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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谢灵玉的主子是宫中的某位皇子?
齐少凡的目光落在谢灵玉的肚子上,忽然笑了起来。
皇子可以随意进宫,谢灵玉又住在掖庭临近冷宫人烟稀少的地方,两人必定可以随意私会,真不知道她肚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帝的龙种呢?
猜出了八分事实,她说话也无需再遮掩,继续故意刺激谢灵玉:
“谢灵玉,你可真是天真,只怕你死了,他都不会来救你的。虽然你将自己摘了出去,但玉嫔一尸两命是你害的吧?让人私审我、诬陷七王爷的也是你们吧?”
“你现在身上带着命案,慎刑司还在关注着你。他要救你,很容易将自己暴露出来。你知道的又这么多,让你死,比救你活,容易得太多了。”
“不可能,他一定会救我的!”听了齐少凡的话,谢灵玉好像无法承受一般,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就连陷害玉嫔被揭发时,齐少凡都没有看到她这么慌张过。她原本的冷静和理智都已不复存在,一双手无助的抓着她。
齐少凡就算心里已做了设想,但真听到她承认,心里还是极其震撼的。
万万没想到,谢绾偷人就算了,她妹妹也偷了人。
这下好了,皇帝的头上真是一片草原。
她的心情忽然说不出的复杂沉重。
不管谢灵玉多想她死,她多想除掉谢灵玉这个麻烦。
但说到底,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的丑事,谢灵玉不敢真的抖出去;而谢灵玉的丑事,她也同样不能抖出去。
“你好自为之吧!”
齐少凡冷冷的甩开了她。
如果她真的偷过人,皇上已经忍了,现在发现谢灵玉也偷了人,只怕谢老将军起死回生再在皇上面前死一次,皇上也再不会再轻易饶过她们了。
在这个皇宫里,真是知道的越多,越睡不着觉。
齐少凡郁闷的回了怡华宫,吃过中饭,姚修容上门来探望。
“娘娘,你的身体可好些啦?”
“身子还有些虚,太医说要多养养……”齐少凡也没起来,懒懒的歪在榻上。
姚修容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叹息了一声,指了指富贵手里捧着的锦盒,道:“娘娘,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千万别放心上。你好好将养,这支人参是我送给娘娘补身子的。”。
富贵听完就将锦盒捧了上来,一旁奉茶的书兰连忙伸手将东西收下了。朝姚修容福了福,笑道:“我们娘娘身子不舒服,没什么力气说话,奴婢替娘娘谢谢姚修容。”
姚修容看了看她,不由得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伶俐……”
书兰笑了笑,恭顺的拿着东西告退下去了。
姚修容喝了口茶继续说到:“皇后娘娘已吩咐了钦天监给玉嫔择了日子风光大葬。只是她到底是横死,连太庙也入不得。”
“这种事在宫里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我与玉嫔到底情同姐妹,她性子耿直,不会勾心斗角,我与她最是投缘,没想到她会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
齐少凡想起玉嫔临死的情景,心里也有些复杂,便也安慰了她一句:“节哀顺变吧。”
虽然惋惜,但是生死有命。
“是啊,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这宫里,看似风光无限,但所要承受的又岂是寻常百姓的百倍千倍?”
姚修容叹息了两句,神色间露出了一些伤感:“昨日伯父进宫来见我,我才知道,玉嫔的死,十有八九是与兵部郎中一职的争夺有关。”
“自从娘娘的祖父谢老将军辞世,几位追随老将军的大人跟着引咎辞官,兵部郎中一职一直空缺着。行南王回京之后,兵部又经过了一番调整,人员调动很大,抢夺兵部郎中一职,就成了安插人手的关键。”
“我昨日才知,我的堂兄就在兵部郎中候选人列,只怕他们原本是想诬陷我害死了玉嫔,趁机将我们姚家的人拉下马才设下了这个毒计。唉,说到底,玉嫔也是枉死……”
49,御膳房风波(1)
难怪谢灵玉无缘无故要陷害姚修容。
原来是为了前廷的利益争夺。
“你也不要自责。”齐少凡就想到了皇上不在宫中的事。
她隐隐有种直觉,皇上秘密离宫是与宫铃有关。只要一想到皇上那双凶光隐现的眼睛,她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片深深的危机感里。
两个人都陷入了各自的心思。
桌上放着一本书,风翻动着书页,发出哗哗的轻响,衬得沉默的大殿越发安静。
齐少凡骤然看到书封上的“史记”二字上,灵光一闪。她一下子坐直了。
历史上各个朝代都有史官记载年纪大事,宫廷中发生的事情,也会记载。如若宫铃背后真的有什么缘故,能不能从宫廷记载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呢?
齐少凡呼吸有点急促,她急握住姚修容的手问到:“如果我想去翰林院看看从前的一些宫廷秘辛,能直接去吗?”
