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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嫁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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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遗体的照片,冷玉已经死掉了,她已经死掉了!……”

  “你够了!”顾宵良一把推开缠在身上的安琪,双眼因极致的愤怒而发红,“你说的没错,冷玉……已经死了,所以……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说完,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套上黑色的羊绒风衣,重重地关上卧室的门,径直下楼。

  一段旋律,几个数字,往往就在最无防备的时候出现,骄傲地将人理智摧毁,逼近泪点。捱过心脏缺氧的瞬间,回到面无表情的武装,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什么冰冻三尺的严寒开始悄悄融化。

  你说你已经忘记了某些事情,其实你一直都记得;你劝我去忘掉某些事情,其实,我们一直都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勇敢地活到生命最后一刻,就是盖世英雄。





第6章 断指立誓
  
  视频里,陈奇的网恋女友年龄不大,红褐色的披肩碎发垂在胸前,廉价的BB霜打造出来的皮肤有些不均匀的苍白,一双硕大的假睫毛俏皮地跳动,暗红的双唇吐出糯软的粤普,使电脑外的陈奇有些触电般的痴傻。

  女孩名叫陈娇,是南方Z市绿歌技校的学员,刚满16岁。看着这对情侣有些雷同的朋克风着装,申雨好笑:“奇哥,这姑娘感觉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去你丫的怎么说话!”陈奇今晚兴致极高,也不生气,只剜给申雨一个眼刀:“臭小子,今晚CS赢不了你,谁也别想回家。”

  一句话,引得随从陈奇的几个男孩跟着起哄:“奇哥,这小子年龄不大,几个弟兄都是他手下败将,今晚咱群殴他一个,不信雪不了前耻!”
  气血方刚的少年,好胜的傲气一触即燃,申雨大气挥手,对着一众男孩放话:“都别迷恋哥!”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序幕。

  一路驰骋披靡,待申雨放倒最后一人,已经是凌晨两点半。通宵鏖战使男孩们有些精神不支,他们暂时不计较胜负荣辱,趴在键盘上,睡到一大片。

  一觉而醒,天已微亮。
  申雨强打起精神,才想起来昨天是除夕,有些懊恼自己把奶奶一个人落在家里过年,于是跟陈奇等人打声招呼,离开网吧匆匆往家里奔去。
  
  双排的荆棘草将两边的麦田隔出一条小路,初生的朝阳有些刺眼,即使经过短暂的补眠,申雨的大脑仍然处于麻木的状态,偶尔闪过昨夜枪林弹雨的片段,让他觉得有些梦幻。

  申雨这一路走得煎熬,一想到年年可能因为自己和陈奇等人彻夜打机,会整整两三天不理睬自己,便有些头痛。却无法编派任何理由去搪塞年年的质问,毕竟,对着那丫头清澈的眼睛撒谎,每一次都会让自己冷汗直流,落荒而逃。
  

  再走一个上山坡,往右拐一个弯道,旁边便是冷家。申雨正要进入,却见冷家进进出出几个邻里,个个面带恸色,门口堆着几根圆木柱子和方板,被两三个男人有条不紊地捆绑。

  申雨很意外,走上前向其中一个男人询问:“徐四叔?你们大过年的来这作什么?”
  “你这小兔崽子,昨晚上哪鬼混了,这都不知道?”徐四叔也不与顽皮的男孩过多计较,“恁嵘爷昨夜没了,俺几个都忙着给嵘叔搭灵堂。”

  徐四叔的回答如惊雷贯入申雨耳中,他按住徐四叔麻利的双手,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不可能,昨儿个嵘爷还好着呢!”

  “唉呀,这命啊,都怨崔长贵那个畜生,半夜吃多了酒跑到冷家闹事,让嵘叔一镰刀给劈了,”徐四一脸愤恨,“那混球死了活该,可惜引发了一场火,嵘叔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那年年呢?”申雨的心脏都要跳出喉咙。
  “那闺女命大,被嵘叔护着先逃了出来。”见申雨紧张,协助搭建的李二哥接话。

  心脏归位,却如裂开了一般地疼痛,申雨不敢想象此时的年年会有多么绝望。他步步沉重地冷家院内走去,不再理会门口几个人的讨论:
  
  “嵘叔可是当兵杀过鬼子的真汉,打死崔长贵个祸害也是替天行道! ”
  “唉,她家闺女也真可怜,你不记得了,几年前,同样是大年初一,咱几个一起给冷玉妹子搭建的灵堂,谁知道现在又……”
  “可不是!如今这外孙女虽是活了,但看样子受刺激不轻,怕是要个给吓出个病来。”

  ……

  冷嵘的遗体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木板房里,几个系属略近的亲戚,围在一起商量着身后事宜,不时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申雨面如死灰,不敢掀开冷嵘的遮尸布。他心里还记挂着年年,于是不多做停留,往西屋窑洞走去,进门便看到呆坐在床上的小姑娘,却只听见自家奶奶的声音:
  “乖丫头,恁外公走了,你还有奶奶,你倒是跟奶奶说句话呀!”李环给年年换上借来的干净的棉衣,并在外面套上简易的棉麻孝服,整个过程,女孩像个布偶一样人人摆布,毫无言语。

