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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躲开,大腿上被化开一大道血口,惨叫着滚到路边的沟中。
江之寒再一旋身,像猎豹般冲向右边靠着湖边那位,已经来不及细想,只能祈祷他没有中间那位的实力,否则今天自己八成挂在这里,还要搭上一个林墨。
右边那人被江之寒冲过来的气势完全压倒了,他不是没有拿家伙打过架,但自己的斤两还是清楚的,不是个榆木脑袋。他狼狈的举起手里的刀,奋力挡了一下,差点被震得刀脱了手。他退后了一步,看见刀光闪过,又向自己劈来,往后一跳,脚下却踩了空,滚到了水中。
江之寒来不及追击,因为余光扫过,他已经能看到后面的追兵。他最大的噩梦就是站在一旁的林墨被伤害,或者抓起来当了人质,心里想,只有速战速决的华山一条路。
一咬牙,江之寒朝着剩下这位高手冲过去,而对面这位先是中了偷袭,然后又策略失误,看着两个同伴(虽然是废柴同伴)一伤一落水,心里的沮丧加上震惊,慢慢的演变成几分惊恐。看见江之寒眼睛赤红着,上来一副拼命的模样,他一咬牙,翻腕就是一棍,重重的砸向他的右边肩颈处。
这一招,讲究的是攻敌之必救,理论上来说没什么问题。而且时间角度拿捏的相当精准,可惜却不适合这个场合。他其实只需要老老实实的格挡,等到后面四个人赶到,里面有一位和他至少不相上下的,那么江之寒就是瓮中捉鳖了。
在这要命的一刻,江之寒身子似乎往前又冲了一小步,刀直取对手的胸腹处。那人没料到这两败俱伤,甚至两败俱死的打法,脑袋嗡的一声,似乎变成了空白,身体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自然的延伸出去。
如同他预料的一样,他出手的角度相当巧妙,比江之寒的刀快了那么一线击中对手。不过要紧的关头,前冲的江之寒避开了肩颈的内侧,被结实的打在肩膀上。几乎就在这一刻,那刀也划开了他的肚皮。
江之寒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整个右臂都失去了知觉。但他反应极快,左手伸出,抄住了失去掌控往下掉的砍刀。毫不犹豫的,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反应的对手身上又刺了两下,看着他骨碌一声滚在地上。
江之寒大叫,“林墨,推车过来!”。麻木之后,彻骨的疼痛传来,一咬嘴唇,已经咬出血来。
转眼看过去,林墨小脸已经血色尽失,卡白卡白的。她双腿有些哆嗦,却奇迹般的推着车,绕过旁边的灌木丛,走了过来。而这个时候,后面的追兵已经在视野里了。
江之寒左手扶住车把,让林墨上了后座,温言说:“别害怕,抱住我,但不要碰我右边的肩背,好吗?”
林墨咬着嘴唇,脸上全是坚毅的神色,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江之寒一手把着车把,飞快的往前蹬。感谢这几年经常和顾望山骑车出游,一只手失去知觉,再加上后面还带着个人,却影响不了他的平衡。但刚才那番恶斗,虽然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他骑出去几分钟,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林墨伏在他背上,忽然说:“还有五六分钟,我们应该就到了。”
江之寒不说话,深呼吸了一口,拼命的往前骑。慢慢的,他感觉到背上有温热的润湿,却是林墨伏在他背上,看着他悬着的右臂,止不住泪水沁透了他的衣衫。
后面的追兵,这时候只剩下来两位,冲在最前面的是闽西武馆的,一心要为师弟报仇。剩下的人,看见躺在地上开肠破肚的高手,和大腿上还在汩汩流着血的那位,心里已经惧了。打架虽然是家常便饭,给人放血也不是一次两次,眨眼的功夫就放倒三个人的家伙,显然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两个人主动留下来照顾伤员,包扎伤口,剩下那位,蹬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一马当先的人拉下好一段距离。
江之寒骑车拐过一个弯,林墨在他背后说:“过了这个直路,我们就到停车场了。”论起记路,江之寒这个半路盲比她差了好几条街,难得的是她现在还能冷静的判断。
忽然间,江之寒看见远处有两个人。看见自行车,他们从路边站起来,相互交谈着什么。江之寒眼力极好,他眼光扫过两人的腰间,虽然隔的太远看不真切,但却像是带着家伙,心里一沉,难道……还有第三批人?
林墨这时候似乎也看到了,她急切的问:“是那伙人么?”
