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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眼又不是针眼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说嘛,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大祭司哦,在这村里有很大权力的,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你真不知道?”
“你都没说,我怎么知道,你也太高看我的巫术了,我现在充其量就是玩玩小虫子什么的,别的都没学会。”
“……!!!”
“瞧把你给郁闷的,都无语了,这到底是多大的委屈啊?”宁初一骑到柳叶飞大腿上,双手轻轻勾着他的脖子,嬉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可要猜了,是不是因为明天就要走了,舍不得我?”
“还说只会玩虫子,老实坦白,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嘻嘻,真的呀?”
“嗯。”
除了这样瞎掰胡扯,柳叶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跟她说这个事。
这事也没法跟她吐槽,柳叶飞相信,她应该没有参与这个天坑的设计。确切地说,这种级别的天坑,也不是她这种不太喜欢动脑子的傻小巫能挖得出来,要不然,宁老头那一百零九岁的年纪也白活了不是。
而比这更重要的是,柳叶飞突然萌生了一丝保护**。
现在,这个傻小巫已经当上了红溪沟的祭司,并得到了《巫典》和《炼药秘术》的下册《药方集》,这等于她同时得到了巫师和药师的传承。可以预见,未来的红溪沟将是她的天下,同时也意味着,以后有什么矛头都会往她身上刺。
但是,就她那点小手段,跟陆三钱比真不在一个级别上,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与其把《药引集》这颗定时炸弹留在这里,还不如把这玩意儿带走,只有这样她才能平平安安地在这当她的大祭司,专心研究她的巫术。
这么一想,柳叶飞又觉得宁老头是对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矛盾。
柳叶飞心里一边骂宁老头做事不讲究,诅咒他放屁带出屎,擦屁股抠破纸!一边又赞赏他的智慧与远见,希望他能多活几年,好帮这个傻小巫撑撑场面。
这天晚上。
柳叶飞拎着二胡去找宁无药。
宁无药似乎早知道他要来,在二楼凉台上斟好了两杯茶,依旧是上次喝过的那种天青色的清茶,山风徐徐吹来,茶香扑鼻,但这次,杯子里没有恶心的虫子。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会办事。”宁无药望着柳叶飞手里的二胡,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先来段《贵妃醉酒》?”
“不急,我怕您这茶凉了。”
柳叶飞把二胡搁一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许多。
宁无药这次也没像往常一样端着架子,他又给柳叶飞斟了一杯,来了段饱含哲理的说词:“茶要慢品才出境界,做人做事也是一样,要沉得住气才能走得更远,跑得越快,累得也越快,最终会被后来者居上。”
“那您今天还挥着鞭子赶我上前线?”
“你不能老是站在原地不动,我那叫催你出发,上路之后,你可以选择跑慢点,只要别没开战就打着退堂鼓认怂就行。”
“那不可能,既然我接了你的《药引集》,就没想过要撤退。如果陆三钱真敢找上门来,看我怎么玩死他,你等着看戏就行。”
“但愿你能一直自信下去。”宁无药起身走到回廊上,撑着栏杆望着璀璨星空,颇为感慨地说:“我之前的计划,是打算给你一部假的《药引集》,只要达到引开陆三钱的目的就行。后来我改变了想法,给了你一部真的《药引集》,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值得你信任。”
“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你若仔细看了《药引集》便会明白,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而依旧虎步生风,不仅仅是因为我天天打太极的原因。但是,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了,《药方集》与《药引集》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宁无药沉思片刻,道:“村里的年轻人,他们做梦都想娶到初一,可她最后却把你从外面带了回来,希望你这一走不要让她等得太久。”
柳叶飞沉默不语,想不到这老头刚才的意思原来是在暗示《药方集》还在宁初一手上。照他这话里的意思,敢情要是辜负了初一,这辈子都甭想得到《药方集》。特么的!老头就是老头,连威胁人都能拐出一个这么漂亮的弯度。
宁无药又道:“陆三钱的弱点是怕死,但这同时也是他的优点,正因为他怕死,所以,但凡有点危险的事他都不会去亲力亲为,进进出出总有一大帮人在后面跟着。以后,你在跟他周旋的时候要多留个心眼,别被他安插内奸。”
“那家伙是不是好大的财力啊?背景怎么样?”
