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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那……那也不用你借钱人流吧？这种是你老爸种下的，那就应该让你老爸负责啊！
苗苗还是实话实说，她说，死鬼老爸已经给了我1000块，不过，被我和同学玩掉了，零花钱下个月才有，所以，就想着先来你这借借，下个月还你。
我再一次震惊，苗苗真是牛逼。一个学生，几天就把1000块钱花掉了，这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啊。哎呀，现在想想小倩的话，还真是有道理，卫校的小女生，没一个是真喜欢读书的，去那里就是为了玩。
我也不多想了，既然已经答应了苗苗，那我就回去跟雪姨要钱。
500块不是小数目，雪姨自然是不会轻易给我了。她问我，志文，你突然要500块钱干什么？
我说，有急用，你给我就是了，下个月我肯定原数不动的拿回来就是了。
雪姨一下子就急了，问，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了？
我说，没有啊！
雪姨说，没有？没有你突然要500块？快说，你到底要这500块做什么？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去大朗找你老爸，让他来收拾你。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学好了，动不动就要这么多钱，你一个月在宏发电子厂才赚多少钱？
雪姨这么一说，我没办法隐瞒下去，只得一五一十跟雪姨说了，是我朋友要去人流，需要钱。
志文，你……你……老实跟雪姨说，是不是你把门口那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雪姨一边说，一边向门口站着的苗苗张望。
我说，雪姨，我发誓，我真没做那事！做了我死全家，她真的就是认识的一个朋友，被男人骗了。她家是东莞本地的，跑不了，下个月肯定钱能还。
我这么一说，雪姨才将信将疑的把500块钱给我，还说，志文啊，既然那小女孩是你朋友，又被男人骗了，你干脆明天陪她去趟医院，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独自去医院做人流，很可怜的。
我有点不太愿意，主要是这段时间，宏发电子厂一直在忙，我明天上午陪苗苗去医院，那不是一上午又做不了事了？
雪姨就骂我，说做男人不能这么做，要有同情心！还说，厂那边的事情不用担心，晚上加点班就是了。
就这样，我硬生生被雪姨劝服了。第二天一早，我就陪苗苗一起去协和医院了，这家医院是苗苗在电线杆上看广告知道的，说是人流便宜，只要398块。
我没有做过人流，也不知道什么价位，反正苗苗说好，我就说好了。
到了协和医院人流门诊部，我一看，卧槽，来医院人流的女的好多啊。而且，好多还是女学生，有几个我认识的，是光明高中的，那校服我认识。
我心里想，槽，东莞这边的学生怎么这么乱七八糟啊？我安徽老家那边，我虽然调皮不怎么读书，可是，也没像她们这样啊。
先是陪苗苗去医生那边挂号，医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冷冷到，你是她男朋友？
我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医生继续说，要不，你劝劝你女朋友，不要人流了，她已经流了好几次了，再流就不能生育了。
我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就拉苗苗出去商量。
我说，苗苗，现在怎么办啊？医生说，可能打掉以后不能生育。
苗苗表情很痛苦，咬了咬嘴唇到，打！必须打！就是以后不生孩子了，也要把这孽胎打掉！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跟我也没关系，苗苗怎么决定就怎么做呗。
就这样，我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苗苗一脸卡白的出来了。走路一颤一颤的，好像很虚的样子。
我也不问她话，就直接拦了一辆三轮车，我跟师傅说，师傅，去卫校！
哪知道，苗苗摆了摆头，说是去东河小区。
我一听，觉得不对劲，东河小区？那是个城中村啊，住的都是打工的，苗苗不回学校，去那里干什么？
心里虽然很奇怪，可还是让师傅去了。
苗苗就一直靠在我肩上，昏昏欲睡，大概50分钟左右，到了苗苗说的那个地址，我一看，比我和雪姨住的还差，房子老破老旧了，也就比小希住的棚户屋强那么一点点。
上了二楼302室，里面出来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浓妆艳摸的，还喷了香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个鸡。
苗苗管这个鸡叫小曼姐，简单说了下，她又人流了，想借住几晚。
小曼姐笑笑说，都是姐妹，想住就住呗。
把苗苗安顿好后，小曼姐把我叫到了楼下，她问我，你小子是谁啊？不会就是那个让苗苗老是人流的男朋友吧？你知不知道，她人流一次，就少兼职多少次？少赚多少钱？
小曼姐这一顿劈头盖脸的问，我都被问懵了，什么跟什么啊？苗苗不是卫校的学生吗？怎么还兼职了，兼什么职啊？
我跟小曼姐说，我是宏发电子厂的焊工，不是苗苗的男朋友，是她朋友。
小曼姐就问我，那你搞了苗苗没有？
我脸很红，说，没有！
小曼姐就笑，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好男人啊，有肉都不吃，我小曼今天是大开眼界了。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问小曼姐最后一个问题，苗苗在学校兼职什么啊？
