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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丽丽还想说,陆政东没有给她机会,又道:
“我在这里丑话说在前面,我们在座的诸位,只要屁股干净,为了公事,万一犯了错误,我都可以为大家兜着,可是要把钱往荷包里拿,为了私利损害了开发区的公事,别怪我陆政东翻脸不认人。”
陆政东是开发区的老领导,他在开发区众人面前,说起话来底气很足:
“开发区就是一个大工地,也是资金洼地,以后随着建设的加快,随着开发区越来越兴旺,资金将越来越多,我不愿意明年或是后年,在看守所去看望其中的一个,我希望经过一段时间,在更多的更重要的领导岗位上看到大家的身影。”
罗豫章听着陆政东的话,又用眼光看着一脸严肃的陆政东,心中不禁突突乱跳,陆政东在开发区走了几圈,开发区的那些大小承建商和包工头都是规矩了好多。熊立生等人若是再敢在工程质量上搞名堂肯定是没办法逃过陆政东的眼神,罗豫章不由又想到了熊立生讲的在码头扩建上暗度陈仓的事情,心里更是乱成一团乱麻,想到若是东窗事发而进了那恐怖的监狱,心里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罗豫章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做个决断了,还是把熊立生送的三十万烫手钱赶紧处理干净……
陆政东这一段话,就是要敲打敲打警告警告某些人,这才是陆政东今天要交待的重点,陆政东看到众人都有些颤若寒蝉的样子才继续道:
“要搞好开发区,光靠教育没有用,光靠自觉没有用,必须要有良好的机制,我在这里抛一个题目出来,我们开发区的所有工程,必须公开透明,土地要招拍挂,建设项目要进行公开招投标,我在这里申明一句,此事没有例外,没有特例,是死规定,谁要来违规,让他来找我。”
陆政东知道熊立生等市里的关系在开发区揽了不少工程,这些人是些什么货色他也很清楚,如果开发区搞出豆腐渣工程和出现腐败,影响不但是在市里,而且也会影响开发区在潜在投资者心目中的形象,既然他现在已经站住了脚,也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开发区反复上演,也是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开发区的某些人,建立周密而公开的制度,以制度来回绝可能到来的私下交易,用制度来斩断伸向开发区的黑手,用制度来保证所有的工程质量,这是最聪明的办法……
开发区码头扩建的事情确定下来之后,陆政东高度重视此次招标,除了在规则上把关之外,参与招标的除了随机市里的一些专家外,还随机邀请了省里的一些专家,目的也是将暗箱操作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但是他挺有分寸,没有直接插手招投标之事,他尽管高度重视招投标的第一个大项目,却不准备参加具体的招投标活动,他是副市长,不是管委会主任,所以他要做的是把握大方向和大环节,具体的事务性的东西插手太多不是好事……
一番准备之后,码头扩建工程招标如期进行。
在招标开标的当天,市里的媒体和省级媒体齐聚过程开发区,这是由陆政东发出的邀请,媒体们长枪短炮在立于现场,连来自省里的专家也感到了诧异。
开标之时,侯卫东没有到开发区,甚至没有在市政府,而是带着陈子中去扶贫办调研。
扶贫办被评为省里的先进,为市里挣得了一面红旗,今年的奖金肯定是跑不掉的,所以扶贫办的人对于他的到来都是喜笑颜开。
陈思安等人把陆政东引着上楼,一边走一边笑着道:
“陆市长,你上任之后还是第一次到扶贫办来,这手板手心都是肉,陆市长可不能光看着开发区啊。”
陈思安是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扶贫办的主任,也深知陆政东的能力和在外面的关系,是真心希望陆政东能多关心关心扶贫办的工作。
陆政东呵呵一笑:
“我原来在扶贫办也就是当个甩手掌柜,翘脚老板,原来的具体工作其实一直都是你们几个在负责,按照通俗的想法,我不来是确实放心,来了也确实是关心,是希望扶贫办的工作能够做得更好。”
陆政东这句话稍稍有些幽默,引得扶贫办班子的几个人都不禁笑了。
寒暄几句,陆政东听取了扶贫办对于来年的工作打算,然后说道:
“过去的一年扶贫办在大家的努力下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我在这里也向大家表示祝贺,但成绩只代表着过去,新的一年,我希望扶贫办的同志们在思安主任的带领下,再接再厉,做出更大的成绩,扶贫工作很繁琐,很辛苦,很艰苦,但让一家家原来生活在困苦之中的人家在大家的努力下过上安定的幸福的生活,从大的角度来讲,作为干部要心系群众,带领、指导贫困的百姓脱贫致富,这是大家的责任,是大家的使命,从小的方面来讲,大家这也是在做善事,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有句古话讲:一日行善,福虽未至,祸自远矣;一日行恶,祸虽未至,福自远矣;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行恶之赛,如磨刀之石,不见其亏,日有所损。我就用这句古话和在座的各位共勉……”
陆政东讲完话,准备和陈思安一起去办公室坐坐,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陆市长,开标了,目前是熊立生的立生公司得分第一。”
