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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这次没有那么坚决的反对这个提议,看上去他非常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稍后才摇了摇头,“我想不必了,不过我得感谢你的好意。大元帅受的伤可比我重多了,再者说整个帝国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拦住我登基的脚步,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去,然后戴上属于我的皇冠。”
“是吗?我可以观礼吗?”,范思哲似乎并没有因为雷恩再次拒绝他而生出不快,反而对雷恩登基这件事情非常的好奇,“那天一定会来很多人吧?会非常的隆重吧?让我去看看怎么样?以朋友的身份,我会送上一份贺礼。”
“还是不用了,毕竟是篡位得来的皇位,所以……”,他笑了笑,再三的拒绝别人的好意似乎也说不过去,“等我登基之后解决了帝国内皇室的残余力量,平定整个帝国,我会邀请你去我那里转一转。”
范思哲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那太棒了……”
那一天也许永远都等不来,外面的强者和范思哲都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并没有把雷恩的话放在心上。看来想要入侵雷恩所在的位面,关键还在于安吉拉。只要安吉拉过去了,那么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创造这个机会。
似乎是知道雷恩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归,所以范思哲也没有和他谈的更多,随口聊了几句之后就退了出来。他关上房门时嘴角噙着一丝笑容,却没有注意到,房门遮掩住雷恩身形的同时,雷恩也在笑。
不过就算他发现了,他也不会知道雷恩为什么要笑,也许他只是因为篡位成功而高兴呢?
当魔法阵的光芒从雷恩脚下升起的那一刻,他的身形顿时陷入无尽的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感觉着魔力波动逐渐的消散,范思哲面对着众多的强者,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两个位面的流速是不一样的,当雷恩回到了奥兰多帝国时,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整个金环区安静的几乎就像是一片死地,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街道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此时身上不着片缕,所有的衣服都留在了中央帝国的那间房子里。
此时皇宫内外都血腥味冲天,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每一个角落都能够被人打扫的干净。加上血液渗透进泥土中,被太阳这么一晒,腥臭味弥漫开就像是偏僻地方的屠宰场,臭不可闻。
皇宫内巡逻的士兵看见了他刚准备过来将他拿下,不管怎么说一个赤身果体的男人在皇宫内行走,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更别说是现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可当他们走近了,才发现这个有损贵族体面的家伙居然是雷恩,立刻惊惧的半跪在地上。
为首的士兵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叫陛下呢还是叫侯爵。
叫侯爵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毕竟雷恩成功颠覆了奥兰多家族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帝国内宣传开了,宰相维托更是连续下了二十三道政令,要求各地立刻处决奥兰多家族的血脉,并且将所有人的脑袋腌制后送到帝都来。雷恩已经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一国之君,叫侯爵会给自己招惹祸事吧?
可是叫陛下的话,雷恩还没有登基啊,他还没有成为帝国的皇帝,这个时候叫他陛下,会不会引起他的不快,认为自己是在讥讽他来之不正的皇位?
小队长陷入了无限纠结中,雷恩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给我找一套衣服去。”
“啊?”,小队长一个机灵,立刻顿首,“是,我立刻去办。”
他站起来拔腿就跑,不一会就送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衣服来,与之一起来的,还有维托以及萨尔科莫。
前者脸上淡然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后者则有一种赚了一大笔钱的快意。
随着雷恩的回归,他出现的消息再一次震动了整个帝国。
数小时后,他坐在御座上,手掌轻抚着并不光滑的扶手,幽幽一叹,顿时有些兴趣索然。自己为了这个目标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本以为坐在这个位置上时会有多么的开心,可他一点也找不到曾经为之奋斗的乐趣。太平淡,平淡的就像是这个位置本来就属于他,他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让他提不起多少的兴致。
望着大殿内站满了的贵族,有人对他怒目而视,有人则一脸谄媚,他冷笑着站了起来,来高台上来回走了几步,“我和帕尔斯,以及奥兰多家族的人不太一样。他们需要小心戒备贵族们实力太强而反抗他们的统治,我却不会担心,这一点以后你们会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昭告天下,我十日内将要登基为皇。第二件事,抽调精兵悍将,前往西线抵抗满月入侵,待我登基之后,率兵亲征!”
至于如何处置帕尔斯女皇,以及其他死忠的前朝逆党,雷恩没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绝对活不过几天。
新皇帝的登基往往都意味着一轮最为残酷的势力清洗,在皇权交替的大清洗中,根本没有退路!
