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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耗到底,非等到门打开不可。
就连我这个双腿正常的人站久了都有点受不了,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连脸上的表情都和四十分钟前一模一样。
叶承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门铃还在持续轰炸着,看到我站在门口,他也走了过来。
在监控屏幕上看到严久寂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抬手在监控屏幕上方的一个盒子里按了几下,然后原本持续不断的门铃声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消音了。
我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监控屏幕一眼,上面的男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
我以为他是要叫送他过来的司机扶他下去,没想到他电话刚刚拨出去,叶承则的手机几乎是在同时响了起来。
叶承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看样子是不准备理会,他的手指刚刚准备按下挂断键,却看到监控屏幕里的男人直视监控摄像头比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
见状,叶承则手中的动作一顿,最后手指一转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也不知道严久寂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叶承则脸上忽的挂起了一抹笑,是那种一看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的笑。
电话挂断,他一反常态,长手一伸,直接打开了大门。
可能是因为行动不方便,严久寂花了一点时间才走进门来,我直觉地转身想要上楼,却被叶承则一把抓住了手。
“你见了他就跑,以后怎么和他交手?”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同时,严久寂的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的视线在叶承则抓着我的手上停留了片刻,才又若无其事地道:“没想到要进叶总家门是一件这么难的事。”
叶承则笑了笑:“不知道是严总来了,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闲杂人等,你知道这一带地处偏僻,什么人都有。”
“叶总真爱说笑,这等高级别墅区如果还能进来什么闲杂人等,那你每年白交那么多物业费了。”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谁也不甘示弱,话语间句句带刺,全是虚情假意,听得我浑身难受。
在客厅坐下以后,严久寂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说是为了上次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来登门道歉的。
可看他四平八稳地坐在我们对面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来道歉的意思,反倒是像领导下乡来视察来了。
而且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很正经地说一句“对不起”,他甚至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叶承则身上太久,事实上从坐下之后,他的两只眼睛就一直盯着我看,准确来说,是看我的左颊,整个人看起来阴晴不定。
叶承则忽然揽过我的肩:“严总,听说你和安小姐的很快就要订婚了,恭喜。有了安家的帮助,严氏可谓是如虎添翼,扩大版图指日可待。”
严久寂没有回应叶承则的这句话,只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道:“叶总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疤痕修复技术有多先进?如果你实在是找不到专业的医生,说一声,我可以帮你。”
“严总知道黑蔷薇的花语是什么吗?”叶承则像是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面带笑容地抛出了问题,却又自问自答,“绝望的爱。”
正文 第151章 你没那种资格
第151章你没那种资格
黑蔷薇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我从来不知道叶承则让人给我纹了这朵蔷薇居然还有这种意思在里面。
那这朵蔷薇,他到底是替我纹的,还是为他自己纹的呢?
他说要让我看到它就想起他来,是要想起他曾经有多绝望吗?
绝望……
这个词好像再怎么也无法和他联系在一起,无论是司向南还是叶承则,他都不是会和这个词搭边的人。
听到叶承则的话,严久寂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我还来不及看清,就已经恢复正常,好像只是我眼花看岔了一样。
叶承则搭在我肩膀处的手还是没有松开,严久寂看起来很在意,已经看了好几眼,不过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叶承则看着他嗤笑了一声:“说起来还真佩服严总收买人心的手段,不知道你到底给了那个姓秦的律师多少好处,居然能让他像一条狗一样对你这么忠诚。”
他的言下之意我算是听出来了,大概是在说我脸上这个纹身的事。
也是,好像除了秦律师这个外人之外,并没有人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而且他早上刚来过,严久寂晚上就来了,这么及时,除了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按照叶承则说的话去推断,也就是说严久寂今天晚上来根本就不是登门道歉来的,而是为了我脸上这个纹身来的?
可是我的脸,我的事,和他有关系吗!他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顿时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严久寂根本就没有理会叶承则的冷嘲热讽,而是看着我对我说:“顾瑾时,你说的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是从依靠一个男人变为依靠另一个男人?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本事……”
从依靠一个男人变为依靠另一个男人?
