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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双眼……”龙梵的指尖由他的脸上抚过,划过眉间,落到了下颚,面对凌洛炎如此魅惑之态,他自然不会抗拒,倾身吻上了沾着酒色的唇瓣,他慢慢加深了这个吻,品尝混合着酒香的柔软滋味。
由着龙梵在他口中一同品尝着醇酒的香甜,两人的舌如游戏一般,互相挑弄而后退开,不知是酒力还是其它,凌洛炎能感觉到身上有热度逐渐升起,乘着还未被挑起其它感觉,他退开了唇,尽管他的祭司味道美好的让他不想放开,但眼下他确是饿了,不似某人能几日的不食不饮,他还是要吃饭的。
似乎是在回味先前美酒的滋味,凌洛炎啧着唇,举起了筷开始用膳,龙梵在旁看着他,只是浅笑,可称为温柔的笑,让凌洛炎目光闪动,对龙梵勾了勾手,在他靠近之时,把夹起的菜塞到了他的口中,“不食不饮无碍,并非不能吃,美食在前,为何要浪费了?今日本宗主要你陪我一同用膳。”
尝着口中的味道,龙梵望着在桌旁发号施令的少年,不容拒绝的话音有着命令的意味,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他在旁坐下身来,“是,龙梵遵命。”
族人对他几日不进食早已习惯,既然可用可不用,便也无人会多事的来询问他是否还要多添几次饭食,向来都是按照原先他自己定下的安排,隔几日按时送上,唯独他,他的宗主……头一次被人问,活太久是不是很无聊,便是他,而今对他说出这番话的,也仍是他……
凌洛炎看着龙梵在旁坐下,举起了筷,用饭的动作竟是他从未再任何人身上见过的优雅,并非他所见过的任何演技所能表现得出的优雅,而是那种经历过岁月,习惯和看透了一切之后随心而发的雍容,举手投足,皆是自然。
就用那种自然到了极致,而显得无比悦目的动作用着饭,凌洛炎发现龙梵朝他望来的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龙梵不常笑,可近日每回对他显露的笑意,总是带着些温柔,若不是早知他并非外表看来的那般,他定会以为祭司的白袍之下,真是悲天悯人的和善,尽管事实并非如此,那笑容之下隐藏的也只有阴暗和种种难测的心思,但他面对如此神情的龙梵,仍是会不由自主的被引得心神颤动。
他自然看得出来,此时对他显露的,并非怜玉阁内所见那般危险的笑意,而是这个看似淡漠寡欲,实则却不择手段的男人,真正的,由心而生的笑容。
凌洛炎凑近身去,与那双尽是温柔的笑眼对视,一手抬起了龙梵的脸,“除了对本宗主以外,不可对他人这么笑……祭司可得记下了,这是本宗主的命令。”
扬起了唇,龙梵对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颔首,“属下遵命。”
凌洛炎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用膳吧。”
夜色已经落下,房内的玄珠早缓缓亮起,两人坐着享用晚膳,都没再言语,待吃得差不多了,凌洛炎想起原先找龙梵的原因,放下了碗筷,“再过几日便是与烈焱族聚首之日,我们何时出发,而今你可告诉我此次会面是为了何事了吧,所谓的百年之约,究竟是要做什么?”
第31章 解惑
龙梵停下了饮酒的动作,放下酒盏,没有回答,看了看桌上的用的差不多的晚膳,起身到了外面传唤侍女进来收拾。
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凌洛炎实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让龙梵回避他的问题,百年一聚首,对原来的他而言,一百年是漫长的岁月,在此世之上,那也是常人无法活过的,只有这些身具灵力之人,才可拥有百多年的性命,即便如此,一百年也太过漫长了,等若大半生,族内的长老们有不少恐怕也都是第一次赴此次的百年之约,才会如此慎重对待,唯恐出了差错。
而龙梵,虽不知他在族内任祭司多久,但若是他,定会清楚赤阎族与烈焱族之间为何要定下百年的约期,会面之后又是要商讨何事。
侍女们进来,收拾妥当了又出去,自始至终,凌洛炎看着在旁站立不语的白色身影,没有继续追问,从龙梵的神情上看不到任何端倪,无法揣测,他究竟是不愿说,还是为了其它,直到房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龙梵不答他的问话,却对他问道:“宗主可是要沐浴洗漱,早些休息?”烈焱族与赤阎族的渊源,不是一时半会儿可说的清楚的。
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凌洛炎点了点头,这一回龙梵没有命人去抬浴桶,而是引着他往外走去,到了一间房门前,“这是宗主命属下准备的,费了几日,已可使用了。”
打开门,所见的正是凌洛炎前几日曾有说过的,所需的浴池,又瞧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他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龙梵已办好了,“原来祭司对本宗主的话如此重视。”
“宗主之言,龙梵自然会谨记。”抬手微拂,本是昏黄的光线霎时添了几道柔和的光晕,指了指一旁摆放好的衣物和洗浴用具,龙梵退到了一旁,“请宗主沐浴,再过两日便要启程前往与烈焱族会面,这两日间,好生休息,烈焱族之约,并非轻易可赴的。”
终于听见龙梵的话中回答了他先前所问,没有说的太明白,便更是勾起了凌洛炎的好奇心,朝一旁站着的男人抬首示意,他勾着唇说道:“祭司可是忘了,本宗主衣食起居可都是由你负责的,还不过来替我解衣。”
龙梵走近过去,同之前几日一样,开始替他松下衣上的系带,凌洛炎站在池边,随着那双手在身上的移动,他可感觉到擦过脖颈和腰间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皮肤上划过,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就如在他发间穿梭的而过的手,有种撩动人心的微痒。
鼻间是水汽升腾的潮湿气息,还有的是沐浴所用皂苓的味道,但分外挑动他的却是那股莲华香气,本是让人静心凝神的淡香,他却总是被其引起许多的联想来,随着身上的衣袍一件件被解下,他踏入池中,身后,传来了悦耳深沉的话音,“宗主可要龙梵替你沐浴?”
