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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句话一出,桌上不约而同响起几道轻咳声,一个个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老爷子被气得老脸通红,当场就甩了筷子:“口无遮拦,不知羞耻!”
严碧霞本来对我就存有敌意,再加上孟皓轩的事,这会儿看着我都恨不得吃了我。
听了老爷子的话,她当时就蛇随棍上,尖酸刻薄地笑:“爸,别和这种人生气。听说是个孤儿,还不满十二岁就到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去工作了,像这种连父母都不要的贱胚,您还指望她能有多少教养?”
我因伤卧床的这段时间,严家人都没有来打扰我,所以我过得还算清静。
不过,不打扰,并不代表不关注我。
这才短短半个来月的功夫,严碧霞看样子就已经把我的身家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听到严碧霞的话,还不等我反应,大伯严子瑞倒是率先低喝了一声:“小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说也是久寂选的妻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难听?他严久寂那么对我儿子的时候怎么还不嫌难看呢!大哥,如果今天被流放的是你们家皓然,我不相信你还能说出这种风凉话来!可怜我们家轩儿,伤都还没有好就……”
“那也怪他自己做错事在先,你明知道,久寂已经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严碧霞一听,更气了:“什么都是我们轩儿的错,难道你们没听到那天我们轩儿说的话吗?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先勾。引他,把他约到酒窖去的!!”
她一手指着我的鼻子,神色愤然,像是恨不得把我当场戳死。
大伯看起来像是还想说些什么,我已经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勾。引?”我嗤笑着看向严碧霞,“敢问小姑姑,你们家儿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勾。引的?是他比久哥有钱,长得比久哥帅,身材比久哥好,还是那方面能力比久哥强?没有钱长得又像头猪,我得多大的心才需要勾。引他,还想着把他吃下去?”
一想到孟皓轩,我就感觉一阵反胃,恶心到想吐。
“我知道每个孩子在父母心中都是完美的,可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是他妈,得像你一样盲目地喜欢他。我今儿还就实话告诉你了,你那个儿子,就算是我今天欲火焚身不泻火就得死,在他和死之间,我宁愿选择死。”
我双手支在桌面上,欺身向前,凑近正好坐在我对面的严碧霞。
“小姑姑,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就好。我可没忘记,当天我会去酒窖,完全是因为你特意指定让我一个人,把一箱红酒搬过去。”
所以,我甚至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他们母子俩合伙了算计我。
“这件事我还没有对久哥说,本来想着你怎么说都是长辈,你儿子不懂事,你也应该不至于会做出什么太没分寸的事来。所以,需要我拜托久哥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彻查一遍吗?”
听到我的话,严碧霞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也隐隐冒出几颗冷汗。
很明显,是做贼心虚。
其实这件事,如果要真的彻查,严久寂早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既然严碧霞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就说明严久寂已经打算到此为止了,所以我也没想着真把她怎么样。
不过严久寂的心思我明白,不代表其他人也明白呀,所以能吓唬她一下也是好的。
我还没能把严碧霞的惊慌欣赏够,那头,严老爷子率先发了话:“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
既然大家长发话了,我也就见好就收。
我也希望这件事就真的到此为止。
如果真如严碧霞所说,孟皓轩被“流放”了,那我以后再见到他的机会应该也约等于零。
而我,确实也不想再回想起那场噩梦,一点点也不想。
我没有在这件事情继续纠缠下去,事实上,如果今天不是严碧霞主动提起,我压根连提都不会提。
“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从今天起我会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也希望不要有人再提起。但是小姑姑,还有一件事,我想你需要明白一下。首先,我不认为作为孤儿是什么可耻的事,其次,我也不认为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去工作有什么不对,人生来都是一个模样,只不过有些人像你这样命好点,一出生就有万贯家财可挥霍,而有的人,必须要靠自己才能活下去。还有就是,父母不等同于教养,我没教养我还能说是因为我无父无母,那你呢?”
是啊,她呢,她儿子呢?父母双全,家境殷实,还养成这种德性怪谁?
