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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歌转眼看向夏安年,张张口,欲言又止。
“我没事,你去吧。”有外人在,夏安年不自觉的只说些不用断句的短语。
“你看,夏安年都这么说了,你就过来指导我一下,就二十分钟,不,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我背越的动作总是不标准,你就帮我看一下,真的真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少女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下巴上面,微抿着的嘴唇,满溢着请求的大眼睛,像是日本漫画里可爱娇俏的女主,让人不忍拒绝。
果然是校花啊。
夏安年伸手推了推许致言,“你去吧!我等你!”
许致言看余清歌大有不去指导就不罢休的架势,不由皱眉,认真叮嘱夏安年,“那我马上回来,你在这压压腿先别开跑,有人不怀好意过来你就来找我!”许致言显然想起前两次令人心悸的分别。
“好!知道了!去吧!”
夏安年又推了推絮絮叨叨的他,示意别让人久等了。
许致言想着速战速决,就不再啰嗦跟着余清歌走向操场的另一边。
阳光从两人的头顶打下来,在碧油油的塑胶操场上勾勒出纤长的身影。
余清歌侧着头不知再和许致言说着什么,远远还能听见一串风铃般的清脆笑声。
很般配啊。
夏安年被突如其来的念头弄得有些心慌意乱。
眼不见为净,他转过身去继续压腿扩胸,企图散去心里的胡思乱想。
阳光同样透过他,留下一个单薄的阴影。
“小年!今……今天……”
“嗯?”
夏安年侧头看着并肩而行,支支吾吾的少年。
“没有,我是说这几天一直在练分段跑,还没整个跑过五千米,明天周六正好可以练习跑全程,所以……恩,今天住我家得了,离得近点,明天方便!”
许致言微微握拳,越说越快,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夏安年。
“去……去你家?不……不方便吧?”
夏安年侧眼看着旁边的路沿,不由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因为之前结巴和性格的缘故,从小到大,去相处好的朋友家过夜,这样几乎每个人少年时代都经历过的事情,对他来说反而像天方夜谭。
从来没有过同学邀请他去家里玩耍,更别说住宿了。
去朋友家住,见到他父母,和叔叔阿姨一起聊天,看对方小时候的相册,更进一步的成为更加相知的人,该是怎样的新奇体验呢?
夏安年紧张中又有些期待。
但是,转念想到对方是许致言的父母,瞬间,夏安年心里的紧张占了上风。
那种心情,就像是做了错事怕被父母发现的小孩子。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已经跟他们提前打过招呼了,说今天会带我最……最好最铁的哥们儿回家,”许致言本想说喜欢的人,但想到夏安年从未明确同意过,怕他像上次一样吓跑了。
“你放心,我父母很好相处的,在说我上次不是还在你家借宿过,也没少蹭饭。况……况且,”许致言略微低下头看着夏安年浅咖色的瞳孔,“这是我第一次带人回家。”
夏安年看见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爬上一抹可以的羞红,那抹红晕仿佛会传染一样,从他的脸上跳跃到夏安年白皙干净的脸颊上。
“那好,打扰了!”
夏安年点点头,紧张,期待,和一丝丝独一无二的喜悦,交织着在他心里翻滚,心脏砰砰砰的超速行驶。
“跟我客气什么!”
许致言高兴地吹了两声口哨,一把搂过矮他半头的肩膀,哥俩好的晃晃悠悠的带着他往家走。
“小年你是不是长高了?”
“不知道,或许吧。”
路边枯黄的丛草,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了绿芽。
两人勾肩搭背的身影顺着一茬茬新绿渐行渐远。
“妈!我回来了!”许致言拿过夏安年的书包一起放在刚进门的实木柜子上。
“我好哥们儿夏安年。”他侧身指了指明显紧张的夏安年,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
“阿姨好!”
夏安年恭恭敬敬的弯腰问候,心里不断庆幸还好没紧张的结巴。
“安年呀!快,快进来。”许妈妈林婉婷慈爱的笑着拉过礼貌的夏安年,“致言可没少提起你,瞧瞧,长得多俊,不像许致言,黑猴子似的。”
说着林婉婷瞪了一眼嘴里的黑猴子,“傻愣着干啥,去给安年倒点饮料!”
继而拉着夏安年坐在沙发上,“哎呀,真好。你可别客气,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阿姨说,许致言心缝儿大的看不着边,照顾不周你甭忍着,啊!”
“好,谢谢阿姨!”
夏安年少有和长辈,尤其是女性长辈打交道的经验,既觉得林婉婷热情温暖,又不免仍有些拘谨。
第二十三章 因为有你
“你这孩子!说了别客气了!”
林婉婷笑着拍了拍夏安年的手背。
“妈!你锅上放着啥!是不是糊了!”
许致言端着两杯果汁,带着咳嗽从厨房走出来。
“哎呀!我煎的鱼!”
