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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寂离开后不久,就有护士来查房了,那护士看起来有点面熟,我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好像是昨天在手术室门口要我签字的那一个。
看到她,我就想起了自己做完接近歇斯底里的表现,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说:“抱歉,昨天晚上我情绪有些激动。”
她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在给我测血压的时候,轻声道:“你是孕妇,情绪太激动不好,昨天都见红了,好在这里是医院处理及时。还有,虽然是过了头三个月危险期,可你也不能那样不要命地跑啊……真的,千万不要再那样了。”
我笑了笑,接受她的好心提醒:“嗯,我知道了,谢谢。”
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向她道谢,她有些受宠若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等做完检查,她推着工具车要走,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问我:“顾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他姐妹?”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她皱起眉像是喃喃自语,“前两天有个长得跟你很像的小姐来过医院,那天纪先生刚好醒着,她还见过他。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呢,也没在意,可是后来回想起来她没肚子,而且整体感觉也跟你给人的感觉不大一样……”
话说到这里,她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下:“真的,太像了。如果说你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话,还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来见过阿年?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接通了,我连忙问她:“那个女人,是不是脸色看起来比我苍白一点,也比我瘦,头发比我长,又黑又直的?”
护士皱着眉回想了一下:“被你说起来,好像是这样的。你认识她吗?”
苏妍……
苏妍来过仁德医院,还见过阿年!!
这个女人……
我忽然想起了严清霞之前对我的提醒以及忠告。
可能是我长时间没有说话,让护士觉得有些不安,她尝试着叫我的名字以引起我的注意。
我蓦地抬头直视她,问:“阿年是不是见过她之后才变得不对劲的?”
“对,在那位小姐走之后的第二天,纪先生不顾我们的反对,申请了一台笔记本说是要查一些资料。笔记本还回来的时候他忘了关网页,我稍微看了一下,好像都是关于顾小姐你的新闻……”
果然……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妍吗?!
我的双手蓦地紧握成拳,深吸了口气,笑着对护士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护士也对我报以微笑,她转身的时候,刚好严久寂从外面推门而入,她向他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快速离开。
严久寂有些歉然地看着我:“我可能得离开一会儿。”
“是因为苏小姐吗?她怎么了?”我想也不想地问。
“关于妍妍的事,我不能跟你说。但是我能向你保证,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真难得,居然能从严久寂嘴里听到他给我的保证。
我笑了笑,轻声道:“久哥,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苏小姐吧,她迟早总该知道的吧,我是你妻子这件事。或者,你的想法从始至终都没有变,你在等我把一切障碍都替她清扫干净之后,让她成为那个真真正正的严太太?”
严久寂看着我,眼神里藏着的是我所看不懂的晦涩光芒。
我有点愤恨地看着他,声音不自觉地开始变得尖锐:“久哥,苏小姐病得不轻吧?昨天晚上她的所做作为,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还有她房间的布置,整片都是死气沉沉的,跟个牢房一样。我敢肯定,她就是个精神病、变态、疯子!”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不会跑来对阿年说那些话,还差点害死了阿年!!
严久寂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笑了一下,缓慢而又清晰地道:“可在我看来,顾瑾时,现在的你看起来才是。”
正文 第70章 必然有那么一天
第70章必然有那么一天
严久寂走了,走之前还投给我一记类似怜悯的眼神。
是的,我看出来了,他在可怜我。
在他眼里,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也觉得自己做得很不高明,居然当着严久寂的面说苏妍的坏话。
就算严久寂之前对我有那么一丁点儿好感,恐怕也在我那一句“神经病变态疯子”之后,变成了浓浓的厌恶。
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可是我不后悔,无论是谁,胆敢伤害阿年的,我绝对不会手软,哪怕那个人是严久寂。
等严久寂走后,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以为是某人计谋得逞之后来耀武扬威的,没想到打来电话的人却是严清霞。
电话里,严清霞的声音依旧冷贵淡漠:“怎么样,顾瑾时,聪明如你也着了那女人的道了吧?”
