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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2B呢,哪次不是我俩帮你打架,你忘了小李子脑门子上那道疤怎么来的?你个死没良心的。”老狗对2B这个词敏感度相当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爬到小李子的上铺,把他的脑袋搬向我。
老狗义愤填膺,小李子冲我贼兮兮的笑。
我小时候绝对是狗见了都不屑追的主儿,所以小学到初中班里的同学没事就拿我开涮,说真的,我基本没听清楚过他们说什么,我都发呆走神去了,可老狗和小李子俩人的听力相当不错,经常因为这些屁事儿跟人干仗,本来他俩的身手弄死那些不懂事儿的小孩就跟蹿稀一样轻松惬意,可他们家老头严禁他们使用各项功能,他们也只能肉搏,虽然就算肉搏他们也很牛逼,但是毕竟人数放在那,小李子有一次就被人用砖头阴了一招,直接被干出血了。而那也是我至今唯一一次动手打架的原因,我把那个使阴招的直接从三楼给扔下去了,当时他们那帮人都吓傻了,被我扔的那个哥们被吓得在半空就失禁了。前段时间他还来我们这玩过一次麻将,他说他到现在见了我还直想尿尿。再后来,我还是继续发呆走神,但是再也没人涮我了,都改涮那个空中失禁的了,他从那以后就有了一个飞机拉线的外号,伴随到如今。
“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我要是个女的,早让你们糟蹋了。”
这次接话的居然不是老狗而是小李子这个闷骚的货:“你要是女的,那得长成啥样啊,你转弯抹角骂我们呢。”
老狗不解:“为啥?”
“骂我们瞎眼啊,不瞎,谁敢糟蹋他这样的妞?”说完他赶紧塞回耳机,侧过身子,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他那本人教版初二上学期英语书。
“你个狗日的,我就算是个女的,也不能让你糟蹋,我这零点二的自动铅装不下你那零点五的笔芯。”
老狗:“……”
李杰克:“……”
时间过的飞快,十二点很快就到了,根本没睡的我们穿好衣服,准备去叫醒小月他们,可我们刚出门,就看到她俩坐在大堂里看还珠格格,里面传来一句‘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我们按照提前说好的,先步行,等到夜市之后我们再打车过去,避免万一事情办砸了,被人找上门。
我们这个小城市,生活节奏慢,所以夜市就算已经到了深夜,也能见到无数人穿着睡衣棉拖鞋或吃着烧烤喝啤酒或端着一碗不知道什么的吃食津津有味。
小月环视一周,我知道她只是在找出租车,她可没偷窥别人想什么的爱好,除了对我们几个她毫不留情,对其他人她都敬而远之。她曾经说过,如果她每天都去窥探身边经过的所有人的想法,自己早疯了,哪还能有一个健康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
“那边,我们坐黑车过去。”小月手指一部黑车,黑车司机正在吃着炸串。
我估计小月是怕坐正规出租车会留下证据,人生啊,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妹妹,我还长脑子有什么用。
可我刚准备夸奖她的时候,她又蹦出来一句:“现在这个点,黑车比正规的车要便宜点,过了十一点出租车涨价了。”
就这样,未来大杀四方,让全世界各种乱七八糟组织都为之敬仰,强大到可以跟一个小国军队抗衡五雷轰顶组合,全体都被硬生生的塞进一辆黑车里,车里还弥漫着一股烤肉味儿。
司机明显是个老油条,他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主干道,在弄堂和小巷子之间穿插前进,最窄的地方基本就是擦着车皮过去的,难为司机师傅的技术了,要我来开,估计一部黑色的车能让我蹭成斑马线。可人家愣是一点没蹭着,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弄堂里。
“师傅,您这手艺去给奥巴马开车都委屈啊。”老狗是个车迷,但是车技极差,所以由衷佩服这位能把四个轮当两个轮开的牛人。
“是委屈,叫我去我还不去呢,丢人!当初爷们我开青藏线的时候,泰坦尼克刚沉下去没几天呢,老外都挺二的,这哥们也听不懂中文吧?看他样就是个英国人,英国人特喜欢装大尾巴狼,自己又一点本事没有,用现在那帮小子的话说,这就叫金毛凯子,等会帮咱国家从他身上多弄点外汇出来,让丫没事就赚咱中国人的钱。”这的哥绝对继承了几十年来的士司机所有优点,嘴这叫一个贫。我们脸都快憋绿了,小李子更尴尬到没边了,脸上的表情复杂到极点,但他没说什么,估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连省都没出过,愣被人跨了半个地球。
最后我们到目的地的时候,一下车毕方就开始爆笑,我们几个里她的笑点是最低的,笑得那叫一个洒脱啊,连司机师傅都纳闷了。
“这丫头咋了?是不是魔怔了?这地方听说挺邪门儿的,得亏你们找了我,其他人还真不敢来。”司机师傅倒是挺热心。
这时候小李子拿出钱包走了上去:“师傅,给您钱,谢谢您了,技术真棒。下次出车咱还找你。”
说实话,当时司机师傅的表情比小李子还丰富,我这个笑点非常之高的人都差点忍不住了,而司机师傅接下去的一句话,我们没有一个人还能绷的住了。
“你小子是个中国人啊,学啥不好,学那个麦克乔丹,把皮都给换了,真丢老爷们的份。”说完连钱也没要,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师傅,我真是外国人,我真是外国人哎!”小李子追着跑出好几步,但是始终没跟上,悻悻回到我们身边。
老狗摸了摸脑袋:“换皮跟乔丹有啥关系?”
