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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啊。”
她一脸正色、话里却处处是软刀子,常言被她刺得又涨红了脸。他无话反驳的看了她一会,实在是解释不清,不想再多说,虎着脸朝她一拱手,说到:“下官一路风尘仆仆,几天没更衣了,恐冲撞了娘娘,下官告辞……”
他说完,就后面有人追赶似的健步如飞的走了。
齐少凡望着他的背影,兀自好笑了一阵,也回了海棠苑。
想到中午炖的鸡汤还在厨房煨着,便让云彩去拿了来。刚准备给魏青送过去,魏青就过来了。
他迎着阳光走进来,原本眉头轻蹙着,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狭长的眉舒展开来,眼里也溢满了光彩。
两人都在屋檐下站定了,他负着手,另一只手随意的撑在红漆柱上,阳光沐浴在他的周身,他好像浑身都洒满了光芒。而齐少凡提着食盒娇俏的立在屋下的阴影里。
两人一明一暗的对立着,目光在空气中无声的碰触。
他先开了口:“提着什么?”
齐少凡微扬了扬手里的食盒,浅笑道:“我炖的鸡汤。”
他的视线垂落下来,落在食盒上。唇角情不自禁就漾开了笑容:“你做的?”
齐少凡点点头:“嗯,进来说吧。”她转身先进了门。
魏青回头淡淡看了跟随的人一眼,众人识趣的退到了门外。
进了屋里,齐少凡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来,拿出了碗勺,舀了一碗出来,推到他面前,盈盈笑道:“你尝尝。”
魏青深看了她一眼,坐下来,也没拿勺子,拿起碗一口就喝干净了。
齐少凡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喝得这么快,心里腹诽,他到底有没有尝出味来?又想他是不是太饿了?刚想问他要不要再喝一碗,他的目光先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眸光沉了一些,问到:“那天在书楼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问起这个,齐少凡迟疑了一下。转念就猜到应该是关管家或者姜海告诉了他,想到自己脖子上还有些於痕,她下意识捂了捂脖子,收起笑容,实话答道:“我也不知道。”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温软的目光里泛起了心疼:“还痛吗?”
脖子本来就有些敏感,被他粗粝的指腹这般轻轻摩挲,她只觉得浑身一酥。有些凌乱的避开了他手指的碰触,转身掩饰的给他倒了杯茶,只是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想到他喝汤没有净手,云彩没有进来伺候,他的人也没有跟进来伺候。
她向外张望了一眼,想到自己还有话要问他,也不方便下人在。便转身去拧了帕子给他,魏青看了她两眼,才接过帕子,擦拭唇角,又净了手。
他将毛巾放到一边桌上,齐少凡立即拿了毛巾放回盆里。做完才回到他旁边,又将茶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喝点茶润润喉吧,长途跋涉,是不是很累?”
魏青看着她,端起茶碗喝了两口。
齐少凡在心中思索了下措辞,这就开口问到:“他们……处理的如何?”
魏青放下茶碗,双手捧住杯身,语气淡了些,道:“我特意透露了自己的行踪,匈奴的人果然就在阳关山处埋伏了几百精兵。他们自然不是上过战场的匈奴精兵的对手,所以,……事情就处理了。”
齐少凡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心却是一阵后怕。
这一招借刀杀人,又何尝不是将他自己送入了虎口。还好他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只是,处理了挡路的人,还仅仅只是开始。
她思忖着,道:“皇上会不会起疑?”
魏青端起杯子又抿了口茶,眸光里带了几分笃定的沉静:“起疑也不能将本王如何。”
齐少凡深想了下,他说得也对。他们现在和皇帝算是正式较量了。只是这较量彼此心照不宣的藏着掖着,不能示于人。所以暗下怎么较量,明面上都要讲究证据,不能随意撕破脸皮。
皇帝吃了这个憋,怕是气得不轻。
他坑害了他们那么久,现在他们如他的意了,不知道他够不够满意?
齐少凡又道:“不过,皇上应该不会就此作罢。”
他一定能看穿魏青此举是要留下她。皇帝怎么会放心?他肯定会再起事端。
魏青看了她一眼,她的瞎操心让他唇角泛起了一点浅淡的笑:“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
齐少凡怕自己会给他添乱,便顺从的点点头。该问的都问完了,想了想就站起来道:“你午膳用过了吗,我去吩咐厨房做些吃的来。”
魏青的视线不自觉的从她的脸上转到了食盒上,又从食盒转到木架上的脸盆,最后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在茶碗上摩挲。
她似乎已经开始在做着一个妻子的本分,只是,她做得这些,他看着不像是她发自内心的关怀,倒像是在做一项既定的任务。
他的目光直直沉沉的瞧着她,齐少凡在等着他的意见,等了一会,不见他发出声音,只用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才察觉出他注目里的异样,她疑惑的轻声问到:“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盯了一会,手中的茶碗方向一转,撂回了桌上。
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他明显带着侵略感的逼近,让齐少凡的心跳快了一下。
“……王、王爷?”
