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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毕竟是无价的。
“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萨尔科莫在一旁和另外三人小声的商量,“我认识的约伯格没有这么聪明,他肯定无法策动平民为他守城,而且我怀疑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已经被泄露了出去,所以这些平民才如此坚定的,不畏死伤的站在墙头上阻挡我们的进攻。”,萨尔科莫说着叹了一口气,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城墙苦笑起来,“他们的人太多了,我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早知道前些时日里就直接攻进去好了。”
西科原本并不喜欢抽烟,但此时他也叼着另一个烟斗,切碎的龙岛烟砖塞满了整个烟斗的料槽,随着他的呼吸明灭不定。他也摇着头,一手握住烟斗让它不会因为说话而掉落在地上,“这和你无关,我们都是无辜的,谁也不会想到明明应该来驰援米林城的雷恩,居然跑去了坎德拉。这个人实在是太狡诈了,他一点也不按照套路出牌。更让人吃惊的是首都内部的情况,这些人甘愿面对死亡也要阻挡我们进城的意志太可怕了。”
说到这里,西科不由的斜睨了一眼在一旁骂骂咧咧的卡扎里,“如果不是那个蠢货乱来想要屠城,这一场战斗未必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乌维尔跟着问道:“那你们觉得如果我们放弃屠城,对面会不会选择妥协呢?我相信这些贱民不一定会为了奥兰多家族牺牲,这里不是帝国的腹地,他们享受不到奥兰多家族的惠民政策,也谈不上什么忠诚。”
萨尔科莫摇了摇头,“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的去考虑,就算现在我们说一切都是误会,对面的平民们就会相信了吗?他们已经被煽动了起来,不到这场战争结束,他们就不会离开墙头。”,他若有所指的说道:“他们是为了生存而拼命。”
三人一脸愁容,首都的人口足以让人绝望,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站出来,走上墙头,那么这座城市就无法被攻陷。
“其实这一切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如果今天无法攻陷首都,明天一早我就会带着我的人离开这里。”,沉默了许久之后,西科冷着脸,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不能再多待了,所以对不住大家了。”
似乎是听见了西科的话,卡扎里脸色极为难看的侧过身瞥了他一眼,但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一切都是昨天说好的,今天不管能不能攻陷米林城,最终西科和乌维尔都要撤兵回援。或许他们这么做是毫无用处的无用功,但是往往只有有一线的可能,人们都愿意付出最大的努力。
卡扎里阴着脸走了过来,深吸一口气,望向萨尔科莫,“答应那些佣兵,这笔钱我来出。装备也任由他们挑选,所有的损失我来支付。”,他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庞,让几乎如铁块一样的肌肉松弛开,“我必须为我之前的不理智向你们道歉,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大家!”,他声线一扬,“但是,我们必须攻下米林城,西科,还有乌维尔,我不知道你们封地此时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但是我相信不会太好。如果攻下米林城我们还有机会翻盘,可是如果你们回去之后发现你们家族经营几百年的封地已经丢了,族人也死伤惨重,米林城也没有攻陷,我们还会有退路吗?”
“按照第一近卫军的行军速度,他们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进入贝尔行省,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城池可以作为依靠,没有地方补给,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你们愿意被押送到帝都去接受审判,然后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度过一生,甚至被绞死在行刑架上吗?”,他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咬紧了牙关,“不,我们绝对不能这样毫无价值的离开这里,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西科和乌维尔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卡扎里反而最先冷静下来。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封地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要不知道,万一真的被雷恩占领了,他们就成为了无根之浮萍,成为了流寇。在雷恩和第一近卫军的联合围剿之下,他们连贝尔行省都出不去!