凌洛炎背靠在池边,抬首仰起了身往后瞧去,纯白的衣摆逐渐接近,直到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微蓝的眼眸,他懒懒的抬起了手,与那双眼眸对视,“还用问吗,早些替我沐浴完毕,如此才可到床上……”
仰躺在池边的少年似乎是有意,说到此处便顿住了,龙梵只是瞧着他,虽然那话音之中听来无限旖旎,但在他看来,他的宗主后面要说的恐怕不是两人都想到的那件事,蹲下身去,他抚过铺满在池边的银发,只听少年的语声缓缓续道:“……将烈焱族之事给我交待清楚了。”
沾了水汽,潮湿的散落在池边的银发,蜿蜒着,丝丝缕缕的在光晕下闪耀着诱人的色泽,赤裸着浸泡在池水中的少年,往后半仰着身,话语之间全是暧昧之意,指尖从发丝划到他的脖颈,又到了胸前,龙梵微笑,“宗主沐浴之时,龙梵自会交待清楚,如此可省去些时间,一会儿回了房,或许可以做些别的。”
面对他这位宗主,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被他挑诱,能随心控制的欲念,也时常被他引得无法再自如掌控,只是少年的身体,却可散发出如此惑人的气息,到了如今,他不想再刻意压制,从惜香居,到怜玉阁,甚至在赤炎宫寝居之内,始终未曾消下的想法。
他想要他。
凌洛炎仰望上方的那双奇异的眼眸,龙梵眼白之处的那抹奇异的微蓝似乎在渐渐暗下,以可见的那种缓慢,似泛起了潮汐的海水,从微蓝逐渐转为更深一些的颜色,脸上的微笑与口中的话语,好似只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事,绝不会让他人误会了什么,但他却可看出,那双逐渐暗沉的眼中,所含的欲望,随着那抹微蓝,逐渐加深。
掠到胸前的手指并没有其它的动作,只是轻抚而过,凌洛炎握住他正要收回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抬眼望着俯身看他的龙梵,微阖着眼邪邪轻笑,“祭司还想做什么?”
龙梵由着他握住了自己手,掌心感觉到某个湿滑的物体扫过,对凌洛炎带着挑逗暗示的亲吻,他就着眼下的姿势,抬起了他的脸,垂首吻下。
浴池边,只有池水的轻响,久久之后,俯身在池边,身穿白袍的男人才带着笑意,再次把手抚到了少年的胸前,“龙梵以为,宗主也不喜欢半途而废……”
凌洛炎闻言垂首,龙梵意有所指的笑让他觉出几分不对劲,顺着他的手,目光落到自己胸前,点点绯色的痕迹,赫然在目。
白皙单薄的胸膛上,点点绯红由颈边直到腰间,在迷蒙的水色间,尽是炫目的颜色,白的晶莹,红的诱惑,看着他留下的痕迹,龙梵满意的继续微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凌洛炎检查着身上的痕迹,疑惑的问道,才问出口,他便想起由怜玉阁被带回之时昏睡过去的那段时间,醒来之时,只有唇上的吻,没想到在那之前,龙梵竟已在他身上留下这许多痕迹,若是他那时没有醒来,不知龙梵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继续下去,直到把他“做”醒?
凌洛炎心里这么猜想着瞥了龙梵一眼,他的脸上竟还满是微笑。
“看来宗主已知道了,属下似乎不必再多言,只是想知道,宗主可要继续?”龙梵站起身,开始脱下身上的白袍,再一次在凌洛炎面前展现的完美身形,眩惑了他的眼,差点便要脱口答应,张了张嘴,他瞧着他踏入水中,坐起身朝他挑起了眼,“擅自在本宗主身上留下这些,祭司大人一会儿可是要受罚的。”
这一回所言的“祭司大人”并非嘲弄,而是带着些调笑,也有些情色的暗示之意。龙梵问他是否要继续,分明是挑情之语,从龙梵口中问来,竟一点都瞧不出和情欲有关之色,莫怪族人都以为他们的祭司少情寡欲,实则全是龙梵装模作样的本领高人一等罢了。如他,便能看的出那双眼中浓浓的欲望,或者也是因为那些全是因他而起?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想继续挑弄下去,见识一下他究竟能装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