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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连忙赌咒发誓绝对不是,又悲愤地说道:“这世道不对啊!像你这样的有钱有闲的小白脸才吃香,像我和班长这样有才华有内涵的好男人只能默默的单身。”
程晓羽好久没有关注过吴凡的感情状态了,问道:“哎?你的映真学姐呢?”
吴凡苦着脸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悲切模样,说道:“就让曾经的甜蜜都随风而去吧!我觉得我和映真学姐还是不太适合。”
“一定是告白被拒绝了。”常岳再一次残忍的插刀。
吴凡一脸义正言辞的吐槽道:“靠!常岳,你有女朋友还和隔壁班的谢珊眉来眼去的,你老实交代你上个星期是不是把人家给办了?吃着碗里的还端着锅里的,简直就是禽兽啊!”
常岳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谢珊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女朋友,我跟她摆明说了,只做泡友。男人身体出轨,很正常好不好,我女朋友也说了,只要不抓到我偷吃,别让她知道就好了。”
吴凡显然对现充常岳没辙,只能呼叫援兵纠正常岳这种世俗的恋爱观,“班长你出来主持公道啊!大学谈恋爱难道就是为了肉身的欲望?难道就没有我这般追求纯洁真爱的男人的容身之所了?”
程晓羽把书合上,看来今天是不能安静的复习了,他想了想说道:“肯定有真爱啊!只是这世界上大部分真爱都是不平衡的,也就是单方面而且不对等的,例如你喜欢映真学姐,你一定觉得自己能够为她做一切事情,洗裤子、洗袜子、能做的事情都为她做,能买的起得都愿意给她买,你一定觉得这样就是真爱!可是这种真爱源于哪方面?源于她的价值高于你,你觉得带她出去很有面子,走在街上别人会羡慕你,走在学校里别人会嫉妒你,这就是所谓的不平衡效应,只有不平衡才会产生真爱,真爱往往都是单方得期盼,同时这种真爱也不是永恒的……”
吴凡皱着眉头有点不解地问道:“班长,瞧你这样一说,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我怎么觉得真爱这两个字怎么这么俗气?”
程晓羽笑了笑又说道:“还有一种真爱就是电影上演的那种,经历同生共死带来的物理生理效应,可这种真爱世上能有多少人遇到呢?就算真让你遇到了!你有勇气为了真爱奉献你的生命吗?”
常岳觉得程晓羽一说话,什么事情都要说透彻了,简直有些残忍,连忙说道:“好了,好了!班长,别把大学生恋爱说的这么沉重!搞的我都害怕了!吴凡,考试完了介绍一个姑娘给你,很好上手!你去不去!”
“不要用资本主义腐朽的思想来污染我!什么?好上手?长得怎么样?”
常岳指着一脸傻逼的吴凡对程晓羽说道:“班长,你看这种追求真爱还迷恋肉体的男人值得拯救吗?”
“你们还是对女同胞尊重一点啊!”程晓羽笑了笑说道,程晓羽的温柔和对女性的尊重是发自骨子里,即使男生讨论起女生来难免多了些粗鄙,即使女生们根本听不到,但是程晓羽还是会注意自己的措辞还希望别人也不要带着男权思想。
常岳嘿然一笑说道:“班长你这就落伍了,现在有些女同学真的是如狼似虎,你看上去矜持的不要不要的,实际上说到开房,恨不得自掏腰包帮你出房费,女同学也是需求的,那天还有女生问我,有没有精彩点的片子传给她呢!”
吴凡忍不住叹道:“擦,什么好事全都被你遇到了?这果然还是个看钱又看脸的社会啊!”
程晓羽提醒道:“你们还复习吗?下个星期就要考试了?”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闭嘴,抄小抄的继续抄小抄,背书的继续愁眉苦脸的背书。
刚安静了几分钟,常岳的电话响了起来,常岳看了眼,是迎新晚会帮了他不少忙的大三学长,于是他走到阳台上去接了电话,隔了老半天又走进寝室对程晓羽道:“班长,周末有个文艺沙龙邀请你,你去不去?”
程晓羽对这种装逼活动并没有什么兴趣,摇头道:“没时间啊!就要考试了!我可不想挂科!”
常岳一听程晓羽不想去,赶紧说道:“我草!班长你知道嘛?我就烦你这点,明明是复旦附中出来的学霸,一到考试就说害怕,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嘴上说的要挂科,成绩一出来就麻痹的九十、一百,一点都不诚恳,像我们这样渣滓学校的出来的学渣,才是真的说挂就挂好不好?你别拿考试这事做借口!你要挂科了,我下学期全寝室的伙食都包了!”
于是程晓羽无奈的道:“大哥,文艺沙龙是做什么的我都不清楚,我去干嘛啊?”
常岳摇头道:“不行!班长你非去不可,文艺沙龙可有好多漂亮姑娘呢!你不在意,可要替我们相一下,好歹带我们几个去见识一下啊!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去过那么有文化的地方,学长说了,搞不好还有机会看见明星呢!”
吴凡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也跳了起来,说道:“赶紧答应啊!班长我负责说服他!”
