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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们冷家有与王爷交好的意愿,这位是怎么都不可能轮到王爷的”。
“哦?那本王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司马秀玉死后,为了名声上好看一些,他的确是有意娶一位新王妃,不过却已经看不上那些小门小户不入流的人家。那些高门大户知道衡阳王府一些内情的又谁都不愿意结这门亲事,宫里的人也纯粹是不管不问,以至于过去好几个月了,都没有一个冰人能接下这桩亲事。被冷玉碟这么一提起来,刘奔倒是真想看看,既然是交易,那对方的人选也不会太拿不出手。
见刘奔有了兴趣,坐在上首的冷玉碟笑了笑,双手一拍,两名宫女端着一个比一人还高些的画架子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画架刘奔不禁想起了数月之前刘妍的那场定亲宴,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当画架摆好,又有一名宫女抱着一卷画卷走上前来,将画上的扣环绑在画架上,栓手这个一拉,一副旭日东升美人赏花图出现衡阳王刘奔的眼前。
画上的女子肤白胜过瑞雪,唇薄而殷红,双眸如同神笔点缀黑漆,眉目明艳比画中的诸种名品花卉还要吸引旁观之人的注意。
哪怕是对女子一向苛刻的衡阳王,也不得不赞上画中的女子一句天生媚骨,引人采撷。
“竟然是她!”
原本打算好要看都不看就驳斥对方的刘奔有些愣神,对于这个穆玉歌,他是有印象的,在那场订婚宴上,她实在是引人注意,莫说是在场的其他人,就是他趁着下人们斟酒的时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如何,衡阳王可满意?说起来这位与我们冷家还算沾点亲带点故。此女要财力有财力,要相貌有相貌近两年可是风头盛的很,这上门提亲的下到大富之家,上到高门贵府,排气队来那可真是一整条街都放不下这些人。就是陛下,都曾今心有异动,就是不知道王爷······”
“莫要说的这般好听,你们冷家可做不了人家的主,你们说的沾点亲带点儿故不就是和邱家的那点关系,本王可是听说两家早就断了亲,几乎老死不相往来,就是这样的关系,也好意思跟本王做这场交易”。
闻言,冷玉蝶笑了,头上的珠翠直摇晃。
“王爷这就多虑了,只要王爷愿意做这场交易,本妃既然会想办法达成王爷所愿,只是希望王爷与我们冷家、邱家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为表诚意,玉蝶愿认王爷为义父,自此之后,共享荣华”。
不得不说冷玉碟的条件十分吸引人,可是刘奔也不糊涂,不会因为这些虚无缥缈不曾实现的东西就犯糊涂,他这样说道:“既然娘娘这么有诚意,本王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本王知道娘娘用得上姬鸷,也不吝啬让他为冷妃娘娘服务。只是这人嘛,本王可不能交给你,不过本王可以保证,只要娘娘你按照所说的做了,除了娘娘,这宫中绝对不会有人再怀上一个龙子,没有人威胁娘娘的地位,哪怕是皇后”。
奸滑的老东西!
冷玉碟凤眼一眯,知道对方目前是不会让步了,可他说的却是是她所希望的,故而便只能暂且让步。
女子抚了抚腕间玉镯,妖艳的薄唇勾起一抹看起来谦和的笑,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挺着肚子走下了甘露殿的宝座,来到了衡阳王刘奔的面前。
“玉蝶就见过义父,望刘家与冷家世代交好,日后永无嫌隙”。
“好!好!好一个世代交好,你若是我的义女,那往后就真是亲如一家!哈哈!”
刘奔看着怀着身孕给自己跪下行礼的冷玉碟大笑。
“有此义女,我那逆女不要也罢!”
甘露殿中,中男男子笑的浑身肥肉直颤,让附在金色琉璃瓦上偷听的青衣男子目不忍视,最后看了一眼殿内挂着的那幅美人画像随后便转身离开。
冷家大宅
冷氏拉着一脸不情愿的邱婉莹回到了东院之中。
在东院厢房的外间坐定,冷氏抬头直接问道:“你究竟还是怨上母亲了,如果不是在绣庄碰上,我将你强拉回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回邱家了?”
被摁着坐在椅子上的邱婉莹淡淡地看了冷氏一眼,回道:“母亲说的什么话,不过是最近侯府事务繁忙,我又要到处给城儿找治病的法子,所以便没抽出空来罢了”。
“事务繁忙?你什么时候连母亲也开始糊弄了,我知道,最近那司徒宏对你是有些重视了,可这侯府的管家权却还在你那婆母手里头呢!你哪里有这么忙的机会,你宁可天天对着那个穗儿让她给你添堵也不愿意回来看看家里,哪怕是不看正一蹶不振的弟弟,也该回来悄悄我疼了你二十年的母亲吧!难道就因为这么一次,你就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说到这,冷氏扶住邱婉莹的双肩,“婉莹,我就你跟子鹤两个孩子,你要知道,那时候如果不给他治病,就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他虽然是胡闹些,可从小到大,对你那是好的呀!他留在冷家,只要有什么好东西,什么时候都不曾少了你的一份,小时候你过生辰,你爹不让他进家门,他半夜自己爬墙进来给你送从舅舅那求来的宝石头花。你喜欢什么,只要他有,什么时候没有让着你,你就不能体谅那么一次?就算母亲求你了,你原谅母亲吧!”