266、宽衣
他贴近过来,手撑在了她身体的两侧,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脸颊上:“不饿,只是有点累……”
齐少凡心头微微的紧张被他里的“累”字冲消了些,下意识抬头想要说话,却不想两人隔得太近,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漆黑的瞳仁,他的瞳仁深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他的唇跟她挨的这么近,几乎就要碰触到她的唇。感觉到他的呼吸深一下浅一下的扑在她的唇上,她莫名的感到喉咙有点发干,脑子也有些不听使唤:“……累,那、那你回去睡觉吧。”
他的声音染上了一点黯哑:“在你这里睡。”
“……”
齐少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更黑了,比起他身体的压迫,他的眼神更让她感觉到压迫。
在她这里睡,睡……
是要睡……她吗?
会不会太快了?
……要不要给他?
嗅觉忽然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身上刚刚沐浴过的味道,淡淡的香,带着细微的潮气。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去马房待了半天,回来没有换衣裳,身上的味道一定不好闻,她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怎么了,脸色这么奇怪?”
魏青看她半天没反应,退后了两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齐少凡感觉呼吸霎时顺畅起来,暂时压下心里的忐忑,若无其事的说到:“没,我去铺床。”
她说完,飞快转身走进内卧去铺床。
魏青跟着走进去,看到她这么尽心尽职的铺着床,无声的看着她动作。
她不算顺利的将被子铺开,褶皱拍平,然后才转身眼神乱飘的说到:“你……睡吧。”
魏青看了她一会,眼神向外间的美人榻指了指:“我睡榻就好。”
“……”
齐少凡一下子愣了。
他……真的只是纯粹的想在这里睡觉?
魏青看她傻站着,就朝她走了过来,她忽然感觉内心奔过了很多***,手下意识的想扶额,被她硬憋了回去。
魏青从她面前经过,拿了只枕头就去了外间。
齐少凡抬起头瞪着他的背影,感觉心脏在遭受煎磨,他刚才看到她铺床的时候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等她铺完了床才说要睡榻,看她铺床很好玩吗……
她正瞪着他,魏青忽然抬头看向她:“过来。”
她有些摸不准他要她过去干什么,顿了顿,轻飘飘的走到了他面前。
直到她走近,他看着她,轻声说到:“帮我宽衣。”
齐少凡的心霎时像被一只手抓住了,看了看他,他垂眸望着她,背着光的眼睛一片幽暗。他微微的抬起了手,等着她服侍。
一瞬间,她的心里转过了许多念头。
她以后就是他的女人了,在这个朝代里,这些都是妻子该做的。
以后她们的房间不可能再让男子进来伺候,若是她不伺候他,那就只能让丫环伺候他。
她的男人,绝对不能让丫环染指!
好吧,还是自己来伺候!
她挥散多余的心思,慢慢的将心定下来,镇静的走到他的面前,手指落在他的领口,正打算要扯开,耳边忽然一热,魏青低沉的声音传来:“先解腰带……”
齐少凡的手指一抖,垂头咬住了唇,手垂下来落在了他的腰带上,虽然极力让自己淡定,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有点抖。
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脑子了。
摸索了半天才发现他的腰带的解扣在后面,她只得穿过他的腋下,伸到后面去解。
但她的手才刚伸到他的背后,他的手也同时落在了她纤弱的背上。他的掌心带着烫人的温度,一瞬间将她按进了他的胸膛里:“阿绾……”
他忽然低沉下来的嗓音带着缱绻的温柔,齐少凡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下巴被她抬起来,他的唇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
淡薄的光线隔着纱幔铺洒下来,眼前忽然变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无数的光线被纱幔切断又闪现。
他在她的耳边诉说着思念。
混乱中,齐少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压到了榻上,他的吻像细雨般落在她的眉眼、鼻梁、脖颈。最终又回到了唇上,他压抑着,却好似越压抑感情越浓烈。
渐渐的,他的吻不再是细雨,变成了风暴。
他湿濡的唇舌舔过她的,带来阵阵强烈的心悸,衣裳被他扯到腰际,他粗粝的掌心抚过她的背脊,她不自觉的挺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