程晓羽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雷鑫曲线救国,饶了一个大圈子邀请了他。
在吴凡和常岳兴奋的狂轰滥炸之下,只能答应了周末去参加“艺魂”举办的文艺沙龙。
第416章 余者皆噪音
说到“沙龙”,大部分没参加过的文艺青年一定会联想到,法国上流社会装点有大幅油画,摆满了艺术品的豪华会客厅。“沙龙”一定会有个美丽的女主人和她风情万种的闺蜜们。而沙龙的话题一定很广泛,很雅致,常去沙龙的人都是些名流。他们志趣相投,聚会一堂,一边呷着饮料,欣赏典雅的音乐,一边就共同感兴趣的各种问题抱膝长谈,无拘无束。
也许这就是我们经常在欧洲电影、小说和戏剧中看到的或富丽堂皇或典雅精致的沙龙场面。
但过了十七到十九世纪的“沙龙”高峰期,直至如今,沙龙已经脱去了高贵和神秘的面纱,可以说随处可见了。只是逼格高的沙龙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打着沙龙的幌子,实际上在搞卖钱的讲座。
“艺魂”毕竟是上戏最好的社团之一,举办的沙龙算是基本脱离了低级趣味,每两个星期举办一次,有一到二个小时的主讲人主讲,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畅所欲言,参与者产生一次高质量的思维碰撞。晚上有自助餐,自助餐过后还有一个小型酒会,这里就进入了社交时间。
“艺魂”举办的沙龙,算是上海非常有艺术气质的沙龙之一了,在文艺界也有不小的名声。能受到邀请的无不是文化圈、文艺界的名流,并不是有钱就会受到邀请的。因此常岳才会如此激动的要求程晓羽一定要去。
程晓羽之所以够资格接受邀请自然不是因为裴砚晨,而是因为他是《梁祝》的创作者,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即使裴砚晨要求,雷鑫也不会自降身价,拐弯抹角的发出邀请。
周末的“沙龙”是在一家叫做“落微”的书吧举办的,一月的上海下午阴着天气,看似马上就有雨要掉了下来,天幕低垂仿佛已经挨着了远处的高楼,“落微”离上戏不算太远,在复旦、交大、上戏三所学校的中间,苦逼的罗凯并没有兴趣参与这样的聚会,为了不挂科依旧去了琴房练琴。常岳开车,吴凡照着地址寻找“落微”,程晓羽则叫常岳停一下,去了一边的商店问路。
一过冬至,本身天也黑得早了,加之又是阴天更显的时光晦涩,在街旁大大小小招牌里,蓝白相间的“落微书吧”四个字在已暗下来的天光中显得平常而安静。程晓羽走近书吧就开始惊叹于都市人改天换地的精神。目下得上海,在忙于砌就无灵性的水泥森林时,常常有一些异想天开的创新,然后他们只记住了现代化,却忘记了华夏古旧的韵味与精神,而这家“落微”无处不透着一股华夏古典的人文气息。
进去内里,铺面不算很大,这时的人也格外少,大概因为正是将要吃晚饭的时候吧。程晓羽和常岳吴凡进了书吧,就别有一番天地,如同酒吧的大厅里立着几如“回”字形铺开的书架,靠窗户得位置摆有书桌和景泰蓝台灯。
程晓羽信手取来一本,内容正与艺术相关,看了简介觉得似乎不可不读,程晓羽记住了书名,打算等下买一本。平心而论,这家小书吧里的学术著作相当密集,文史哲几乎一揽天下,当然也并不排除时下的热门书如《东史郎日记》《看上去很美》一类。不同的书在架子上码成一排排,或是《书林清话》紧挨着《心史丛刊》,或是狄金森压住茨威格,大有点英雄不择地而生的味道。
但大致说来,“落微”的书还是有分类的。新书,总归放在进门的台子上,一般左边是华夏文史,右边常有西方理论书;沟通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工具少不了语言,所以台子的里侧摆的总是语言学专著。
当然这只是程晓羽大致的猜测,这样的解释是否合乎书店主人的初衷,他也不太清楚。书架上的书有不少是常备的工具书,还有不少学术名著。这不仅仅是“落微”离复旦南区研究生宿舍近的缘故,书吧的学术风味以及店员的随和亲近倒更让人欣赏。店员都是女生,相貌虽说不上漂亮,但也算清秀,在这雅致的书吧里穿着民国风的学生服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沙龙是在书吧二楼举办的,楼梯口还摆着易拉宝海报,一个戴着长檐礼帽的女生端着一杯清茶望着火车窗外,虽然看不见长相,从轮廓来说应该是挺美的。
海报正中间上第一行写着沙龙主题:“TheRestisNoise”(余者皆噪音)。
而右下角则写了三名主讲人,第一个是林熙(上戏音乐系研究生,复旦大学心理系博士生)——主讲题目《二十世纪的西方音乐》。程晓羽看到这第一个名字,脑子里就“嗡”得一响,像突然间爆炸的烟花,这林熙显然就是他们的辅导员。程晓羽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个名字,还不知道这个漂亮的辅导员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