冷氏的话让邱婉莹的神色有些微动,的确,从小到大,邱子鹤对别人再怎么不好对她却几乎是无有不应,而她只不过是意难平。面对宠爱了自己二十年如今哀求着自己原谅的冷湘云,她心里那一口气慢慢的散了开来,只余下“嘤嘤”的哭泣声。
邱婉莹哭,冷氏也哭,两个人在东院的厢房中痛哭了一场,等到哭声渐停,横亘在二人中间的那一层隔膜也就算是被撕破。
“婉莹,你放心,这一次,你舅舅和表姐已经是彻底的将神医姬鸷给拢了过来,咱们和衡阳王府暂且修好,想来你也知道城儿年纪还小,病情并不稳定,需要时间找合适的可以换肾的人,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就让那姬鸷将他的病给彻底的治好”。
闻言,邱婉莹有些怔愣,“娘的意思是说神医姬鸷答应亲自给城儿治病了?”
这几个月,邱婉莹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让赵瑞劝着姬鸷答应亲自给司徒城治病,所以只能将希望放在了半桶水的赵瑞的身上。没想到,现在冷氏却说姬鸷竟然答应了,那么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又算是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邱婉莹闭了闭眼,真想将近几个月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是自然,你表姐如今已经生怀龙裔,那皇后却是个断了根的,我们冷家愿意先给衡阳王府一个台阶下,又给了他衡阳王那么大一个好处,他也不过是放出手里头的姬鸷,对他来说是捡了大便宜。而那姬鸷,既然过了明路要帮着我们冷家办事,城儿的病他就必须得治”。
“不但要治还要治的让我们都满意!”
冷氏正说着话,冷鹏飞已经在邱家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脸上那是志得意满。
“看来兄长已经见过衡阳王了?”
“见过了,我亲自去王府看了那个被打得几乎没有人样的姬鸷,他那是抱着我的腿拜谢我呢!”
“那就好”
冷氏正要接着说话,却见那一身孙茜娘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当即冷冷道:“将茶水放下,给我出去照看子鹤去吧!”
“是”
习惯了冷氏的颐指气使,孙茜娘顺从的将茶水放下,退了下去。
等人退下了,冷鹏飞扣了扣茶盏,问道:“妹妹,这就是邱鸿儒新纳进来的小妾?你这么把她放在身边不是添堵,为兄替你料理了她?”
冷氏摇头,冷笑道:“兄长若是料理了她,有些人怕是又要骂我不能容人。兄长不必在意,不过是个勾栏中出来的贱人,留在府里就当是个下人一样用着就是了”。
“行,你自己看着办”,冷鹏飞最不喜欢处理的就是妇人后院的这些事,冷氏不让插手,他便不再多管,只是对于与人谈好的事,还是要同冷氏商量一番如何安排。
“咱们娘娘的意思是,要让穆玉歌不得不应下衡阳王府这门亲事,为何不直接下旨赐婚?”
“下旨赐婚那也得有个由头,妹妹难道不知道,这穆玉歌如今在这天元有多抢手,如果论正经的,王孙公子都尚且需要排号,哪里轮的上这个年过半百的衡阳王。只有当着大庭广众让衡阳王与他有了些什么,宫里面在借着这个下那赐婚的圣旨,倒是她穆玉歌就是再怎么身份不同也要低头认了这亲事”。
低头······,在一旁听着的邱婉莹不由想到了那时光风霁月般的女子,从前都不曾低头,如今?谈何容易。
邱婉莹能想到的,冷氏自然也知道,不由摇头:“若是赐婚,倒还直接一些,那穆玉歌怎么会跟衡阳王扯上那样的关系,就是我这个舅母,如今就是连她的府门都进不去。想要盘算,也是不易”。
闻言,冷鹏飞轻嗤一声:“妹妹呀,妹妹,你进不去她的府门,便让她来冷家,既然是要谋算,怎么可能是在她的府上,我看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我的哥哥,你可真是说笑了,你难道不知道,自从两年前,那穆玉歌就不曾登过冷家的大门,就是邱鸿儒的寿宴,也不过是让下人送了一份薄礼堵住旁人的嘴,你认为我们去请她过来,她就会过来吗?”
“真是个不肖的东西,她们母女那些年吃着邱家的,用着邱家的,竟然一点养育之恩的都不记”,到底是多年的老江湖,冷鹏飞的手段远比妹妹湘云要多,沉吟片刻之后,他目光中多了一丝狠绝。
“既然答应了衡阳王,这件事就必须办成,否则那姬鸷把在他的手上不但会成为娘娘的后患,婉莹这边的事也办不成了,既然她不来,那咱们就让她不得不来。邱家的喜事可以不顾,这丧事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