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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此一来,北雄帮弄死了孙飞和孙志豪父子,反倒是弄巧成拙,帮了我们的大忙。”
张浩天摇头道:“你不用服我,要服的是我师父吕东杰。要不是他当年在上海滩的名声,要不是他和王帮主的交情,马老能帮我吗,而要是没有马老去说动钱老和刘健,事情不会有这样顺利。”
高云道:“这也是我服你的原因之一,吕东杰被关在那‘老死塔’上多少年了,我可比你进去得早,要说看见,他也先看见我才对,即便是嫌我年纪大了,进去的比你年轻的小子多的是,可是他就偏偏挑上了你,让你接受了他的衣钵,这个实在不能用运气来解释,所以古人常说非常之人多有非常之遇,这句话是半分不错的。”
说着话,不觉到了正午,两人便去食堂用了午餐,而且故意让人关闭了大门,做出了加强防范的样子,不过在学校的东南两边,都有数十层的高楼,虽然离着数百米远,但若是架上军用望远镜,学校里面谁的脸上有痔都看得见,相信孙海龙很快就会得到里面不过两百来人的情报。
一整天都呆在学校里,当夜幕渐渐的降临,张浩天的心也开始期待起来,学校的位置是在奉贤区之郊,周围几乎全是一些大型的仓库,激烈的厮杀不会惊动警方。而且他也下了命令,只要孙海龙的人不用枪,自己这一方也不用。在上海这种地方,的确要比在G省更谨慎,否则麻烦是会很大的。
为了不让孙海龙起疑心,张浩天故意在学校的四面都派出了手持砍刀的人,作出了担心被忽然袭击的架势,操场上也一直是灯火通明。
张浩天与高云坐在操场旁边的办公室里等待着,可是到了凌晨四点,两包烟都抽光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沉默之间,张浩天忍不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瞧着高云道:“云哥,你说孙海龙的人会来吗?”
高云道:“以此人的性格,来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一些,不过也不排除他手底下有智谋之士,提醒了他什么,让他不敢轻易前来进攻。”
张浩天点了点头,跟着道:“会不会是我们派人设伏被他的人发现了。”
高云沉吟着道:“这种可能性极小,为了这事机密,我连南京和杭州那边狼威堂的人都没有动用,而是从G省抽调了人,而且也没有给他们说到什么地方。分了八批才全部到达,他们埋伏的仓库也是我事先早就租好的,全部用集装箱车把人送进去,你不回学校来,孙海龙岂会派人注意到这边。”
张浩天当然相信高云的办事能力,又打开桌上的一包烟,放在嘴中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烟雾,这才道:“如果孙海龙的人今晚不来,就叫弟兄们不要埋伏,出来透气,另外再想办法对付孙海龙。”
高云也知道若是孙海龙要想趁虚进攻,只会选择在今晚,谁都会想得到,张浩天是不可能让身边只有一两百人呆在危机四伏的上海超过两天,再埋伏下去绝对会徒劳无功的,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吧,明天九点前结束行动,不过上次孙海龙带人来,我记得是黎明的时候,现在还要等等再说。”
第665章 顺昌逆亡
张浩天“嗯”了一声,便坐回到了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在办公桌之上,放着他那柄套着黑色刀鞘的狼王刀,虽然上次和陈凌龙交手迸出了好几个小缺口,但并不影响它的锋利,如果孙海龙的人敢来,不饮饱人血,他的刀是不会回鞘的。
默默地等待着,办公室的挂钟“嘀滴答嗒”的眼看快指向了凌晨五点,张浩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竟是刘健打来的,刚一接通,就听到刘健用急促的声音道:“帮主,出大事了。我刚才接到了确切的消息,今晚孙海龙的人忽然袭击了江海社,江海社的人听说伤亡惨重,特别是社里的头目,基本上全部被杀,现在还不知道王毅刚出事没有。”
听到这话,张浩天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你说孙海龙的人攻击江海社?”
