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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道这,玉歌的小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自己的这位继室外祖母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若非母亲极力抗争,恐怕便被她嫁给了年近六十的老尚书。在自己年幼之时,她又以留在将军府将来以官门教养之女的身份出嫁,前路大好为名,劝着祖父硬生生的将身为独生女儿的自己留在了邱家教养,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讹了父亲多少银子。前生在灵犀观内被人轻薄之后,这位外祖母只说了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将自己几乎逼得自尽。而当忘川侯府的人前来之时也是一再说自己贞洁有损,不宜进入侯府。
不过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自己要回去,冷氏等人能否坐得住。如今的灵犀观内可算得上是信众尤多,一丁点的风波可都会被卷成巨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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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文不久,大猫有点兽血沸腾。
第五章:来人
果然如同柳云所说,没过几天,邱家的人就来了灵犀观,一大早,玉歌便在管家柳云的轻唤声之下起床梳洗。自从会面之后,主仆二人便在灵犀观住了下来,相处十分融洽。因着柳云的爱护,不过几天,玉歌发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许多,眉间的清愁都犹如化雪,散了不少。
此时,柳云收着自家小姐梳妆,是越看越稀罕。
只见眼前人上身穿着一件翠色的云缎银线绣马甲,点缀少许几朵撒花的拦腰长裙,头上挽着随常云髻,一只碧玉蝴蝶扬翅簪子插在发间,对着镜子照照,肤若凝脂,颜色倾人心魄,看得人半晌回不过神。直到听到了外面女尼高声的呼唤声方才伸了手扶着玉歌出了这间房门。跨过了去晦的火盆之后,一路向着前边的灵犀观的前殿走去。走到半中央却是停下了脚步。
柳云循着玉歌的视线望过去见那穗儿在那磨磨蹭蹭的模样,“穗儿,怎么走得这般的慢了,还要小姐等着你不成”
听到柳管家的斥责声,跟在后头走着的丫环虽然双眼划过立在玉歌身边的柳云,双眼之中时难言的愤然。这些日子小姐对自己冷淡,对柳氏却是越发的看重,想到前日从净慧师太手中收到的信,握了握拳,已然是下了某种决定。
余光扫了一眼神情不定的贴身婢女,玉歌双唇微抿。
见此,柳云似有所悟,对这个眼神飘忽的丫环她早已经是不甚放心,如今见玉歌也不喜欢,自是甚好。
不多时,一行人到了前殿的一处厢房之外,想房外一名侯着的奴仆见来人,恭敬的行礼后便为玉歌等人开了门。
一进这间飘散着阵阵檀香的禅房,玉歌就看见一身蓝色为底绣着红色牡丹花纹裙褂,脖上挂着一串翡翠珠子的舅母冷氏以及身着正红色锦绣衣裙的妇人坐在软榻上正与净慧师太说着话。一见玉歌便擦着泪站起身迎上前来,抓着玉歌的手喊道:“玉歌,日久未见,可叫舅母好生挂念啊,这下可好,你的父母如今已登极乐,回到府里面,日后我们便可时常相见了。”
冷氏身边的婆子附和道:“表小姐你可是不知道啊,夫人知道要来迎接你,这一夜都未曾休息好,一路上催得紧,就是想早些见到你哩”。
若是从前的玉歌也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想到弥留之际,眼前人狰狞的面孔,不停用簪子扎在自己身上那彻骨的疼痛,哪里还会有什么感动可言。心中虽然痛恨,面上却还是恭敬行礼道:“劳舅母挂念,前来迎接。”
“哪里,舅母高兴还来不及呢。”冷氏见玉歌的表情中带着几分疏离清冷,以为她乃是在这灵犀观中呆久了,才成了这清清冷冷的模样,也不甚在意,只笑着说道:“玉歌,快给你的姨娘请安,知道你要回府,你姨母可是推了你姨父永昌伯的前往避暑山庄之行。”
闻言,玉歌看了看依旧坐在那头纹丝不动却是盯着自己多时的妇人,走上前行礼道:“玉歌给姨母请安。”
邱茹看着她行礼有度,面上十分恭顺,原本因为被人忽略僵着的身子缓了缓,嘴角扬起一抹笑,神色柔和了些许,伸手将人虚扶起来道:“好,好,几年不见玉歌倒是越发的标志了,难怪你的外祖母和我们如此挂念你。”
玉歌低着头,如玉的面上是一片羞涩害羞的模样,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对眼前的人自己有多么的不喜。当初要不是这位姨母一有机会在贵妇们面前将自己在灵犀观内发生的一切四处宣扬,自己也不至于在一夜之间便成了京城人口中在灵犀观内不守规矩,以尽孝为名行淫乱之事的劣女。
这些个人此时面对自己皆是一脸关怀体贴,背地里却是藏着一副黑心肠,费尽心思的毁自己。
一番寒暄后,那方的净慧师太扬着拂尘走上前来开口道:“穆小姐,此番离去之前,还请前往偏殿为已故的穆施主夫妇祈福诵经,以作告别之礼,否则,有违孝道”。
