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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说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记忆中忘川侯府曾经有一块免死的推恩令,当初司徒宏因为被重大案件牵连差点被砍了头,因为这块家传的推恩令才没丢了性命。仿佛那时候也是冷氏求着自己和邱婉莹一起跪求,才让忘川侯将推恩令交了出来。难道······一沉默片刻,只能言语相谢。
“谢侯爷成全”
“不必多礼!”,见少女收起了几分防备,司徒远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看了一眼一旁煮好的飘散着雾气的茶水,正欲伸手,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顿时面色沉郁。
“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听言,玉歌看了一眼门外,心领神会,行礼告退。行至茶舍门口,却是忍不住驻留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茶舍中端正坐着的忘川侯,将那双目中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中所含的眷恋与孤寂纳入眼底,心情没来由的有些沉重。脚步一顿,转身离开了这一处带有母亲回忆的茶舍之中。
第三十三章:狠心周氏
周氏是在赵恒的阻拦之下强行闯进来的,临进门前她的双眼便死死地盯住了这一处隐蔽的茶舍外摆放的兰花,脸上的不快显而易见,想将那开得茂盛的兰花的花骨朵掐掉,却被赵恒给挡了回去。想到此行的目的,便愤然走进了茶舍之内。
深秋,天暗的早了些,再加上门外的一片绿意掩盖,外面的光线被挡去了几分,因而茶舍内已然开始有些昏暗。周氏双眼紧盯着不远处坐着的忘川侯司徒远。二十余年过去,她的眼角已经布满了细纹,需要用厚重的脂粉去掩盖,而这个男人却与昔年相差无几,即便是头间的几缕银丝,也并不是因为时间的摧残而生,那是刻骨的思念,对一个死人,呵呵!
自从将玉歌的名字呈上宫中,周氏便让人观察司徒远的动向,多年过去,她需要一个机会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间茶舍虽然日日打扫,可二十余年侯爷并不曾带人来过,看来侯爷很喜欢穆小姐”
周氏的话并未过多的引起男子的注意,那双眼睛在外人面前尚算温和平淡,可是如今看向周氏的双目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幽然,仿佛看浮生蝼蚁。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这般说话的司徒远周氏是极少见的,除却那人跳河自尽的消息传来和大婚之日再也没有过,如今听来,却是十分的刺耳。
“臣妾知道侯府有块先皇御赐的推恩令,也知道侯爷让人从宗庙中将推恩令取了出来”周氏望着忘川侯司徒远,面上的神情有些激动,“可那穆玉歌可是毁了馨儿一辈子的人,侯爷顾忌往日的情分不出手倒也罢了,如今这是要帮着她么?侯爷就不怕馨儿恨你!她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
周氏的话未说完,眼前一花,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伸手去摸,手掌上丝丝血迹渗了出来。再看地上,一只沾了血的三脚玉蟾蜍便躺在了地上。正欲尖叫,却只听得男子冰冷的声音说道:“周氏,你当真以为本侯不敢动你?你为什么嫁入侯府,你我心知肚明,你不过是宫里头赐下来的一个物件,这么多年也风光够了,至于孩子,嫁出去了不该提的就休要再提。”
“你······”
周氏瞬间哑了音,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这些年司徒远虽然感情淡薄,却从未表现的像如今一般,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感情,有如冰锥般刺骨,一时之间令她浑身为之胆寒。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赵管家带着下人给架上了回府的马车。
缓缓行驶的马车上,周氏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作疼的伤口,麻木的神情有了一丝龟裂。如果说二十余年的惊鸿一面令她动了心,那怀上司徒宏时的闻言软语便让她将那人给她赐婚的目的是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被司徒远亲口提起,周氏的心里头可当真是五味杂陈。想了很久,妇人再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贵妇形象,伏在车壁上嚎啕大哭起来。
因被玉蟾蜍砸的头脑发晕,周氏回到府里头,眼前已然是一片漆黑。府里头的府医给她包了头后便一个人心不在焉的躺在软榻上默不作声,就连司徒宏进来请安也不曾发觉。
“我只不过想为你妹妹出了那口恶气,没想到你父亲却是要帮着她,竟然将我伤成这样”,过了许久,周氏终于发现了立在身侧的司徒宏,眼睑动了动,却是又“呜呜”哭了起来。
忘川侯不喜周氏这件事司徒宏早已经明了,只是这么多年,周氏身上挂彩还是头一回,细问了周氏身边的人,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心中气闷却是无计可施。这些年忘川侯不重女色,整个侯府便只出了他与司徒馨一双嫡出子女。即便是如此,也不见得司徒远有多喜欢,平日里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问问境况便不再言语,于司徒宏来说,这个父亲只比陌生人多了些威严罢了。不过,就是如此,司徒宏更加不敢挑战司徒远,毕竟高门府邸外面流下种的多了去了,侯府当做主的始终是司徒远,若是忤逆他,自己恐怕得不偿失,故而即便知道周氏的遭遇,司徒宏自然也无话可说。
不知过了多久,那方的周氏已经止了哭泣的声音,伏在那一动不动,司徒宏着人取了披风正欲给周氏盖上,趴着的人却是抬起了头,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恨,带着一簇簇骇人的火光,仿佛是入了魔怔一般,死死地盯着司徒宏道。
“这些年他对邱晴雯那个贱人一直念念不忘,如今亲生女儿不顾,要用司徒家的推恩令救穆玉歌,他将我至于何地。哈哈······想来这些年他就当我是个死的。”
见周氏好似疯魔了一般,司徒宏倒是真有了一丝隐忧。此时与父亲对抗,并非明智之举,这忘川侯府自己可未曾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母亲······”
司徒宏正欲说话,却被周氏示意打断。
“众人只知道我因对宫里的人有恩,故而被恩典赐婚与你父亲,却不知其实我被赐婚还有其他因由。临出嫁之前,那人告诉我说这司徒家的先辈原本是前朝的旧臣,在前朝分裂之时得到了宝藏地图的一部分。但司徒家一直矢口否认,若是我能找到东西,将来便让我的子嗣享异姓王的尊荣······”。
“当真!”