   申雨瞬间红了眼睛,这一路想到了无数个方法去安慰哭闹的年年,绝望沉默的年年,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年年……但此刻的女孩,因整夜的哭泣,双眼浮肿,原本清透的眸子已经毫无神采,眼中一片死寂,看不到哀伤也看不到绝望,就像小镇玩具店的橱窗里陈列的芭比娃娃,很精致,但脆弱而空洞。

  “年年。”申雨的嗓音有些沙哑,充满了自责。

  女孩依然没有给他回应。李环见孙子回来,气不打一处:“你这孩子!年年昨晚叫人,你要是在家……”见孙子亦是满面伤感,也深知这倆小孩胜似亲兄妹的感情,李环不忍再说下去。

  奶奶话说半截,却让申雨更加内疚,没错,年年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却在跌进虚幻的诱惑里浮沉。

  “年年,我是哥哥,我回来了……”
  “年年,对不起,是我昨天晚上在网吧,没有陪着你……”
  “年年,你看着我,对哥哥说句话好吗……我错了……”

  ……

  申雨双手托起年年的脸颊,捧在自己面前,几乎带了哭腔地哀求。但女孩就像小外星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在毫无反映,分明是自闭的征兆。

  申父申母长年在外打工,导致申雨的独立而和熟。他桀骜不驯的性格,也让陈奇等一帮野孩子对他另眼相看。
  
  李环心里却清楚,自己这小孙子心性淡漠,身上的软肋却是冷家的女娃,因而乐见其成,就等年年再大些,便跟冷嵘讨过来当孙媳妇。如今出了这样的意外,孙子已是伤心不已,便忍不住劝说:“小雨,你不要太担心,年年只是一时想不开。你先出去给你嵘爷磕个头,我多说说话,等丫头回过神了,你再过来赔罪。”

  申雨被奶奶推出西窑洞,悔恨和焦虑,使通宵熬夜的神经因情绪的跌宕变得格外衰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法承受叫了自己四五年“哥哥”的丫头,突然如同局外人一样的看自己,他想用一切手段,唤醒年年,让她知道自己感同身受的悲伤。

  这时,冷家东面围墙上剩下来的一把镰刀,落入了申雨的视线。  
  是的,唤醒年年,分担她的绝望与哀愁,求她原谅哥哥的失败……申雨猛地上前,拿下悬挂的镰刀,往年年的房间走去。

  趁屋内的李环没注意,申雨将左手握成拳,只留出一根食指抵在年年床头的茶几上:
  “年年,一万句对不起也换不回嵘爷的命,哥今天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沉湎网吧,就如同这根手指头……”

  话音未落,刀起指断。
  ……
  
  AC301在夏庄盘桓两个来回,顾宵良终于在稀落的村庄里发现一座较新的两层小楼,楼前有竿飘扬的五星红旗,便猜测那里是夏庄村委会。而院中有两片宽阔的草坪,在这个季节没有种菜也没有种花,很适合直升机垂直起降。

  得到顾宵良示意,阿健连忙回旋减速,调整定位后,平稳地落下去。

  发动机和旋翼产生的巨大噪音,将王树才等人惊动,老村长连忙带着两三个人出门相迎。四人从未见过直升机实体,均是一脸惊叹。

  “您是王村长吧?您好,我是冷玉的朋友,顾宵良。”顾宵良不顾行程的疲惫,对着人群中最年长的王树才直接伸出右手。

  男人的手修长有力,干练的冲锋衣下隐约透着一股儒雅,看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王树才没想到冷玉的这位朋友如此年轻。

  “乡里派出所的民警上午已经来过了,但是可惜姓崔的王八蛋被阎王爷收走了,不然枪毙他个十回八回!”
 
  王树才简单介绍了情况,拿出写有顾宵良电话的便笺:“五年前,冷玉一个人大着肚子回夏庄待产,曾经来村委咨询孩子户口的问题,我看她身体虚弱,她父亲又年迈多病,便有些担心她日后的打算。那丫头倔强的很,犹豫半天,才顺手在我办公桌上提笔留下了这么一张便笺。”

  顺手?生活困顿如此,也不愿开口给自己一个机会么,顾宵良心中微痛,却很快掩去,对王树才说:“我知道了,麻烦您先带我去见她的女儿,是叫年年吧……”
  
  “当然可以,但那小丫头叫我一声舅爷,我也想负起责任,冒昧地问您一句话,”王树才走近顾宵良低声问道:“您是年年的亲生父亲吗?”
  
  “不是,我只是冷玉的大学同学。”顾宵良回答地坦诚,眼中的哀伤难以掩逾:“但是曾经,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成为冷玉女儿的亲生父亲。”

  王树才了然,不再多言,忙安排身后的三个人,骑三辆摩托车,分别载着顾宵良、阿健和自己,往冷家驶去。

  路上扑扑的风尘有些迷眼,从凌晨奔波到现在,阿健很是疲惫,不住地揉着眼睛提神,余光看见左斜前方的摩托车后座,顾总低着头,沉默不语。

  顾宵良的眼窝深邃狭长,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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