“这是自然”,果然与前生一样,望着净慧师太,玉歌敛眉,眼前的人慈眉善目,平素被人视作庙堂观音,谁又会想到,这位净慧师太会是那等的污秽之人,忆及前生自己临近生产之时,京城中传来的隐秘丑闻,玉歌的眼中划过的一丝诡光,也不愿意与眼前的冷氏等人再虚情假意下去,站起身来在净慧师太以及一名女尼的引领之下向着灵犀观偏殿的方向走去。
经过灵犀观异常热闹的正殿,来来往往的香客络绎不绝,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被单独隔开的偏殿之内,
趁着玉歌诵经的空当,冷氏便让柳云带着人去收拾留在灵犀观内的行李物品。
祈福诵经的偏殿之内,淡淡的佛香从带着把手耳壁的香炉中慢慢的升起,女尼将经卷蒲团摆好,待玉歌燃香跪拜喝了净身圣水之后,开始念诵经文之后便向着殿外退去。随着偏殿大门扣下,女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片刻之后,殿内的净慧师太以出恭之名也准备起身离去,就在临门之际,身后的念经声戛然而止。
在灵犀寺的另一侧,一名翠衣少女带着年约三十余岁的男子鬼鬼祟祟绕过偏殿后的一处花园,园子里的蔷薇花开的正是茂盛,只是此时的二人似乎是无心观赏,一路冲撞直踩得花枝凋零。到了偏殿的门口,打开殿门望了望殿内倒着的人,少女面上有了几分犹豫之色,身边的男子却是一脸猥亵摩拳擦掌的推开人走了进去。
不多时,殿内传来阵阵异动之声,听得外面的人面上一怔,过了许久,觉得事成了,穗儿敲了敲大门,而后后退几步观望四周便悄然朝着前殿的方向走去。
见此,立在隐蔽处的人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全身泛起一阵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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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们前赴后继
第六章:观中惊险(上)
巳时之后,日登高空,日光的流金溢彩印在雾气朦胧中给灵犀观增添了一份特有的神秘。
灵犀观内的正殿之内,邱府大夫人冷湘云同永昌侯夫人邱茹正参拜着上方的一座捻手含笑的观音像。随着二人起身,蒲团前又走来几名贵妇。看着越来越多的信众聚集,冷氏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前方聚集的人中,有一名妇人见二人熟稔的唤道:“邱夫人,永昌侯夫人,当真是有缘得很,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二位”。
听到妇人的叫唤声,看清走上前来的人,冷氏的面上一僵,却是转瞬之间化为一片笑颜:“原来是王夫人,失敬失敬!”
望了望身边人僵着的笑脸,邱茹浓妆点缀之下的面庞有了一丝笑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邱府与司谏王大人之间乃是天生的水火不容,偏偏此时,冷氏还不得不对王夫人笑颜以对,只因这冷氏的嫡子最近在城中犯了事打死了人被王大人逮了,此刻还被关在大牢里面出不来呢!
正当邱茹想到此处,那边的王夫人却是掩嘴一笑,“邱夫人是该来拜拜佛,这因果报应谁也说不准,府上的那些事儿,如果菩萨不庇佑,结果还真是说不准”。
“你······”,被王夫人一激,冷氏当即就有些想要发作。然而一想到儿子还攥在人家的手里,到底忍耐了下来,只能面色发青咬牙切齿地说道:“王夫人说笑了,我此次前来为的不过是接外甥女儿回府罢了”。
闻言,王夫人更是笑得高深:“原来如此,早就听说穆家小姐贤孝,一直未曾得见,今日本夫人倒是想见见她”。
邱氏听后,正想推辞,然而想到自己的计划,有了此人的见证,岂不是更好?强按下心中的不悦,陪着笑脸说道:“既然如此,待玉歌祈福之后,定当带她见过王夫人”。
“如此甚好······”
二人话未说完,正殿外一名样貌清秀的翠衣丫环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一路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高呼声,原本还在祈福的人们抬起头,而替玉歌收拾好一切的柳云听到丫环的动静,心下一跳,却是快步走上前来,抓着丫环问道:“穗儿,出了何事?”
眼见着那边的贵妇们都被自己的呼声吸引了注意力,看着冷氏递过来的眼色,穗儿挣脱开柳云的桎梏,走到冷氏等人的面前恍似十分着急说道:“舅夫人,小姐所在的偏殿的大门紧闭,奴婢不得进去,里面的动静奇怪极了,好似有男人的动静”。
“穗儿,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灵犀观乃是女观,怎么会有男人在这!”,听到穗儿明显带着歧义的话语,柳云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柳管家,这话我怎么能胡说呢,我也是怕灵犀观里面进了什么登徒子,这才过来求救的啊!”,小丫环的眼中满是委屈,说得煞有介事,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脸好奇。
“莫非这灵犀观被贼人给盯上了?”
“嘿嘿,什么贼人,说不定这偏殿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