江之寒放慢了车速,沉声说:“很可能。”
林墨忽然一指左边,叫道:“哥,左边有条小路……”
江之寒来不及多想,一打龙头,便往那斜坡上冲去。
往前骑了不过一两百米,路愈发的窄,两旁的灌木伸出头来,渐渐的封住了道路。再往前十来米,却是一个陡峭的坎,自行车没法上去。
林墨心有灵犀的,一扯江之寒的衣角,已经跳下车来。
江之寒简短的说:“跟着我。”左手提着自行车,往树林深处走。走了几步,回头看,林墨不声不响的跟着,脸色苍白,却并没有太多惊慌的样子。
江之寒心里赞叹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却看见两条分岔的道。他大声问林墨:“走哪条路?”在不如别人的地方选择相信别人,这算是江之寒的一大优点。
林墨犹豫了片刻。
江之寒说:“三秒钟,给我答案。”说话间,后面似乎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林墨说:“上面。”
江之寒也不说话,抬起自行车,使足力气往下面那条路一推,左手拉着林墨,便往上面走。走了三五分钟,却是没有了路,到处都是蔓生的植物。江之寒抽出那把砍刀,问林墨:“给我个大致的方向……”
顺着林墨的手指,他打量了片刻,拿起砍刀,砍出一条窄窄的通道,拉着她往前走。
第188章 舍生
十来分钟的功夫,江之寒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是否走对了方向,忽然听到林墨轻轻的叫了一声。他回过头,急切的问:“怎么了?”
林墨疼的皱起了眉头,江之寒弯下腰,只见有一根带着刺的灌木枝干插进了她洁白的小腿里。
心里一疼,江之寒却知道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他柔声说:“忍住啊,林墨,我帮你拔出来。”手抓着露在外面的头,一使劲,带着一颗血珠,和哎呦的一声轻呼,把它拔了出来。
江之寒问:“带手绢了吗?”
林墨嗯了一声,递给他。
江之寒试一试,太短,抓起自己的短袖Tshirt,撕下一幅,草草的绑了一下。一低头,看见林墨穿着凉鞋的赤脚脚背已经划了好几道浅浅的血痕。
江之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侧耳倾听,好像听不到追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阵风吹过,树林间发出些许的声音。除此之外,好像再没什么动静。难道,我们摆脱了他们?
江之寒轻轻拍了拍林墨的小腿,示意她蹲下来。很自然的,他把她拥进怀里,轻声说:“林墨,对不起,把你带进这样的……哥一定会把你安全的带出去的。”
林墨伸出手,轻轻的捂住他的嘴。她摇摇头,刚才伏在背上流过泪的双眼还隐隐带着泪痕。
江之寒看着她的眼,就在二十公分之外,清澈,宁静,还带着些许的高兴。没错,好像就是高兴,她仿佛无声的在说,别说话,我愿意,我愿意和你同生共死。
江之寒不由自主的点头,我明白了,他用眼神告诉她。
忽然间,林墨伏在他耳边说:“你听……”
江之寒仔细的听了片刻,嘟……他捕捉到一声汽车的喇叭,距离似乎不那么远。
江之寒笑道:“你指的方向是对的,林墨,真了不起。”
林墨骄傲的笑了笑,“这应该是北边另一个停车场,是地图上标着的那个小一些的。”
江之寒说:“现在就往下走,可以吗?”
林墨使劲点点头,站了起来。
拉着她的手,一路劈开挡路的荆棘灌木,两人脚上腿上都被戳到,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一点小小的疼痛,只是一味的往前赶。现在他们急切想找寻的,是人群,和汽车。
顺着汽车的声音,一路下行,越到后面,声音越响,慢慢的连人声也听的清晰。江之寒腰里插着把刀,左手牵着林墨的右手,右肩的疼痛似乎退却了好些。他在心底祈祷,希望这里没有人在拦截。
终于,拨开茂盛葱郁的草木,一个简易的停车场就在眼前。身后的林墨忽然痛叫了一声,江之寒转过头,问:“怎么了?”
林墨痛的坐在地上,“我……不注意踩到石子上,把脚崴了。”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却出了意外。
江之寒蹲下身子,抓起她的脚踝看了看,安慰她说:“我们不需要走路了,别急啊……把手机拿出来,在看看有没有信号?”
过了片刻,林墨略有些失望的声音说:“没有。”
江之寒说:“你留在这里,我往前看看。”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便放开了,往前潜行了几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观察的地方。他四处看了看,有七八辆车停在那里,视线搜索了一圈,除了三两个站着抽烟的司机,并没有什么行踪可疑的人。江之寒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刻,耽误几分钟,也许后面的追兵就到了。他心里想,这个停车场是比较偏僻的那个,对手估计不会想到他们绕来绕去到了这里。
江之寒回身招呼林墨,“林墨,跟我走。”一只手搀着她,有几分艰难的往前走。
两个人出了树林,都有些狼狈:身上粘着些黄叶,腿脚出有些划痕,衣服更是皱皱的,江之寒的Tshirt还被撕下来一幅,绑在林墨的小腿处。林墨一只脚踝红肿着,踩到地上一次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江之寒眼光扫过,停车场里的人都投过来惊讶的目光。他看准了一辆小面包车车,走过去,开门见山的说:“打个车回霍庄。”
那人眼光扫过江之寒腰间别着的刀,迟疑道:“我是等着接人的。”
江之寒打断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