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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下地活动的那一瞬间;他的倔强开始软化。
按照这样的速度;不用一两个时辰;他就彻底破罐破摔了。
两天没动地方;虽然有内息流转;不至于血脉淤塞;身体酸痛;但脚刚刚踩在地下;也是虚飘飘的;他走了两步;顺势坐在前方的椅子上。
再往远处走;一是脚下无力;二来他也看不见。
两天两夜过去;现在正是黎明时分;天命之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那女官也够可以的;自己说闭关;她就真把自己当死人看。两天以来;连口饭菜都没送来过;茶水也没一滴;更不必说点灯。他现在就坐在黑灯瞎火中;默默地感受着内息的循环和自己的心跳。
不行;要点灯;这样的死寂受不了。
皇宫的规矩;二更天要熄灯;天亮之前都要管制灯火;提防火灾。但孟帅当然不在乎这种规定;在东宫这些少年男女也没几个在乎的。
孟帅自备有火折子;记得烛台放在桌子上;便摸索着往前走。
那桌子体积大;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一个影子;但烛台纤细;却要靠手摸。孟帅记得方位;伸手一捞;把蜡烛捞在手里。
噗——
一声轻响;蜡烛断为两截。
孟帅嗤的一声;微感懊丧;他刚刚内息流转;每一寸肌肤都充满真气;自然生出偌大力气;那蜡烛是软的;怎么经得住?自然一捏就断。
捏断一个蜡烛;也没什么露脸的;孟帅把断了的蜡烛头拿过来;把剩下半截点燃了;橙红色的火光升起;照亮了几尺方圆地面。
油蜡烛的灯光;也就是如此了。
就是皇宫的蜡烛是用精油特制的;灯光也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片;大颗大颗的烛泪滚落;落在桌面上。
灯火虽暗;却也是火热的;一样烫人……
烫……烫烫烫
孟帅擦了一声;忙伸手一甩;原本握在手里的蜡烛头甩到桌子上;接着又连连甩手。
一颗烛泪滴在他手上;登时烫的他不轻;连忙含在口中;慢慢消化热量。
我勒个去;这一下烫的;你当是玩那个游戏么?
玩那个游戏得有特制的低温蜡烛好不好?哪有拿真的蜡烛玩的?
孟帅正胡思乱想;突然;整个身子一僵——
等一下;我怎么会被滴上蜡油?
正在燃烧的蜡烛;不是好端端的在桌子上么?他那只受伤的手;刚刚拿的;只是一截普普通通的蜡烛头啊。
除非……
孟帅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慌忙上前;一把抓住那半截蜡烛;仔细看去;自己握住的地方;已经凹陷下去。那不是被捏扁的样子;分明是被融化了;烛泪滴落的痕迹清晰可见。
自己的手;可以融化蜡烛?
孟帅记得自己没有这样的本领。
融化蜡烛;需要一定的温度;而刚刚提供这样温度的是……
真气?
自己的真气竟然升温了?
这代表的莫非是……
纯阳体质?
二九零龟之道;载万物
孟帅又惊又喜;却也疑惑非常。
那两团果子的能量;还在他丹田之中打转;怎么就有了效果了?
要说果子咽下去的时候;确实有分流;其中一部分跟以前树汁一样;可以直接改善根骨和经脉的看不见的物质;已经起了作用;改善了他的体质。他虽然没有尝试过;但自己的身体总是自己了解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耐着性子和这两团气死磕的原因之一。
但是纯阳那部分却还完完整整包裹在他的丹田里;和龟息功一起打转呢。怎么无端端自己就可以使用了?
也许
想着;孟帅慢慢撤去了在体内流转不息的内气;那疯狂旋转的漩涡一点点沉寂下来。
运动;才能平衡;静止;整个循环被打破;再也不能维持。整个构成漩涡的内息降落了下来。
只是;既然已经被抽成丝;就不可能恢复当初的形状;那两色灵气保持着两团盘好的线一般的形态;沉入丹田中龟息真气内。
在无色但浓郁如雾气的真气中;一黄一白两色叠加着堆在一起;便如仓库里堆好的货物。
这样……行么?
明明没有被吸收;好好的堆在这里;却能让他改变真气;也没有任何排异反应。
没错;没有排异反应了。
异种真气进入体内;就如不同血型的血液灌入体内;少了点还没事;大量输入要死人的;所以孟帅才着急把他们化开;免得走火入魔;身遭不测。
而现在;两团气息形态虽变;本质不变;按理应该继续和本身真气剧烈冲突;却老老实实停留在他体内;如囚龙蛰伏;变成小猫般无害。这是不同寻常;乃至前所未有的诡异现象。
是真的无害;还是假装蛰伏;伺机反扑?