处理完简单的几件事之后雷恩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曾经是帕尔斯女皇的寝宫里,他刚进去,就看见了躲在床榻上的帕尔斯女皇。她依旧穿着那套红底金边的拖地长裙,皇冠被人取走了,头发有些散乱,没有打理过,衣服也很凌乱。
她听见脚步声,抬头瞥了一眼,冷笑着扭过脸望着旁边的墙壁,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叛逆!”
雷恩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坐下,他紧贴着帕尔斯女皇,“没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吧?我们彼此调转了身份,现在我是皇帝,你是囚徒。”
帕尔斯女皇默然不语,闭口不言。
“其实从你们设计陷害我父亲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明白了。只是你们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父亲居然会气急猝死,一下子打断了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不是?本来你们还想要通过其他手段剪除所有有关于阿尔卡尼亚家族的一切,在让我们出一点意外,但是父亲骤然间的猝死让你们不得不放弃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你们把我送去了奥尔特伦堡,希望我死在前往奥尔特伦堡的路上?!”
第六六六章全书完?然而让大家失望了,一如既往的并没有,故事还在继续
死寂一般的寝宫内连虫鸣声都听不见,只有屋外偶尔吹过一阵大风传来的风声在寝宫内回荡,鼻腔中充斥着的腥臭味任凭风怎么吹也吹不散。
好一会,帕尔斯才望着雷恩,冷静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死我?”,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没有人不怕死,即使是曾经身为帝国皇帝的帕尔斯都无法直视自己死亡的到来。她内心非常的挣扎,她想要求雷恩放过她,可是她身为奥兰多家族的血脉,又不能容忍自己这样的卑贱。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是皇帝,就算是死,我也应该以皇帝的尊严和气度去死,绝对不能为了活下去像一只狗一样在雷恩的腿边摇尾乞怜。
她的牙齿不断的互相撞击,发出咔咔的声音,雷恩望着她,她也望着雷恩,目光复杂的让双方都无法解读彼此内心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雷恩才说道:“我登基的那天。”
帕尔斯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她知道,十天之后雷恩就会登基,也就是说她美好的生命即将在十天之后走到尽头。她紧咬着嘴唇,眼里的恨意很快化作如水一样的哀求,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雷恩,期待着能够改变什么。
雷恩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他一只手按在了帕尔斯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我会亲自为你行刑,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这句话并不是什么谎话,从他成功的篡位的那一秒开始,有些事情就已经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或许可以,但绝非一朝一夕之间去改变。就算他点头同意放过帕尔斯,那些跟随着他,支持着他的贵族们也绝对不会放任帕尔斯活下去。雷恩一个人都完成了翻天覆地如同奇迹一样的翻盘,那么为什么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奇迹创造者?
更何况奥兰多家族依旧拥有一批死忠的支持者,一旦让她活下去,那些人将会上跳下窜的想要帮助奥兰多家族“复国”,到时候又将是一轮轮血腥的内战。今年的战争已经足够多了,所有人都想要停下来享受片刻的宁静了,谁都不希望有更多的战争爆发了。
所以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帕尔斯都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在所有人的面前。
雷恩很清楚这个道理,帕尔斯其实也明白,两个人斗来斗去交手的也不是一回两回。如果说帕尔斯比雷恩差,差在什么地方?差就差在她被这个时代的目光所局限了,她被皇权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所遮蔽了双眼,差在她明明有机会不给雷恩任何翻盘的可能,却被她的感性所动摇了。
她其实没有输给雷恩,她只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太理想化的自我。
“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走到门口的雷恩又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对着帕尔斯露出了一丝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你不会寂寞的!”
这不是调情,也不是什么安慰,而是雷恩在称述一个事实。他可不是那种甘愿成为睁眼瞎的皇帝,所以他同样明白黄金贵族以及贵族集团对这个帝国所造成的危害。奥兰多家族的计划其实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不除掉所有有可能威胁到皇位的黄金贵族,不除掉那些贵族集团的首脑,奥兰多家族的屁股就永远都坐不稳。
奥兰多家族如此,雷恩执政之后何尝又不是如此?
他这句话在暗示帕尔斯,几乎直白的告诉他,他会送那些人去陪她,所以她不会寂寞。
帕尔斯望着雷恩逐渐消失的背影,紧紧的咬着嘴唇,任性的后果终于在今天彻底的爆发了,而且爆发的如此的彻底。
她要死了,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但是突然间她内心中却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不需要考虑政治上肮脏的争权夺利,也不需要担心那些该死的家伙们会不会违逆她的意志,连任何政务都和她再也没有关系,她就像被解放了一样了。
她突然间站了起来狂奔到门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