看穿他与娘娘之间隔着的这道樊篱,真的太容易了。他原以为王爷会不管不顾的跟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