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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之后,主动将他推入深渊,并且积极灭口。
所以无论是西斯丁,还是加赫尔,都有必须互相合作的理由。
一个简单的情报反馈,同时把两个人逼到了绝境上,一名特使的到来,让两个并不想有什么关联的人团结在了一起。
再次碰杯之后,加赫尔和西斯丁之间的关系明显又进了一层。都说酒是交友最佳的武器,其实共同的利益才是真正的利器。酒精不能让两个仇人成为好朋友,但是共同的利益可以,即使只是表面的关系。
“雷恩今天一大早就到城里去乱转,我已经帮你把一些首尾处理好了,但是在城外,那些事情就只有你自己能办了。”
在这些年的走私行动当中,难免要遇上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比如说有一些责任感特别强烈的人,发现了这种走私的行为之后,就想着要检举举报,来证明自己的责任感比别人更加强烈一些。还有一些人见识到了走私带来的暴利,以为自己拿住了对方的命脉,想要从中分一杯羹。这些人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不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就是失去了生命。
一个人,或者几个完全独立的人,是无法组成一个社会的。社会就是一张巨大无比的网络,每个人都在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占据了其中的一个节点。从一个节点,会延伸出去更多的丝线,这些丝线又会组成其他的节点,形成一个巨大的关系网络。一些事情看上去的确被压制了下去,但是矛盾并非就不存在了,只是在当前情况下,这些人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来实现自己的目标,选择了蛰伏。
雷恩的出现,无疑是一个机会。为了避免各种各样的情况出现,加赫尔在收到了情报之后,就迅速的开始着手处理这些刺头,手段当然可能要有一点过分,有一点越界,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所有的手段都变的心安理得。
城市内,是总督加赫尔的天下,而城市外,则是西斯丁的天下。
西斯丁笑眯眯的摇晃着手中的就被,高浓度的酒精很快就随着血液代谢带身体的器官以及大脑里,一些本来不应该说的话,他也说了出来,“您放心吧,总督大人。只要雷恩伯爵敢去那些地方,我相信他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加赫尔心中一惊,握着酒杯的手用力握了握,发出吱吱的摩擦声,“你不会想要做些什么吧?”,他有些紧张。围困雷恩和杀死雷恩完全是两种概念,他只是希望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和政治生命,不想搞出什么大事情来。
西斯丁显然也是一惊,顿时醒悟过来,他谨慎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去了那些地方,我也有办法让他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显然,加赫尔不太相信西斯丁的保证。作为一个消息相对灵通的贵族,他深知这些人实际上没有他们所表现出的那么顺从。在走私的过程中,他们克扣了一部分应该属于那些贵族的利益,中饱私囊。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不要指望这些人还能遵守所谓的规则。加赫尔有一些担忧,他望着西斯丁,最后还是选择了信任这个家伙,毕竟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为了安抚看上去有些动摇的加赫尔,西斯丁立刻解释道:“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处理完了,魔鬼山里已经没有任何能够证明我们在走私的东西。而且在雷恩伯爵没有离开德马拉古之前,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动作。”
加赫尔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样是最明智的选择,只要雷恩伯爵找不到任何把柄,时间一到他自然要回去!”