每个人都在犹豫,都在迟疑,都在权衡得失,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第二波攻势并没有因为几个人的犹豫就停下,佣兵们嬉笑着换上了崭新的重甲,或许他们是这战场上唯一能笑得出来的人。这些重甲大多数都是制式的,换一种说法就是管制类铠甲,不允许私自贩卖制造。重装士兵在野战中的威胁性实在太大,即使正面硬撼骑兵集群也不是什么难事,佣兵这种职业想要弄一套重甲比吃屎都难,如今这些宝贵的装备却任由他们挑选,一个个笑的嘴都合不拢。
攻城器械再次再次推向墙头,第二波的进攻比第一波进攻的节奏更快,数十根钢钎插在了城墙上,为攀城的士兵提供了方便,也减少了坠物砸中他们的几率。骑士们全面退出战斗,墙头上密集的人群是骑士最大的杀手,无法形成规模的冲锋根本冲不散这群人,单独一个个冲上去只能是一种自杀的行为。
但是登城车并没有脱离战场,而是全部成为了重装战士们冲向城头的跑道。
稍作休息不过一个小时,号角声再次飘扬在贝尔行省首都米林城的上空。
与此同时,在营帐中的几位叛军首领,终于也做出了决定。他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一致认为继续攻打米林城比起回援已经破城的封地更加理智,也更加符合他们现在这个局面的利益。原本一边倒的战争局势只因为雷恩的随意拨弄就一溃千里,也让他们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雷恩牵着鼻子走了。
如果联军分裂开各回各家,反而给了雷恩可趁之机。现在他们的军队人数依然占优,只要能确保合兵一处不分裂,至少在野外,雷恩依旧不敢和他们正面的发生冲突。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在必死的局面下必然会产生莫大的战斗力,哀兵必胜这个词汇虽然并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但是道理却是存在的。
就像对面城墙上的平民,抱着必死的决心,发挥出让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如果联军也被逼入绝境,未必就会比这些平民差,他们发挥出的力量恐怕更加让人难以想象。(未完待续。)
第一九一章犯了错不要找借口,不要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多反省自己
“没有分裂?”,雷恩稍微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接着他摇头笑了起来。哨骑所带来的消息让他有那么一点点意外,在他的计划中叛军的联军很快就会因为后院失火从而导致分裂。每个贵族所面对的局面完全不一样,在他看来根本难以维持现在的统一。这就像赌桌边上的赌徒,有人数的裤子都脱了,有人手里还有几个筹码,有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损失。
输光的那个肯定想要继续最终一搏,反正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即使再输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或是财富可以输掉,离开赌桌才是最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只要还能赌最后一场,说不定就能连本带利都拿回来。而那些输了一半的,在他们见识到了卡扎里的惨样之后已经心生退意,虽然这一场赌博他们也赔了不少钱,可至少还有一点本钱在,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至于唯一一个没有输钱的,他就更无所谓了。反正没有任何的损失,赌下去有可能会输给此时风头正旺的庄家雷恩,但是离开却不会有损他任何的利益,他更偏向于离开赌桌。
意见无法同意的三拨人,最终应该互相咒骂几句摔桌子掼板凳就此分裂才对,没想到居然还紧紧的抱团,这的确出乎了雷恩的预料之外。他还想着分批的将这些人全部吞下去了账,没想到居然没成功。不过没关系,虽然有点意外,可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雷恩有着二世为人的丰富阅历,他和那些盲目冲动的年轻人不一样,他在考虑事情的时候,总是未思胜先思败,以避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继续行军,争取在晚饭之前赶到预定的地点。”,他交代了一句,偏着头思索起来。
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第一近卫军,这一点只有他和帕尔斯两个人知道,或许宰相也知道。在他的计划中,第一近卫军只是催化剂,而不是材料之一,或许真的让第一近卫军参与到贝尔的局势中对局势平定有着更大的作用和功效,但是雷恩不愿意让帕尔斯把手伸进被他已经看作是自己的地盘里。
一旦第一近卫军驻扎在贝尔不走了,就等于帕尔斯钳制住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从本质上来讲,雷恩并不把以帕尔斯为代表的正统统治者放在心里。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帕尔斯那些人的利益。说到底,他和帕尔斯也好,和其他黄金贵族也罢,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和太多共同的利益。
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
所以保持贝尔行省相对的统一和独立性,也是他必须思考,必须做到的事情。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从奥兰多立国到今天三百七八十年里,另外四支黄金贵族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消亡的。家族中的藏书里没有相关的记载,一些可能知道此事的人也闭口不言,按照神圣的盟约伤所记载的条约,规定的义务和权力,黄金贵族之间应该相互扶持,团结一致。但很显然大家都没有做到这一点,如果不是前一任雷恩死在了可以伤害灵魂的剧毒之下,以那个家伙的能力和智商,被发配奥尔特伦堡就是死路一条。
换而言之,极有可能又有一支黄金贵族会消亡。
在他思索整件事情的过程中,想起了那个差点行刺成功的影舞者。事后他了解了一下影舞者相关的资料,这个特殊的种族根本就不是那些小混混头目们可以请得起的角色,他们顶多只能请得起黑教士这种货色。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思维扩散延伸出去,在那次刺杀的背后,也有其他势力插手其中,甚至就是某一支黄金贵族私底下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他顺便嫁祸奥尔特伦堡的黑恶势力?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雷恩不由的摸了摸食指上的戒指。现在贝尔行省的局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