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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吕单独来到了后巷等待时机,鸣人则与另外的同伴一起,直接推开了吠舞罗的店门。
他们来的时候,学校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午休时间了。
店内的客人大多是周围学校的学生,此刻也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吠舞罗。
在空了下来的大厅中,佐助得以不用掩饰什么,而光明正大的看着鸣人道:“……你果然还是让人出乎意料,竟然选择直接上门吗?”
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作为迦勒底的成员,阿婵会受到无主从者的讨伐。但她既然说时空的意志会根据他们生前的经历召唤出有关的从者,那么佐助理所当然的,便将鸣人第一个放在了对手的位置上。
可这话,却让鸣人愣了一下。
“诶?”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登门拜访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更何况,要说出乎意料的话……佐助你这幅样子,才让我有些出乎意料啊。真是怀念……年轻时候的你。”
这让佐助盯着面前金发的男人,沉默了起来。
与十多岁少年体型的他不同,被召唤出来的鸣人,看外形,明显是已经接任火影一职多年的成年男性。
明明一直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和朋友,但这次,当初的吊车尾显然一开始就先从年龄上稳压了佐助一头。
而站在他身边的人,倒是和如今的佐助差不多大——那是木叶的英雄,日向宁次。
他被召唤出来的模样,恰好正是他当初战死时的年纪。
佐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你们并非从御主的召唤阵中现身而出。”
“啊……但是,”年长的鸣人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以火影该有的胸襟,毫不在意这种质疑的摸了摸后脑,嘿嘿一笑道,“虽然我和宁次的确都不是从阿婵的召唤阵中现身的,不过我们这次,是同伴没有错。”
“保护她,为她而战——如果我们都是这样的想法的话,我想那就没有问题。”
听到这里,迪卢木多垂下眼来,探询着看向了佐助。他低声问道:“是生前的朋友吗?”
“朋友……”这个词语让佐助顿了顿,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他看着那个不管怎么看,都已经快要步入中年的男人,忍不住想起了在英灵座上,曾经看见过与他年纪相当时,自己的模样。
想到这里,佐助抿了抿嘴唇,承认道:“……哼。”
“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迪卢木多看着自己的同伴与两位陌生的从者,“不过,御主不知为何,之前似乎一直认为你会是敌人。”
“诶?”鸣人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对阿婵出手啊?!”
这时,一直盯着楼上的宁次才开口回答道:“大概是因为圣杯喜欢按照‘对等’和‘羁绊’来设置从者的缘故。和佐助相对的对手,不管是谁,第一反应大概都是鸣人你。”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与佐助相对的真正的对手,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不止如此吧。”佐助冷淡道:“原以为我与鸣人是相对立的,但是现在既然成了一边的同伴,那么对方的从者究竟会是谁,可能性一下子就扩大了无数倍。而且……我倒宁愿自己的对手就是鸣人。”
鸣人却苦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想再和佐助你战斗了。”
佐助置若罔闻道:“那么,我们这边,是五个从者?”
宁次抬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白眼,垂下了眼睑,开口纠正道:“不,六个。楼上还有一个。”
第153章 吉尔伽美什番外
在乌鲁克这座城邦里; 吉尔是个小有名气的孩子。
根据巴比伦的习俗; 为了祈求五谷丰登; 每年都要杀死一个婴儿向神献祭。而若是父母无法下手; 则会将孩子抛下山谷悬崖。
吉尔是当年被选中的婴儿,因为有父母的孩子都不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而他只是一名被乌鲁克守军发现的弃婴。
但当人们将他抛下悬崖,却有一只大鹫飞来; 将他救下。
它将吉尔驼在背上; 飞至高空,然后放在了一家居民的院落里。①人们说这是神的旨意,于是这家人将他抚养长大。
整座城邦都知道这个故事; 甚至连吉尔自己也很清楚。不过; 对于自己曾经一出生就面临死亡的事情,他实在没有什么真实感。因为他的养父养母把他的到来看做是神的恩惠; 一直对他疼爱非常。
神的恩惠吗?
