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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天,我产生了去找他的想法,而且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周三,威廉上午有课,还是上午最后一堂课,要到十一点半才结束。
这近一个月时间以来,虽然我没有去上过课,可我也不是除了学英语就无所事事了,至少我已经用这段时间把校园环境基本摸熟了,威廉上课的教室在哪里自然也难不倒我。
在去找威廉的路上,我心里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梦境。
是,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可也不是全然没有理由的。
Y先生,叶先生,他也在这个国家,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再加上昨天和我见面的时候又特意戴了面具,很显然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脸。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戴不戴面具根本就没有差别,只要他不承认Y先生的身份,我根本就无从猜起。
可是他选择戴面具,这说明在那张面具之下极有可能就是一张我所熟悉的面孔。
而在我认识的人当中,符合以上所有条件的,除了叶承则,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而且Y先生在邮件里叫我黑蔷薇,而我脸上的这朵黑蔷薇,也是叶承则给我的,也只有他会那么叫我了……
当然,在得到确认之前,所有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而除了Y先生本人以外,知道事情真相的就只有威廉了。
威廉的课还是那么火爆,容量近两百个人的阶梯教室依旧座无虚席,听课的学生甚至已经排到了教室外面。
外国学生体格普遍比较高大,在他们中间,我这种个子的算是小矮人了,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到教师里面的情形,只偶尔听见威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可能是过于专业的缘故,他说的句子我依旧没有一句是可以完全理解的,主要是有太多听不懂的单词。
在场的每个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教室里互动也很好,时不时有学生站起来提问,而威廉的回答总是能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不过在笑过之后大家都开始认认真真地做起了笔记。
虽然我听不懂威廉讲课的内容,可多少也能感受得出来,他是个个人魅力很强大的老师。
一节课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因为是最后一节课,不需要再给学生留换教室的时间,所以威廉都是实打实地讲足一个小时的。
一个小时,在我的概念里应该是挺长的一堂课了,可是时间到了以后,那些学生却还极力要求威廉再讲一些,威廉倒也无所谓,就又开始讲了起来。
我在外面站的时间有些久,可能是缺乏锻炼的缘故,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
心里一直念叨着“快点吧快点吧”,也不知道威廉是听到了我心里的祈祷还是怎么的,忽然就走到了门边,以身高优势很轻易地就看到了站在最外围的我。
看到我,他就向学生宣布下课,并且毫不避讳地说他有很重要的私事需要处理。
学生们一阵唏嘘之后,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室,当然也有一些不死心地守在威廉讲台前和他攀谈的,其中有一个还是昨天晚上和他有一腿的那个女学生。
威廉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很随意地和他们聊着,等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才向跟着他的那几个学生道了别,随即径直向我这头走了过来。
随着威廉的靠近,我也注意到那个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女生总是拿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持续时间并不久,因为很快就有同伴把她叫着一起走了。
威廉走到我身边之后就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我肩上,对于他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一开始我也挺排斥的,可是后来发现,他可能是真的把我当成同性来对待了,也就渐渐释怀。
他一边搭着我的肩推着我往外走,一边开玩笑似的对我说:“真稀奇你居然主动会来找我,想我了?”