我知道,我的最后这句话,得罪的,不只是严碧霞而已,还有严老爷子也一并得罪了。
不过我无所谓,原本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讨谁的喜欢,就像严久寂所说的那样,我只需要披荆斩棘一路向前,把这条通往严太太的路铺平就好了。
至于是用什么方法,是婉转温和的,还是头破血流的,他不在意,也不关心。
而我,希望能快点结束,所以我选择后者。
正文 第30章 难道是中奖了
第30章难道是中奖了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倒算是尽兴,只不过后来让严碧霞搞坏了心情。
不过,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这是个不错的开端。
在惹人厌这件事上,我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再做些努力,一定很快就能成。
今天是严碧霞和老爷子,很快,这一家子就都会把我视作眼中刺肉中钉,到时候他们就能明白那个“后来的人”有多好了。
午饭后,我径自在房里做功课。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半个月下来,我也不是真的就整天在床上躺着而已,空闲的时候,我有想方设法把这一家子的人物关系都清理了一遍。
还有他们的性格,各自的家庭状况,相互之间的关系,也大概梳理了一下。
所以今天严碧霞会跳出来当那个出头鸟,我一点也不奇怪,刚好佐证我当时对严碧霞的第一印象是非常正确的。
在这个家里,恐怕她就是那个最好对付的人物。
至于其他人……我看了看手上的笔记本。
实际如何,恐怕还得由实践来考验。
可能是和严碧霞耍了一通嘴皮子的缘故,下午三点,距离午饭结束还不到四个小时,我又饿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饿肚子真的不是一件好忍受的事。
尤其是在经历过这段时间的胡吃海吃之后,我简直无法理解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为了身材,一餐只吃几口米饭。
要是放之前,我肯定会直接去拜托老管家,但是现在我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房间了啊,于是就自己下楼去觅食了。
严家的厨房我刚来那晚就见识过,还在这儿做了一晚苦力,所以对于里面的构造我还是清楚的。
我又快又准地找到了食物所在的位置,挑了一个冷藏的蛋糕,拿了出来。
蛋糕的尺寸虽然不大,但是像这种甜食,热量高得可怕。
我直觉地犹豫了一下,后又摸了摸自己基本没什么肉的腰,又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严久寂根本就不在意你的身材”,就放心大胆地吃了起来。
花了大概七八分钟,扫了一只蛋糕之后,我的胃终于得到了一点满足。
可让我觉得尴尬的是,一抬头,却看到了有些目瞪口呆的严清霞。看样子,是从头到尾都看了下来。
严久寂的这个大姑姑,可不比那个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头的小姑姑,我的心里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见着她,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让你见笑了,大姑姑,忽然觉得……有点饿。”
严清霞手里端着一只杯子,看样子本来是想进来倒水的。
我很自觉地让了一下路,严清霞却没有过去倒水的意思,反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虽然说年轻人能吃是好事,可是瑾时,我记得我们刚见面那会儿,你的食欲好像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好吧?”
“啊,就是来这儿之后的事,可能是老宅风水好,伙食也好……”
严清霞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会儿,有些试探性地问:“午饭时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午饭时?午饭时我说了那么多话,实在是搞不清楚她指的到底是哪一句。
我迷茫地看着她,真的是猜不出来。
严清霞支吾了一会儿之后,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的,索性直接问了:“就是你说,久寂兴致来了就挡也挡不住那事……”
我听了,忽然明白这个向来人前端庄的大姑姑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来了。
我不怀好意地轻笑了一声:“大姑姑,原来你对我和久哥的房。事感兴趣啊……”
“你这孩子!”严清霞瞪了我一眼,也不知是真瞪还是假瞪,“我的意思是,你的胃口忽然变得这么好,不会是……有了吧?”
“有了?”我的脑筋一时之间有点转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她指的应该是怀孕。
于是,想也不想地道:“怎么可能!我月事几天前才结束呢,姑姑你想多了……”
听到我的回答,严清霞的双眼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腹部,脸上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好像是遗憾,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总之,有点复杂。
我也没心情管她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比她还要复杂。
匆匆和她道了别之后,我躲回房间,开始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刚才我说谎了,其实我姨妈一直没来,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很规律,这一次又发生了孟皓轩的事,也没有太关注这个。
本来吧,我也不会这么担心,因为已经习惯不正常了。
可是这一次不同,我想起最后和严久寂滚在一起那一天,我没吃药。
难道就这么好运,中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