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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加赫尔的妻子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挑逗,加赫尔本人身子猛的绷紧了起来。
一只脚,顺着他的裤管,落在了他的腿上。这脚十分的灵巧,不一会时间就已经扣住了他裤子上的拉链,他血压有些升高,眨了眨眼睛,眼睛里仿佛有什么浓稠的东西糊住了一般。
是的,加赫尔紧张了起来,与紧张一起到来的,还有恐惧、期待、犹豫、内疚、疯狂……。
这是一种禁忌的游戏,绝对不能再沉迷进去的游戏。他猛然间惊醒过来,眼前无数扭曲的灵魂在血海中嘶吼、哀鸣,他一哆嗦,拍开了已经伸入到裤子里的脚,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户边上,用力打开了窗户,窗外冰冷的寒风瞬间从大开的窗口中冲了进来。这些刺骨的寒风席卷了一切,带走了高温,带走了饱胀的情绪,也带走了欲望。
“我们就这样放弃这个游戏了吗?”,他的妻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到了加赫尔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边。
加赫尔脸色难看的笑了笑,“我死后会下地狱。”
“我陪你!”
在他们的注视中,几名显然与众不同的“平民”开始冲击弱不禁风的院墙,铁栏杆很快被推到,愤怒的人们瞬间如破堤的洪水,涌入了庄园中。他们抬着棺木,冲向了这栋只有三层高的房子。
庄园里不多的护卫开始反击,毕竟他们身为总督的家将和下人,也有着自己的责任。
当一柄长剑刺出之外,鲜血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狂暴的愤怒与仇恨,就像爆发的火山,一瞬间将理智冲的支离破碎。
“杀了他们!”
“让恶魔偿命!”
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开始了,双方都红了眼,用各种方法去击倒眼前的敌人。
加赫尔意外之下看见了站在人群后的诺顿,他指了指诺顿。诺顿也看见了加赫尔,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让他们彼此之间惨烈的冲突变的滑稽。为了某几个人的目的,许多人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别人的利益,奉献了自己的全部,以至于生命!
鲜血,凄厉的叫声,加赫尔身边的妻子微微眯着眼睛,露出享受的神色。她脸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这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在她的脚下正在发生着流血的冲突,而是因为她享受着痛苦与死亡带来的感官冲击。
她是一个变态。
从结婚的那天起,加赫尔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无法抗争的事实。
或许,加赫尔内心深处,在体面的外表之下,也藏着一个变态。
当一个变态,遇到了另外一个变态,这就将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最完美的一次相遇。
加赫尔又想起了那个英俊到让他都嫉妒的年轻人,十八岁的小伙子身形挺拔,劳动让他有着加赫尔没有的阳刚和美感。棱角分明的肌肉,就像雕塑大师精雕细琢的绝世作品。他让那个有些内向腼腆的男孩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然后当着他的面,上了他的妻子。
对一个只有十八岁的英俊男孩来说,来自一个成熟的,拥有着无限韵味的美妇人的诱惑,是他无法拒绝的。他就像是一个发了情的野兽一样,啃嗤啃嗤的喘着粗气,压在加赫尔的妻子身上,做着与生俱来最原始的动作。
然后,加赫尔用刀子,在男孩身上划出一条两寸长的口子。
喝过烈酒以及品尝过带有特殊药剂食物的男孩,对伤口与伤害的敏感度降低了许多,这种“微不足道”的刺激,反而加剧了他原始的冲动。
加赫尔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用精致的刀子,在一个完美的身体上,从事着自己对艺术的追求。每一条伤口,都会让男孩的身体更加的充满了爆炸的力量,也让他变得更加的粗鲁,更加的野蛮。加赫尔的妻子挣扎着,无意识的尖叫着,却也享受着。
他冷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当男孩完成了动物对于繁衍最原始的追求时,他脱了衣服,抬起了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充满了伤口的男孩的屁股。到了这个时候,酒劲,以及药力开始退散,男孩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可他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用没有力量的挣扎,来寻求生机。他越是挣扎,加赫尔越是享受这种快感!
然后在最后,割开男孩的脖子!
