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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元也怒了,道:“我若是知道大秦王朝国库的具体位置,还有你的机会?”
苏小乞狐疑道:“这上面跟狗啃似的,你怎么知道画的是大秦王朝的国库?”
廖元摸着唇边稀疏的胡茬,道:“上面虽无山川湖泊,但每一块土地的形状都似在西凉,而大秦王朝的国都便是建在西凉甘梁城,外加上货真价实的秦字钥匙,还有什么理由不是大秦王朝的国库地图?”
“秦字钥匙?”苏小乞又疑惑道:“你又怎么知道这把钥匙是真的了?”
“拿来给我。”廖元将秦字钥匙抢夺回去,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烘烤起嫣红的花红宝石。说来奇怪,宝石竟渐渐变了颜色,慢慢由红转紫,与此同时,一个笔锋苍劲的秦字徐徐浮现而出。
“对于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对于天人,怕是两头抓瞎了。”廖元又将秦字钥匙扔给苏小乞。
苏小乞不解道:“照你所言,大秦王朝的国都建在甘梁城,那国库必然也在,为什么你找不到?”
廖元倒起酒,叹道:“温除旧攻入甘梁城时,大秦王族引动了甘梁城下的大阵,数十万百姓,温除旧所领的义军都与甘梁城一起沉入沙海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惨烈的厮杀犹在苏小乞眼前,耳边似有万人悲泣,直至低不可闻的葬在漫漫风沙中。
许久,苏小乞才回过神来,道:“国库应该也被毁了吧?”
“谁知道?”廖元耸肩,道:“就算被毁,也依然阻挡不住前赴后继的人,毕竟得了国库,便有享之不尽的财富。
对了,那门修炼炼体功法才能施展的斗术《真龙秘法》似乎也在国库里,你年纪轻轻,得到机缘可真不少。”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再者说,国库在不在还是两说的事,就算真的没有被毁,又到哪里去找?”苏小乞并不为虚无缥缈的事感到欢喜。
廖元摇头,道:“只要你拿着秦字钥匙,到了西凉自然会感应到国库的存在。”
苏小乞摸着下巴道:“那这么说来,只要我的修为无所阻碍的提升上去,很快就能得到许多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廖元咂着嘴道:“所以说你的机缘真的是让人艳羡的很。”
苏小乞长叹道:“那就希望我有个好运气,能活到那时候了。”
廖元正色道:“该还的东西都还了,你可以告诉我司马迁是何许人了。”
苏小乞仰面望天道:“那是万年以前的事了。”
廖元目中顿时浮现一抹奇怪之色,道:“远古一族?”
“不错,正是远古一族。”苏小乞顺着廖元的话头娓娓道来:“那时天地只是一个布口袋,司马迁便沉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当司马迁醒来时,再也忍受不了天地的孤寂,拔尖牙化巨斧,含怒劈开了天与地。
但他的力量实在恐怖至极,竟将天劈出一条裂缝,引得天河之水灌入,眼看天地初分便要毁于天水。司马迁惊怒之下,炼五彩石将天痕补合,并捏泥化万灵,世间便有了生命。”
苏小乞调整一下坐姿,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之后,司马迁亲尝百草,世人因此学会炼制丹药,又教人垦荒种粮,世人得以饱腹。
而与此同时,妖兽横行,时常害人性命,司马迁便传下炼体之法使世人得以自保,并在世人修行时有所悟,创出《第八套广播体操》。
其实司马迁还观万兽创出一门名为《万禽戏》的炼体功法,只不过在时间的长河中消亡了,唯一流传下来的便是这《第八套广播体操》。
之所以会有‘泥火为陶,泥水为洪,水火交融,淬于泥人,千锤百炼,可观天地’,这几句口诀,便是因为人是由司马迁捏泥化作而成。”
廖元听的目瞪口呆,许久才喃喃道:“司马迁果然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紧接着,廖元又疑惑道:“你一个天人,又怎么能知道远古的秘辛?”
苏小乞面色不改的答道:“我在得到《第八套广播体操》伸展运动篇时发现了一座石碑,碑上刻了司马迁的生平,你得到原地踏步篇时没发现石碑?”
廖元摇头。
苏小乞长叹,十分惋惜的说道:“那真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事,只有你亲眼见了,才知其中的苍茫壮丽。”
第二十七章 余晖
廖元怅然若失的说道:“怪只怪甘梁城被毁时,所有的典籍都一并烧毁。现在,人们只知大秦王朝,大秦之前发生过什么都无人知晓了。”
闻言,一直在偷瞄廖元神色的苏小乞,心终于放松下来,突然就忍不住想说说司马迁追日、移山、填海、治水的故事了。
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恶趣味,将两页功法残页放到桌上,沉吟着道:“这门功法似乎既能炼体,又能修炼灵力?”