听到宝藏两个字,原本心不在焉的司徒宏顿时双眼放光,又听到异姓王的身份,更加是激动不已,
“自然是真的”
“那母亲这些年可有线索?”
“有倒是有一些,可却是不十分肯定,司徒远有一个密室,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在哪。我努力了二十余年也仅仅是知道大概的方位,只要透漏到了宫里头······我原本念着夫妻情分,情愿不要皇家的赏赐,没想到他却是这样回报我!哼!好!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想起今日的遭遇,周氏擦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满是狰狞,往日的敬语也忘得干净,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司徒宏道:“宏儿,事到如今,你可愿意随母亲往宫里头跑一趟。”
压抑着心里头的激动,司徒宏点头道:“有事儿子服其劳,孩儿自是愿意同母亲分忧”。
“好”
得到司徒宏的答复,周氏狰狞的脸上有了一抹笑容。
没有了丈夫宠爱,自己还有前程远大的儿子,邱晴雯呢,早已经是一堆白骨,如今连女儿都要保不住。她,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题外话------
渣渣们又出来了,苍蝇拍准备好了木有!
第三十四章:放虎入世
沧澜王府北院的兽园,漆黑的大环境下,一个连着一个的巨型兽笼内,在高强度的驯化活动下的野兽们大的憨憨入睡。唯有一处烛火昼亮之地,野兽的嚎叫声仍然是断断续续,这里的野兽的叫声由数日前的豪迈激狂到至今的唉唉诺诺,显然已经是到了驯化后期,离臣服之期已然是不远了。
回到王府的密探小乙看了一眼经过的只剩下一只饿虎的兽笼,脚步一顿,这里原本可是还有两只不受驯化的猛兽那!
与此同时,王府一侧密布的丛林之中,树荫斑驳了无人烟之地,月色迷蒙之境,一体型庞大的物体在树林之间来回穿梭,行至月辉明亮之地,方才能便辩别这是一只头大而圆,前额上的数条黑色横纹,中间条纹串通的成年老虎。作为动物中的王者,它此时的行迹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窜动之时显得慌张无比,仿佛面临着极大地危机。就如同命运抓住了它的咽喉,已无力反抗,只能狼狈的应对。
时间分分秒秒过,月渐西沉之际,猛虎已然是疲累不堪,连抬步都缓慢了,许是到了极限,猛虎在一处被黑暗笼罩的隐蔽之地俯卧准备休眠,原本写满警惕的虎目之中有了些许的懈怠之意。突然之间,一道黑影划过,短促却撕心裂肺的虎啸声过后,浓重的血腥味瞬间遮盖了大片的树林,咀嚼吞咽食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三声连续的钟声之后,丛林中的狩猎者停下了进食的活动,转身离开,猛虎停留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见树根虎骨直立······
王府另外的一处厢房,接到密探消息掐算好时间的红衣男子步态悠然的走到大门外。方才步下台阶,便见一身紧身黑袍满头黑发充满兽性的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湿漉漉的乌发下是条例分明,俊美到极致的面部轮廓,似乎处于放散呆滞状态没有聚焦如同深蓝宝石般的双眸极为冰冷,举步之间,原本还发出叫声的野兽们俱是变得乖顺起来,不再做声,连几日前还十分威风凛凛的自北境而至吃了无数兽类的烈虎在闻到空气中隐隐飘散的气息之后也变得战战兢兢。在野兽的世界之内,向来是强者为尊。在这个有着鬼魅魔瞳戾气四溢的男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