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堂的接待小姐打了通电话给房里的叶长安,告知她有一位顾先生在大堂等着她。而她也急着想从顾子缘手里拿回手机,便匆忙乘升降机下去酒店大堂,可是顾子缘倒没有直接还她手机的意愿,反而是一意孤行的想要带她去看画展。
“不了,我不去。”
“先陪我去。”
“我不去。”
“叶长安,你手机在我这。”
“你”她没想到顾子缘会拿手机的事威胁她,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呀,以前明明都只是她一直威胁着他、缠着他。
世界往往就是如此难料,以前的叶长安总是抓机会威胁着明明很厌烦自己的顾子缘陪着她去不同的地方玩,而今天的她已经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了,他却偏偏要与她藕断丝连,死扯着她不放。
“顾先生,这是最后一次了。跟你去完画展后请你把手机还我。你知道那是我爸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希望你能还我。”
“我会还你的,可是先陪我去看画展。”
叶长安完全不懂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顾子缘,你到底想怎样?明明我们双方都不想看到对方!”
她抬头不想输了阵势,却没想到瞥到顾子缘此刻闪着寒光的双眸,竟让她在霎时间不寒而懔了起来。
顾子缘低沉的声线带了阵阵威严:“我们先去看画展吧。”
双方争持了好久,最后还是她先妥协。
叶长安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不跟他去怕是拿不回手机,所以她也只能再相信他这一次。叶长安走过去坐上了他的车,却还是选择坐在后驾驶座。他们两人也没说话,只是顾子缘在开车的同时一直从后视镜瞄着身后的叶长安。
而她一直看着窗外,没有留意到顾子缘的目光。
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到达目的地了,顾子缘这才打破沉默说:“长安,我们到了。”
叶长安听到后也没回应他,自个儿走出车门。
顾子缘也很快在路旁泊好车之后,也跟在叶长安后面走了进去画廊。她进去后才发现原来这是梵高的个人画展。
梵高是十九世纪非常有名的印象派画家。
叶长安一向都没啥艺术细胞的,所以不认识大部分有名画家,而她会认识梵高最主要是因为顾子缘的关系。
因为以前顾子缘的梦想便是当一名画家。
谁又会想到当年成绩排名全级第一,而且还是个富二代的顾子缘,梦想竟然是当一名画家呢?
而叶长安那时的梦想是当作家,陪着当画家的顾子缘环游世界、四处写生,他负责纪绿沿路风景,而她就负青写下沿路认识的每个人的故事。
可惜事与愿违,谁又会想到五年后的今天,他们一人已经变成是大公司的副总经理,而另一个人竟然当起了杂志社的编缉呢?
叶长安若有所思的逛着,并没有留心的去看周围的作品。
直至身后的顾子缘霍地叫住了她:“长安。”
她倏地转过身,便见他笑着对她说:“还记得这幅画吗?”
叶长安顺住他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是梵高很有名的“割耳朵后的自画像”。
她记得顾子缘很喜欢梵高的,而且对这位艺术大师的生平也十分认识,可是却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梵高当初要割下他的耳朵。
顾子缘充满磁性的声线从后方传出:“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梵高要割掉他的耳朵吗?”
叶长安移过身怔忪的瞄着他,她记得顾子缘曾经跟她说过梵高割掉自己耳朵后给它送给他爱人的故事,也记得顾子缘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是她却连忙否认:“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记得了。”
而顾子缘听到后倒没有生气,却似乎想起什么的,笑得如沐春风的:“我以前不懂梵高为什么要自残,竟然要伤害自己割了他的耳朵送给他的爱人。后来是你跟我说,那是一种深爱,梵高为了自己的爱人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伤害自己。”
叶长安比谁都清楚记得自己确实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却还是口是心非的说:“是嘛,我曾经这样说过呀。”
他幽幽沉沉的双眼仿佛是一潭看不透的水池,表面看来是波光潋滟的,可是却让她不寒而栗起来:“我以前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听你解释后我才明白。”
叶长安摇着头,现在与以前的她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反差了,说:“我倒忘记了自己曾经这样说过,不过现在的我倒是有种新的看法,年轻时比较天真嘛,才会觉得梵高为爱人割耳朵是一种爱的表现。不过现在想一想,其实这是一种很变态的行为。”
顾子缘诧异的瞄着她,没想到她戛地会这样说。
“割自己的耳朵送给爱人,这明明就是疯子的行为。怎么会是爱呢?”
