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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昏黄的包厢光线提供他们短暂的隐私。
她切切感受着他如烈焰般焚烧的热唇,煨烫她的唇舌齿牙,灼烧她的情感心
神,直到两人险些在胶着难解的贴合中无法呼吸,不得不拉开些许距离,重新
让鲜冷空气流入萎缩的肺叶。
两个星期!整整两个星期没能好好吻她、爱她、亲近她了。
“我们走吧!回我那里去,别喝这劳什子茶了。”他抵着她的红唇呢喃诱引。
“不……不行。”她极力平顺紊乱的呼吸。“我晚上还有事,今天下午找你
出来是为了小琳。”
“回我那里再说。”十四天的相思,他舍不得将偷得的时光用来谈论别人。
热呼呼
的气息随着唇瓣侵向她的肩颈。
“别胡闹……”再闹下去,她真的会抵敌不住。“这件事跟你的公司有关。”
再吻他一下以示补偿,而后狠心不理会他意犹未尽的表情。
他又抗议了,半是因为自己的计谋无法得逞。
“好不容易星期六下午可以抽空陪我,你偏想谈小琳和公事,玮玮,你真是
──”
“──越来越不爱我了!”老词,她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仔细听好,小琳
要我问你,‘千秋科技’的理赔事件进行得如何了?”
“千秋?”他压根儿料不到砚琳知晓这件事。“她为什么问?”
“不久前她在温大哥的办公室里无意间发现‘千秋’的个案资料,大概是好
奇吧!所以托我问问。”
“温道安……”原以为“他们”起码得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发现些许
蛛丝马迹,不料“他们”的动作如此迅速,显然办事能力比他预期中高明许多。
“除了‘千秋科技’,砚琳有没有提起其他的公司名称?”
“没有。”墨玮抢在他陷入另一段沉思前抓回他的注意力。“究竟发生什么
事?”
最近常常觉得,在他的世界中有极大的部分她并不熟悉,甚至无法参与。偶
尔,可可芳心会突然盈满无稽的恐慌,担忧她一回眸,他依然处在另一个她无
法触及的天地,咫尺天涯。
“怎么突然对我的公事感兴趣?”大手覆上纤纤柳腰,微微用力,芳软如绵
的娇躯立时倚偎过来。
“任何与你有关的事我都感兴趣,就怕你不耐烦告诉我。”扪心自问,这段
聚少离多的感情仍然带给她极为深切的不安全感。
“又胡思乱想了。”云开柔柔低喟,怎会不明白她的心事?
将她隔于公事之外,本意在于不想让她多加操烦,不料产生了反效果,反而
令她更加飘浮不安。
对她的爱,包含着极重的怜惜成分。他想保护她、娇宠她、盖座城堡替她阻
绝世上的风风雨雨,而今方知,与其给予她安稳,她毋宁更需要参与他的生命。
“下个礼拜,我们找一天一起吃中饭,然后我带你回公司四处看看好不好?”
他认为自己该找个机会弥补她。
“嗯!”她欣喜地点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刚才还觉得他孩子气,其实真正
长不大的人是自己……
“小玮?”包厢外突然传来意想不到的男音。
“峰哥?”云开又惊又喜,拉开小门邀他进来。“好久不见,我回国之后找
了你几次,但是都没遇见。最近还好吧?”
“我前两天刚从大陆回来。”江峰摘下墨镜,盘腿坐在他们对面。“刚才一
个小弟CALL我,说他看见小玮和陌生男人进来这家茶艺馆,所以我顺道过来看
看,没想到竟然是你。”
云开心中马上明白,江峰显然拨出人手特别照看着玮玮,以免她们姊妹俩惹
上麻烦,叫天天不应。
墨玮的柔荑轻轻覆上江峰的手掌。“这几年来多靠峰哥的照料,前阵子我的
公寓附近来了一群流氓,出入不太安全,多亏峰哥派人‘请’走他们。”
江峰似乎被她的纤美柔荑弄得浑身不自在,低低咳嗽了一下,把手抽回来。
云开眼中闪过了悟的光彩。玮玮太纯、太真、太美,懂得欣赏她的人不只他
一个。
“听说近几年峰哥的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他选择不太敏感的话题做为开
场白。
“还好,只不过开了几家年轻人吃饭喝酒的餐厅或酒吧,至于从前那些打打
杀杀的事情早就不碰了。”江峰朝墨玮的方向瞄了瞄,他马上接到讯号。
似乎认识玮玮的人都会直觉将黑暗面的事情掩盖下来,不让她触碰,有此
“恶习”的人显然不只他一个。
“既然你回国了,怎么没听见你们结婚的消息?”江峰盯着杯中晃漾不定的
茶液。
“我忙,玮玮又不肯公证结婚。”他板起脸来瞪她,却换回她吐舌头扮鬼脸
的可爱表情。“搞不好得再拖上几个月!”
