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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媒累死累活,竟然还要倒贴那眼中钉的玉珩将近八万两银子!”玉琳怒气冲冲的把单子拍在书桌上,脸色紫青,“鸿先生,当初你说的这个媒,费心费力不说,还费银子!那季六如今想想,若没有给玉珩带绿帽,不拿刀子砍他满街跑,我岂不是要亏死了!”
鸿翁看着那单子,沉吟:“二爷,看皇上的意思,他是知道您做这媒的目的的。”
“我阿爹知道?他知道我是什么目的?他知道我想要让玉珩带绿帽,天天被人耻笑?”二皇子语气不善,“这事儿,我阿爹若知道了,还不是直接让人把我拖出午门给砍了!”
“不,”鸿翁解释,“皇上知道二爷您给七爷做了媒的目的是让七爷日后没有妻族助力,皇上这才让您给七爷贴补一些,让他日后能好过一些。”
“让他好过一些?他好过了,我便不好过了!”二皇子怒气滔滔,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来,头顶白烟腾腾往上冒,脸都烧开了,“前些日子,刚给太子送了二十万两,如今又要给玉珩送八万两!他们当我这是财神下凡,散财呢!”
鸿翁只一句:“二爷,皇上说了,这是圣旨!”
蓦然,玉琳恍惚的脑中就浮出几个大字——他、爹、在、坑、他!
这几个字像大雁排队飞南过冬一样,在他的脑中从上绕到下,又从下飞回上,重复的来来回回,最后浑浑噩噩的脑中只剩两个字:坑爹!
二皇子看看自己千辛万苦磨来的圣旨,又看看这户部送来的账单,默念几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银子毁不掉王!”一咬牙,一跺脚,吩咐账房,七皇子的八万两,他给了!
七皇子从国子监下了课,这日回了皇宫。
席善在宫中查了两日,站在书房中禀告:“七爷,皇上昨日指派内阁苏纪熙出此次的春闱试题,主考官乃是翰林院的李译。”
“李译。”玉珩默念一遍这个名。
上一世,这人似乎主考完春闱,便去淮南一带做巡抚了,到玉珩弱冠死去那样,还未回京。
莫不成这人知太子泄漏春闱试题试题,有意避让,抽身而退?
宁石查了两日,也把大部分进京的赶考人士都差清楚了,拿着手上的纸张递过去:“七爷,这是这届科考的名单,非京城人士,家中颇殷实的,都圈出来了。”
玉珩拿着名单,看到上头唯一圈上红笔的:“君子念?”
“是,”宁石道,“这个君子念亦是江南人士,家中从商。便是江南首富的君家三房次子,年十七,家中排行第九,如今亦在大喜胡同的一处宅子中落脚。”
玉珩问:“这人品性文采如何?”
“小的今日去查探,这君子念正在书房读书,小的从他府中的下人口中得知,君家对他期望颇高,从小知他会读书时,便对他管束甚严,君子念来了京城之后甚少出门,就算出门,亦只是出外踏青散心而已。”宁石一五一十禀告。
第一二三章 莫要妄动
从商之家大都希望自家中出个从官的子孙,这样家中商业赋税便能减免许多,身份地位亦能提高不少,因此窦家与君家对家中进京考春闱的子孙这般待遇,倒也无可厚非。
“家中有钱,读书用功,人品不错。”玉珩提起笔,在君子念这三字上又划下一笔,“且留心观察着,许是个可用的。”
宁石应声退下去不久,外头有宫人禀告,季尚书求见。
因皇帝重视,户部得了景王府送来的银票,不敢怠慢,写了公文就立刻传到礼部,季尚书得了户部与工部的公文,喜上眉梢,亲自拿着京城中的几处房产图纸去寻了七皇子,打算让他亲自挑选个合心意的。
站在书房的桌案后头看自家姑爷,季德正眉目舒展,简直越看越妙,越看越喜欢,自家三弟一辈子没出息,总算找了一个好女婿!
玉珩看着手中的图册与公文,目中神彩飞闪。这一世,果然是时来运转、顺心顺意,他的皇帝爹竟然这么大方,给出五处宅子随便挑不说,竟还拨了八万八千两的修缮费用!
遥想上一辈子因为松宁县一事指证了他二哥落了“挑唆”的罪名后,皇帝直接只赐了个三进宅子,拨了八千两的修缮费用,这一世,竟是足足多了十倍还不止。
“季大人,这些宅子各有千秋,宅子之事,不如我几日后再答复季大人?”玉七合上那几处图纸,脸上不由傥荡一笑。
季尚书对自家人诸多偏爱,再说,皇帝都拨下八万多的巨款了,他哪里还自找死当恶人,当下连连笑道:“自然,自然,七殿下若选好了,让人给下官传句话便好。”
得了宅子选处的玉珩站在书房中转念想了想,让宁石备了马,给内务府交代了去向,又去了琼王府。
季府的正院中,老夫人一听陈氏“圣旨”两个字开出口,反应亦没比昨夜的陈氏好上多少,她抓着扶手,喉咙一紧,轻声问:“大媳妇,这事儿,可是真的?”