小小的吉尔对于凡人生活中几乎无处不在的神明,还不是了解太多。他只知道父母每天都会带着他到神庙去向伊南娜女神祷告。
他听过很多关于伊南娜女神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 她时而温柔美丽,时而狂暴恐怖②; 要吉尔来说,他觉得这位女神报复心重; 贪婪成性,不肯安宁。③但是,他喜欢神庙里的祭司。
那个名为恩妲尔的祭司。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整个乌鲁克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她从外邦流浪而来,因美貌而被神庙选为祭司。
听说大祭司将她选为了高贵的女祭司,所以给她取得名字中,才有“恩”字。
在乌鲁克,“恩”字是神职人员,祭司领袖的代称。
用这个字当做名字,可想而知大祭司对她的期许。
当她成年时,要作为伊南娜女神的替身,与作为女神丈夫替身的国王举行“圣婚仪式”,用以将天神赋予的神权赐予国王,宣称他的统治受到了天神的允许和承认。
因为使命极为重要,她必须严守处子之身,保持清纯无垢,不可被男人碰触。
她全身裹在白色的纱巾之中。而在缀满了金珠银坠的头纱下,一头黑发浓密漆黑如黑夜,柔顺润泽如绸缎披落在肩头和腰肢。
她蒙着面纱,只有一双清泓脉脉的茶色眼眸,闪耀如夏夜的繁星。望着人的时候,就好像有人举着一把火把,在人们心中细细煎熬焚烧。
在面对她的时候,男人们的心总是充满了燥热,却又偏偏手脚发软。
所以她很少会直视别人。
恩妲尔总是温顺的低垂着头,在人们来祷告的时候,站立在神像旁,仿佛女神的化身。
她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羽翼,让人瞧见微微一颤,都能心软的不成样子。
当人们祷告完毕,前来向她告辞时,就能清楚看见,她的双手双脚,都用赤色的颜料绘满了繁复华丽的花纹,用以警示凡人们她的身份尊贵,同时也是代表神明,在她的身上画出了禁制。
她不可碰触。
她乃是神之妻。
她是凡人们,终其一生,也只能远远遥望的一个梦。
但她会对吉尔微笑。
她会悄悄的告诉他,她有自己的名字,叫做“”。她来自远东,但是祭司不许她使用自己原来的名字,而给她起名叫做恩妲尔。
他与她的交集,来自于一场“圣婚”仪式。
除了在国王加冕庆典上,要举行圣婚仪式宣告王权合法外,每年,乌鲁克都会举办许多次圣婚。
这些圣婚的目的各不一样,有的是为了祈祷大地丰产,有的是为国王祈福,有的是为王位求得继承人,有的是因为祭司的就职,有的是践行伊南娜的神权,有的是长期的爱歌,或者作为皇家宫廷诗歌的爱歌。④那一次的圣婚,就是因为祭司的就职——也就是下一代“恩”,恩妲尔成为祭司。
整个乌鲁克就陷入了一场狂欢,圣婚原本就是最为盛大的庆典之一。吉尔也被父母带了出来,人们蜂拥而至神庙,那里已经有许多神妓在等待着男人们的到临。
而在狂欢之中,吉尔转眼就失去了自己父母的身影。当他茫然的站在人群之中时,有人抓住了他的衣摆,将他拉出了人群。
他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女孩。
她面覆漆黑的胡狼面具,双手之上画满了红色的花纹。
那就是他和恩妲尔的第一次见面。
她比他大了两三岁,初见时,两人都是还没长开的孩子,可现在,她已经出落得格外窈窕修长。
她已经可以用少女来形容,而他却还只是一个孩子。
这个事实让吉尔有些丧气,他坐在她的身边,温驯的让她抚摸着自己。
她不能被男性碰触,所以她总是将自己的头纱取下,覆在吉尔的头上,然后再抚摸他的头发。
她的头纱上带着淡淡的香气,这让吉尔有些羞涩。
他的金发细软柔顺,像是上好的羊毛一般柔软。
有时候他想,是不是恩妲尔把他当做了宠物?比如说,把他当成了她自己养的小羊羔?
可是吉尔好喜欢她呀。
他透过朦胧的白纱看她,少女灿烂的笑容要比什么宝物都耀眼。
就算她只是把他当做小羊羔一样喜欢,他也愿意留在她的身边。
只要她依然愿意抚摸他,亲吻他。
但作为尊贵的“恩”,恩妲尔每天都很忙碌。
她总是只能偷偷溜出来陪着他一小会时间,就不得不回去。每次离开前,她会弯下腰来,隔着薄纱,用柔软的嘴唇,轻轻的碰一碰他的脸颊。然后再将他头上的头纱掀起来,仿佛新郎在新婚之夜挑起新娘的面纱一般,嫣然一笑,将头纱重新戴在自己的头上。
那时候吉尔年纪还小,觉得覆着一层头纱,即便抚摸亲吻,也不算违背了神意。
直到后来长大,他才清楚那能感受到她温热呼吸与柔软触感的隔离,什么也不算。
“你要快点长大呀,吉尔。”
她总是这么说,语气轻柔的仿佛叹息。
可是,要怎么才能快点长大?
要怎样的身份,才能站在作为“恩”的高贵祭司身边?
乌鲁克的城邦里,只有武士才被当做是值得敬仰的高贵男性。
他开始学习战斗,并结识了无数的伙伴,成为了领袖。
他年岁渐长,人人称赞他如野牛一般,高大而有力量。他们说他手执武器的气概无人可比,他有一面可以召唤群众的鼓,只要将它敲响,就能使无数的伙伴奋臂而起。⑤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