你猜？小曼姐继续笑。
不会是帮医院打工吧？她是卫校的，兼职也只能在医院啊，我回答到。
这下，小曼姐笑的是前俯后仰，说，你这小伙子太单纯了，太有意思了。实话告诉你吧，苗苗的兼职就是陪老板睡觉，陪一次300多块。跟我不一样，我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小伙子，看你这么单纯，我给你打个折，怎么样？
说完，小曼姐就伸手过来要拉我，我吓得赶紧躲开。不是被她吓着了，而是被她的话吓到了。卧槽，搞了半天，苗苗居然还做这种事。天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当初在卫校见她的时候，感觉她还挺像小护士学生的，怎么就这样了？
小伙子，你到底要不要啊？如果没钱的话，记账也行，反正苗苗认识你，不怕你跑。小曼姐不死心，还在不停的勾引我。
我呢，没什么心情，说了一句，小曼姐，今天我人不舒服，下次来找你啊，记得给我折扣！
说完，我就走了。
一路上，我脑海里一直在浮现一句话，卫校的小护士居然兼职和老板睡觉……
第三十七章 卧铺车厢
中午回厂里食堂吃饭的时候，小倩特意跑过来跟我一起吃，我感觉她好像有什么话跟我说，可又说不出口。
我就问，小倩，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是了，咱俩都这么熟悉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小倩脸红了一下，本来还在看着我，见我一说话，赶紧埋头吃了几口菜，就是不说话。
小倩越是这样，我觉得这里面越有问题。
我干脆饭饭也不吃了，一直催小倩赶紧说，这么憋着，下午还怎么上班？
在我的不断催促之下，小倩说，志文，你……你……是不是跟一个卫校的小女生好上了？听人说……说……上午……上午……你还陪她去医院打胎去了？有这回事吗？
我一听，懵逼了。槽，这事就我和苗苗，雪姨三个人知道，怎么小倩也知道了？
我第一反应是，肯定是雪姨那个多嘴婆说的。要不然，小倩怎么知道？
我就问小倩，这事是不是雪姨说的。小倩说不是，但是又死活不说是谁。
我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事肯定是雪姨说的！
我也顾不上雪姨不雪姨了，当务之急是要跟小倩解释一下我跟苗苗的关系，她打胎的这个黑锅，我肯定是不背的。
听完我的解释后，小倩有点儿不相信，她说，志文，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东莞卫校有这么乱？居然女学校在外面兼职？
我说，千真万确，本来吧，我也不相信，学校会有这么乱？可是想想，上次我们去光明高中不是看见男老师乱搞女学生吗？一个重点高中的女学生都会去乱搞，就更不用说卫校这种差学校的女学生了。再说了，我可是亲身陪她去的医院，这个绝对没错的。
小倩一边听，一边瞪大了双眼，一副惊讶到死的表情。
最后，小倩问我，志文，你都知道那个叫苗苗的不是好女孩，你还借钱给她打胎？为什么啊？你不要跟我说，这种坏女孩你也喜欢啊。
我赶紧解释，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苗苗呢？之所以借500块给她，看她挺可怜的，就帮帮她了。再说了，她又没说那500块不还我。
苗苗的事情我原原本本的跟小倩做了个解释，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哪知道，小倩突然说，她也有一件事情想请我帮忙，还说，你连苗苗这么不熟悉的女孩子都帮，我们关系这么好，没理由不帮吧？
我说，帮，肯定帮！问题是，你还没说具体帮什么啊？你叫我怎么帮？
小倩笑笑说，志文，你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帮忙。只有你答应了，我才会说。
槽，我真是服了小倩，找人帮忙还这么个态度。说实话，这也就是我跟小倩熟悉，要是一般人求我办事，是这么个态度，我理都懒得理。
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好了吧？为了让小倩赶紧说，我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了。
小倩见我答应了，也不扭捏了，直接说，志文啊，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打电话回老家，我爸说，我姥姥快死了，她呢，临死前想看看我，所以……
小倩欲言又止，我直接搭腔，小倩啊，你姥姥怎么也说也是你亲人，她快死了，你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啊。反正东莞到哈尔滨不管是汽车还是火车，都很方便，回去就能是了，这有什么好难办的？难道是没有路费？这个没关系，我借给你。
啪啦啪啦我说了一大堆，小倩脸色不太好，说到最后，小倩就骂我笨，跟木头似的。
我那叫一个委屈，小倩她怎么能这样啊？我都答应借给她路费了，还要怎么样？
志文，你是不是要存心要气死我了？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小倩气呼呼的看着我。
我说，小倩，你冤枉我啊，我哪里气你了？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你好啊，你姥姥死了，你是得回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