刘健道:“这消息不会有错,是刚才我的一位在江海社的朋友打来的,他的老大已经被孙海龙的人用斧头砍死了,现在江海社是群龙无首,乱成一团。还有,孙海龙的人在走的时候留下了话,说他们已经加入了北雄帮,成了北雄帮的外堂之一,叫做雄海堂,而且孙海龙当了堂主,这些人还说,北雄帮的少帮主陈凌龙放了话,上海他是要定了。谁要是敢阻止,江海社就是榜样,北雄帮对所有上海道上兄弟的态度就是那句老话‘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张浩天咬了咬牙,道:“好,刘堂主,你再好好打听一下今晚发生的事,随时给我汇报。”
刘健答应着,就挂断了电话,而张浩天立刻将刚才听到的消息给高云说了。
高云默默的听完,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闭目沉思,良久后才睁开了眼睛,一叹道:“果然是当世双雄,难分伯仲,浩天,你走了一步好棋,可是陈凌龙也不弱。他走的这步棋,我们没有想不到,而北雄帮同样也正式进入上海了。”
张浩天此刻也思索到了许多,听着高云的话,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一步让谁都意料不到的好棋,江海社的势力范围主要上海港与黄浦江,别说是船运,就是江畔的生意和上海港的装卸很大一部分都操控在他们的手里。要是吃下了他们,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产生的经济,都足够让北雄帮立足了。”
高云道:“灭掉江海社,对北雄帮还有一个好处。别忘了,青龙帮和我们一样,是不碰白粉的,过去做这种生意最多的就是斧头帮和江海社,江海社被消灭了,就算上海还有青龙帮和我们,但这桩生意始终是北雄帮的,你上次说过,陈凌龙杀死柯云路后,已经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毒品在中国的代理权,上海这么大,而且经济富裕,多的是潜在顾客,够他赚大钱了。”
张浩天的头脑此时已经越来越明白,跟着道:“这次的行动,陈凌龙应该酝酿有一段时间了。掌握着江海社的一切动向,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高云点头道:“我同意你的想法,陈凌龙先后杀死了孙飞与孙志豪,解决了斧头帮后,青龙帮太过庞大,他一时吞不下去,自然会把目标定在江海社,而孙海龙他们和江海社本来就是盟友关系,平时关系就很深,要掌握到江海社的动向并不难,而且发生了今日之事后,王毅刚无疑以为孙海龙会向我们动手,必然放松警惕。陈凌龙听到了孙海龙的汇报后,就抓住了这个时机,将行动提前,杀了江海社一个措手不及。但不知王毅刚出事没有?”
张浩天沉声道:“陈凌龙既然要出手,一定会有严密的布置来达到一劳永逸的目的,江海社有近万人之多,绝大多数他是无法解决掉的,所以只能干掉江海社的骨干,让其失去组织能力,但要是王毅刚还活着,骨干可以重新任命,力量可以快速恢复,那是一定要最先除掉的,刚才刘健打电话告诉我江海社此刻群龙无首,乱成一团,如果王毅刚还在,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所以我断定,王毅刚肯定已经死了,而且他多半是今晚江海社死的第一个人。”
高云明白张浩天的分析极有道理,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浩天,这就是陈凌龙的做事作风,狠毒迅捷,而且常常出人意表。如果王毅刚死了,江海社只需要有一个重要人物出来说一声愿意加入雄海堂,那么北雄帮在上海的势力将更大,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浩天摇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要定具体的计划很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瞧一瞧上海黑道的反应,特别是宋远杰,他手下的青龙帮是斧头帮和江海社人数加起来的两倍,由于沿袭了青帮的底子,是上海树大根深,最不容易碰弯的帮会,而他的号召力也是上海黑道人物中最强的,他的态度,就决定着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高云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不敢大意,打电话告诉埋伏在四周仓库里的天狼帮头目,要他们在九点后才可以结束行动进入学校休息,然后又打了电话,通知南京的赵劲峰和杭州的朱二,要他们立刻带着狼威堂的人返回上海,准备着与北雄帮人正面厮杀。
在天刚亮的时候,刘健又打电话告诉了张浩天新的消息,这个消息是有关三条人命的,第一条人命就是王毅刚,孙海龙已经派人把他的尸体送回了王家,而同时送回去的,还有王毅刚的儿子王盛永,据王家的人讲,昨晚就是孙海龙把他们两父子请去了,想不到现在送回来的却是两具尸体。
而另外还有一条人命,那就马武,昨晚忽然有人闯进了他的家里,用斧头将他砍死在床上,他收的几个门徒也负了重伤,此时被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当听到王毅刚的死讯,张浩天并不奇怪,王毅刚目前是不可能对孙海龙有戒心的。请他前去自然不会拒绝,王毅刚膝下一儿一女,幼女尚小,长子王盛永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没多久,刚刚接触到江海社的帮务,想不到也被孙海龙一并除掉了,实在是赶尽杀绝,不留后患。可是,当听到马武的死讯,却让他心中阵阵的酸痛与愤怒,马武无疑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孙海龙既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当然不会在意是否多杀一人,这个九十二岁的老人经历了多少的风霜,最终却不能寿终正寝,不是他的罪过,却是他的因缘。
张浩天成立斧头帮留在了上海,而过去的斧头帮却变成了北雄帮的雄海堂,并灭掉了江海社的王家父子和上百名骨干,甚至还杀死了在上海年纪辈分最老,与青帮遗老钱光良有“双天至尊”之称的马武,这件事发生在一天之间,可想而知,上海道上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当然,对黑道人物们震动最大的还是北雄帮留下的那句“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口号,这表示着血腥才刚刚开始,下一轮的屠杀不知又将指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