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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臻放松了的身体,轻飘飘地跟着他前行。
钟煜故意使坏,突然松开了她们的手。
苏臻仿佛溺水般大叫救命,狠呛了几口水,一旁的小熊敏捷的将她头和大腿托住,她才平静下来。
而看看赵绵绵,她像一只猴子缠着钟煜,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腿搁在他胳膊上。
“煜哥,你吓死我了!”赵绵绵脸色发白。
“哈哈,有我在,不会有事。”钟煜甚是得趣,又笑讲,“我要松手咯……”他故意吓唬赵绵绵。
“不要啊,不要啊!”赵绵绵惊恐尖叫。
“我教你游泳。”小熊对苏臻说着,并把她带到岸边。
她双手抓着岸边的扶手,一边听他的教导,“你看,这样,吸一口气,然后摆动双手,用力蹬双腿……很简单的,你试试。”
“不,我怕。”苏臻不肯松开扶手。
“没事的,你游过来。”小熊在水里对她说。
苏臻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水里就游了出去,果然能游一点点距离。
可换气一停下来,她就乱了手脚,双脚因为踩不到水底而在水里乱抓起来。
小熊及时把她托住,她才稳住。
“要怎么换气啊,好像很难啊。我一换气就游不了了。”苏臻问小熊。
“换气啊,换气的时候就把头露出水面,然后呼吸就可以了啊,手和脚不要停。来,再试试。”小熊耐心教导。
她试着照小熊说的去做,只能游一口气的距离,还是不会换呼吸。
屡次失败,她都没有信心学了。
都说学游泳要小时候就学,长大了很难学会。
苏臻坚持要到岸边休息下,用手抓着扶手泡在水里,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就会沉下去。
赵绵绵早就靠在岸边了,她和苏臻一样既恐惧又向往这水池。
俩人看着钟煜和小熊的游泳竞速,小熊居然比钟煜游的还要快。
玲子姗姗来迟,她一到来,小熊就只顾着玲子了,把苏臻晾在了一边。
而赵绵绵依然是圈在钟煜的脖子上,俩人四目相对深情对视……
游泳池里看见很多黑色的脑袋在移动,耳畔是嘈杂的人声和水声……
突然的,苏臻就落寞了,是的,落寞了。
她双手抓着扶手,把头埋进水里,睁开眼睛,身体居然轻盈的飘了起来。
试着松开手,可是一松开手,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剧烈的下沉。
她在水里手忙脚乱的挣扎,狠狠的呛了几口水,鼻腔和气管生疼,她睁开眼睛,拼命去抓岸边的扶手,终于抓到……
用手捂着难受的鼻子,眼泪就掉了出来,无人觉察到她的悲伤,就好像没有人看到她差点溺水。
突然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个人了,害怕这种想法,却无法自拔地想着。
苏臻独自安静的坐在水池边,双脚浸在水里。
看着钟煜他们远远的在那边嬉戏,她的心被乌云笼罩了。
早知道不来了,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来了,一点没意思,她想。
“苏臻,下来啊。”钟煜朝她挥手大喊。
“我休息下。”她用力摇摇头,并大声回答。
他也就不再坚持让她下去,她低下头不去看他们,双脚不安地拍打着水面。
她想着,以后还是不要看见钟煜的好,以前是见到他难受,不看见他更难受,宁愿见着他的难受;
现在是看见他比不看见他还难受。
尽管她非常真挚的喜欢着他,但他的心里只有赵绵绵,赵绵绵心里只有他。
尽管她非常疯狂地想念着他,却感动不了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可如若被他知道,这将多可笑。
她想,从现在开始,要做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然会重蹈覆辙。
不是她不珍惜,是她被残酷的抛弃,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依旧不能完全忘记过去,因为她找不到新欢替代过去。
而她也殆尽了所有能量,再不能去温暖任何人……
“绵绵——!我先回去了——!”苏臻将双手靠在嘴边对他们大声说。
“再玩一会吧,你也一起来啊,等下一起回去吧——!”赵绵绵大声回答。
“拜拜——我走啦!”她站起来冲他们挥挥手,他们也朝她挥手道别。
站在沐浴室的莲蓬头下,热水从头顶向脚尖倾泻而下,而她却感觉到冷,六月天的寒冷随着失意同步而来。
失意了,落寞了,疯癫了,神经质了……
换好衣服,红着眼圈从游泳馆出来,却看见开始进游泳馆前,自己一脸兴奋的模样,她看着那个狂喜的自己走进游泳馆大门……
开始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落,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也不想看见钟煜和赵绵绵……
她想:让我安静的独自生活吧,再不受任何人的影响。
可她不甘心,他那特别的眼神,哪怕只是不经意的看她一眼,她都以为是在暗示着什么……
傻子,别想了,你这样折腾着自己到底累不累?
