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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的时间,地点,要求。”许致言一对着电话,在对上金泽明,就又是一副严肃的态度。
金泽明乍然听到对面听筒里声音的转变,不由愣了愣,明明都是大一的学弟,一个软萌软萌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一个却这样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心里吐槽着,金泽明还是很配合的告知了决赛的时间地点和要求,对于夏安年这个认真的学弟,他总有一种并非池中物的直觉。
许致言认真的一点的一点记下来,转头看了眼还兀自傻笑的夏安年,忍不住嘴角也扬了扬,“谢谢了,之后小年回过神让他给你回电话。”
“回过神?”金泽明不解。
“已经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晕了。”许致言笑着挂了电话。
金泽明在电话那边愣了一瞬,仿佛可以看到夏安年的呆愣愣的傻样子,忍不住也笑起来,却在看见走进店里的某个人时,瞬间拉下了脸色。
有些狗皮膏药啊,一旦沾上任你十八般武艺也甩不掉了。
夏安年自己坐在那儿傻笑,许致言也干脆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认真看着。
半晌,夏安年才回过神来,对上许致言的眼神,不知道思绪已经往哪儿神游了一周。
“十分钟。”许致言看了眼墙上的浅木色钟表,某小傻子已经愣神了快十分钟。
“我进决赛了!”夏安年看着他。
“嗯,你进决赛了!”许致言笑了笑,跟着重复。
“我真的进决赛了?”夏安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许致言的腮帮子,可别是在做梦吧。
“你真的进决赛了!”许致言伸手拉下夏安年的手指,在他腰侧的敏感部位戳了戳。
夏安年瞬间腰软,却难得的没有发飙,捂着自己的腰侧眼见着就要跳起来。
“我竟然真的进决赛了!”
许致言赶紧把忘了自己脚上的夏安年搂住,将人安抚在轮椅上,不留情面的指了指他的脚踝,“再激动可能就参加不了决赛了。”
夏安年一听,瞬间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轮椅上,睁着大眼睛看着许致言。
“决赛什么时候,我这样要是不让进可咋办?”说着脸就有点儿垮下来,从初赛到复赛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如果突然因为这次脚伤的意外不能比赛了,干脆投了护城河得了。
看他软趴趴的样子,许致言又控制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只担心的小兔子,“决赛是四月十五号,十号复查,不出意外能进去。”
“不出意外?”夏安年瞬间抓住了重点,大眼睛认真又警惕的看着许致言,仿佛怕他下一刻就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许致言看的好笑,“不出意外是指——你不再做什么妨碍恢复的事情,例如——刚刚那样激动地忘了自己的脚。”
夏安年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受伤以来第一次如此郑重的表情,“我肯定能恢复好。”
许致言点点头,转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笑起来。
夏安年一惊喜过度,就这样的好糊弄,让人总想逗逗他才甘心。
决赛如火如荼的展开,夏安年接收到了同学和舍友的祝福和担心,就又开始练起笔来,生怕自己因为脚伤耽误了决赛的比赛,到时候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和祝福。
在知道赵岐也进入到决赛的时候,夏安年顿时松了口气,有了战友站在背后底气都足了不少,总算觉得自己不是孤军奋战了。
赵岐开玩笑说,自己不会手软的,夏安年就笑笑,他根本就没打算得奖,一直以来参赛的目的都不过是最初的开开眼界罢了,如果赵岐没进决赛他还有取得名次的压力,现在有了赵岐,他反而觉得身上的压力少了不少。
虽是这样说,夏安年还是认真准备起比赛,许致言更是专心给他打起了下手。
每天把画架和材料冬准备好,换水什么的也都亲力亲为,还间接的带夏安年去院子里休息休息。
这样一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反而比平时还多了不少。
第二百零九章 决赛
因为准备比较充分,也没有很大的野心,决赛到来的那天,夏安年反而没有很紧张。
决赛的内容依然没有任何要求,全凭个人喜好和感觉,夏安年恰好可以按照自己准备好的来。
许致言原本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是跟申请工作室有关的事情。
夏安年看他没有时间就让他自己去忙自己的,他可以跟赵岐和邢清台他们一起,提前也已经跟组委会说过了,他可以直接坐在轮椅上画,并不麻烦什么。
许致言一听就坚持的拒绝了,早就说好要跟夏安年一起去,办事情的机会有那么多,老婆可只有一个啊。
夏安年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起来,嘴上说着没必要,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总会让人暖暖的。
家里离学校原本就很近,带着轮椅打车反而麻烦。
许致言就推着夏安年往学校走,吩咐不安分的蛋黄好好看家。
四月中旬的天气还好,风也没有那股子冷意,一切的温温和和,不浓重,却刚好让人舒坦着没什么反感。