“那么接下来,城里的事情,就要麻烦您。”,西斯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算是为今天两人的见面,定下了基调。
也正如加赫尔所说,雷恩在城市中一些仓库和方便运输的地方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空空如也的库房里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整个城市就好像没有运输业一样。平民们对于雷恩的出现,也没有太大的热情,都在一旁冷眼旁观,还隐隐有着敌视的态度。
不难猜出这些人的想法,小到修库修斯,大到整个德马拉古,走私集团带来的消费支撑着整个行省的运转。比起帝都中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走私集团才是这些人的真正的“父母”。现在有人想要打破他们的饭碗,他们无力反抗,可也能选择拒不配合。
这是一个很难搞的地方,雷恩总结了一下第一天的所见所闻,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第三五四章人生就像一条河流,机会就像水中的鱼,人一生从来就不缺少机会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任何没有破绽的防御,即使是曾经世界最强大的魔法师元素支配者们,在他们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下,也存在着破绽。神明都可以陨落,更何况一个连超凡力量都没有贵族,以及一群走私犯。他们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只要找到一条小小的缝隙,就可以撬开他们的乌龟壳,露出最软弱的部分。
回去的路上雷恩一直在思考,如何找到这个破绽。
回到加赫尔惨不忍睹的总督府时,加赫尔已经将西斯丁送走,他望着雷恩的眼神透着一种淡然,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雷恩伯爵,调查的如何了?”,这句话如果从环境、语境、和整个脉络中独立出来,绝对是一句非常普通,非常正常的话。但是此时加赫尔的这句话,就像是一种戏谑的戏弄一样。他精心的把东西藏好,迫不及待的看着雷恩找不到东西之后的急躁和烦恼,似乎这样能让他变得愉悦起来。
雷恩斜睨了他一眼,平静无波的眼神就像北边千古不化的坚冰,不见一丝波澜。加赫尔嘴角边的笑容突然凝固住,嘴角缓缓放平,眼神中的戏谑也被凝重取而代之。雷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据说离成年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真的不能把他当做一个年轻人来看,加赫尔也有自己的孩子,他的次子和雷恩年纪差不多。
比较一番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次子就是一个废物,毫无城府,喜怒形与色,受不得半点的嘲笑和戏弄,就像是一道在天空中游走的惊雷,暴躁,浅薄。
眼前的这位,眼神里流露出的平静让他有一种面对自己同龄人时的错觉,而且自己并没有占据到任何的上风。此时的一切,仿佛都是对方有意无意的一种举措,他反而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小丑,做出可笑滑稽的动作,低俗而下贱。
雷恩的目光并没有太大的侵略性,也没有锋利的像刀子一样戳进加赫尔的心里,他就那么平淡的望着他,一直看到加赫尔主动的移开了视线,挪开了目光望向其他地方,雷恩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只要认真的去探索发现,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收获。您问我调查的如何了?”,雷恩抬起手腕拎住自己的袖口拽了拽,一扫衣服的前襟,双手抓住两侧衣领用力一挣,扬起下巴傲慢的望着加赫尔,“我有很多重大的发现。”
他带着轻蔑的笑容,用一种傲慢的姿态飘了加赫尔一眼,“我累了,午餐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话音还未落,他就带着茉莉直接离开了大门,朝着楼梯走去。望着雷恩消失在楼梯的转角,耳边还回荡着皮靴与楼梯台面接触时的踢踏声,加赫尔干净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抹鲜艳的红色,这红色急速变成铁青。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猛地攥成拳头,紧接着又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头的悸动,愁眉凝视着雷恩回来的路。
他发现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他凭什么在我的地方如此的对待我?
难道,他就不怕吗?
难道,他真的以为黄金贵族,就能肆无忌惮吗?
没有答案。
如果说之前加赫尔和西斯丁之间所谓的合作还有一丝保留的话,那么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尽快把雷恩送走,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了。这样一个家伙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雷恩就像隐藏在洞里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猛地窜出来咬上致命的一口。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雷恩站在床台钱望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冷笑了一声。不错,今天一上午的闲逛让他发现想要找到走私集团的线索很困难,走私集团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们没有把货物放在城市中,也扫清了城市中不平的声音,把整个城市打磨的就像是一块光滑的镜子,让雷恩无处施力。
可这里的局面再困难,有他孤身一人在奥尔特伦堡时更加困难吗?连奥尔特伦堡都能被他掌握,更何况是这样一座城市?
既然无处施力,那就自己创造出可以着力的点!
他可是黄金贵族,又岂是能被这种普通困难缠住手脚的,这些人还是太天真了,完全不懂什么叫黄金贵族,什么叫规则的破坏者!
午餐相对简单一点,依旧是彼得安牦牛的牛排,还有一份蔬菜。在北地,蔬菜的价格往往要比肉还贵,在这个没有大棚种植的世界里,想要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一些符合贵族口味的绿色植物,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只有总督府这样的地方,可以用魔法基座和泰伯利亚晶石制造一间专门用来培育反季节蔬菜的温室。
吃完饭之后雷恩并没有想着继续上街,他需要筹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也让茉莉好好的休息一下。他相信,人一旦被逼到了墙角,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很压抑,人们心头都被一层看不见的乌云所笼罩,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城北的贫民窟里,一名独眼的男人喝着酒,眼睛里偶尔闪过一缕凶光。
任何一个城市,都不可能是完全公平、公正的。只要存在权力的掌控者,只要人还有欲望,就一定会存在差距和矛盾。
贫富的差距、权力上的冲突,有成功者如加赫尔、西斯丁,那么也就一定有失败者。这位独眼的男人就是一个失败者,他曾经是这座城市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是自从加赫尔上任之后,他就被除名了。这座三十万人都不一定有的小城市实在是太小了,也是在是太穷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