林婉婷顾不得再寒暄,跳脚的站起来跑回厨房。
“你妈妈,真好,很有趣,”夏安年接过果汁,“你很幸福!”一字一顿,难掩的羡慕,和落寞。
“比我差一点点吧!”许致言嬉皮笑脸的靠近他,倾尓,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相信我,你会更幸福的!”
他坚定地眼神和确信的语气,让人不自觉的信服,许致言同样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们都会更加幸福的。
“来!来!别聊了,快!安年来尝尝我的手艺!”
林婉婷招呼着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色香味全,尤其是那条原本要糊了的煎鱼,竟然恰到好处,油亮而不腻歪,让人食指大动。
夏安年和父亲两人独居,爸爸又是忙的四脚不占地的外科主刀,时常都是自己随便做一点或者买着凑合,此刻看着这一桌子丰盛,不由觉得腹中空空,饿极了。
“爸咋又没回来!今天还加班啊!”
林婉婷看着已经人高马大儿子,片刻的停顿,掩饰的盛了碗饭递给夏安年。
“工作忙呗!管他呢!吃咱们的!你俩多吃点这鱼,我今天特意去海鲜市场买的新鲜的,下锅之前才处理了,保证鲜嫩又入味!”
“来!安年别客气!看你瘦的,许致言这饭桶一顿饭能吃四五碗!”
夏安年看着果真又盛一碗的许致言,不由和林婉婷相视失笑。
两个只在自己的喜悦悲伤里浮浮沉沉的少年,涉世未深,谁也没有发现林婉婷那一刻停顿的不妥之处。
还好,很多时候,无知就是幸福,而幸福还在继续。
“安年晚上怎么样,我白天把客房收拾好了,还是……”
“诶,妈!妈你别管了!我俩自己解决!去睡觉吧,晚了变老长皱纹!”
许致言半推半搂的把林婉婷送出房间,关上门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最后,还是一起睡在了许致言不小的单人床。上。
两个人并排安分的躺着,彼此可以听到对方清晰的呼吸声,甚至是心跳。
“许致言,谢谢你!”
谢谢你邀请我,谢谢你和许妈妈热情细心的款待,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有这样美好愉悦的体验,谢谢你长久以来的陪伴。
谢谢你的出现。
“说了别跟我客气,毕竟我们是……”
许致言翻身看着夏安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睛仿佛盛着窗外的星河。
“嗯?”
夏安年愣愣的没听清他后面的咕咕哝哝,清亮的眸子带着疑问看向他。
“傻瓜!”
许致言不再多说,手臂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呼吸逐渐平稳。
哪有说自己傻瓜的,夏安年也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四月是春南花开的季节,四月是万物生长的时刻……”
“四月的天是那么蔚蓝,四月的水是那么清凌……”
男女学生主持人声音交错着,难言的青春洋溢,难言的——矫揉造作。
许致言懒得听下去,悄悄对着夏安年嘱咐千万记得准备活动,跑起来别拼命,跑不了就停下没什么丢人的,啥也没有命重要……
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夏安年纵是性子安静淡然,难得的耐心好,也不禁听腻了他无数次单曲循环的“谆谆教诲”,不时地附和着点点头,实际上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同学们,第三中学第二十四届春季运动会,就此开幕!”
一系列漫长的领导致辞,教师代表致辞,学生代表致辞终于结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同学们难得还热情高涨。
“许致言,你的跳高,是不是,第一个?”
“对,不知道这次抽啥风,田赛第一项就是男子跳高。”
许致言一边系紧鞋带,一边吐槽,“不过也好,早点结束早点完事儿,下午还能陪你跑。”
夏安年看他说的理所当然,一时语塞,只想着赶紧转移话题,下午一定不能让许致言跟他一起跑。
五千米的事儿,参加的女生都不需要人陪着,他好歹也是个堂堂快一米八的大男儿,要是还有人陪着跑,得被笑死。
“你要提前,热身吗?”
“不用特别做什么,待会儿开始前拉拉筋就成,都是小意思!”
夏安年侧头看着意气风发的许致年,他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被晨光渡上了一层耀眼的金黄色,眉眼深邃,鼻梁挺直,稍显淡薄的浅色嘴唇微微露出张扬的弧度。
怪不得招女生喜欢。
夏安年余光瞥了瞥周围时不时投来的欣赏目光。
“请男生组跳高项目的参赛选手到田赛检录处检录!请男生组跳高项目的参赛选手到田赛检录处检录!”
“许致言!到你了!”体委赵远山不情不愿的过来提醒。
许致言看也没看他,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站起来压了两下腿后往检录处走过去。
“喂!给我加油!”
走了一半的许致言突然回过头,对着他们班的方向大喊。
“许致言!加油!许致言!加油!……”
那个角落的女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