廖元不解道:“你不是看了石碑?难道上面没有记载?”
苏小乞挠挠头,道:“碑上只记了司马迁的生平事迹,对于这门功法的记载甚少,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炼体功法,对于这些都不甚了解。”
廖元答道:“炼体功法炼的是筋骨皮肉、五脏六腑,只有修灵才会运行灵力到各经脉穴位。”
苏小乞惊喜道:“那就是说,《第八套广播体操》确实可以既炼体、又修灵了?”
廖元点头,道:“这正是这门功法的玄妙之处,试想当你将肉身修炼的如神级灵器一般威力惊人,那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苏小乞的心不禁激荡起来,同时,他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忧虑。照廖元的意思,原地踏步篇是要交给他了,可廖元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上心?
难道廖元修炼了夺舍一类的功法,待他修炼《第八套广播体操》小有所成之后,夺了他的身体?
“既然《第八套广播体操》不会使经脉固化,你为什么不修炼?”苏小乞问道。
廖元叹息道:“我已经老了,将功法全部拼凑起来需要多久?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机会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吧。”
苏小乞心里愈发狐疑了,沉吟着道:“你费了那么大的苦功救我,又为我压制闻平的命火,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一个还未正式迈入灵魄师行列的小乞丐,能给你带来什么?”
廖元的嘴角顿时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道:“不可说,不可说。”
苏小乞并不打算再问了,他知道,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打机锋的人,你对他永远没有道理可讲的。
“我昏迷多久了?”苏小乞岔开话题。
“十天。”廖元伸出五根手指。
苏小乞想要笑,却笑不出,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道:“我要去一个地方!”
廖元不疾不徐的说道:“去葬你的兄弟?”
苏小乞为之一怔,缓缓坐回位子上,道:“你是不是替我做了?”
廖元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与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用费太多口舌,跟我来吧。”
言罢,廖元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
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波光粼粼的沧海,种植着几棵梨树的山坡上有一座孤零零土坟,土腥气还很新鲜,这座坟挖了并不久。
走出砖石屋前行数百米便上了山坡,给梨树锄完草的老人正依偎着梨树闭目小憩,海风习习,这里实在是一个居家的好地方。
“这几日我们便借宿在他的屋子里,以后修葺坟地我也交给他了。”廖元见苏小乞望向老人,开口说道。
苏小乞点点头,走到坟前,没有墓碑,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土堆,终日流连在燕语莺声中的金承业可曾想过自己会死的这么平平淡淡?
苏小乞摩挲着浸着血迹的白玉烟袋,仰天长叹口气:“愁煞人的秋风,愁煞人的雨啊。”
“雨?哪里有雨?”老人忽被惊醒了,环顾四周,仰头望了望天。
“老伯,我就是应个景。”苏小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好。”老人只知说好,却不知好在哪里。
“要不要我离开一会儿?”廖元突然说道。
苏小乞不解道:“离开?为什么?”
“你没有单独的话想与他说?”
“人已死了,说了也是给自己听,何必?”
“小兄弟倒是看的开。”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苏小乞这才发现,老人竟瞎了一只左眼,显然是被利刃刺瞎的。
而老人的右腿也瘸了,就像是拖着一根僵木,似是被人挑断了筋。他的眉宇间隐隐还有着一丝顾盼自雄的傲气,只不过已被岁月消磨的近乎泯灭,他是否也有辉煌又辛酸的过去?
“他太年轻了。”老人蹲下身体,拔下土坟边一根扎眼的土。
廖元接道:“世上死的最多最快的不就是年轻人?”
老人苦涩一笑,道:“年轻人总想着去颠覆这个世界,却不知黄土淹没了他的双脚。”
“打住。”苏小乞截口道:“我怎么觉得你们话里有话?”
廖元道:“我是告诫你不要去招惹金家。”
“你怎么知道我要与金家作对?”
廖元望着土坟道:“我听到了他要去做什么,他现在死了。”
人死了,未完成的事自然要托付给别人。
苏小乞奇怪的看着廖元道:“金家的势力看似庞大,对于你来说,还值得放在心上?”
“小金家的实力不可怕,可大金家……”老人久未疼痛的伤口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
不等苏小乞发问,廖元接道:“金正奇的修炼天赋极其差劲,被赶出家门后便在龙口落了脚。大金家虽对外宣称金正奇与他们毫无关系,可你若是到小金家大开杀戒,谁都认为你伤了金家的颜面,你觉得你有几条命?”
“那这就奇怪了。”苏小乞道:“金正奇被毒死怎么不见他们出面?”
“因为不值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