届时你变成老姑婆可别怪我,他用眼神警告她。
“还拖?你已经拖了人家八年了。”江峰显得颇不以为然。
“我明白。”他忽然正色回答。“峰哥,你放心,我不会辜负玮玮的。从我
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打定主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两个男人用眼神交换彼此无法言喻的深意。
她属于我!
我知道!
“我──知道。”江峰的眼光重新移回淡褐色的水液中。苦苦的茶味,涩涩
的……
她隐隐然感觉某种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却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不解的美
眸投向
云开,一如以往,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臭家伙!迂回得紧!她忍不住暗骂。
“对了,峰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他换个话题。峰哥黑白两道的朋友皆
有,从前的人脉应该还留着,托他调查事情比找征信社管用。
“你尽管说。”
“我想弄清楚和自己身世有关的旧史。我生母叫‘瑞欣’,姓氏不详。”说
到这里,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奇怪,我这个儿子也不晓得怎么当的。”
既然他自己也承认了,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抬手清清脆脆地敲他一记爆栗。
“噢!很痛耶!”他迟早会被她打成白痴。
“你们两个别玩了。”江峰越想越好笑,云开显然注定了要栽在她手上。天
不怕地不怕,偏偏对她缚手缚脚。“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他先瞟了她极为哀怨委屈的一眼,才回答:“我会派人送一张生父母的合照
给你。另外,你不妨从温道安身上着手。”
“他?”江峰怔愣的表情和墨玮如出一辙。自从八年前在机场见过温道安之
后,他一直和那个人缘悭一面。“好,我心里有数。”
他不再多说,戴上墨镜欠欠身离开。待他走远,墨玮才发难。
“为什么调查温大哥?”
“你忘记那天陈霞在疗养院泄漏的口风?”他提醒她。
“我记得,可是……”她也说不上来可是什么,只觉得温大哥对她们照顾得
无微不至,私底下调查他似乎有些……阴险。
“你呀!就像刚孵出来的小鸡。”他摇头叹息,就着她的手喝下甘美乌龙。
“什么意思?”她马上摆出一副“给我解释清楚”的恶妇状。
“小鸡刚破壳而出时,直觉会将第一眼见到的动物认为是自己的亲人。你何
尝不是如此?温道安在你生命中最动荡不安的时机出现,细心照顾你们姊妹俩,
你马上对他推心置腹。”哪天被人卖了,她说不定还帮忙数钱呢!
“难道温大哥不是好人?”她瞪起圆圆的眼睛质问他。
“这年头又有谁称得上绝对的‘好人’或‘坏人’?”他鼓动太极拳,推拖
得不露形迹。“不过我可不像砚琳那个傻瓜,空长了一副好脑袋,被人利用了
还没发现。”
“利用?”她呆呆瞪住他去柜台结帐的背影。
砚琳受人利用?被温大哥?会吗?
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竞争,竟连朝夕相处的自己人也不能信任?
★ ★ ★
今天上医院做第三次复检,她的伤腿稍有起色,无需再缠上十来卷绷带,步
履之间比起前阵子灵活多了。照理说,她应该非常开心的,然而她没有。即使
知道她唠叨的父母下星期即将回台南,她依然板着难看的晚娘面容,活像某个
人欠下她千儿八百似的,而这个人,当然就是“瘟生”。
“你利用我!”她冷冷指控。尽管此刻她正站在他的地盘上,尽管他自愿载
她去医院,尽管他替她支付所有医疗费用,他──依然该死!
“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利用?”他似乎认为她的指控很有意思。
“别装了!”她杵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你故意让我看见那份‘
千秋科技’的档案,替你泄漏消息给欧阳大哥,你当我笨得看不出来?”
“是云开告诉你,我利用你?”他并未被她叉开腿的女流氓模样吓倒。
“错!这种小事不劳旁人提醒,当天夜里我自己猜出来的。”她恨恨推他一
把,坐进他身旁的空位。“我就说,凭你的精明能干,怎么可能‘不小心’让
我瞄到机密文件?倘若你当真粗心到这等地步,‘复天’总经理的高位也轮不
到你来蹲踞。”
“聪明!”他按了按她的俏鼻。
“你真的承认你利用我?”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做错事也不懂得诿过?
“承认!”依旧笑吟吟的。
她发觉他确实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无名心火立刻延烧成火焰山。
“臭瘟生!”无耻之无耻矣!先赏他几拳意思意思!“我隐忍了好几个礼拜,
就是为了给你自首的机会,没想到你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还装出若无其事的
样子!不是我爱说,你果然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的大瘟生!”
“喂喂喂!”他单手就制伏她两只细弱的手腕。“冷静一点,你的淑女风范
呢?”
“想见识淑女风范去找我老姊。”丢人丢大了!亏她自负聪明伶俐,谁知道
高一尺、魔高一丈,仍然不免掉进温老狐狸的圈套,不管!他非赔偿