呵……这句话说来讽刺,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曾经有让我依靠过?
依靠是相依相靠,但凡他心里有一点点这种意识,就不会在那种时候逼着我离婚,还死抓着女儿的抚养权不放。
哪怕就算是对待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他都不该对我这么赶尽杀绝。
他明知道,阿年死后,他和女儿就是我的一切,他要离开我,那至少把女儿留给我,可是他一样都不肯给我……
这分明就是变相地把我往绝路上逼。
“严久寂,你今天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的?前夫?抱歉,你没那种资格。别说我今天要依靠谁,就算我睡遍整个海城的男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高估我或者是低估我,根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说这话的时候,严久寂正端着佣人送上的玻璃杯在喝水,一听到我的话,他手中的玻璃杯居然被硬生生捏碎。
水洒了一地,而他掌心的暗红色液体也顺着那杯水快速低落在地上。
地上铺着纯白的地毯,他的血液滴在上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佣人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在叶承则的示意下,她动作利落地收拾了掉地上的碎玻璃渣,又送了一杯水放在严久寂面前。
在看到严久寂依旧血水不断的手掌时,她转头又向叶承则这头看了一眼,叶承则没有表态,她也就装作没看到又退了下去。
严久寂也不在意,徒手把扎进掌心的玻璃渣子一枚一枚地拔了出来丢进垃圾桶。
我看着都觉得锥心刺骨地疼,可偏偏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我最见不得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反射性地站了起来:“我去拿医药箱。”
可是我还来不及转身,叶承则却拉住我的手,又让我坐在了他身旁。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心疼?”
我咬了咬唇,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我只是不想让他的血弄脏了这里。”
叶承则还是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抓着我的手。
“也是,这房子我刚买不久,这样太不吉利。”
获得自由,我立刻起身从隔壁拿了医药箱过来,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替严久寂处理的意思,我知道在这方面他经验比我丰富,手法也比我熟练。
但是当我放下医药箱准备走的时候,他却忽的拉住了我:“没听过一句话叫送佛送到西?”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完好的左手,示意他可以自给自足。
他却说:“我是右撇子,左手不会。”
说谎!他明明两只手都会用,吃饭的时候还能左右开弓,哪只手都不比另一差。
我根本就不想理他,想要走人,可是他抓着我的力道一点都不肯放松。
两人正在拉扯之间,叶承则忽然出了声:“阿梅,来帮严总处理一下伤口。”
阿梅就是叶承则请的女佣,听到叫唤声,阿梅很快就小跑着过来了。
她正想凑过来,严久寂却看着叶承则一字一句地道:“我有洁癖。”
言下之意是他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碰的,他挑人的。
阿梅瞬间很尴尬地愣在了原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哦……”叶承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就算了吧,严总血多想要放一点掉,我也不能光顾着心疼我的房子显得太小气。”
话落,叶承则一边打发走阿梅,一边快速走到我身边,然后把严久寂的手指一枚一枚地掰开。
严久寂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叶承则却嫌还不够,瞄了眼桌上崭新的玻璃杯,别有深意地道:“我家里别的东西不多,就这种杯子多,便宜。要是严总觉得一只不够用,我立刻让人上一打……”
说完,叶承则还向他比了个“请”的手势:“你不要客气,尽管捏。”
我很少见到有人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和严久寂对着干的,叶承则算是第一个,而且他还很显然地占据了绝对优势。
严久寂也不恼,用整瓶酒精倒在伤口消毒之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动作优雅地把整个右掌都包了起来,整个过程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因为严久寂倒的那瓶酒精的关系,屋子里瞬间弥漫起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我很不喜欢。
叶承则唤阿梅去开窗通风,海边风大,在窗子被打开的同时,迎面就吹来一股猛烈的海风。
可下一秒,窗子就被人关住了。
严久寂动作敏捷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站在了窗边。
叶承则听起来有些假地感叹了一声:“瞧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