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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平日里那两个唯你是瞻的,怎么今儿倒全不见人影?”
有嬗也不知她这无名火从哪里来,却也不愿跟她吵,动动嘴角:“林大|爷身子不爽,我使他们去做事了。”
姣沁皱眉:“姐姐命他们去请大夫了?”
“怎么,生了病不请大夫又待如何?”
“平日里林大|爷吃的用的都和大皇子一般,已叫人多话,如今只是伤风,姐姐又巴巴的使人请大夫。”姣沁上下打量她:“只怕说林大|爷的人更多,说姐姐的人也会跟着多。”
有嬗知道她话中的意思,面上隐现薄怒:“做好你的事,旁的不必你操心。闲言碎语倒听得多,有磨牙的工夫怎么不想着好好伺候爷!”
话音刚落,便听见欣馥刻意压低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好好的吵什么!”
二人立时噤声,上前与欣馥见礼,欣馥回了一礼,朝隔帘内望去。隔帘尚是薄纱,还不曾换,隐约能瞧见林玦在里头,卧在软榻上小憩。
欣馥收回目光,扫了二人一眼。
姣沁忙赔笑请她坐:“姐姐请坐。”
她坐了,才缓缓说:“隔着门就听你们在里头拌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如今是什么身份,叫下边的小丫头听见,还要不要脸面了?”
有嬗知道自己叫姣沁激着,失了体统,也不辩解,只垂首站在一边,低声认错:“姐姐说的是,这事是我错了。”
姣沁原还想辩解,见有嬗如此,也就收了心底,也跟着说:“我错了,姐姐念我初次犯错,好歹饶我一回。”
“你们都是大丫头了,不能学着下边的洒扫婢女一样眼皮子浅。既当了这声姐姐,就得做些对得起自己身份的事。”又道:“林大|爷这里还要用人,我不重罚你们,一人罚半月例银,长长记性。”
二人皆领了,再没多的话。
欣馥才起身,往隔帘那里走了两三步。有嬗撩起隔帘,叫她看了几眼。她颔首,隔帘复又放下。
“王爷在前院同北静王议事,不便打扰,我先来看看。”又问有嬗道:“病了多少时候了?”
“昨儿落了秋雨,吹了风便有些不虞,今儿起了床吃了午膳,才一会就坐不住了。”
欣馥颔首:“我进去瞧瞧。”撩|开隔帘往里走,却见林玦睡得昏沉,面色泛红。蹙眉伸手在他额上拂过,果是发热了。这才往外走去,吩咐方才跟她回来的银苑:“端冷水来。”
银苑知道不好,立时奔着往外去端水。水还未端来,便见一行人拥着合睿王来了。
合睿王进了门,不待人行礼,劈头就问欣馥:“现下是什么光景?可曾请大夫来?”
第24章 。024
。024林子景病中探端倪,合睿王举止露风月
合睿王原在前院与北静王议事,送走北静王才听小厮来报说林玦房里的银苑来过,一路进来才听人说是林玦病了。
他今日还未用午膳,回后院来是为着用些东西,谁料竟得了这个信,哪还有心思吃东西。当下一路往辟证轩来了,见欣馥也在此,便知事不妙。
有嬗上前回道:“已命人去请回春堂的白先生,想必不多时就能来。”
合睿王听了,只略蹙眉,倒也不曾说什么。只径直要往里间去,欣馥跟在身侧,将隔帘撩|开让他进去。
林玦仍在软榻上睡得昏昏沉沉,面色泛红,瞧着比平日里更觉羸弱。这软榻略小,纵林玦未及弱冠,窝在里头也觉局促,连略翻个身都不能。
“怎么睡在这里。”
欣馥听了,才要同有嬗上前将林玦挪到床|上,便被合睿王抬手制止:“不必。”
说罢,他俯身将林玦连着身上软被一同裹着横抱起来。一抱之下,只觉比先前在船上的时候添了些分量。又觉林玦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胸前,近几可触。他顿了顿,低头去望林玦的脸。他就窝在软被里,露出一张泛红的脸,却仍旧是一笔好颜色。瞧着又可怜又可爱,若被双手都抱着他,合睿王都有些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
“王爷……”欣馥见他顿住不动,迟疑着低唤了一声。
合睿王这才收回目光,抱着林玦往床那里走过去,绕过屏风,将他缓缓放到床|上。近日阴雨连绵,这床|上被褥却是熏过的。香|软舒适,才将林玦放下,便见他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
林玦在睡梦中隐约觉着自己走在火炉边上,热得浑身都是汗。他难耐地往边上一抓,不知抓|住个什么,却冰冰凉。翻了个身,将那东西垫在脸下,睡着倒觉很好。
欣馥见林玦迷迷糊糊将合睿王的手抓着当枕头,一时惊得说不出话,呐呐着要开口,却被合睿王制止。
有嬗斗胆上前,禀道:“王爷,林大|爷衣裳未除,只怕睡着不好。不如奴婢将他外裳脱了,好歹睡得妥帖。”