陆政东微微愣了一下,这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第108章 利益的魔力(二)
张林忠还有其他几家市里比较上规模的建筑企业居然没中标,最后还是熊立生这个实力不怎么样的公司中标了,这确实是有些出乎陆政东的意料,也并不是他所期待的结果,但是他对熊立生中标也还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陆政东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平静的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熊立生的竞标价极具杀伤力,在参与投标的所有企业中是最低的,这也是熊立生的公司在投标中胜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那就按照规定动作进行公示……”
游戏规则是他所制定,只要是在这个游戏规则之内,谁中标,那他也得接受这样的结果,承认结果,就是支持了自己认定的游戏规则。
想到这里陆政东很平淡的说道。
接完管委会打来的电话,不一会,张林忠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政东,熊立生这样的报价完全是一个离谱的报价……”
陆政东笑了笑:
“立生公司的标书还是非常高质量的,特别是在工程的报价上比你们北山公司要低出不少,按照程序,胜出是理所当然,我尊重专家们的意见,也尊重这样的结果,只要熊立生保质保量完成工程,那就行了……”
有企业间的竞争,作为政府一方来说,是巴不得的事情,这样政府更占据优势。而对陆政东来说,“我知道,熊立生这一次的报价确实比我们北山公司低出不少,我也得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政东,我在这里也给你说句交底的话,这一次我根本就没想着赚钱,而是要重新杀回开发区,我们的报价已经是低到了极限,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搞下来,基本没赚头。
而我们北山公司在技术力量、工程设备、内部管理,劳动能效等方面肯定能够做到比立生公司效率更高,熊立生真要是保质保量的完成工程,亏本是肯定的,政东,在这方面你应该相信我的专业……”
陆政东自然清楚张林忠话里的潜台词,熊立生等人要赚钱,肯定就必然在工程质量上做手脚。但陆政东既然有一定的心里准备,那肯定在工程质量等方面的把关就有一套应对之策,所以在这方面他并不惧怕熊立生搞什么名堂……
陆政东接受了熊立生中标的现实,而罗豫章却是头大如斗。
从他内心来讲,他心里是巴不得其他公司把熊立生给挤出去,但他也知道他这只是一厢情愿。
在投标之前,罗豫章再一次找到熊立生苦口婆心的谈了一次。他对熊立生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把各种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最后道:
“发财的路子这么多,何必盯在码头扩建上,那盯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那简直就是一个火药桶,搞不好大家一起玩完。你是没见陆政东在会上讲话的那样子,那简直就是择人而噬……”
熊立生却是踌躇满志的说道:
“我们这不是给了他陆政东的面子,没跟他较劲嘛,再说我们只需投入百把万,有可能赢得近千万的收益,和这样丰厚的回报相比,这点小小的风险算什么?罗哥,到时候你也就是百万富翁,罗哥,你想想,那得顶你在政府部门工作多少年的工资?……”
罗豫章听到这话就知道,显然他的最后一次劝说依然没有对熊立生等人有任何的作用,熊立生完全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根本就没有把陆政东放在心上。
事实上并不是罗豫章想的那样,熊立生和杨振功等人听到陆政东在管委会上的讲话清醒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杨振功不禁骂道:
“他妈的,陆政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挡老子的财路。”
熊立生对杨振功的说法不以为然,道:
“若是用警察与土匪来比喻,陆政东是警察,我们就是土匪,警察防范强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强盗和警察躲猫猫斗智斗勇也是天经地义,这就看谁玩得更高明一些,何况我们投入了这么多,现在没有收益就要撤退,这损失怎么办?”
熊立生不是官场中人,所以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也就和杨振功有着不同的看法,想了一下劝道:
“从陆政东那态度看,我们只有使用那一招了,还是要把罗豫章也绑架进来,利益共享,责任共担,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也就是利用开发区的骨头熬罗豫章的油。”
三个人最后下了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罗豫章绑在同一战车上,所以罗豫章的苦口婆心,最后只是对牛弹琴……
罗豫章看到事情最终木已成舟,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