他说的还是英文,本来我也差不多能和他进行日常交流了,可是好像还是头一次这么快速地反应过来,看来昨天晚上的那场“实战”作用确实不小。
碍于还有别的学生在场,我给他留足了面子,只是动作很小地拨了他的手一下,示意他不要再搭着我的肩膀。
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更加用力地搂了搂我,笑:“你们东方人还真容易害羞。”
看他脸上的笑容,得意得很。
可是他得意还不到一秒,整个人忽然被人往后头拉了过去,我直觉转头,看到的是叶承则那张沉到谷底的脸。
他没有看我,一双眼睛只死死地盯着威廉,明明在笑,可眼神却无比冰冷。
正文 第189章 他是不是有病
第189章他是不是有病
威廉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见到叶承则,眼神中有一刹那的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叶承则打了声招呼。
然而姿势依旧有点尴尬,因为威廉的颈后的衣领还被叶承则捏在手里,所以他是弯着脖子和叶承则打招呼的。
说实话,那场面看起来很滑稽。
后头上来了几个还没走远的男同学,一看到自己喜欢的老师“受难”,个个都摩拳擦掌地想要上来帮忙,其中一个稍微理性一点的男同学上前问了威廉一句要不要帮忙报警。
威廉忙着摆手拒绝了,并告诉他们,他和叶承则是旧识,让他们先行离开。
听威廉这么说,他们又看了看叶承则,估摸着他看起来不大好惹,于是也就没有多管闲事,和威廉道别之后就走了。
叶承则这个始作俑者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像是连开口和威廉多说一个字都嫌烦。
威廉嬉皮笑脸地看着他,让他先松开自己。
叶承则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个反手直接把威廉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又响又重,听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威廉被摔得嗷嗷直叫,嘴里也开始骂娘,不过一看叶承则的脸色,他又很怂地收了声。
他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一直扶在腰际,看样子是被摔得不轻。
叶承则根本就不理会他,直接一步向前,走到了我面前:“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和哪个异性走太近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我刚才被威廉搂过的肩膀。
等他觉得都擦干净了,他直接一脸嫌弃地把手帕丢进了垃圾桶,好像是被沾染了什么可怕的细菌似的。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心里不断地把他和昨天晚上的那个面具男重叠,感觉起来好像是挺像的,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许是我盯着他看的时间太久,他倏地皱起了眉头,我赶在他开口之前出声道:“不是说没时间来看我吗?”
一想到Y先生很可能就是叶承则,我心里就觉得怪怪的,挺不舒服的。
他明明已经监视了我的一举一动,我每一天的行程他恐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却还要我用邮件给他汇报每天的行程,还翻译成英语。
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Y先生,我不明白昨天他为什么会说出要重新找个专业英语教师的事,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故弄玄虚吗?
我心里浮现的疑问越来越多,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
叶承则看着我,眼神很淡:“是没时间,今天刚好过来这一片见个人,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在说到“惊喜”的时候,叶承则的语气听起来怪异极了,那种感觉好像是一个丈夫捉到了自己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
可我又不是他老婆,他是不是有病啊!
“叶承则,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爱和谁交朋友,爱和谁走得近一点,都和你没关系,你就非要把我当成是囚犯吗?”
本来被他没收了身份证明还有钱,还被丢在这所学校连个校门都出不去就已经够憋屈了。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来指责我,他到底以为他是谁。
昨天要不是威廉带我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他打电话过来和他说了下,恐怕我连去参加一场派对的自由都没有。
我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畏首畏尾些什么。
我以前有害怕失去的人和东西,可现在我只身一人,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失去的了。
叶菲菲现在也在叶承则根本就抓不到的地方,我不就不信为了威胁我,他还能故意把她给抓回来。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害怕?
许是我反抗的态度激怒了叶承则,他倏地逼近我,十分危险地眯起眼,一字一句地道:“你见过哪个囚犯可以出去参加派对到午夜才回来的?”
所以,他果然一直都在监视我,今天恐怕也不是什么“顺便”来看看我,而是特地来兴师问罪的。
那一天我的火气好像特别大,不但没认怂,还不怕死地继续顶撞他:“叶承则,不要把你变态的占有欲用在我身上,我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说完,叶承则倏地用手死死地捏住了我的脸颊,我没法再说话,他也不出声,空气就好像凝滞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过了半晌,叶承则笑着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变态的占有欲?”
他的笑容看起来很奇怪,没有那种伪善的温和,却也没有那么显而易见的暴戾,可依旧看得人心里发毛。
说实话,在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感觉有点后悔了,我承认自己用词确实过分了一些,现在看他这副样子,我想收回这句话可能也收不回了。
就在我心里无比忐忑的时候,威廉忽然挤到了我们中间,双手分别搭在我们俩的肩膀上,然后用巧劲不动声色地分开我们。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顿饭呗。”
他这句话是对叶承则说的,不过很显然,是在替我解围。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