姚修容愣了愣,笑了起来:“普通宫妃是不行的。不过,我父亲正是翰林院编修,大魏的历史、宫廷的记录,都是他在负责。所以,如果我想看,就没问题。”
齐少凡有点激动的道:“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姚修容很是惊讶:“娘娘怎么突然想到要看这个?翰林院在前廷,没有特殊赦令,宫妃是不可以过去的。我可以去探望我父亲。娘娘你……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去吧?”
齐少凡眼睛一亮:“你去探望你父亲,带个宫女没关系吧?”
“这……”姚修容迟疑起来。
齐少凡笑道:“你先前冤枉我,现在就给你个将功补罪的机会。你应不应?”
姚修容听她提到这个,自知有愧,不好再回绝,只得点头同意了:“好吧,我先给父亲带个话。得了消息定了日子,再来知会娘娘。”
“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姚修容才告辞。
齐少凡也没旁的事,这就回寝殿练字。
待到傍晚,她才将字稿烧了,打开门出了寝殿。正伸懒腰时,忽然听到前面一片喧哗,她觉得奇怪,就提步走了出去。
穿过长廊走了一段,一眼就看到嬷嬷、书兰、初夏几个正在小厨房的门口吵闹。
小六子和小佩子举着笤帚,到处扑打,一边吆喝着:“去哪里了……”
“啊,在那里!”
嬷嬷急的比着手指呵斥:“嘘,小点声,别吵醒了娘娘……”
初夏一把将手里的篮子掼在地上,愤慨的说到:“就应该去告诉娘娘,他们太欺负人了。从前克扣我们娘娘的吃食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往饭食里放老鼠,简直是欺人太甚!”
书兰捡起篮子,好言好语的劝慰道:“告诉娘娘,不过是让娘娘徒添烦恼,娘娘刚经历牢狱之灾,只怕心里正郁闷着。太医说娘娘不能忧思,这件事还是不要人让娘娘知道。宫里头就这样,捧高踩低,就是去理论,也无人做主。”
“难道要一直忍气吞声吗?我们娘娘可是贵妃,除了皇后娘娘,我们娘娘就是最尊贵的,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对我们娘娘!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就算皇上不喜欢娘娘了,还能看着娘娘被奴才践踏?”
“初夏……”书兰和嬷嬷都急的去拉初夏,初夏跑了两步忽然脚步一顿,“娘娘?”
书兰和嬷嬷闻声也跟着抬头一看,脚步停了下来,讪讪的垂下头,赶紧上来跟齐少凡行礼:“娘娘……”
齐少凡看了看地上打翻的饭菜,再看看小六子小佩子瑟瑟缩缩想将手里的笤帚藏到身后,心里确实郁闷起来。
她的饭食她虽然是满意的,但是相对于她贵妃的份例来看,将她的饭菜克扣到这个地步,对她已经是一种侮辱。
如今还将老鼠放进她的饭菜里?
她还没进冷宫这些人就敢这么侮辱她,必定是跟她长久以来的逆来顺受、既往不咎脱不了干系。
她想了片刻,开口到:“初夏说的对,这么一直忍着也不是个办法。本宫堂堂贵妃,岂能受如此羞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们两个……”
她指了指小六子和小佩子,“把老鼠捉起来,放回篮子里,待会我们去御膳房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
嬷嬷、书兰、小佩子闻言,满脸犹豫和担忧,张了张嘴,都没有说话。初夏和小六子听了她的话,却像打了鸡血一般,小六子立马就跃跃欲试的要去捉老鼠。
“就要这样嘛,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那些胆大包天的奴才真要无法无天了。”
“奴才这就把老鼠捉回来……”
齐少凡笑了笑:“赶快的。”
“是!”小六子推搡了小佩子一把,给他使了个眼色,小佩子憨憨的挠了挠头,看看小六子,再看看齐少凡,这就垂下脑袋,跟着小六子去捉老鼠去了。
嬷嬷走上来,有些担忧的道:“娘娘,您就是心里有气,也不该亲自去兴师问罪。回头被那些刁奴气着了,您又得卧床休息好几日。若不然,咱们去太后那里走动走动,让太后给您做主?”
齐少凡摆了摆手,像太后这种靠山,可不是用在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上面的,经常为这种小事去麻烦太后,久而久之,太后肯定会觉得她是个麻烦,会厌弃她。将来真有大事,那可就指望不上太后了。
“嬷嬷别担心,本宫如今没那么容易气倒。”
“可是……”嬷嬷还是不放心,她大概是忍气吞声惯了。
齐少凡比了个手势,示意她不必多说。嬷嬷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只好将话吞了回去。
那几只老鼠原本也是被放了药的,行动很迟缓。不到片刻,小六子和小佩子就将所有老鼠都捉回来了,将老鼠放进篮子里盖上,一行人这就浩浩荡荡的冲御膳房去了。
这个点正是各宫用膳的点,御膳房里忙得鸡飞狗跳。各宫领饭食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