孟帅怀着赌一把的心思;缓缓地放开了自身真气重重包围。那两团气息;本来如同关在巨茧之中;被龟息真气层层包裹;密不透风;现在孟帅却把这包围圈打开了一线。
倘若这两团真气真居心叵测;看到这样的机会定要突围而出。
这里孟帅是把它们当做智慧生命来看了;不过真气有灵性;有时候应激反应和本能;也确实厉害;甚至比人的神经反应还快。只是不过两团真气;不可能有多少指挥;什么暗度陈仓、瞒天过海之类的计策还是算了。
打开一线以后;那两团真气依旧静静不动;全没有突围的意思。
孟帅感受到了它们的无害;心中更为放心;因此一丝丝的抽开;把顶上那面包围全部撤开。
依旧没动。
再次撤开;孟帅不疾不徐的把层层包裹的真气撤开;只剩下最下面一面;这时也不能叫包围了;应该是以本身真气团托着上面两团异种真气。就如同一个盘子里面托着两个果子;或者说一个案板上;放着两块待宰的鱼肉。
看起来;真是不错。
孟帅心中已经了然——那两团真气颜色不同;看起来十分扎眼;因此自己只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只以为颜色不变;真气就没有被同化。其实不然。那两团气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龟息真气吸取殆尽;能量已经消磨一空;剩下的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外在而已。
不……也不能说徒有其表。
孟帅心里有一个猜测;如果成真;那这龟息功还真够个性的。
伸出手去;真气运转在指尖;形成了层淡淡的薄雾。
这不是罡气;不过是发散出来的丝丝的真气;内家到了生发境界;就可以将体外的真气操纵自如了。
手指握住蜡烛;真气在蜡烛的表面散开。蜡烛受到了力量;开始变形。
变形;仅此而已。
五个指头一点点的陷入蜡烛;却没有一点点融化蜡烛的迹象;更别说如当初那般滴出蜡油来了。
孟帅手指不动;依靠真气的震动;让蜡烛自己弯曲;便如前世弄弯汤勺的超能力一般。
蜡烛易折;倘若受力不均匀;是断不会平滑的弯折过去的。而每一点受力的大小也不同;孟帅只在一点发力;却要让整个蜡烛受力便弯;必须要把真气操纵入微不可。
不过;这对于孟帅没什么难度;他要看的也不是这个。在他手中;蜡烛如变戏法一样;划着弧线一点点弯了下去。
直到蜡烛弯成一个从头到尾的圆环;却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孟帅才满意的一笑;突然手心一动;热气喷薄;整个蜡烛陡然燃烧了起来。
剧烈的热量一下子散发出来;形成了一道明亮的火环;照的满室皆明。孟帅有真气护手;亲手执着火环也不觉得烫手;上次滴上蜡油就鸡毛子喊叫的;那是意外情况。
一直到蜡烛燃烧殆尽;孟帅才笑吟吟的拍了拍手;将灰烬掸去。
正如他想的那般;他没有转化成纯阳体质。但他的真气可以带有纯阳性质
是可以;而不是必须。
龟息真气;并没有显露在外的性质——对孟帅本人的催眠效果不算——因此孟帅猜测;他吸收异种真气的时候;不吸收其他特性;而只同化其中纯粹的力量。
按照道理说;所有真气的特性都是依附于真气本身存在的;真气都消失了;特性倘若没有被融合;应该直接消失才对。
但是龟息功不知如何;就是能有这样的本事;能让消失能量后的真气特性;以某种形式存在;留存在丹田中;需要用的时候;随时可以获取。
孟帅可以刚刚在内视的时候看见了;当他转换成纯阳真气的时候;那团黄色的气化作线头顺着孟帅的真气流出;使他的气息染上了纯阳真气才会带来的温度特性。当孟帅猛烈地发出纯阳真气的时候;温度高到能让蜡烛剧烈燃烧。
而当孟帅撤去纯阳属性;黄色气团仍旧老老实实呆在气海之中;不但安静温顺;连总量也没有减少;依旧是那团黄色丝线。
真的是太神奇了。
孟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效果;果然他的信念无差;龟息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功法;田氏的真龙罡;一点儿也比不上。
问他为什么肯定真龙罡比不上;这不是废话吗;他丹田中黄色的那团是纯阳体质化出的真气;那白色的那团是什么?
还不是田景珏的北辰天王罡。
天王罡和真龙罡;都是田氏的专属罡气;只是真龙罡更高层。但天王罡也只是弱了一点;尤其是田氏首屈一指的天才田景珏的天王罡;纯粹非常;都近乎向先天真气转化了。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龟息真气抽丝剥茧;剥去了所有的能量;只留下一段特性;如货物一般的摆在那里?
孟帅伸出手来;手指间白气闪动;那是富有龙威的天王罡真气。
不过;这和纯阳真气不同;龙威的威压主要针对的是罡气;孟帅一来没有形成罡气;二来也没有参照物;判断不出这个天王罡的效果。虽然他自觉真气确实带了一点儿威压;令他自己也有点心慌;但这更可能是心理作用。
若让他去压别人的罡气;那更扯淡了;不管那天王罡如何神奇;孟帅现在没有罡气;只有借用罡气特性的真气;和人家成了形的罡气比拼;那不是拿脑袋往石头上撞么?
纵然真气神奇无比;没有形成罡气;那总是质的差距;是弥补不得的。
还是要快些形成罡气才好。
不过;对于孟帅来说;这倒是水到渠成的事。
要形成罡气;一是要真气量足够;而是要有特殊的压缩真气的方法。真气被压缩到一定质量之后;形成质变;就是罡气了。
孟帅的真气量一直保持在线上的;刚刚吸收了那两团真气的质量以后;真气量凭空增加了三成;已经绰绰有余;至于功法;太上龟息功第四重专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