“真的,圣旨都是老爷亲手抄录的,皇上亲口,七皇子乃是咱们季府的亲姑爷!”陈氏怎敢胡言乱语。
“哎哟!”老夫人扶上胸口,“黄嬷嬷,替我顺口气,替我顺口气。”
黄嬷嬷与陈氏赶紧围上去替老夫人拍背。
老夫人缓下这个信息,人都年轻了好几岁,整个额头都闪出金光来:“紫霞山……紫霞山果真灵验非常,果然是贵人迎进门,大贵人啊,不枉我们如今疼爱六丫头!”
“阿娘,”正事当前,陈氏也不拐弯抹角了,“这圣旨未下,这事儿,咱们暂时不可弄的府中都人尽皆知……”
老夫人口中应道:“那是自然。”
“还有一件事儿,儿媳要跟阿娘商量,询问阿娘您的意思。”
“何事?”
“就是三弟妹,何氏……”陈氏顺着老夫人的背,低声一说,老夫人就朝黄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出去,守在门口。
房中只剩两人,陈氏道:“老爷说,皇上亲口的意思,觉得三弟妹刻薄六姐儿,配不起七皇子岳母这身份,让咱们要跟三老爷好好谈谈这事……”
“皇上的意思,难道要让松哥儿休了何氏不成?”老夫人眉头一拢,“何氏无德无才,自从出了七丫头那件事儿,我亦觉得她不可为松哥儿的正妻,但这名字都载入季家宗族里头了,若休了她……宗族那里亦是颇为麻烦,名声传出去,对我们季府也是不好罢?”
老夫人吃多了几十年的盐,此刻精神焕发后,头脑也清明了,季六的出嫁是大喜,整个季府的名声,也是至关重要的。
陈氏慢慢道:“阿娘,这事儿,老爷与我商量的意思是不需要休妻降妾,只要让三弟妹立份字据,日后三弟妹不归六姐儿赡养即可。”
老夫人坐在椅上想了想,片刻之后,点首:“好,便按你与正哥儿的意思去办罢,宗族那里,就让松哥儿自己去走一趟,到时候,也是要把这字据留一份在宗族里头的。”
正院在讨论季六的事,如虹院中亦在讨论她。
禁足出来的季七,看着邀月院中送过来的布丁,一手推翻在地,盘子连着布丁“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假仁假义的东西!骗了我,又来骗我阿娘!拿去了三万多两银子,送盘这样连狗都不吃的凉糕,有何用!”
金莲站在一旁,不言不语,默默无闻的蹲下去,把盘子收拾起来,这个七姑娘把自己比作狗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提醒了罢。
三夫人看着急躁的季七,一脸恨铁不成钢:“七姐儿,若论年纪,六姐儿只比你大了几个月,你这样的性子……我已经跟你讲过多少遍,你是大家闺秀,遇事切不可急躁!”
看季七一脸委屈,抓着帕子在手指间缠绞,何氏再叹口气,“那七皇子,你日后想都不要再肖想了,你与他,那是半分可能性都没有的!如今你出来了,平日里亦可以去花园中走走,再去毓绣坊定制几件衣裳,过些日子,阿娘想个法子让六姐儿带你去长公主府中的赏花宴。”
“阿娘,”季七猛然抬起头,“那季六会同意带我同去赏花宴嘛?”七皇子会在那赏花宴中吗?
“这事儿,阿娘会想办法。”何氏道,“六姐儿说你在紫霞山中得过一支卦,让你莫要妄动,你可记清楚了,不该合你身份的事,日后都不能再做!”
总归做母亲的,何氏掏心掏肺,语重心长的再说,“七姐儿,七皇子那样的皇家人物不可能与我们有何瓜葛的,你说你曾在紫霞山下的庄子外头得过七皇子一笑,也许七皇子只是因见到或者想到何事,才随意一笑而已,隔着如此远,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对你一笑!再则,上次在府中,他都未曾替你说过一句话,未曾跟你阿爹问过你丝毫,他本身就没有在意你一星半点,你何苦自己织个梦把自己给套住了呢。”
第一二四章 再批八字
何氏苦口婆心,“七姐儿,你如今是季府嫡女,只要循规蹈矩,日后好儿郎多的是让咱们选。你大伯为人古板,从不让季府女儿去做妾,你看大房那庶出的三姐儿,就她生母那样的洗脚丫头身份,你大伯都把她给配了个衣食无忧的商家妻!更何况是你呢!”
季七撅了最,低声反呛了一句:“可就算再多的好儿郎都比不上七皇子的一根头发。”
“你……”何氏唾沫星子都讲出来,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见自家女儿还是没听见去,火气上来,勃然大怒,“七姐儿,这七皇子,你若还是会肖想妄动,那你还是继续在你的院子中待上几日,好好反省反省罢!”
“阿娘!”季七抓住何氏的手,眼泪沉沉滚下来,“我,我对七皇子是真心的,求阿娘帮帮我,您说咱们门第攀不上皇家,我可以为侧妃呀,这皇家侧妃一样的尊贵,只要我替七皇子生个长子,日后指不定就能得了正妃的位置,阿娘您不是也这般嘛……”
“啪!”七娘子话还未说完,何氏一巴掌扇在她面上,“七姐儿,你记得了,皇家门,不是咱们能入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