顾子缘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回应她一个苦笑:“你以前说这是深爱的行动,梵高他是因为太爱那个女人才会这样做的。”
“这明明就是神经病人才会做的事。”
以前他不懂时她却懂了;现在他懂了却换她不懂了。
顾子缘哑着嗓子:“你说过他们的爱满浪漫的。”
“我以前觉得爱情一定要轰轰烈烈的,可现在觉得细水长流的爱情是最好的。梵高为了爱人而割了自己的耳朵,这不是爱情,而是他疯了。”
叶长安以前总觉得喜欢一个人,与他一定要像电视剧的男女主角一般经历过生死关头、海誓山盟的,才能叫做真正的爱情;可是人长大了,她渐渐发现原来最美好的爱情只不过是在你日常生活当中,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你、呵护你,两个人平平凡凡的过着日子直至老去,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现在的她渴望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在她难过时陪在她身边任她打骂不还手、在她伤心时替她抹去眼泪、在她生病时陪在她身旁对她呵怀备至,然后与她一起平平凡凡的度过余生。
而不是像以前她对顾子缘那样只有她一方的付出。
顾子缘却不认同,双眼放在她身上竟是移不开,热切的盯着她说:“不,他没疯。”
叶长安也感觉到他骇人的眼神,不敢与他对看,只好垂头:“割了自己耳朵送人还不是有精神病吗?”
“他当时确实是有精神病,但我相信他意志还是很坚定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了。”
“顾子缘,你疯了不成?这明明就是一种病态,你还说他当时有意志?”叶长安听到他这么说,有点难以置信的抬头问着他。
而顾子缘竟然承认,并且目光灼人的瞄着她:“是的,我是疯了。”
我是疯了一般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喜欢着你。
叶长安睁大双瞳,不明所以的说:“顾子缘,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看医生也没用,我这病医生也治不好。”
顾子缘一直以为他对叶长安的感情会在她五年前离开他开始,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淡而逐渐放下这段感情。可是五年过去了,他对她的思念没有变淡,反而愈变愈浓,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叶长安是他戒不掉的瘾、治不好的病。
顾子缘不是没想过找医生治好这个病,只不过他一直舍不得去治好,而他总觉得这病有一天会自己变好,或者是融入自己身体里成为他的其中一部份。
所以他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一年、两年直至第五年。
而她也终于在五年后回来了。
---------------------------
两人逛了一个多小时,叶长安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也深深被梵高的画风吸引着,享受欣赏着这场画展。尤其她以前总是在顾子缘耳濡目染下,叶长安知道梵高在他的晚年期间一直饱受精神病的虐待,并且在三十七岁便自杀了。
有才华的人大多都是英年早逝的,想到这一点叶长安也唏嘘不已,脱口而出:“如果梵高他并没有精神病的话,活多几年,他一定会更有名的。”
顾子缘却不认同:“如果不是有精神病的话,梵高也未必能创作出这样好的作品。换句话来说,有精神病也不一定是坏事,也有可能带来好处的。”
“如果我是梵高的话,我宁愿自己没有精神病,平平庸庸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长安,你终究不是高,可能他很庆幸自己有精神病呀。”
只能说顾子缘的眼神太过灼热,叶长安只好敛下双眸回答:“谁会庆幸自己有精神病呀!”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梵高虽然知道自己有精神病,可是他甘之如饴。”
叶长安觉得顾子缘是疯了,两人参观整个画展时他人也是怪怪的,叶长安也听不太懂他说的话,却也没有深思下去,不想与他争论下去:“现在看完画展了,你能把我的手机还我了吧。”
“你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吃个饭吧。”
“我不饿,你把手机还我就行了。”
“我饿了。”
“顾子缘,你说过跟你看完画展之后你就会把手机还我的。”
“长安,陪我吃个饭便还你手机。”
叶长安啧之以鼻:“你昨天也是说陪你吃完饭你就还我手机的,你最后还不是没有还给我!好了,今天我相信你所以陪你看完梵高的画展了,现在你又要我陪你去吃饭。顾子缘,你不想还我手机就早说。”
“长安,吃完饭之后我真的还你手机。”
“不了,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的。你现在立即还我手机就好了。”
“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长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叶长安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还敢问我你什么时候骗过我?是我该问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顾子缘,我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了。我也不想分辨你那句真那句假了,你立即还我手机好了,我不会再烦你,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不、他不准许。
顾子缘双眼像是在喷火的:“你妄想!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她?
顾子缘的话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