原想着林玦不过歇一歇,便和衣睡的。谁能想到他才睡下去就发热了,一时间竟病得起不来了呢。
合睿王点头应了,却不让有嬗动手。自个儿坐在床边,将空着的左手抬起来,一粒粒去解林玦身上的扣子。
这衣裳扣子多,好一时才算解完。他又抬起林玦的手,想叫他脱下来。不知是动作太大还是怎么,林玦觉着不舒服,一翻身竟然躲了过去。
两只手都空了,合睿王索性将林玦上半身直接抱到怀里,半搂着将他外边衣裳除了,只余下雪白的窄袖中衣。林玦出了一身汗,连中衣都有些湿热。合睿王伸手往他后背一探,果然后头湿|了一块。
“取中衣来。”
有嬗忙捧了新的中衣来。合睿王拉开中衣衣带,仍搂着他将中衣脱了。这厢这为他将新的中衣穿上,才套了一直袖子,就连林玦迷迷糊糊睁了眼。
许是不明白他为何在此,林玦半睁着双眼望着他的侧脸,十分懵懂:“你……”
如今林玦头正靠在肩窝处,说话时的热气直往他耳边。合睿王握着中衣的手略紧了紧,暗着双眼,沉声道:“你病了,给你换衣裳。”
林玦发了热,脑子一团浆糊,完全分不出现下是什么光景,也辨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含糊呢喃:“这样……”
说罢仍将眼睛闭上,蹙眉道:“头疼得厉害。”
“已请了大夫来,叫他看过就好了。”合睿王现下的语气,同哄孩童没什么两样,柔得出奇。
林玦还未长成,胸膛白|皙上缀着两点红,再往下就是一截窄腰。合睿王正扣着那截腰,入手细腻温热,还泛着细密的汗,也不知怎么,竟叫他心猿意马起来。
他定了定心,好不容易才替林玦将中衣穿上。
暗暗吐了口气,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将他放回床|上。
才安置妥当,外头银苑就捧着冷水并上锦帕进来。进了隔帘,银苑半蹲着,捧水到床边。有嬗才要上手,欣馥暗中阻她,略摇了摇头。有嬗当下明白,再不动手。
果然见合睿王自绞干了帕子,覆在林玦额上。
这番事了,就听深翦扬声道:“来了,白先生请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男子携着个药童,由深翦并上两个婆子缓步进来。
进了门,深翦先朝隔帘里深蹲回禀:“禀王爷,回春堂白先生已请来。”
“请进来。”
回春堂的白清从医坐堂多年,医术虽不至炉火纯青,却也有口皆碑。可这被请到王府来,却是头一遭。暗暗想着,王爷若是身子有什么不好,多请宫里的太医来。只怕今儿走这一遭,瞧得不是正经的合睿王。
待入府来看了,果然如此。
由两个婆子引着进了垂花门,又被个穿金戴银的大丫头一路领至王府内宅。走过一座小桥,正望见一处,上头写着辟证轩三个大字。
再进了门,只见处处锦绣。等得了合睿王的令,才能往里间去。里间四下皆站着侍婢,却不闻声响,白清目不斜视,一路往里走。雕花大床已放下床帐,有个麦色肌理的人穿着锦袍坐在床边,剑眉星目,俊脸英挺。雕花床里影影绰绰睡着个人影,隐在被褥之间,背朝外睡着,瞧着身量未足。
深翦引着白清进了里间,先朝合睿王行礼:“王爷。”
白清跟着她朝合睿王见礼:“草民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扶先生起来。”
欣馥听了吩咐,忙上前将白清扶起来。又笑盈盈道:“先生一路赶来辛苦,且先坐了休息一刻。”话音刚落,银苑已搬了凳子来,就在雕花床外不远处,正能把脉的位置。
另一厢有嬗自新稿手里接了茶,一面摆手叫她下去,一面送到白清手中:“先生吃茶。”
“多谢多谢。”白清谢了,接了茶吃了几口,便仍送回有嬗手里。
合睿王这才命欣馥将床帐撩|开半分,他自伸手将林玦翻过身来。林玦身上不虞,蹙着眉不肯将手伸出来。合睿王无奈,只得将他仍旧扣在怀里,不轻不重握着他的手。欣馥以绣帕垫在手中,捧着林玦的手腕。
林玦的手腕细细一截,过于苍白。白清见了,不由蹙眉。如今林玦被扣在合睿王怀里,瞧得出是个哥儿。这手腕却细白得过分。
白清沉吟片刻,才伸手搭在林玦腕上细细辨脉。
一时寂然无声,又过了一时,白清方才将手收回来。
轻声道:“小公子风寒侵体,又素来羸弱,故而此病来势汹汹。内体尚有邪热,待我开个方子,煎了与他吃。且看过了明日可好些。”
合睿王听了,略颔首,吩咐欣馥道:“领白先生去开方子。”
欣馥上前,面带微笑,摊手道:“白先生请。”
这厢引了白清出去,白清写了方子,欣馥好生收了,又细细问过,怎么煎,煎了怎么吃,吃了可有什么不能做的。白清答过一回,欣馥塞了两个金馃子与他,笑命看门婆子仍引他出去。
又瞧见他身侧的药童尚且垂髫,又自荷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