“年轻时在我这学了些东西,后来出去自立门户,靠贩药起家的。财力挺雄厚,至于背景,都是钱搭出来的关系,谈不上是铁打的靠山。”
“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第77章 打道回府
在这次谈话中,柳叶飞心里一直憋着一个问题,想问问上次喝的那杯虫茶是不是带蛊的。巫蛊那种东西,非同小可,不搞清楚这件事连日子都过不踏实。
可话到嘴边,好几次都咽回了肚子里。
强忍着。
倒不是怕激怒宁无药,老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宁老人真的揣着********要整人,问也白问;相反,如果他要是没有整人的心思,这样一问,反倒显得自己疑神疑鬼,好像不够大气。
说实话,柳叶飞真的打心眼里佩服这老头。
面对各种明枪暗箭的突袭,一百零九岁的高龄还能运筹帷幄地控制大局,真不简单!也只有像他这样的沉稳角色,在培养出了陆三钱那种不择手段的逆徒之后还能立于不败之地。这要是换了别的小老头,估计《炼药秘术》早被抢了,今天哪能传到他柳叶飞和宁初一的手里。
后来,柳叶飞给他敬了杯茶,诚心诚意地说:“宁爷爷,谢谢你今晚跟我聊这么多,从你身上,我学到了一种东西,就是……就是很沉稳的那种,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我没读什么书,也不太会组织词语,但那种感受是实实在在的。”
“我知道,你现在跟刚来红溪沟的时候,有了些变化。”
“呵呵,这您都看出来了?”
“你今晚的表现很好,能忍是种本事,能思更是一种智慧。我认你这个红溪沟女婿,这杯茶我喝。”宁无药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柳叶飞不知道的是,这是宁无药近二十年来第一次接受别人的敬茶。
喝完这杯茶,宁无药清了两声嗓子,摆开京剧范说:“来吧,今晚不唱《贵妃醉酒》,来段《智取威虎山》。”
“嘿嘿,我喜欢这个。”
在月朗星稀的凉台上,俩人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二点,对山里人来讲,这绝对是个扰人清梦的时间段。
你如果耳朵尖的话便可以听到,隔壁邻屋的小媳妇已经把鼾声震天的老公给摇醒了,说:“老爷子这是干嘛呢?三更半夜还在那唱戏,还让不让人睡觉。”老公满腹郁闷地说:“没听到还有二胡声么!”
“这是那个红溪沟最佳女婿在拉胡吧?”
“拉什么胡?你咋不说拉稀!跟你这没文化的没法交流,人家那是拉二胡!”老公侧了个身,又不厌其烦地说:“听说那家伙明早就要走了,老爷子这明显是想趁着懂行的还在,赶紧吼多两嗓子。现在老爷子正在兴头上,全村人都不敢放屁,你把我不摇醒管什么用,睡觉!”
“这吚吚呀呀的,你让我怎么睡?”
老公没回话,很快又打起了呼噜,老婆摇来摇去没反应,也是无语了。
这个晚上。
老爷子和柳叶飞是尽兴了,可第二天早上起来便可以发现,在毗邻老爷子家不远的那几户人,出门时一个个哈哈连连的,就跟好几百年没睡觉一样,精神要多萎靡有多萎靡。
也是难为他们了,在这么困的情况下,一大早还得跑来给红溪沟的最佳女婿送行。
出村的交通工具是一辆牛车。
就是一头大水牛在前面拉,后面拖着一板车的那种。
沈妈妈一大早就细心地给药材箱封了一层防水塑料膜,然后让沈十五搬上板车。村民们为了体现对新任祭司的拥护与支持,都拎着自家的土特产过来,有送土鸡蛋的,有送烟熏野味的,还有送山货的……最后整辆板车都堆得快要塞不下。
柳叶飞本来想拒绝。
谁知宁初一拽着他不让回绝村民们的好意,反正她是来者不拒。
后来上路时,老牛在前面引颈一声长哞,估计是感受到了车后箱严重超载的压力,有点不想走的意思,可最终也由不得它。
这次由车技娴熟的宁十五负责驾驶,宁初一负责保驾护航,目标是送到小镇。
柳叶飞回头望着还在挥手送别的乡村们,得瑟地笑道:“想不到我在贵村的人气这么高,我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亲们,这可如何是好?”
“你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白居易突然飞来一个不屑的小白眼:“其实他们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朴,如果初一不是大祭司,你看他们鸟不鸟你。”
“哪有嘛。”沈初一亲密地搂着柳叶飞的胳膊嬉笑:“他们才不是看我的面子,小白,你不服也不行,我们小飞就是这么的魅力无敌。”
看到白居易汗颜无语的样子,柳叶飞真有点把持不住幸灾乐祸了一把。
对于宁初一这种不邀功、不抢功、主动给老公挣脸的伟大情操,柳叶飞只想说,好好保持,再接再厉!但真要说出来就俗了,所以他奖励了宁初一一个深情的额吻,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在乎。
白居易表示这样子真的好恶心,并作出了干呕的动作。
成吉思汗则一直端坐在板车护栏上,抄着两臂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