“姑姑,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按照我对严久寂的理解,他应该是不会允许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传回严家去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在这个医院里,或者是在严久寂和我的身边,有严清霞的眼线。
严清霞笑了笑,只是轻声问:“那么你现在能确定这个敌人到底存不存在了吗?瑾时,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也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
这个敌人,我本来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招惹她的。
可是严清霞说得对,就算我不招惹她,她自己也会找上门来。
这一回阿年是福大命大,可是下一回,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
我没有马上回答,严清霞也没有急着催我,半晌,我一字一句地道:“姑姑,关于苏妍这个女人的信息,麻烦你再给我一份更加详细的资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说是不是?”
“好,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办,明天我去医院看你。”
听她这么说,我出声提醒:“不要一个人来。”
我和她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她忽然一个人来医院看我,不是明摆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么。
严清霞也是一点就透,应了声“我明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严清霞是和严子瑞一起来的,还提了一篮子水果,说是让我好好养身体。
他们来的时候,严久寂还没有回来,昨天他走的时候明明说很快就回来的,可一走却彻底没了消息。
但是我这间病房,护士查房倒是查得勤快,像是怕一个走神我就出什么意外一样。
看到我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严子瑞一脸心疼地道:“瑾时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好歹是怀着身孕的人,怎么就摔着了?”
我偷偷看了严清霞一眼,她也淡淡扫了我一眼,我大概清楚这可能是她对严家人说的,我住院的原因。
也是,如果被严久寂知道有人因为这件事牵扯出苏妍,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我笑着对严子瑞点了点头:“大伯说的是,是我太大意了。”
“老爷子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一直在咳嗽,像是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就没来。我和清霞作为代表来看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跟我们说。”
“谢谢大伯。”
和他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借口说有女人间的事要问严清霞,把严子瑞支开。
严子瑞这个老实人没有丝毫怀疑,对严清霞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就走出了病房。
等确定严子瑞彻底离开之后,严清霞二话不说,从她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掏出一卷纸来。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说实话,我看一眼都觉得有点头晕。
但是事关苏妍,我不得不打起精神,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读。
严清霞应该是做足了功课,基本上把苏妍的生平都给我带来了,包括现在她住在哪里,偏爱什么食物,大概什么时间会和严久寂联系,然后一起去什么地方,都罗列得一清二楚,除了她在日本的那五年,上面只字未提。
我问严清霞,她只说苏妍在唐泽家的这五年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掉了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点信息,干净得不可思议。
她也觉得应该是什么人蓄意而为,可是她用尽了所有方法手段,就是没有办法查出来。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病史?现在有没有在接受什么治疗?”
严清霞指了指我捏在手上的纸:“凡是上面没有记载的,就是我没有查到的。”
顿了顿,她又问:“怎么?你怀疑苏妍的精神不正常?”
“姑姑,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我这一次会住院,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单纯地摔了一跤……”
严清霞了然一笑,神色中还带着丝得意:“我没说错吧?苏妍那女人是不会允许别的女人替久寂生下孩子的。”
孩子不孩子倒是其次,让我忍无可忍的是,她居然对阿年出手。
我没有把严清霞的自鸣得意放在眼里,只是伸出手去:“姑姑,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严清霞看着我伸出去的手,笑了一下,最终和我交握了一下:“我更喜欢把我们的关系称为盟友。”
盟友?呵,说得还真贴切。
如果说朋友是一种情感的交集,而盟友则是一种利益的交集。
我们的手在短暂的交握之后又再度分开,我抬起头看着她:“姑姑,既然同盟关系已经确立,我现在要向苏妍宣战,请你帮我把她约出来,地点是严氏对面的一品茶楼,时间的话,就后天下午两点吧。”
后天严久寂有个重要会议,他既没时间管我,也没有空管苏妍。
末了,我扬了扬手里的资料:“姑姑,你连这些东西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把她约出来而已,我知道你有办法。”
“不是我不想帮你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