鲜血的盛宴,加赫尔赤身果体的躺在血泊中,拥抱着同样赤果着的妻子,他们彼此相拥,香吻,投入了十万分炽热的感情。他们的肢体纠缠着,彼此用体温融化了对方,可就在他们的身边,有一双失去了光泽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死亡,永远都是情绪爆发最好的催化剂,无论这情绪想要表达什么。
“我一定会下地狱。”,加赫尔回过神来,望着已经冲入了总督府的暴徒,嘴角微微一挑。
他的妻子转过身,将他领口、衣角的皱褶捋平,细心且耐心,温柔到了极致。她瑰丽的蓝色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坚定的目光,“我也一定会陪你下地狱。”
在远处,雷恩啃着从南方运来的水果,这东西的价格比同体积十倍的彼得安牦牛肉还要贵。贝尼托就站在他的一侧,望着远处喧嚣的总督府,似乎在思考什么。
很显然,一旁脸色苍白的总督府下人已经不知所措的颤抖起来。他按照了加赫尔的要求,来这里寻求贝尼托的帮助。贝尼托接管了修库修斯的城防,加赫尔是知道的。在他看来,这是雷恩贪生怕死的一种表现,他害怕城市中有人会伤害到他,所以他让自己的人接管了这座城市最暴力的机关。
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理由,所以加赫尔并没有干涉雷恩。
现在,他需要贝尼托的帮助,可贝尼托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就站在雷恩的身边,雷恩不说话,他就不说话,连一个幅度大一些的动作都没有。
第三六八章人心的复杂多变,哪怕用量子计算机也算不清楚万分之一
情绪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谁都不知道在情绪起伏的下一秒,占据主导地位的是理智,还是冲动。
冲入了总督府的受害者家属们其实也未必真的想要做什么,他们所有的举动,反而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儿子死了,有人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有人失去了未来,可就算这样,把贵族放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或许也未必就真的敢伤害贵族。他们只是想近距离的看一看,杀死自己儿子的恶魔们是不是没有一丝愧疚,是不是还能保持着虚伪的平静。
其实最初那一刻,当这些受害者家属们聚集在总督府外想要讨一个说法的时候,作为总督加赫尔只要能露面,能站出来近距离的面对着这些愤怒的人群,哪怕用最敷衍的方式表达一下自己的悔恨和歉意,这些人也不会失控。森严的阶级等级存在时间可以追溯到众神混战时期,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中,阶级等级所造成的一切不平等,已经“公平、公正”的刻入了每个人的灵魂之中。
贵族向平民低头,那么贵族所有犯下的过错,也就意味着会被原谅。
这就是阶级等级差距,所带来的影响力,只需要加赫尔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或是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他就能平和的处理掉这些麻烦。如果他再表现出一种悔过和慷慨,这些人不仅会原谅他,说不定还会赞扬他认清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并且愿意为此道歉补偿的美德,他将成为一个高尚的人。
可是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法,另外一种对那些受害者家属伤害最大,对自己也伤害最大的处理方式。他不仅只是激怒了这些暴怒中的受害者家属——他高高在上轻蔑的俯视着这些人的表情,点燃了整座火山!
为什么加赫尔要这么做?
其实这也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向平民道歉,获得平民的谅解,诚恳的为死去的亡灵们祈祷一下,请牧师来净化城外那片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土地并且引领这些人的亡魂进入天国。他将成为人人称赞,与美的并行的高贵贵族。
可这些,并不能让帝都的帕尔斯女皇饶恕他犯下的过错!
用学者们羡慕嫉妒恨的说法,总督是帝国皇帝陛下的牧羊人,他的工作就是管理好皇室奥兰多家族的“羊羔”。但是现在,这位总督不仅没有把奥兰多家族的羊羔照看好,避免他们受到外来因素的伤害,反而主动的杀死了几十只“羊羔”!这是十分严重的渎职和犯罪,即使他拥有了人人称赞的品质,依然逃不过帕尔斯女皇的惩罚。
政治从来和美德无关,并且恰恰相反。
所以加赫尔必须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场闹剧,没有了被害者,没有了被害者的家属,没有任何肆意妄为,只有一群暴民,一群死掉的暴民。死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有人去为了死人说话,从而得罪一名还有这上升空间的总督。这件事会被人们有意无意的遗忘,会成为某些人手中交易的筹码,而他,也不会被帕尔斯女皇惩罚。
这,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应该做的。
遇到麻烦,不解决麻烦,而是消灭麻烦。
一楼的噪杂声让加赫尔深吸了一口气,窗户外冰冷的空气涌入之后房间里的温度迅速的下降,冰冷的空气经过气管的加热,进入肺叶里的时候依然带着一丝凉意,这让他的头脑一瞬间变得更加的冷静。他皱了皱眉头,望着远处的街道,按照他的计划,现在警备队和城防军应该到了。他们会亲眼目睹一群暴徒攻入了总督府,威胁到总督大人的生命安全。
为了保护总督大人的生命安全以及主权的稳固,他们会出手击杀这些暴民。
然而,这些应该出现但是没有出现的角色,让加赫尔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惶恐。心脏骤然间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抽离了他的勇气和底气,让他身形微微一晃,伸手扶着窗台才让他没有丢脸的倒下。他的脸色苍白,心思电转之间,已经想到了某些可能。
是的,虽然他被发配一样派遣到德马拉古承担起总督的职务,这并不意味着他在政治上就是一个白痴、傻子。他一样有着敏锐的嗅觉和聪明的大脑,一个人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雷恩。
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