我想了想:“估计是想说麦克杰克逊吧,他把这哥俩弄混了吧。”
第四章 无感觉。
我们一直以为偷儿是个低贱的工种,可自从看完天下无贼之后,我深切的感觉到各行各业到达一个境界之后,都是那么的化腐朽为神奇,我们第一次从事这项极具挑战并且富含技术含量的工作,这让我们几个都非常紧张,在七弯八拐到达我们今天晚上的任务地点的时候,小李子鼻头都开始冒汗了。
这个地方哪是什么我们以为的展览馆啊,分明就是私家小洋楼,就是地方偏僻了点,气氛阴测测的,难怪没什么复杂的路线和为数众多并且身强力壮的保安,难怪老狗嘲笑这还不如他初中学校。
我们蹲在铁栅栏外,我和老狗小李子三个人嘬着烟,想着怎么才能轻易入手,不被发现。小月和毕方俩人在策划等会成功之后的逃跑路线,怎么样才能绕大半个城市,最后在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潜回酒吧。
毕竟我们都第一次干这事儿,第一次总得发发憷,不然太对不起这几扇铁栅栏了。
毕方这时候站起身来冲我们张牙舞爪:“我和月姐连明天吃什么都想好了,你几个大老爷们还蹲那干什么?”
老狗最受不得激,站起来把烟一摔。激将法在他身上那叫一个百试百灵,我们都说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自己非得说那是事业心强,不甘落后。
“哥几个,起来了,不就偷个东西,我偷东西那会儿香港还没回归呢!”
他这么一叫唤,隔壁几栋别墅的感应灯都亮了,大老远我们就听到狗叫声了,老狗吓得头一缩。我笑他还被烟呛的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时候小李子眉头皱了皱,声音慢慢悠悠:“你们真没感觉到不对劲吗?”
毕方走过来一把揪着小李子的耳朵,王霸之气乍现:“有话不能好好说是吧,你吓唬谁呢你?”
别看毕方平时干点啥都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其实她的胆子非常小,这完全不符合她自称的朱雀转世的身份,嗯,脾气合适,可是胆子就有点太儿童化了。
小李子这时候也满脸赔笑:“是,是,是。老婆大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轻点轻点。”
“那你还不赶紧说!这边这么荒,谁知道闹鬼不闹鬼。”毕方松开手,四下看了看,眼神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我这时候凑到老狗的耳朵根前:“看到没,谈恋爱就这下场,悲剧啊。”
“放屁,那是李子不行,要是我……月月那么温柔,怎么可能呢?”他刚振一下男人的雄风,但是余光看到小月正拿眼睛看着这边,马上改口。不过我觉得如果小月真想知道,老狗改口也已经晚了,他果然就是个悲剧。
在我们闹腾的时候,小李子站起身从羽绒服内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草纸,然后在另外一个内兜里拿出来一只签字笔,在纸上开始画奇怪的符号。
我问老狗:“小李子这是画的啥符?你摇什么头,你他妈的有没有好好学习啊?你脑子里到底想的啥?”
老狗摸了摸后脑勺:“我压根就没学,我学的是体术,他学的是道术,压根就两码事儿,再说了,老头子说我是什么天狗还魂,不需要什么道法,就因为这事,王老二骗我吃生肉来着。”老狗一直对王老二骗他吃生肉耿耿于怀。
“是天雷,天雷符引。”小月冲我们甜甜一笑,轻声细语。老狗的骨头都酥了,心思立马就不在我这了。
小李子画完,长出一口气:“妈的,画符就是麻烦,非得一口气画完中间换气就算失败,还好我没画三阳开泰,不然我非得死这儿。这房子有奇怪,根本就没保安,但是里面有人的气息,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气场,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实在不行我把符给点了,炸了丫。”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符:“要是有避雷针呢?”
众人“……”
介于没有保安,我们相当顺利翻过铁栅栏。这点难度对于我们三个从初中到大学都沉溺在爬墙快感的新三好少年来说不算什么,月月是我背过来的。毕方更潇洒,直接把栏杆给融了。
“杨云啊,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2呢?让她先进不就得了。”老狗用一种看二傻的眼神看了看我和小李子还有毕方融出的那个洞。
毕方的理由是不能做出不符合淑女的事情,小月就只是笑。
走进大厅,这次奇怪的感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