夏安年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两边缓缓路过的风景,整个人连带着内心都是无比平静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触及到了生活本真的样子。
如果若干年后,许致言还能不离不弃的推着白发苍苍的他,或者反过来,大概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比他们更幸福了。
到达考场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都陆陆续续的走进了指定的教室。
夏安年回头想让许致言别送了,对方却已经接通了电话。
听他在一旁沉稳的联系时间,夏安年忍不住有与有荣焉的感觉,他的青年,已经快要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样貌,而他完美的见证着,在没有比这更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见许致言挂了电话,夏安年才开口,“你忙就先去吧,我自己就行,没事儿的。”
许致言摇摇头,已经伸手推着夏安年往他指定的教室走,“我约了你比赛的时间处理事情,你结束了就在教室等着我,我过来接你,咱一起回家。”
“嗯,一起回家。”夏安年笑着点点头。
考场原本是不允许非比赛和监考人员进入的,但夏安年情况特殊,监考老师也怕自己有什么麻烦,就允许许致言自己把夏安年推进去。
把人带到指定的位置,许致言手脚麻利的给夏安年调好滑板的高度,把需要的颜料和画笔都放到他习惯且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又给他准备了足够的清水,才在监考老师的不断催促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教室。
夏安年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摇摇头,转而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画纸上。
他画的内容早就决定好了,在还没有知道自己进入复赛的时候,他跟自己约定好,如果最后能够进决赛,就花那天的感受。
想着夏安年忍不住低头轻轻的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珀金戒指,许致言左手相同的位置,有着一模一样的一个指环,不过稍大一些。
感受着着指环凉凉的,光滑又温润的触感,夏安年的思绪就翻涌起来……
艺术创作总是这样,如果没有灵感,费上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间也憋不住来一点儿作品,如果有了灵感,就仿佛触摸到了神的色彩。
夏安年沉浸在自己和许致言的回忆里,短短的时间内想了很多的东西,要想严格的物化下来,却又没有固定的状貌。
但那些看似虚幻的东西,也许是转瞬即逝的情感,也许是一瞬间的触动,确实曾经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夏安年一点一点叠加着色彩,心里的感受也不断升腾着。
金泽明曾经跟他说,三流的画家用技巧作画,二流的画家用意识作画,而一流的画家用情感作画。
他不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也断不敢说自己是一流的画家,甚至连画家两个字他都配不上。
但是此刻,他确确实实是用情感作画的,或者说,每次以许致言或者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为基调的时候,他都在用情感作画。
而归根究底,许致言,就是那个触发他所有感情开关的人。
收尾,封笔。
夏安年给自己的作品取了个很朴实甚至俗气的名字,叫爱情。
他不知道这幅画作还能叫什么,甚至当填写到作品名那一栏的时候,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词,爱情。
俗气就俗气吧,即使在俗气也逃不掉了。
夏安年难得开朗的对着监考的老师笑起来。
结束铃打响后,所有的参赛者都要求马上离开教室,夏安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许致言结束没有。
他没有着急往外面赶,也着实是不方便,直到参赛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走完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监考老师为难的往过看了看,夏安年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滚动着轮椅出了教室。
自己一个人转动轮椅的感觉比有人推着累了不少,虽然已经坐在轮椅上挺多天了,夏安年这才发现,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动轮椅,以往每每干什么都是许致言在鞍前马后,还没有一丝怨言。
想着许致言,夏安年就忍不住笑起来。
这仿佛已经成成了习惯,又或者,许致言给他带来的更多的都是欢乐。
赵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安年在教室门口,坐在轮椅上傻笑的样子。
刚要过去打招呼,身边的邢清台已经咋咋呼呼的冲过去,一掌拍在夏安年身上。
夏安年受惊了一样回过头,看到是赵岐和邢清台才笑了笑,“怎么样?”
“还是那样。”赵岐也跟着笑起来。
在夏安年心里,赵岐其实是很厉害的,他没有任何人的指导,却能一下抓住比赛的重点,已经很难得了。
“走,去吃饭吗?”
夏安年摇了摇头拒绝邢清台的邀请,“我等着许致言,他马上就过来了,”说着夏安年顿了顿,眼里却是促狭,“两个人不是更好吗?”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