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拦截TAXI回Box&Clouds,可这个时候是交班时间,因为不顺路,司机都拒载。
心里更加烦乱了,躁动不安,狂躁不安!
电话响起,是蜜儿。
“苏臻,一起吃晚饭吧。”蜜儿说。
“好啊,还有谁啊?”她爽快答应了,并习惯性地问还有谁?
“还有他啊,就是学长一起。”蜜儿说。
“啊,那我还是不去了,我还有点事,你们多吃点。好了,我挂了。”她匆匆挂了电话。
是的,蜜儿也谈爱了……她只是不想去做电灯泡。
电话又响起,是项善君的长途电话。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终究还是没有接,没有心情接。
哪怕她知道,不接他电话他会多失意。
可她不想接了电话,去说一些废话。
手机短信铃声,一看又是项善君,她看都没有看就删除了。
不看也知道他发的是什么。
疯子,都是疯子,连同自己,她固执而暴躁地想。
下午游泳的事,她不想再去回忆,可是怎么能不想,不想想时已是想,为何连不想都不想。
莫名其妙,她的心情就糟糕了。
心想自己的心情被人左右了,看来还是自己定力不够,都怪自己一不小心动心了。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敢爱不敢恨的自己,只会自我折磨的自己。
第29章 汉斯告别
昨天的苏臻,因为以为这个夏天,可以和钟煜一起过完而兴奋,今天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幻觉。
她就像冬天里被霜打了的水仙花,还没有开花,叶子已经被完全冻坏。
一个人躺床上大哭了一场,哭到如水仙花冻坏的叶子,干瘪得没有丁点水分。
她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了这个男人掉泪,为他掉过好几场泪雨,可能怎样呢?
他依然还是那个他,而自己却要被狂妄贪恋,折磨得非人非鬼了。
虽然没有见过被霜打后,依然开花的水仙花,当然她也不能肯定,被霜打过的水仙花是否会开花。
她不希望自己,因为这样的挫败感而坠落,盼望生活能恢复正轨,能有一个超酷的白马王子疯狂爱自己。
此后赵绵绵再约她去游泳馆,她也拒绝了,拒绝时心还是微微叹息了一下。
她知道只有这样了,既然不能面对,那就逃避。
虽然只有像鸵鸟,那样的笨蛋才会这样,但她不介意自己在某种状态下,伪装成一只鸵鸟。
也许需要的是时间和新欢,只要不见到他本人,她就当这世上没有这个人。
幸福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她一千次她会有一千个答案。
当饿的时候,她觉得有食物就是幸福;
当困的时候,她觉得能睡觉就是幸福;
当烦乱的时候,谁都别来惹自己,她觉得也是幸福……
若是现在问她幸福是什么,她想说自己还活着就是幸福,但不幸的亦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她是悲观的乐观主义者。
项善君母亲病重,他守在病榻前。
大概再热血的人,碰到苏臻这表面冷血的人也会变得冷血。
他从之前的一天十几条几十条信息,变作现在一个星期发给她一两条信息,她没有回复过。
他无非是发一些关心她的话,她却丝毫不感动,所以也不想矫情的去回信息。
不是她冷血,只是她的态度令人无望。
苏臻还记得和朱朗哲刚在一起时,会把他发给自己的每条信息,都誊抄在笔记本上。
一共有两万多条,那时的他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乐此不彼的发信息互诉衷肠……
他的每条信息她都会看了又看、读了又读,仿佛每个字都变得有特别的意义,固执地去揣摩。
他说过的话,有一句总是时常想起,他说:“若无牵挂,心为何物?若一任牵挂下去,身又为何物?”
可说这话的他,最后却舍弃了她。
她夜里跑到江边,蹲在地上烧掉厚厚的信息誊抄本,还有他给她写的所有信件……
离开他后,扔掉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只留下一把指甲刀。
这是他高中时就开始用的指甲刀,岁月的流逝指甲刀已经饱经风霜,但现在她依然用它来修剪从指甲尖、从脚趾间流走的岁月……
这个夏天苏臻过着,独行独倚还独坐,独来独往的日子。
蜜儿只有在周末才来店里了,而她也通常早早打发蜜儿回学校,生怕耽误她的恋爱时间。
眼近就要放暑假,大四的莘莘学子们,一大半告别了校园生活,开始为生计奔波。
只有一小部分还在为考研奋斗着,蜜儿的学长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算来,蜜儿大学毕业,他的学长也就硕士毕业了吧。
蜜儿如果读研,他就读博,正好又可以一起毕业……
她一下子又想好远去了。
她知道蜜儿只是暂时在小店里打工,终究有一天她们会分道扬镳。
就好像自己与汉斯的离别。
要放暑假了,汉斯要回国了,临行前来与苏臻道别。
他修完了大学,可能不会再来中国了,这个消息令她惋惜而又不舍,虽然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客人。
但是专门来道别,令人心里总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